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 两次。 三次。 楚知钰在恪守的界限下痛苦并痛快地呻吟。 从胸前到颈间,从颈间到耳后,再到唇沿抹开,暧昧的痕迹令他的身体也变得狼藉。 程倾似乎终于因不忍而舍得出手相助,他扒开了楚知钰的衣服,又将裤子褪至大腿,接着将自己的上衣从头一瞬脱下。 “咔嚓。” “咔嚓。” “咔嚓咔嚓。” 盯着相册中骤然出现的几张图片,程倾仍是不太满意。他抬手去按上方灯的开关,接着毫不留情地掐住了楚知钰的下巴,强迫对方仰起了头。 与动作的狠戾不同,程倾的声音却在温柔作哄,说:“看着我。” 在楚知钰的眼神中的混沌稍退,最为原始的欲望倾盆的一瞬,程倾同时双目含泪神色胆怯,接着收获了这组图中他最为满意的一张。 他甩开对方下巴的手是干脆利落的,接着便自顾自地穿上衣服,又再次挪回了原本的一侧。在将楚知钰的那份扔了过去后,命令说:“穿,快到了。” 接着,便像艺术家欣赏自己的作品那般,眼神微有爱恋地停留驻足于屏幕之上。 ——这就只是他为自己日后非不得已不会动用的保障。 以楚知钰的性情与家世来看,那么如果出了这种恶性威胁事件,那也一定会选择自己解决。就算未来他和岑远走到了一起,这件事也被岑远所知晓,那他这组照片的功效便更是一举两得。 只是一旦选择威胁,那自己便会一路悬空走起钢丝,直到鱼死网破的一天降临。 楚知钰下榻的地方是间能够一览东方明珠的高层公寓,到达以后,程倾将人半扛半拽了上去,最后把他放倒在了浴室。 想着好人做到底,程倾又把他推进了浴缸,并替他在浴缸里放起了冷水。甚至又在公寓里绕了一圈找到厨房,从冰箱里拿了几排的冰块回来倒入。 可能是刚刚几次疏解了些药性,虽然身体还在难耐地轻微扭动,但此刻楚知钰的面容冷肃些许。他的头发都被水濡湿,水流顺着发丝在面中下滑,有种静态,显得整个人也都安分不少。 对着镜子将身体上不属于自己的液体稍作清洗,程倾才拍拍手准备离开。可原路返回门边,压腕开门的瞬间,他的背却突然密密麻麻地爬上冷意。 “啪——” 不轻不重的一声,一只手从他头顶穿过按在了门上,才刚开了条缝的门又严丝合缝地闭合。 突然回关的门,也令程倾下意识后退,可他的身后好像也突然出现了堵墙,撞上并纹丝不动。 在极度压迫的笼罩之下,他听见一声语气极冷的质问,语调平平地说:“你要去哪儿?” 程倾的身体完全地僵住了。 作者有话说: 宝宝 小心引火自焚
第三十章 30 “你别跟他了” 留给转身的空间太过逼仄,略回过神,程倾就连扭过头的动作都做的极其困难。 被宽阔身型覆盖的一片漆黑里,除了远处没有拉床帘的落地窗透出些光亮,只有面前出现的一双眼睛,瞳孔中闪烁的光点。 “你要去哪儿?”楚知钰又问了一遍。 程倾的唇张了张,眉关渐渐压了下来。他试图在黑暗中分辨此刻对方的清醒与否,可紧随而至的,便是与冷清肃立的语气截然相反的动作。 楚知钰渐渐垂下头向他颈间埋过,温热暧昧的鼻息危险地喷打其上,像是蛇在捕猎时对待猎物的常用手段,盘桓收紧窒息。 他现在知道他的清醒与否了。 出于对危险的敏锐察觉,程倾的目光仍直直地同他对视着,只是垂至身畔的手却再次向背后的把手压了过去。 “啪——” “不许走。”他冷冷地说。 转瞬之间,程倾的手腕便被擒住。因为是背手反折的姿势,并不想受罪骨折的他几乎是没得任何反抗余地,硬生生被楚知钰重新拖了回去。 “嘶......” “楚知钰!楚知钰!!” 楚知钰对他的呼喊全部置若罔闻,见他挣扎得厉害,直接拦腰把他扛了起来。 刚好走到楼梯,程倾薄薄的腰卡在他肩膀坚硬的骨骼上,感觉五脏六腑都被顶得移了位,表情霎时因痛苦而扭曲几刻。 头晕目眩之间,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在一阵猛烈的咳嗽结束后吼道,声音却由于颠簸而忽停忽续:“你......清醒点!我去联......系你助理让他给你找......医生!” 楚知钰急切的脚步渐缓,接着停下,似乎是在驻足思考医生的含义。 见状,程倾迅速地补充:“你现在难受对不对,医生可以帮你。你知道自己是公众人物吧,我刚刚就没敢带你去医院,你把我放下来,我联系你助理去找个信得过的——” 话语被打断,颠簸又开始了。 程倾实在有气无力再说些什么,直到被“嘭——”的一声抛在了床上。天旋地转的眩晕过去,他的视野中,楚知钰被欲望充斥的目光像是轮深邃的漩涡,居高临下地降临。 “为什么要找别人?” 话语迎面砸下,楚知钰的语气带着真心的疑惑:“你答应要帮我。”停顿了下,自言自语地顺起了思路肯定:“我已经有人帮了。” 说着,他的手便本能地伸向了程倾,往衣服的领口上扯。 程倾瞪大了眼,说:“我是个男的!” 楚知钰的手顿了顿,似乎是在问“怎么了”,他迅速又吼了一声道:“你也是男的!你不是直......” 依旧没有停下。 