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几年,国外产业稳定了,等他回来,屠家的一切都是他的。 那个时候,就再也没有什么能阻止他和江驰禹在一起了,屠定云这么想着。 那是江驰禹第一次冲屠定云发火,他一脚踹翻了茶几,指着屠定云吼:“你他妈居然想骗婚?你没有想过那个被你欺骗的女孩子无不无辜,你没想过我江驰禹愿不愿意?” 屠定云慌乱地解释:“不会的,我可以提前跟女方说好,孩子我们可以想办法操作,我不会和她真有什么的。驰禹,你相信我,我们暂时分开,是为了有一天能够更好的重逢。” “屠定云,老子为了你可以什么都不要,这么长时间你见老子抱怨过一句吗?我奔死奔活奔我们的以后,你特么这个时候给老子打退堂鼓?” 江驰禹是真的动了怒,掏出打火机用力摁了几下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手都在轻颤。 两人就这么杵着静了片刻。 “你到底是怕贫穷的生活磨灭我们的感情,还是你也不甘心你这么多年辛苦的一切拱手让给那对双胞胎?” 到底是彼此最熟悉的人,江驰禹一下就讲到要害。 屠定云眉心一跳,却没办法全盘否定,只把头低垂着。 烟灰续起长长一截,江驰禹食指轻弹,任由它落地,砸散。 “屠定云,我也没了妈,我爸也娶了别人,我也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我也不甘心我妈陪着我爸打下的江山从此拱手让人。” 江驰禹慢慢冷静下来,烟已燃到尽头,夹着烟的指尖被烫,江驰禹却好似没有发觉。 他看着屠定云的头顶,一字一句地说:“我能做到的,你能做到吗?” 这句话,屠定云早就已经想了很多次。 沉默,似乎说明了一切。 屠定云过了一会儿又说:“驰禹,你信我,真的要不了几年的,我们可以扛过这几年的!” 江驰禹摇摇头,示意他不必再说。 “屠定云,我给你时间想清楚,你如果信我,信我们的感情,我就当你今天这些话没有说过,江家我会得到,屠家我也可以帮你得到。” 江驰禹说着从兜里又摸出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往外走:“倘若你还是坚持你自己的想法,也别考虑我了,我这里没有什么假分手,要分就真分。” 然后他取下了手腕上的表,扬手往身后丢到了地上。 那一天,江驰禹一个人走了很远的路,抽光了一整包烟。 三天后,江驰禹回到出租屋,屠定云的东西已经被清空。 江驰禹得到了这段感情最终的答案。 屠定云走前给江驰禹发了信息,内容还是那些,他相信江驰禹也相信自己,一定能够度过这几年,哪怕中途江驰禹要和别人恋爱也没关系,他坚信他们才是最后的一对。 “我没有再回。”江驰禹垂着眼皮,揉着余立果的手,声音低而缓。 余立果目瞪口呆地听完,他从没想过两人居然是这样分的手,既简单又复杂。 好像并没有什么天大的矛盾,却又的确是不可跨越的沟渠。 他们在岔路口选择了相反的方向,于是一别多年。 “那他怎么会和程以彤结婚?你们不是好朋友吗?”余立果发问。 江驰禹叹了一口气,苦笑着说:“程以彤她……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程以彤也一直喜欢我,但也仅仅知道这个事,他们到底怎么在一起的,后续的事我没怎么关注过了。” 余立果抿着嘴巴,心事重重。 “故事的下半段就是这样。”江驰禹说着,把余立果搂进怀里,“果果,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不管屠定云怎么想怎么做,我和他都不会再走到一起,现在带他做生意,不过是一时不忍罢了,绝不是因为旧情复燃。” 余立果点点头,心里轻松不少,紧接着他又突然问:“夜潮的事,你怎么说?” “一开始我是想让他知道我江驰禹早就不是之前的我了,到后来是无所谓。送上来,我花钱操,谁都一样,懒得费那个心思。” 江驰禹想了想又补充:“你别信那些有的没的,我哪里有空逮着个人就去研究人家眼睛像不像屠定云,认识你之前我在外边儿养的情人还有单眼皮的呢。” 余立果一听,瞪着眼睛横江驰禹,“都还有哪些样儿的?从实招来!” 江驰禹连忙举起双手投降:“好汉饶命,我说,我之前玩得花,黑皮也玩过一阵子,伪娘也养过一两个……我发誓那都是玩新鲜!” 余立果给了江驰禹一胳膊肘,翻身背对他躺下。 江驰禹连忙把人搂着哄:“只是我之前比较偏爱长得漂亮白皙的那一挂罢了,后来养的就都偏向那种风格,并不是因为屠定云。” “呵。”余立果冷漠地说:“那怎么办?我也算不上最漂亮最白最讨人喜欢的,可不是你要的那一挂。” 江驰禹强行掰开余立果握拳的手,和他十指相扣,在余立果耳边亲吻。 “嗯,你和所有人都不一样,你是我心里的那一挂,独一无二。” 亲吻是爱人间最好的调和剂。 每一会儿。余立果就软下了身体。 在江驰禹边亲边哄他脱衣服的时候,余立果握着拳头给了江驰禹胸口一下,狠狠地警告:“我警告你,你最好是信守你当初的承诺,你要是对不起我和奥特曼,我特么阉了你。” “好好好,宝贝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江驰禹应着,从后面挺进去。 要是真能一炮泯恩仇就好了。
