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祈乖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他怎么就这么嘴欠呢。 白鲢是不是羊癫疯,根本就不重要啊! 重要的是,他都快把人的嘴唇掐出血了,人家白鲢都没有想起来追究这件事。 他怎么还能把话往那里引? 真是蠢的要死! 祈乖忍不住,在心中将自己狠狠的搓骂一顿。 白鲢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祈乖,其实心里面早已将他的小心思琢磨了一遍儿。 白鲢冲祈乖露出真诚的表情:“小祈,其实我还要多谢谢你,我有贫血的毛病,如果不是你掐了我的人中,让我保持清醒,估计我早就不省人事了。” 祈乖露出一个尴尬不失礼貌的笑容。 他觉得白鲢在质疑自己的智商。 贫血,会翻白眼吗? 尽管心中有此疑问,但是表面上,祈乖可不敢再和白鲢提及这尴尬的事儿了。 好在白鲢也认为自己翻白眼之事太过丢人,既然祈乖不再追问,他除非脑子进水了,才会提及。 厨房内,两人各怀心思,又心照不宣。 一个小时后。 祈乖简单的做了几个菜,和白鲢一起吃。 白鲢看着桌子上的,猪血,鸭血,羊血,他的嘴巴忍不住疯狂抽搐起来:“怎么这么多血?” 祈乖利索的夹了几块猪血放在白鲢的碗里:“你不是贫血吗?多吃点血,好好的补一补。” 白鲢低头,低着头直勾勾的看着碗里红彤彤的血块,面上一派风轻云淡,其实心里早就抓狂了、 祈乖这个人,他的脑子究竟是真蠢,还是真有坑? 他不会真信了他贫血吧?所以才会给他做一桌子的补血餐? 可是有脑子的人,用脚趾头想想,也应该知道,他刚刚说贫血,只不过是一种说辞。 还是说,祈乖是故意的。 故意在装蠢,想要立一个呆萌人设,好开启他的养鱼计划? 毕竟现在的男人,都好笨蛋美人这一口。 就连寒邺这种冰块,昨天都因为祈乖早上都没有去上班。 “快吃啊。” 祈乖又夹了两块羊血,放进白鲢的碗里。 若是在昨天,祈乖一心将白鲢当成老板夫人看待,肯定不敢这么随意的给白鲢夹菜的。 可现在不一样,寒邺老板给的工资和赔偿金,他都已经消费完了,这钱,是谁也要不走了,再者,寒邺现在也不是他的老板了,他也没必要对白鲢,事事都谨慎。 祈乖在心中这样安慰自己,一抬头却发现白鲢正目光古怪的盯着自己看。 祈乖张口,还想尊称白鲢为白先生,可是转念一想,他刚刚还在心中告诫自己,寒邺和白鲢已经不是他的老板和老板夫人了。 他没必要那么恭敬,于是祈乖很是坦荡的和白鲢对视,不卑不亢的说道:“小鱼先生,你在看什么?” 啧啧啧。 白鲢的余光在祈乖手中的筷子上停留了一瞬儿。 好心机,真是好心机。 祈乖居然用他放进过嘴巴里的筷子,给他夹菜。 被发现后,还亲昵的喊他小鱼。 呵,要开始了吗? 海王终于按捺不住要开始钓鱼了。 白鲢万分期待,这个表面清纯,内里放荡的海王能给他什么惊喜。 桌子对面,一心一意规划等会如何用最短的时间,高效率的将屋子收拾一番的祈乖压根没有注意到白鲢丰富多彩的眼神变化。 吃完饭后,祈乖快速的将里面的卧室收拾了一遍,他走到白鲢的面前:“小鱼先生,今天多谢您帮我解围,我这简陋,还要委屈你将就一夜。” 白鲢看着只有一张床的卧室,心中了然。 看来,祈乖想要他将就一下,和他挤一挤。 第一晚,就邀请他睡一张床。 他倒是有些低估了祈乖这个海王的手段。 只不过,没等白鲢多鄙夷祈乖一番,他就听到祈乖的后半句话:“我等会在沙发上睡,你要是有什么事,尽管喊我。” 白鲢原本藏匿极深的小表情瞬间僵在了脸上。 他艰难的询问道:“你要睡在沙发上?” 祈乖理所应当的点头:“对啊,总不能让您这个客人睡沙发吧?” 其实,一开始祈乖说让他将就一下的时候,白鲢并没有往祈乖是暗示他,两人一张床挤一挤方面想的。 他也有想过,祈乖会去睡沙发。 可他一看到沙发那么窄不说,还是那种底部有口镂空的木制长椅。 若是躺上去只怕第二天起来,人的四肢都要僵硬了。 祈乖这白白嫩嫩的,只怕更是受不了这个罪了。 再说了,他们若是分开睡,祈乖还怎么钓他这条鱼儿? 故而,白鲢听到祈乖要去睡沙发,才会这么惊讶。 祈乖见白鲢一直没有说话,以为他是困倦了,想要休息。 “那……白先生,你先休息吧,我去整理下客厅。” “这沙发不能睡人的,要不然——” 白鲢拦住了祈乖,他想让祈乖跟他一起挤一挤,可话说到一半,白鲢又停住了。 他这次回来就是报复祈乖拉黑他,甩了他的事情,若是这么轻易让祈乖爬上他的床,他还怎么报复祈乖呢? 祈乖自然知道,那沙发睡起来会很难受,不过他会在上面垫上自己的衣服,想来也不会太难受。 “白先生,我没事,我真的没事,你不用担心我。” 白鲢上下打量了祈乖一番,见祈乖主意已定,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深夜。 白鲢走到沙发前,看到了沙发里蜷缩成一团,紧紧抱着自己的祈乖。 