“很有可能。”宋景探拿着那张画着诡异的花的卡纸,隐隐约约显出三个人头,那下一个又会是谁? 宋景探眉头微蹙,忽然想起了,安离好像曾在这边的警察报过警。 于是,宋景探转头看向一旁的警察,“我尚未来这边任职的时候,安离是不是,曾来这边报过警?由于恶劣的校园暴力事件?” 想起前不久的那件事,警察一脸惋惜,叹了口气,“确实有发生过,那是恶劣的校园暴力事件,可却因为当时证据不足以及陈家家大业大,施加者陈豫和他的狐朋狗友,也只得到了小小的惩罚。” 闻言,宋景探脸色一变,而卡纸上的要取的第三个人头,极有可能是陈豫,连忙起身,吩咐道:“派一小队的人,跟我来!”
第五十章 揭开真相 混乱偏僻的的郊外废弃小仓库里,肮脏的污血,染红了地面,时不时还传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绝望的、凄惨的,最后渐渐泯灭。 安离取出一张白净的纸巾,慢慢地擦拭指尖的血迹,白净的纸巾渐渐染上猩红,就像一个纯白的人,渐渐被染脏、浸湿、日益腐烂在地狱里。 他温软的双眸,才满意地眯了起来,听到脑海里原本诡异的声音,却在现在的他听来,悦耳至极。 脑海里那道狰狞发笑的声音,越来越大,“亲爱的朋友,你的惩罚,简直让我身心愉悦哈哈哈……” “我们不相上下,本该是同一类人。”他笑了笑,却笑得诡异病态,取出火柴,轻轻地划动盒子边,然后扔进了废弃的小仓库的火油上。 听到脑海里还响起的大笑和赞扬声,“哈哈哈…亲爱的朋友……” 他站在了离小仓库的不远处,修长的食指抵在唇边,小声道:“嘘,别说话,听。 ” “砰——” 火星点燃了火油,周围的油桶有很多,霎时,就形成巨大的连环爆炸,传来震耳欲聋的声音。 刹那,火光冲天,火焰四处蔓延,浓重的火油味夹杂着几人的肉体烧焦味,强烈而刺鼻。 正常人几乎都受不了,而安离抬头看着冲天的火舌,仿佛在欣赏璀璨的烟火。 待火舌渐渐减小,熄灭,安离也迈步离开了。 但没走多久,安离就被警察逮捕了,被镣铐紧紧地囚住,可他没有挣扎反抗,眼神平淡,没有一丝波澜。 陈豫众人以及曾经欺辱他的人死后,他似乎对这个世界,也没了希望。 顺从地坐上了警察的车,他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人生百态。 不由低低失笑,在他短短的一生中,酸甜苦辣咸,喜怒哀乐悲,他都曾体验过,朋友的温暖、极度的压抑、最爱的亲人疯了…… 一幕幕,如同走马观花般的,在他脑海里呈现。 他闭了闭眼,享受这临近最后一刻。 警察缓缓驶到警局,他也被押送到了审讯室,而他对面就是宋景探。 宋景探拿出安父的尸检报告,放在了冰冷的桌子上,直视着他,“你父亲的死,是不是你有意为之,并劝说你母亲,一起杀害的?” 他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笑,“动手的人不是我,准确来说是我身体里面的另一个他,也称为第二人格,我胆小懦弱,连自己的母亲都救不了,而且他却动作狠戾,下手毫不留情。” “那天,喝醉酒的父亲,厌恶嫌弃母亲得了失心疯,把母亲当作出气筒,肆意打骂,灼热的鲜血,染红了地面,也灼烧了我的心,可我却像个可怜虫一样,卑微的乞求,你说可笑不可笑?” “可所幸,他出现了,先是用石头砸碎了脑壳,又哄骗着母亲,一起把父亲扔下井里。” 宋景探皱了皱眉,“可据我所知,前两次的谋杀案,也许不是你操作,但最后一起陈豫和他的狐朋狗友,被折磨后,燃起了大火,确实是你所为。” “那又如何?”安离凑近了宋景探,笑得扭曲癫狂。 “你不知道,当时凌虐我的罪归祸首,当他们像个蛆虫一样,向我跪地求饶,我的心里,竟然有种变态的满足感。” 宋景探顿时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冷冷的看着他。 “你明明知道,多重人格属于特殊的病例,也作为量刑的重要考虑因素,你明明可以脱离,但因最后犯了故意杀人罪,你很有可能被判处死刑的,会无路可走。” 一字一句,皆重若千斤。 可他却突然咧开嘴,转过头,对宋景探嘲讽地笑了笑,“宋警官,可曾听过一句老话,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你若经我苦,未必有我善!” 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的眸光渐渐暗了下去, 双肩忍不住发抖发颤。 “你永远不知道,家庭的阴烂腐烂,会让人喘不过气来;你永远不知道,校园暴力,能将一个活生生地人,变成死人;你永远也不知道,所处环境的阴影,能够如影随形,越是挣扎,却越是被束缚……” 越说下去,声音透着深深地刻入骨髓的恐惧,却又有来自内心深处的竭斯底里。 他突然抬头,眼底却有些发红,笑了笑,“宋警官,杀了我吧。” 宋景探忽然眼睛涩得厉害,不敢正视眼前的少年,企图用偏执的方式,唤少年的求生欲。 “那你考虑过你的母亲吗” 他又笑了笑,可声音有却些微涩,沙哑。 “我用家里余下的积蓄,以及这些年做兼职的钱,将她托付给了值得信赖的亲戚,照顾她的余生。” “我也希望她,从未想起,有过我的存在,只希望她余生平安喜乐安康便好……” “那走吧,去法院等待裁决。”宋景探叹了口气,打开了审讯室的门,与安离迈出了审讯室。 乘着警车,几人来到了法院的大门前,周围已经挤满了密密麻麻的记者,他们拿着话筒,争先恐后地涌上来,可又被保安拦住。 此时正值上午,清澈的日辉倾洒下来,他手脚都被冰冷的镣铐束缚,寒意从皮肤侵入,渐入骨髓。 他伸出手,想触碰暖阳,可又觉得遥不可及,不可沾染。 在即将踏入法院的那刻,他转头,看向宋景探,笑了笑,“宋警官,请你帮我和糖糖,说一声,对不起。” 尽管脸色苍白,但眸光依旧温软清澈。
第五十一章 悲哀压抑 这几天去学校,阮糖都没看到安离的身影,甚至他发消息给安离,却还是没有回应。 他想去找,可安离原本的住所,却不见人影。 阮糖心底没由来的担忧,心慌,就连他平时做的美食的时候,也会忍不住想起安离,这人就像人间蒸发一样,了无音讯 。 似乎想起了什么,晚上七点几,阮糖连忙打电话给宋景探,电话没拨出多久就被接通了。 他语气急促,询问道:“你有安离的消息么?一连几天我都没见过他。” 对面的宋景探罕见地沉默了一会儿,才艰难地开口,“死刑,缓期执行三年,可前天他在监狱自杀了。” 阮糖瞳孔剧烈猛缩,拿着手机的手,都在泛白发抖,不断呢喃,“怎么…怎么可能呢……” 明明安离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哪怕生活待他很苦,但他的心中仍存在着善意,这样的人,又如何会犯下这般重的刑法。 “他还让我和你,说一声对不起。”宋景探语气低沉,有无奈也有惋惜,继续道。 “前段时间,发生的几起命案,几乎都是他计划的……” 得知了前因后果,阮糖眼眶发红,有悲伤、悔恨,悔恨当初自己没有及时地帮助安离。 明明可以及时地制止接下来的事情,可偏偏晚了一步。 内心酸酸涩涩的,说不出的悲伤复杂,阮糖揉了揉眼睛,眼睛却更红了,还泪水蒙蒙的,眼泪止不住地掉。 却突然听到咔嚓一声,一双大长腿先迈了进来,在往上便是修长高大的身姿。 见到顾少言扯了扯领带,清冷的凤眸欲要转过来。 阮糖连忙擦了擦眼泪,试图掩饰,自己的负面情绪,也不想传递给顾少言,因为顾少言身为总裁,本身的工作就很忙了,他不想让顾少言担心。 于是,阮糖吸了吸鼻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轻松起来,“先生,你工作太累了,我去给你端些夜宵吧。” 随即,阮糖转过身,欲迈出脚步,却没料到,被顾少言扣住了手腕,反搂住了自己的腰身。 似乎察觉到阮糖的情绪不对劲,顾少言下颌轻轻地抵在他的肩上,温柔低哑的声音,丝丝缕缕传入他耳中,“怎么了?” 阮糖鼻尖一酸,眼眶红红的,积满了泪水,可他不想,让顾少言担心,也不想传递给顾少言太多的负面情绪。 所以,阮糖只是埋首入顾少言怀里,轻轻地说,声音却夹杂着哽咽干涩,“我朋友出事了。” 顾少言眼帘低垂,弯下腰,轻轻擦拭阮糖眼角沁出的泪水。 浅浅的凤眸,看着他,透着刻骨的温柔,有着抚慰人心的力量。 “我希望,我是你生命里重要的人,你不用懂事,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受了委屈,或遇悲伤的事,想说就说,我永远会是你最忠诚的守护者。” 阮糖鼻尖更酸了,扑进顾少言怀里,攥紧了顾少言的衣角,眼泪都止不住地掉,抽抽噎噎的。 “我那个朋友,很好很好,他爱笑,双眸弯了弯,温软又清澈。” “他会送给我甜甜的奶糖,会柔声细语安慰我,会如小野花般,努力顽强地生长着……可最后他却被判处死刑,自杀了。” 说到了最后,阮糖渐渐哭得泣不成声,“我若多注意、多观察,明明我就可以救救他,从深渊里,拉他一把,可却晚来了一步……” 顾少言没说话,只是轻抚阮糖的后背,无声地安抚。
第五十二章 调查车祸 翌日清晨,清透的日辉从偌大的落地窗洒下,弥漫于办公室内。 顾少言身穿剪裁得体的西装,端坐于办公室的椅子上,眉眼低垂,正签着与公司相关的合同。 听到礼貌地敲门声,他没有抬头,只是淡淡说了一句,“请进。” 首先,进入的是一位戴着黑眼镜框的男秘书,手里拿着文件夹,迈步进来后,恭敬地立于顾少言身旁。 随后,陆陆续续进来几位保镖,和后面被拉拽的顾家二房三房,他们不断发出惨叫声。 “哎呦呦,他妈的!你们皮糙肉厚的,知不知道尊重中年人啊!” “艹,还敢扯我们,我们都将近近五十岁了,身子骨不好,信不信,我随便就能讹你们啊,让你们赔一大笔钱!” 他们面容出奇的相似,脸胖得就像个大西瓜,可眼睛像两颗大核桃,又浮肿又黑,一看就知道纵欲过度。 还趾高气扬,骂骂咧咧,开口都夹杂着唾沫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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