程倾近乎嘶吼的声音因意识到沟通无能而蓦地变小,在这一刻,他的第一反应竟是觉得好笑,接着才被凝重的情绪席卷。 ——他说的没错,每个男人天生都会。 哪怕清冷如楚知钰,到了这种时候也依然会像条发_情的狗一样,知道该做些什么。 程倾的眼神冷意蔓延,脸色很不好看,可这些对于完全没了神志的楚知钰毫无威胁作用。他又狠狠抬脚去踹,但力量又太过悬殊,被楚知钰毫不费劲地掐住了小腿肚,按坐在了屁股之下。 楚知钰的动作太杂乱,好半天,程倾的双臂被衣服勒着抬起,脸都裹在礼服内衬里,只能发出“唔唔”的声响。 扣子几次磕划,他的鼻子酸得生理性泪水溢出眼眶,又很快被布料吸干,上衣才被拽下一把抛开。 视野回清的瞬间,程倾最先看到的,便是楚知钰跪在他身上,单手脱衣的动作,和随之暴露的肌肉线条流畅的身材和性感的脸。 他敢保证,没人见过这幅模样的楚知钰。 也没人会不被这样的楚知钰所引诱,拒绝他的求欢,和他做_爱。 除了程倾。 只有程倾。 ——不行。 这两个字在脑海里放大,在楚知钰向他压下的瞬间,程倾将头一偏。薄唇在脸畔擦过,许久后仍留有似正温存的触感。 对方被他的躲避惹恼了。 程倾两只细巧的脚腕被扯住,分开下拽,下半身几乎完全腾空地向着他的腰间过去。 好在楚知钰的反应同样也是迟钝的,程倾咬牙向床头柜的方向去爬,伸手捞住一盏台灯,死命也没放手。 可随着程倾的力气渐渐亏空耗尽,抵抗无能被拖拽而下,台灯线也被不断勾长一同带了过去。 “嘭咚!——!” 一声巨响,床头柜被扯出的线带歪倒地,上面的东西七零八落地全被扫在了地上。程倾被楚知钰从背后环紧,几乎是被挤入了胸膛。 这种领域明显是楚知钰未曾涉足的。 那双被全网评为最漂亮的一双手,此刻一只兜住了程倾的腰,另只正在他的胸前乱摸,用狭长的手指青涩地点火。 “唔......别......” 他的身体本就敏感,又被岑远调教的太好,这种毫无章法的手法都足矣令他的面庞浮上春色,忍不住嘤咛出声。 ...... 而这给了程倾积蓄力气的时间。 ...... “嘭!!” 又是一声巨响。 程倾被压着倒在了床上,不稳地喘着粗气。他紧攥台灯脚的手骤然一松,台灯在床面滚了滚,又停。 好半天过去,才气息稍平。 压在他身上的楚知钰一动不动,可腰间环绕的手臂却依旧毫无松懈。程倾挣了挣,却仍没能撼动分毫,只能被迫在床面里愈发深陷。 程倾简直是被楚知钰的突然袭击弄得精疲力竭,他的手机也早不知道随着衣服被扔到了哪去。确认既无法联系旁人也无法自己做到脱困,他便没再徒劳于挣扎想要离开。 他几乎被楚知钰扒光了,只剩裤衩半掉不掉的坠在了大腿上,严丝合缝地同对方的肉体贴合。 在极其不适的姿势下,他努力调整到了一个有些不适的姿势。对着没有拉帘的落地窗,眸色在月下愈发幽暗起来。 他微眯起眼,冷冷地扯了瞬唇角,骂道: “.......妈的。” ...... 他这一觉睡的极其难受,一个晚上醒了数次,被砸晕的楚知钰都没有清醒。程倾生怕砸出了问题,期间还勉强别着胳膊伸手摸了下他的脑袋,在确认只是肿起了包并没有流血后,才又调整姿势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摇醒的。 或者说用摇并不准确,他是被突然一下的巨大推力所震醒的。在有所反应的瞬间,程倾忍住了犯起床气不善的面色,将表情转换为发懵。 “我......”身后传出的楚知钰的嗓音很哑。 程倾没有急着回应他。 感受到身上重量的消失,趴在床面的他的转身却还是无比艰难。被压了一夜后,他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发着僵。 直到对上楚知钰各种情绪争先恐后划过、极其精彩的脸,他才稍微感到受了这么些罪的好受一点,接着听见对方再次欲言又止的一声: “我们......” 再没人发声。 楚知钰明显是因清醒后这一幕的冲击太过巨大,一把将他推开,从床上撑起,把半褪不褪的裤子拉了上来,后脚虚虚地点在地面,此刻还保持着半退不退的姿势。 程倾只是一扫,便垂下眼帘,磕磕绊绊地撑住床面下床,自顾自地去拿地面上凌乱散落的自己的衣服穿。 他只捡到了一件内衬,好在皱巴巴的衬衣足够长,足够遮掩至大腿。单穿很像在做偷穿男友衣服的情趣,他以前为了取悦岑远就这么穿过,可现在他根本找不到其他衣服都被昨夜发疯的楚知钰扔去了哪里。 实在找不到,程倾才扶着被压酸的腰转身,在床沿坐下,以一副因被折磨得狠了,疲惫无力到无能表露任何情绪的面孔,重新对上了楚知钰的视线。 楚知钰躲开了。 他的目光不知落在程倾身上的何处,不停转换着地点,又突然垂眸。脸比前晚更红,接着说出了第一句组织完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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