沙发正对着房门,房门白天被李全砍出了一个洞,楼道里面的凉风,争先恐后的朝着祈乖的身上吹。 单身公寓只有卧室有被褥,而祈乖的被褥都在学校,所以祈乖只能找些衣服垫在身下,披在身上。 只是,这样做,似乎杯水车薪。 沙发中间还有一块小小的边沿,祈乖稍微翻身,肚子都要顶到边沿,很不舒服。 而且最难受的是,沙发的底部是有间隔,他娇嫩的皮肤被硌得生疼生疼的。 夜初时,祈乖翻来覆去的,睡了好久,才睡着。 白鲢蹲下来,忍不住伸出手,用指尖缓缓的从沙发边沿一路摸索到祈乖的脸上,有一瞬间,他竟然对祈乖生出了一种名为心疼的情绪。 可是这种情绪,转瞬即逝。 一个随意YP的海王,有什么可心疼的,看着祈乖脸上被沙发硌出的红痕,白鲢冷笑,这怕不是他故意勾引人的手段。 白鲢自嘲的收回手,可就在这一刹那儿,沙发上,陷入深度睡眠的祈乖,砸吧砸吧了嘴,伸出两只纤细的手臂,精准的圈住了白鲢想要收回的手。 祈乖睡得朦朦胧胧之间,觉得有一热水壶在向自己靠近。 于是,他精准的抓住了热水壶。 祈乖眯着眼睛,慵懒的抬起下巴,然后凑近白鲢的手臂,缓缓的在上面磨蹭起来。 白鲢一下子就被祈乖这个举动整懵了。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沙发上的祈乖,便顺势搂住了他的脖子,整个人窝进了他的怀里。 白鲢:“!!!"
第十章 为什么不穿秋裤 祈乖双臂搂着白鲢的脖子,脑袋埋在他的胸口,沉沉的睡着。 而白鲢却僵直了身子,脸上的神情充满了复杂。 因为怀中少年在无意识的寻找着最舒服的位置,两条软绵无力的胳膊在他的脖子上不断攀爬,头发也在不断磨蹭着他的下巴和鼻子,弄得他浑身发痒。 白鲢伸手反扣着祈乖的胳膊,想将他从自己身上扯下来,諵砜可是沉睡中的祈乖就跟打蛇上棍一般难缠。 白鲢不扯还好,一扯,祈乖黏的更紧了。 祈乖的脸,和白鲢的胸口只隔了一层薄薄的衬衫,绵长温热的呼吸,从少年的鼻中精准的喷洒在白鲢领口裸露的肌肤上,如同一团火一般,炙热的难以让他忍受。 偏偏少年还沉醉在梦乡,不仅对他自己的所作所为懵然不知,还四处点火。 “祈乖!” 白鲢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压抑和怒火,他真不该腿贱,好好的不睡觉,摸黑来客厅,遭这份罪! 说来,这还是白鲢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喊祈乖的名字。 只可惜,睡着的祈乖,压根听不到白鲢的话。 祈乖这人有一个很好的习惯,那就是,他陷入深度睡眠后,几乎可以说是雷打不动。 别说白鲢来了这么久,只喊了他一声,就是再喊上十来声,他都不一定能醒过来。 于是乎,白鲢看着依旧用双手搂着他脖子,脑袋埋在他的胸口,沉沉睡着的祈乖,几乎咬碎了牙齿。 “松开。” 白鲢语气中充满了威胁,他认为祈乖是在装睡,不可能有人睡这种老式沙发还能睡得这么沉的。 可想而知,祈乖依旧不为所动。 呵,这小子当海王,居然选这种老掉牙的路数。 白鲢眸光愈发的危险,他的手从祈乖的手臂转而上移到祈乖脆弱的后脖颈上。 下一刻,他毫不怜香惜玉的捏住了祈乖的后脖子,狠狠的往外一扯儿。 祈乖的脑袋,无意识的随着白鲢的动作,往后仰去,即使身在睡梦中,祈乖还是敏锐的察觉到危险的来临。 他不安的蹙着眉心,双手再次牢牢的扣住白鲢的脖子,以防自己摔下去。 祈乖其实很想睁开眼,可是在那场车祸中丧失的父母,今天是第一次进他的梦中。 祈乖舍不得醒。 他真的好想爸爸妈妈。 祈乖始终还记得,车祸发生后,腹部被戳一个大洞的妈妈,还在拼尽全身的力气,企图将他从破碎的窗户推出去。 只可惜,几秒钟后,车爆炸了。 他们一家三口,整整齐齐的死了。 可是现在,他又活了。 爸爸妈妈呢,他们究竟是生是死。 梦中,妈妈在关切问他,天冷了,有没有穿秋裤。 爸爸还是一如既往温和的拥着妈妈,在冲着他笑。 祈乖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个一直困扰自己的问题。 他问:“爸爸妈妈,你们还活着吗?” 几乎是一瞬间,祈乖惊恐的发现爸爸妈妈的脸上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瘆人起来。 他们消失了。 任凭祈乖在睡梦中如何叫喊,他的爸爸妈妈始终没有在出现。 “爸爸妈妈,我错了,我不该问的,求求你们再让我看你们一眼吧。” “我错了,我错了。” 祈乖在梦中,虔诚的,崩溃的认错。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是梦境的主人。 就在祈乖这一番虔诚的认错之后,他的爸爸妈妈居然真的又出现在他的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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