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钟离秀冲自己老公挤眉弄眼,“果然是天作之合,命运的安排啊。” 又来了……余立果很是无语。 一家子去到外婆坟上,除了草,摆上祭品,陆陆续续地说了很多话。 然后第二天,余天成和钟离秀就飞走了,因为有个矿必须得亲自盯着,离开时间长了怕出问题。 余立果带着奥特曼上街买了点生活用品和一些蔬菜,街上百货店的阿姨还记得他,一见他笑得春光灿烂的。 “呦,是小果啊,好久没见着你啦!” “诶,阿姨好。”余立果付了款,拉着奥特曼离开,身后的阿姨还非常热情地说:“有时间常来玩啊,替我向家里问好哟!” 好个屁,以前就你儿子老是欺负我,你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余立果在心里翻白眼。 村里其实变化很大,得益于国家政.策,家家户户门口都修了水泥路,也都有了新厕所,不再像小时候一样,得蹲自家修的旱厕。 余立果回到家,把外婆的遗照擦擦,摆上水果,点了香。 “没福气的老太婆,你最近好不好呢?” 照片上包着少数民族头饰的银发老人慈祥地笑着,没有作答。 余立果晚饭就一个西红柿炒鸡蛋配一碗白米饭搞下肚,就上床打游戏去了,最近他已经不玩消消乐了,而是玩起了王者农药。 王者农药真好玩,每天和小学生斗智斗勇。 所以,余立果和一个玩百里的单挑到深夜,才愤怒地关机睡觉,睡前还在后悔自己吵架没有发挥好。 农村别的不说,空气是真的好,也安静,睡眠质量那是杠杠的。 如果不是被奥特曼湿漉漉的鼻子给戳醒的话。 “嗯?”余立果翻身来,迷迷糊糊地摸奥特曼的头,“怎么了奥特曼,要上厕所吗?” 奥特曼只一个劲的哼哼唧唧,不停地拱着余立果的手。 “行吧。”余立果揉了揉眼睛,见着外边儿天早就大亮了,于是顶着鸡窝头拉着奥特曼往外走。 谁料打开院子大门,瞬间被门外站着的人吓一跳,“卧槽!” 江驰禹黑着脸抱着手臂,脚边放着个小行李箱,看见余立果气不打一处来,“手机不要就捐了,耳朵不要就拿水泥堵了,打电话关机,敲门也听不见。” “啊这……”余立果挠挠自己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我昨晚打游戏打太晚了,诶不对!你怎么来了?” 江驰禹拿起行李箱往里挤,像是有些恼,“我爸让我来的,说是我也该尽尽晚辈的礼数,来见见你外婆。” 好吧,余立果放开奥特曼让它去方便。 “农村很乱的,你住不习惯估计。”余立果跟在江驰禹后头往屋里走,给他出主意,“要不你在镇上开个宾馆睡觉?” 江驰禹打量了下这个余立果长大的房子,一层的小平房,就四个房间,瓷粉都没刮,还是水泥砖。 地上也没铺地板,只用水泥极其敷衍地刷了一层,凹凸不平的地面还能看见一些刷痕。 用网络上的话来说,整就一个叙利亚风格。 余立果默默地看着江驰禹高大的背影,人穿着一身的高定站在这破旧的老房子里,是那样的格格不入。 “不,我就住这里。”江驰禹把行李箱一放,在已经看不出颜色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指挥余立果,“给我收拾个房间出来,哥就当是体验生活来了。” 好吧,你是少爷你有理。 余立果无奈地认命,把自己以前住的小房间给收拾出来让江驰禹住。 小房间里余立果的东西并不多,以前穿的衣服都被堆在一个小小的老式衣柜里,一打开就有一股子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 衣柜旁边摆着一张很是破旧的木桌,有一条腿儿还是瘸的,导致整张桌子微微倾斜,桌下倒是放着一个大纸箱,里面整齐地堆放着很多书,有小学的,初中的,甚至大学的。 不过都已经斑斑点点,被潮气给侵蚀了不少。 除此之外,就是一张一米五的木床,一躺上去咯吱咯吱响。 余立果给换了新的床单被套,打开窗户通风。 “你小时候就住这儿?”江驰禹走了进来,皱着眉头扫了眼这个有些昏暗的房间,“啧。” “都说了我们农村条件不好你住不惯的。”余立果苦口婆心地劝他,“你也是老实,就不会口头答应你爸,然后飞去海边美美度个假啊?这下好了,跑来这里,你吃不惯也住不好的。” 江驰禹自顾自坐到小木床上去,摸出手机看了看,还好,有网。 “我是觉得,越艰苦的环境越造就人才。”江驰禹坏坏地一笑,“怎么到你这儿,没行得通?” “切。”余立果没觉得自己没读好书是啥丢人的事儿,“要你管。” 然后余立果就懒得理江驰禹,自己拿了小铲子出去给院子的无尽夏松土去了。 江驰禹闲得无聊,随意翻了翻余立果箱子里的书。 果然不出所料,非常干净,很少有笔记。 余立果的字不算丑,就是一板一眼一笔一划的,一直保持着小学生写字风格。 也能从一些笔记本里看见曾经余立果的过去,可能是余立果上课无聊时乱写的,没什么规律,分布在各科目乱七八糟的知识点笔记之间。 [下午,我要和隔壁村的张华单挑,对方大概叫了四五个人,而我决定只带一把拖把。] [今天和项哥吃了炸洋芋,很辣] [为什么总有人说我是父母不要的小孩……]
