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都在一个圈子里,偶尔聚聚意思意思罢了,又谈不上交情多深。 江驰禹没回他的话,只是低头打量着吉吉。 吉吉脸色通红,江驰禹无疑是帅的,被如此英俊的男人注视着,难免心跳加速。 “江少……”吉吉咬着嘴唇,欲语还羞。 江驰禹没看多久,直起身体把房卡扔进吉吉怀里,薄唇轻启:“自己去睡。” 吉吉眼睛立马就耷拉了,不过倒也还算识趣的默默转身离开,一步三回头地期望着江驰禹改变主意。 可江驰禹再没有看过他一眼。 “禹哥。”齐元龙给江驰禹递过去一支烟,“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你和小果……” 江驰禹吐出一口笔直的烟雾,低头瞅着指尖的香烟,自嘲地笑了下:“许文说得没错,我们这样的人,哪有定心的,你之前不也是?” “我……”齐元龙把玩着烟盒,难得的郑重地说:“我现在真定了,禹哥,虽然我还没追到赵可嘉,不过这辈子,我就她了。” 这番话到让江驰禹有些惊讶地看了齐元龙一眼,似乎没想过有一天流连花丛的齐元龙会这么早早的就决定下了自己的终生。 “我们这样的人吧。”齐元龙把烟盒轻轻抛起,又接住:“顺风顺水的,把感情也当游戏,总觉得无所谓,可是有一天,当你不能承受失去某一个人的代价时,就心甘情愿的沦陷了。” “我以为你也是的。”齐元龙说:“禹哥,兄弟劝你一句,珍惜眼前人。” 江驰禹低着头,看着烟灰落地,沉重地呼出一口气。 将烟头灭掉,江驰禹直起身体拍拍齐元龙的肩膀,留下一句:“行。” 然后离开了夜潮。 回到家里,空旷的别墅里黑暗一片,江驰禹难得的有些想念奥特曼那双黑夜里绿油油的大狗眼。 “啧。” 江驰禹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掏出手机给余立果发消息。 [老婆,想你了,回家吧。] 随着消息发送成功的提示音,江驰禹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 偶尔低头也没什么的,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难,自己喜欢嘛。 余立果挺好哄的,这么长时间以来,两人很少真正红过脸,况且余立果那么喜欢自己。 然而,余立果没有回复。 江驰禹每天打开手机几十遍,黑沉的脸色仿佛似天边压下来的乌云一般令人喘不过气来。 单汪站在一边悄悄抬手抹汗水,心里一万个感叹号狠狠飘过。 这是什么修罗场,小小单汪表示有些扛不住,希望老板娘快点回家啊啊啊…… 与此同时,余立果在建丰倒是玩得特别开心。 钟离秀察觉到了余立果的低落情绪,最近带着他到处疯玩。 这不,今天余立果又跟着自己老妈去玩了卡丁车。 两人玩儿得大汗淋漓,钟离秀看着小儿子终于明媚起来的表情,心里也跟着放松不少。 “小果。”钟离秀揉揉余天成的头,有些感叹:“我们欠你的,说一万次对不起也补偿不了分毫,偶尔我也会想,早早让你结婚到底是对是错。” 余立果笑了下,拧开水递给她,“当初您可不是这么说的哦。” 钟离秀接过水嗲怪地瞪了他一眼,又叹了一口气说:“儿子,我们……也是不敢赌,倘若不是……我又怎么忍心骨肉分离。” 说着,钟离秀不自觉眼眶发红,语气哽咽:“你那时候那么小,就要送你去那么远的地方,还不能常见面。好不容易等你长大了,又不得不让你早早结婚。” 可怜天下父母心,谁又愿意分离。 余立果看着眼前的钟离秀,记忆里那个年轻活泼的妈妈已经添了白发。 曾经的一切好像已经很远很远。 “妈。”余立果搂着钟离秀的肩膀安慰她:“别难过了,早都过去了,我现在不是过得很好嘛,我也快26了,以后会长命百岁的。” 钟离秀这才笑了,想了想又说:“要是不幸福不开心,也别自己一个人扛着,驰禹要是对你不好,一定要告诉我们。” 余立果点头应了。 说起来,自己也冷静足够久了。 人就是这样,当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想东想西,总是各种怀疑。 回想起自己曾经模仿屠定云的样子,余立果自己都觉得看不下去。 那段时间里,他真的很不开心,一度失去自我,每天都活在猜忌之中。 吃不好睡不好,整日疲惫的自我拉扯。 现在一晃,和江驰禹也两个多月没见过面了。 看不见人,听不见声音,思念就只能凭借着回忆。 这时候才会发现,想起的更多是很美好的时刻,不知道是不是短暂的分离让记忆被滤镜美化,但就是会让人忍不住反复怀念。 余立果拍拍自己的脑袋,暗骂自己糊涂。 竟然真的上了屠定云的当,明明人屠定云只是一个小平A,立马弄得自己交了大闪。 自从屠定云回到中京以来,除了湿地公园的事儿江驰禹算是拉了他一把,雪地里任由屠定云抱了一会儿,说到底人江驰禹还真没有一丁点出格的地方。 没有私底下见面,也没有偷偷联系。 江驰禹也跟自己保证过不会和屠定云旧情复燃。 结果自己稀里糊涂作了一气,岂不是正合了屠定云的意? 余立果越想越觉得自己太过于冲动了,至于江驰禹对于爱情的观念和态度……那又怎么样,至少现在来说,江驰禹身边的人是自己。 余立果再次信心满满,给自己打气,他一定要扭转江驰禹那不正确的爱情观。 物质的确是丰富了两人的世界,但即使江驰禹是每个月领着三五千工资的社畜,余立果也一样会不离不弃的。 只要感情深,哪怕卖折耳根。 这么想通了,余立果当即收好了行李就定下了回中京的机票。 第二天是风和日丽的好天气。 余立果和家人告别就高高兴兴的怀着一腔爱意和思念踏上回中京的路。 他后来无比后悔这个决定。 作者有话说: 山河无恙,人间皆安,愿祖国繁荣昌盛!
