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叶的名字我立刻接起来,如果不是要紧事这个时间他怎么会联系我。我连最基本的招呼都忘了打,直接问:“是不是洪弈有消息了?” “是。”小叶听起来也有些激动,但还是安抚我道,“书记他……他已经回来了,现在在医院。” 我一骨碌坐起来,问:“他怎么了?” “没受伤。”知道我着急,小叶连忙道,“就是身体有些虚弱,回来就直接去医院做检查。” 我问清楚地点,也不管现在天还没亮就准备去医院,小叶知道劝不住我也没阻拦。 穿裤子时我才注意到殷列星醒着,在黑暗中冷眼看着我。 “洪弈回来我是不是就要滚了?”他冷冷道。 “不是。”我笨拙地解释,“你可以睡在这里,我和他……他出事的话我总不可能当个没事人。” “看完就算了吗?”他问。 “我——” “不会回到他身边不会和他上床?”他的声音完全没有愤怒,只有心灰意冷的疲惫。 我没考虑那些,但看着殷列星,想到几个小时前的抵死缠绵,心脏在胸腔里突然紧缩几下,无边的酸涩蔓延开来,我走到床边低头在他唇上贴了一下,说:“不会,睡一觉我就回来了。”
第96章 九十六 洪弈像是知道我要来,在我推开门的同时对我伸出双臂,我却在门口站住了。 洪弈瘦了许多,才三十出头的年纪不至于生出老态但也有些沧桑,我心里酸涩,还有些许委屈,一瞬间竟想上去抽他一巴掌。 没这个胆,也舍不得,他怎么瘦了这么多。还没走到跟前,我就哭的止不住,洪弈几步跨过来将我抱拥入怀中。 我们谁都没说话,沉默着感受彼此的温度。 良久洪弈抱着我举了一下,笑着说:“小东西,还长胖了点。” 我想说我能吃能睡过得很好,咬着的嘴唇却怎么都张不开,洪弈又抱了我一下,轻轻叫宝宝。 洪弈已经检查完了,小叶劝他留下来输液他认为没必要,我问他这么晚要去哪里,他说回虹溪。 医院里还有一些他的同事,但洪弈牵着我的手一直没松,我能感觉到那些人探究的视线,只是并不明目张胆,毕竟说我是洪弈的弟弟、侄子也不是不行。 虹溪别墅里一直住着人,此时更是灯火通明,大半夜的厨娘煮了一大桌子菜,泪汪汪地叮嘱洪弈多吃点,她从洪弈小时候就照顾他的饮食,身上少一块肉都像是在拿刀子割她的心。 洪弈吃得不多,看得出他很疲惫,最需要的是休息。我想问他这段时间遇到的事情,但他搂着我一分钟没有就睡着了。 一直以来都是我窝在他的胸口睡,第一次被他以这样依恋的姿势抱着,我的心脏好像被什么撑开了,流出滚烫的岩浆。 我一直看着洪弈,丁点睡意都没有,所以一晚上他紧缩的眉头,梦中的呓语和时不时抽搐的手脚都被我尽收眼底,那么强悍的一个人在过去短短时间里必定遭受了我想象不出的折磨。 洪弈很少展露出他脆弱的一面,除了我把牙刷插进脖子那次,那时我尚且有一丝报复的快感,而现在只有心痛和恨,恨不得把那些毒贩子全部拉来枪毙。 我记得后来天亮了我才终于支撑不住沉沉睡去,一觉睡得十分甜美,听到洪弈叫我宝宝还以为是在做梦,意识还没清醒,眼泪就绷不住开始流。 洪弈开始吻我,沙哑地说:“宝宝我在。” 我摸到他的肋骨,哭的更凶了,开始胡言乱语,说你要敢死我也不活了。 洪弈轻声安抚我,说:“我知道,我知道,别怕。” 怎么会不怕,我怕死了。 我爬到洪弈身下,用力吞下他的性器,这是男人最雄壮最有活力的部位,它在我的嘴里变硬变大,撑得满满当当的,我心里才真正感到安稳。 我从没爱过口交这种累活,现在却乐此不彼,感到洪弈要射了我却把它吐出来,自己潦草地扩张了几下便往下坐。 洪弈猛吸一口气,闷闷地哼了一声,快活极了的表现,我抓住领口单身将衣服脱下来,边摇摆身体边说:“全部射给我。” 洪弈看着我,目光变得幽深,手指开始在我身上一寸寸地摸。虽然我还在上位,却已经由主动转为被动,刚刚我在给洪弈口的时候明明感觉他要射了,这会儿他又振作雄风,一下接一下顶的我快要喘不过气了。 最后到底是我先射出来了,我想和他一起到,于是边撸自己的鸡巴边用力夹屁股,语无伦次地叫着叔叔,说我要给你生个姑娘,全部射到我逼里。 说完自己都愣住了,以往我就听不得一个“逼”字,只要洪弈在床上说,我就大呼小叫,生怕他把我当女人,怕他认为自己还是直男。 洪弈终是如我的愿射了,射了很久也很多,我筋疲力尽地伏在他身上,直到两人的喘息逐渐恢复正常频率。 我从洪弈身上滚下来,体内的东西很快流出来,刚刚发疯说要给他生孩子,但我又不是真的能生,不弄干净还要发烧。 “我去洗一下。” 洪弈“嗯”了一声,有种激情退却的疲惫和冷淡,我没多想夹紧屁股冲进浴室,在里面待了好久。 洗完澡出来,我光着身子开始刷牙,对着镜子时我愣住了。 镜子里的那副身体上遍布吻痕,红彤彤的颜色在冷白的皮肤上显得尤其扎眼,一看就是刚被吸吮出来没多久,很新鲜的样子,但刚才洪弈并没有亲我的身体。 ---- 又很久没见啦,大家多评多赞给我点动力,嘿嘿。