第83章 除夕 江驰禹把湿地公园的项目交给了别人去跟进。 自己和屠定云再没了多余的联系。 余立果那颗悬着的心也好似终于落了地,得以休养生息。 除夕终于来临。 这次,江文昊带着许久未见的张梅回了国,一家五个人难得的聚在了一张桌上。 张梅去了国外这么久回来,看着倒是年轻了不少,还做了个时髦的卷发,漂亮的正红色旗袍勾勒出姣好的身材。 她坐在江义身旁,笑吟吟地说话。 看样子两人已经重修旧好。 江驰禹像是早已预见,并没有多惊讶。 曾经的那些破事儿好像就这么轻飘飘被放下了,没人再去追究。 余立果对此有些不舒服,难得的没有笑容。 吃完了饭,江文昊接了电话就出去找朋友玩去了。 张梅端着热茶走过来给江驰禹倒了一杯,她把头发别到耳后,轻声说:“驰禹,这么多年,阿姨对不住你,这一趟我也明白了很多事,从今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爸爸,不再和你做对,希望你能不计前嫌。” 这是示好加表明不再争夺江氏的意思了。 江驰禹打量着自己眼前的茶水,平静的面容看不出多少情绪。 倒是余立果听见她道歉,心里舒坦了一些。 做错了事,本来就应该认错。 江驰禹最后也没说话,倒是江义下楼把他叫去了书房。 大除夕的,许久未见的两父子再次爆发争吵。 但不是因为张梅的事。 “你长本事了?你还帮屠家那小子!”江义指着江驰禹大声地说:“你莫不是对他还旧情未了?你忘了他们俩父子当年是怎么利用你的?” 一开始江义就认为屠定云和屠父一样,都是因为江驰禹有利可图才抱着目的接近的他,事实是屠家那些年也的确借着江家的东风得到过不少便利。 后来屠定云的所作所为更是坐实了江义的猜测。 后来江驰禹和屠家儿子分了手,更是一蹶不振从此流连花丛。 以至于这么多年了,江义提起屠家依旧很厌恶。 “我早说了刚开始他根本不知道我是你儿子!”旧事重提,江驰禹很不耐烦地说:“我还不够听你的?我没听你的结婚?” “你敢说我让你结婚这个决定做错了?”江义愤怒道:“小果不比那个屠定云爱你?” “爱?”江驰禹嗤笑一声,立刻呛道:“爱难道不是这个世界上最善变的东西了吗?这不是你亲自做给我看的吗?” 江义脸上青筋爆起,愤怒地砸烂了一旁的水杯,“你简直……” “你别忘了,我是怎么答应结的婚。”江驰禹直起身体,锐利的目光深不见底,“两年之期就要到了,你与其在这里冲我说教,不如麻利的准备好股份吧,你我都是生意人,最好别失信。” 说完,江驰禹转身就走。 打开门下楼,却没看见余立果。 张梅见他打量,忙道:“小果去楼上卫生间了。” 江驰禹皱眉没说话,冷着脸坐在沙发上等。 余立果很轻慢地走下楼梯,看着江驰禹的背影,过了几秒才走了过去。 “回家吧。”余立果小声地说。 除夕夜,一年之中最喜庆的节日。 烟花在空中炸开各式各样绚烂的图案,透过车窗,余立果看着空中的明暗。 江驰禹随意看了一眼,问他:“想去放烟花么?” 余立果摇摇头,他知道现在江驰禹心情并不怎么好。 “回去吧,奥特曼自己在家估计很孤独。” 两人回到枫林晚,偌大的别墅里只有两人一狗。 余立果打开电视看了会儿春晚,江驰禹拿着电脑坐在一旁处理一些琐事。 “我学得怎么样?”突然,余立果问江驰禹:“爱情。” 江驰禹停下手里的活儿,不明所以地朝余立果看去,发现对方眼睛看着电视,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奥特曼的狗头。 那副画面怎么看,都有种落寞感。 江驰禹把电脑放下,走过去坐到余立果身旁,把人搂进自己怀里。 “你学得很好。”江驰禹不吝夸奖,轻笑一声:“可以毕业了。” 余立果于是咧开嘴笑起来,回抱住江驰禹的腰,把脸埋进对方肩膀,于是声音听起来有些闷:“是么,真好。” 没一会儿,两人就纠缠着吻在一处。 余立果被养白了不少,但是比起江驰禹天生的冷白皮,还是要暗一个度。 因此两人贴在一起,总能带来不错的视觉刺激。 余立果伸出手,缓缓从江驰禹的喉咙往下滑动,在心脏处停下。 “你爱我吗?” 这是第一次,余立果这么问。 两人谈恋爱以来,老公老婆宝贝亲爱的各种各样亲密的昵称换着来。 也没日没夜没羞没臊的滚床单。 偶尔情绪上头,也会有一两句类似“爱你,晚安。”“宝贝,想你爱你。”之类的话语。 但是余立果从来没有认真的主动开口去问过江驰禹。 现在,突兀地,余立果问了。 在意乱情迷前夕,睁着那双明亮的眼睛,试图看进江驰禹的瞳孔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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