第88章 八月,中京炎热的夏天已经不再那么嚣张。 余立果提着自己的行李箱高高兴兴地去医院接了奥特曼回家。 院子里的鱼腥草已经长得小丛小丛的,红嫩嫩的格外诱人。 余立果高高兴兴的挖了一些,洗干净了准备给江驰禹做他喜欢的狼牙土豆。 之前在建丰,余立果闲来无事还跟钟离秀学着做了几道菜。 恰好今天可以做给江驰禹尝尝鲜。 余立果这么想着,一边打电话给尹阿姨让她不用来做晚饭了。 奥特曼回到最熟悉的大别墅,格外兴奋地撒着欢儿到处窜。 湿漉漉的狗鼻头闻闻这儿,嗅嗅那儿。 空气中似乎还有江驰禹身上留下的香味,余立果闭上眼睛轻轻吸了一口。 真想他。 傍晚时分,夕阳偷偷笼罩着别墅,在外墙给上了一层橙粉。 江驰禹打开家门的那一刻,难得的有些恍惚,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以往安静无比的家里,此刻能听见奥特曼哼哧哼哧的喘气声,小爪子踢踢踏踏地在地上快速奔跑。 像是闻到了江驰禹的气息,以往很少主动靠进江驰禹的奥特曼飞奔过来,在江驰禹跟前疯狂地摇着尾巴转圈圈。 好像在说:我回来了!我们回来了! 余立果从厨房端着盘子出来,看见怔愣中的江驰禹,笑着说:“回来了?洗手吃饭吧。” 奇怪,明明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房子,怎么会因为一个人,一只狗,而被染上色彩呢? 江驰禹长久地凝视着余立果的脸,在电光火石之间恍然明白过来:原来,这是家。 缺失了近二十来年的,迟来的熟悉又陌生的,家的感觉。 家不是一幢名贵奢华的房子,而是房里那个,等你回家的人。 这个人在,就好了,就够了,心就突然被软乎乎地填满了。 江驰禹觉得自己好像是淋了很久很久冰冷刺痛的暴雨后,突然走进了温暖的明媚的空间。 对于余立果不回信息这一行为的满腔愤怒,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江驰禹快速朝余立果走了过去,连门都忘记关上。 余立果刚把盘子放到餐桌,就被江驰禹从背后紧紧抱住。 原来拥抱用力到一定程度,是有一些疼的。 余立果伸手安抚地拍拍江驰禹的手,“好了,吃饭吧。” “想你。”江驰禹把头埋进余立果脖颈间用力嗅着,操着一副低沉的嗓音好似有些委屈:“敢不回我信息。” 看吧,骄傲的江驰禹,即使有点委屈,也偏偏要嘴硬的。 余立果不和他计较,把江驰禹的手拉开,转过身来仰头吻了下江驰禹的嘴角,“好了,吃饭吧,有多少话留着晚上被窝里说吧。” 江驰禹追过去回吻几下,才松开搂着余立果腰的手。 “不带,尽兴。” 余立果眯起眼睛,夸张地笑起来,“哟,饿慌了吧江总?怎么,这么长时间没找个小美人儿陪呢?” 余立果本来是开玩笑,可江驰禹却听进了心里。 不由地别开了视线,江驰禹给余立果拉开餐椅,“坐,我拿碗。” 余立果以为江驰禹是害羞,冲江驰禹的背影哈哈大笑,欠揍地勾引:“哦豁,今晚果果要挨干咯~干几回呀干几回~” 当然,作死的人总会得到应得的巴掌。 在屁儿上。 凌晨一点,江驰禹勇猛得不像话,好像是要把这段时间欠下的债一次性讨回来,铆足了劲儿满头苦干。 红肿的屁儿上屡次落下不轻不重的手掌,带起一阵轻微的掌风。 有点火辣辣的痒。 余立果难耐地扭动着身体求饶,江驰禹索性伸手捂住了他聒噪的嘴。 这下抗议只得变成了闷哼,响了好久好久。 小别胜新婚嘛,余立果第二天没下得来床也能够理解。 江驰禹也第一次破天荒的没去公司,特地在家照顾他。 照顾着照顾着给人嘴巴又吸肿了。 “你不去公司没事?” 余立果实在是遭不住了,用手背挡着自己的嘴唇问。 江驰禹把那碍眼的手扯下来握住,云淡风轻地说:“最近也没什么特别要忙的事。” “湿地公园的事……”余立果琢磨着说:“怎么样了?” “快了。”江驰禹知道余立果的意思,无非是想知道自己有没有和屠定云在这段时间里有点什么,“都是老张在跟,我连会都没去听了。” 很好,余立果愉悦地扬起嘴角。 想了一下,江驰禹又说:“不过,竣工宴我还是得去的,那种场合我不在的话,恐怕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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