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日没夜的赌,从一开始赢,就想赢更多,到后来输得精光,他又想要扳回本来,于是找廖春要钱赌。 廖春给了他几万块,可眼见着两天就被他赌没了,她再不愿意为他花钱,甚至直接不再回出租屋。 没了钱,项汉像是闹了饥荒的难民,偷过抢过。 最后,借上了网贷。 网贷来钱太轻松了,虽然一开始就会被砍掉一部分钱,可是足不出户就能到账太香了。 项汉把所有能借的网贷都借了,可是最后他也没有能够扳回本。 他已经穷困到没有钱吃饭了。 催收的电话每天炸得他头晕目眩,甚至有人找上门来暴力催收。 他不得以借了高利贷来还,然后迅速搬家躲到了贫民区去。 为了吃口饭,他再次跑起了外卖,本以为这辈子就这么烂下去了。 可是天无绝人之路,有天他帮同事送个单子,豪华的别墅区让他差点儿迷路。 那栋辉煌夺目的别墅的大门打开时,项汉见到了原本以为再也不会见到的人,余立果。 余立果住在中京有名的富人别墅区,可他见着项汉时,表情还像是曾经在小山村里时一样。 项汉那次落荒而逃。 回到破旧的出租屋,项汉好几天睡不好觉,他不断不断地想起余立果,还有他身后的大别墅。 他想再跑去找余立果,可是又怕这样做目的性太明显。 所幸,上天还是眷顾他,有天他接到了江氏集团的外卖单子,再次遇见了余立果。 他在深夜里辗转反侧,他如今再不是曾经没有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 他甚至冒出一个想法:余立果家里那么有钱,当初自己应该多要点,三百万,或者,三千万。 于是,他慢慢开始和余立果接触,时不时卖惨,一开始还只是想着能从余立果手里扣到一点算一点。 可是余立果还是那样没有心机,他把他和江驰禹的婚姻真实情况告诉了项汉。 项汉更是兴奋了,他开始找余立果求和,只要余立果继续和他在一起,余立果以后的钱他自然能够随时取用。 即使最坏的情况,余立果家里人依旧不同意,要断掉余立果的钱来逼迫他们分手的话。 项汉在心里默默计划了下,这次他一定会找钟离秀他们要一个自己下半生能够高枕无忧的价。 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余立果果然上套,虽然没有答应和好,但是一直陆陆续续为他花钱。 赌徒,只要生活有点起色,就会重蹈覆辙。 项汉又开始在手机上玩起了赌博。 每个月的收入根本不够他赌,可是有余立果在,只要他用自己妈妈当借口,余立果总是愿意帮他。 直到,曾经他借钱的高利贷公司找到了他。 他们逼迫他签下很多张新借条,打了他很多次,他再也无处可逃。 但那又怎样呢,余立果还是愿意帮他一起还钱,只要他继续欺骗。 人一旦说下第一个谎,在后来的千千万万的谎里,会越来越麻木,越来越得心应手。 余立果惨白着小脸,目光呆滞地听完了这一切。 江驰禹有些不忍,坐起来拍拍他的肩膀,“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余立果嗓子有点哑,他像个不知事的小孩,求问:“他怎么不继续骗了呢?” 余立果和江驰禹离了婚,余立果会有更多的钱,他完全可以再骗,或者找余立果父母一次性要一笔大的。 怎么现在就跑了呢? 江驰禹叹了一口气,继续把两人的杯子倒上酒,“因为我看不下去了。” 看不下去余立果像个傻子一样省吃俭用还去做兼职,看不下去那条傻狗每天对自己摇着尾巴脖颈间再也没了大金条。 “我找人带着他去玩了更好玩的棋牌游戏。”江驰禹凉薄地笑着,“他欠了更多的钱,又借了更多的高利贷,这些公司可不像之前的。” 在中京,要让一个底层渣子缺胳膊少腿甚至消失,只要钱到位就好了。 “他知道这次自己是真的栽了,会没命的那种。”江驰禹抬头喝酒,喉结轻轻一划,“他彻底慌了,这时我的人找上他,告知只要他愿意再也不打扰你,就给他还清全部的钱。” 项汉自然不会放下这根救命稻草,很是爽快就答应了。 “只是,我没有想到他到最后。”江驰禹嗤笑一声,“还会计划着榨干你身上最后的利益。” 项汉知道自己斗不过资本,还清了债他信守承诺就得远走他乡。 可是对方表示只会给他还债,多的钱一分没有,如果项汉执意纠缠或者动些不该动的心思,对方不介意提前送他上路。 渺小的蝼蚁,斗不过中京的龙。 可项汉不甘心,最后便计划了医院那一步,拿到了余立果的所有。 余立果哭了,突如其来的,撕心裂肺的就哭了。 “不是,你……”这突发情况让江驰禹一时也手足无措起来,他从没见人哭成这样。 余立果大张着嘴巴,哇哇大哭,鼻涕眼泪顷刻间就涌了出来,边哭还边骂:“狗.r的项汉!砍脑壳杀千刀勒!短命丝儿!” “热烈的马骗得老子好苦啊……崽种没得良心嘞,小嘞时候老子对你也不差嘛你丝儿玩我脑筋!” “我为了帮你把我家奥特曼的东西都卖光喽!