第36章 大进展 晚饭是余立果做的,炒土豆丝和一个青椒炒肉,外加一个素青菜。 这对于吃惯了山珍海味的江驰禹来说,算是稀奇事儿。 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嫌弃,反而和往常一样,有条不紊地拿起缺了一个小口的碗,捏起竹筷夹菜。 江少这副模样,就好像四周就算是猪圈,人也能稳住盛世美颜。 好吧,看来江驰禹适应能力还是不错的,余立果心想。 村里到了晚上,就只有远远近近时不时传来的狗叫声,八九点大家就都收拾收拾准备休息了。 余立果照例打游戏打到十一二点,开着麦和队友互喷。 “就你这操作啊,比我奶奶炖的猪脚还烂!” “我在手机上撒一把米,我家小鸡来啄一啄都比你玩儿得好。” “就你这走位,呵呵,真是老太太进被窝,给爷整笑了。” …… 以上,都是队友骂余立果的。 余立果歪牙咧嘴地把他们一个个儿屏蔽掉,自己安慰自己,“我是这把没有发挥好。” 随着水晶爆炸,余立果两手一瘫,心头气得很,扯过被子蒙住头睡觉了。 结果梦里还在被骂,余立果非常不爽地不断翻身,陡然看见自己床边立着一个高大的黑影。登时吓得余立果汗毛都竖起来,瞌睡也飞走得一干二净,“我擦!” 打开灯,余立果额头有汗,“不是,江驰禹你大晚上不睡觉,站这儿吓唬鬼呢你。” 江驰禹嘴角抿成一条直线,脸上罕见地露出一丝窘迫。 “你房间里有老鼠。” 说罢江驰禹用手比划了下,“这么大一只黑色的老鼠,从我胸口跑过去。” 余立果呆了片刻,有些小声地求证,“你是不是,没见过这么大的老鼠?” “我已经。”江驰禹胸口慢慢起伏着,面上看起来还算镇静,“已经很多年没见过老鼠了。” 余立果很想笑,但是他不敢笑。 他发誓他如果笑了,今天晚上必定要被江少打死。 “那?”余立果努力压制自己的嘴角,往旁边挪了挪,“要不,咱俩一起睡?” 昏黄的灯熄灭,房间再次陷入黑暗,余立果和江驰禹肩并肩躺在一起。 看不见对方了,余立果这才放肆地咧开嘴无声地笑了半天。 还假装好人地安慰江驰禹,“别怕了,这间没有老鼠,我都住了好几天了,要是有,我给你打跑就是。” “你是不是笑话我?”江驰禹像是有夜视眼,或者有读心术,“你刚才是笑了吧?” “我没有,我发誓!”余立果立马收起嘴角,只是气息不太稳,“我怎么会笑你呢?我不是那样儿的人!” “你!”江驰禹气急败坏,“你还说你没笑?妈的床都在抖。” “哈哈哈哈哈哈……”余立果破功,自暴自弃地笑出了声。 江驰禹当即就要收拾他。 黑夜里啥也看不清,床也窄得很,余立果哈哈笑着猛地往江驰禹怀里钻,一把搂住江驰禹的腰,“好了好了,我不笑了不笑了,这个小床质量不好,你要是打我它会塌掉的。” 江驰禹本来是气的,但是余立果跑到他怀里来,还笑得一抖一抖的,让他没了脾气。 不知不觉,余立果笑够了,四周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其实也不是绝对没有声音的,窗外有不知什么虫子的叫声,一下一下,没啥规律。 眼睛适应了黑暗,也勉强能看清近距离事物的轮廓。 余立果轻轻抬起头来,看着江驰禹的下巴,呼吸不自觉撒在江驰禹喉结,即使在一片昏暗中,依旧能看见江驰禹优秀的下颌角线条。 “啧。”江驰禹有点燥,低下头来,无比准确地贴上了余立果的嘴唇。 这不是两人第一次接吻。 只是这一次,和上一次又大不相同。 这一次江驰禹没有把余立果认成别人。 余立果瞪着眼睛,感受到江驰禹试探性地轻轻在他嘴角扫了一下。 像是魔法,让两个人的心脏骤然跳动得很是剧烈。 余立果不自觉长开了嘴,任由江驰禹攻城略池。 只是春天,却热得发烫。 木床难堪重负,不断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但是落到难舍难分的俩人耳朵里,却像是催·情曲。 光是接吻绝对不够,可是条件毕竟有限。 最后两人互相抚·慰着释放彼此,呼吸滚烫到足以灼伤这个季节最娇嫩的花朵。 完事儿的两人胡乱用纸巾擦了擦,照例开始互相伤害。 “不是,你手·活这么差的?”江驰禹提上裤子不认人,“可痛到哥了。” “有脸说我?”余立果翻坐起来,用力甩了甩自己酸涩不已的手腕,“我好歹没怎么折磨你吧?你那手电筒神经系统麻木了?要这么久?” “哦,你快你自豪。”江驰禹嘴角一扯,语气夸张,“哇哦。” “呵。”余立果气鼓鼓又躺下了,背对着江驰禹,“懒得理你我。” 江驰禹把被子胡乱给余立果盖上一点儿,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慢慢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便是余立果外婆的忌日,余立果的闹钟在九点准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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