第97章 九十七 我出去的时候动作很轻,但还是把洪弈吵醒了,他扫了眼我身上欲盖弥彰的浴巾,问我在不在这里睡。 我愣住了,真是前所未有。 看到我的傻样洪弈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说:“那过来睡觉。” 慢吞吞地走过去,我想起殷列星还在家里等我,可现在我走不了。 抱住洪弈我头脑里又只剩下他的事,他经历了 什么?危险吗?有没有差点回不来的可能。听着耳边逐渐沉稳的呼吸声,我还是感觉不到实质的安全感。 后半夜下起了小雨,听着雨滴落在草地上的沙沙声,我终于有了困意。 第二天醒来洪弈已经去单位了,我看手机上依旧没有殷列星的消息心里惴惴不安,早饭也没胃口吃,匆匆忙忙赶回家。 客厅里没有人,我轻手轻脚地打开卧室门,忐忑的目光与殷列星的撞个正着,他轻轻笑了下,说原来你也知道害怕。 “我——” “别说话,许绵。”他还是笑着,甚至有点温柔的意思。 心脏瞬间被击中,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让我清楚的认识到自己是个烂人。 “别哭,许绵。”殷列星平静地看着我说,“你一哭我还是会想原谅你。” 如此一说眼泪滚落得更凶,我趴在他腿上,像平时撒娇那样圈住他的腰,无耻地提要求:“那就原谅我。” “原谅你……”殷列星喃喃重复,然后抚摸我冰凉的脸庞,“就一定要和别人分享吗?” “当然不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想和殷列星在一起是真的,放不下洪弈也是真的。 殷列星并不在意我要说什么,手指探向我身后,插进已经肿起来的地方。 一切自不用再说。 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我看到小景的名字,殷列星接起来说晚点再去。 “去哪里?”我轻声问,一出声还是哽咽。 殷列星干脆打开免提,小景在电话里问:“你在许绵那里?” 殷列星“嗯”了声,目光转向我,缓缓问:“你要来吗?” 小景没好气地说:“我去干什么?” 我却听懂了,一瞬不瞬地盯着殷列星的眼睛,情绪竟没有太大波动。 “我不去。”小景的声音击碎我的麻木,“赶紧去医院,约好的时间医生不会等你。” 殷列星的衣服是穿好的,他站起来摸摸我的脸,说:“我走了。” 我紧张地拉住他,问他去医院干吗,他垂着眼眸说你还是去关心人民警察吧。 一哭二闹三上吊,我正在做这第二件,薅着殷列星不撒手。 殷列星被我闹得不行,表情终于有所松动。 “许绵,最后一次机会。”他说,“洪弈和我,你想好要谁,想好再来找我。” 殷列星走后我打电话询问小景:“不是已经好了吗?星星怎么还要去医院?” 小景很疑惑:“谁说好了的?” 难道不是殷列星自己?我仔细回想他说过的话,“总会恢复的”,但其实并不是恢复了的意思吗? 我不说话,小景以为我在担心,语气有些酸溜溜的,说:“没恢复你还不是有本事让他神魂颠倒。” “好,我知道了。”无心打嘴仗,也不顾小景是否还有话讲,我挂掉了电话。 到了晚上,洪弈应该已经下班了吧,但他并没有找我,殷列星也没有。我坐在黑暗的屋子里想了许多,仍然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想要逃避的念头刚一升起就被掐灭,我已经不是个小孩,总要自己承担自己的人生。 睁眼到天亮,我终于熬不住睡下了,中途感到有人轻抚我的脸,我眯着眼叫了声星星又睡过去。 仿佛有人在我耳边轻声叹息,呢喃道:“你怎么就只记得他呢。”
第98章 九十八 殷列星要我想好再去找他,可他却没等我,新学期开始就飞去了飞行基地,也同样没有告诉我。我会知道是因为殷九霄来找我,给我带了一样东西。 活物。 当那只雪白的小东西从包里探出脑袋时我的心都要融化了,但它并不靠近我,也不理睬殷九霄,兀自跳到高高的置物架上用一双迷人的蓝眼睛观察这个家。 “它就是Naiad.”殷九霄问我,“还记得吗?” “殷列星知道你带它来吗?”无疑我记得。 “他说Naiad在家很孤独,叫你陪它玩。”这种烂借口,说完殷九霄都忍不住笑了。 我却笑不出来,丧气地说:“他不想见我是吗?” 殷九霄没有马上回答,目光在我脸上停留片刻,大概看出我不是装的才说:“你大概真的让他伤心了。” 我知道,但仍很自私地问:“你不伤心吗,为什么没有躲着我?” 殷九霄先是有些惊讶,接着脸上泛起苦笑,自嘲道:“我躲着你没用啊,你又不会找我。” 我有些尴尬地扭开头,装作去看猫,心里第一次对殷九霄感到抱歉。 殷九霄大概也无意继续这个话题,伸手去逗猫:“Naiad是只老猫了,它在这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我点头,心想麻烦也认了,谁让它这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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