你特么连狗的东西都骗啊你个狗.r嘞!” “呜呜呜呜……”余立果哭得肝肠寸断,“你家屋头嘞,你为了骗我连妈都是假嘞!都是拿人家妈来冒充嘞你个不要脸的哈麻.批。” 江驰禹嘴角微微抽搐,看着余立果像个泼妇一样,一边骂一边拍着沙发,嘴里吐出的贵州话只能听懂一两句,但应该是骂得挺脏。 奥特曼也是有被自己主人突然爆发的情绪吓到,罕见地坐到了江驰禹脚下,担忧地瞅着余立果。 余立果就这么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骂了项汉半个小时,然后又猛灌下去两杯酒,才抽抽噎噎地停止了哭泣。 “哭好了,骂完了?”江驰禹刚才全程没敢搭话,生怕一不注意,余立果就把火气撒到自己头上来。 “嗯……”余立果红肿着眼睛,“今天就先浅骂到这里吧。” 作者有话说: 发高烧了,手都抬不起来了,把明天的先一起更了,然后休息休息,我的天夏天发高烧简直太酸爽了……
第31章 奥特曼这时候狗狗怂怂地裂开嘴跳上沙发,趴在余立果大腿上撒娇。 余立果喝得不少,脑袋晕晕的,又捉住江驰禹的手问他:“那你既然早知道他的阴谋,为什么不阻拦我,你是不是为了看我笑话的?” “我的暗示你从来就没听过。”江驰禹拍拍余立果的手,云淡风轻地说:“原本我是想着就让他安静的消失在你的生活中好了,没想到他还搞这么一出。” “切。”余立果不相信,“你会这么好心吗?你难道会没发觉他没有按照约定时间离开中京吗?” 好吧,余立果总是在不该聪明的时候小小的聪明一把。 “行吧。”江驰禹耸了下肩膀,很是悠闲,“让你长点记性也好,如果不是让你亲自经历,或许他在你心里还永远是那个记忆里的好哥哥。” 还是那个在青春里发过光的存在。 “你为什么帮我啊?”余立果吸吸鼻子,“查了这么多,耗费的资源也不少吧。” 江驰禹翩翩一笑,“因为我是好人啊。” “yue!” “行吧。”江驰禹翘起二郎腿,很是轻浮地把余立果的手握住,像个浪荡子一样笑开,“你和他纠缠不清让两边家长知道了不好处理,另外我确实不忍心看你这么傻傻蒙在鼓里,最后就是再怎么样你也是我法律上的老婆,我江驰禹的老婆被人这么欺负,传出去哥面子往哪儿搁啊?” “最后在添加一个吧。”江驰禹有点子嫌弃地看了眼奥特曼,“我们家的狗,也不能让人欺负的,去看看你的百宝箱吧。” 余立果呆了两秒,才踉踉跄跄地狂奔去房间。 打开木箱,原本已经空空如也的箱子,再次金光闪闪。 那些被余立果卖掉的金子,竟然奇迹般的一样不少地回到了箱子里。 余立果愣愣地看着最上边儿的大貔貅,枯竭的泪腺再次涌出泪水。 他来不及合上箱子,又歪歪扭扭地跑出来,一把扑到江驰禹身上,紧紧搂着人脖子不撒手。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人人都爱江大少了!”余立果把眼泪涂在江驰禹脖颈间。 “废话,哥这么帅又有钱……”江驰禹正欲多夸自己两句,就听余立果继续说。 “你像魔术师一样,轻而易举就点燃了我的愿望!” 本来很是嫌弃余立果眼泪鼻涕糊自己一脖子,正要把人推开的江驰禹哑了声。 过了一会儿,江驰禹才犹犹豫豫地抬起自己的手,有点子笨拙地拍在余立果后背上,像哄小孩子,“好了,不哭了,多大点事。” 余立果或许是酒精上头,觉得江驰禹身上真的很好闻,岔开腿直接骑人腿上,继续抱着不撒手。 江驰禹身体一僵,视线和奥特曼对上,一人一狗无语凝噎。 可能是今夜的酒喝得有点多吧,江驰禹这么想着,认命地闭上眼睛,随余立果抱了。 奥特曼不懂大人们是在干嘛,它歪着头左看看又看看,然后乖乖趴在沙发下睡觉了。 冬日的太阳不暖,但照进屋里很是橙亮。 余立果醒来时,迷糊地努力睁眼,却还是觉得视线很窄。 伸手一摸,好家伙,眼睛真肿成大核桃了。 再一反应,不对劲,自己这是躺在…… 余立果放轻呼吸抬头看了看,好嘛,江驰禹抱着他,两人挤在沙发上,身上就胡乱盖了个薄毯。 早上嘛,年轻人总是朝气蓬勃的。 余立果很是敏锐地感受到自己大腿上抵着根什么,雄赳赳气昂昂的。 什么嘛,余立果不服气,于是自己动了动,对准位置自己也顶了下江驰禹。 “啧。” 这么一弄,倒是把江驰禹弄醒了,他不耐烦地皱着眉睁眼,看见眼睛肿得只剩下缝儿,脑袋上头发乱得像鸡窝似的余立果。 “操哈哈哈哈。” 余立果不知道江驰禹笑什么,还以为是笑他那啥,于是愤怒地起身,又突然惊呼,“卧槽卧槽!八点啦八点啦!!!” 两人离得近,江驰禹扯了下嘴角揉耳朵,“瞎叫唤什么呢,八点怎么了?” 余立果急忙站到地上,手忙脚乱地找鞋子,“要迟到啦!今天工作日啊!” “哦。”江驰禹又到下,“那关我什么事,我是老板。” 余立果赶紧把人生拉硬拽起来,“不行,快点收拾,陈叔肯定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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