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是谁?”听到这种话我完全失控了,“洪家还是你们单位?凭什么要你们满足,我算什么人配享受这种待遇。再说洪弈是死了吗?你就把信给我,这多不吉利。” 小叶按住我的肩膀,大声喝止:“许绵,你冷静点,洪书记并没有死,至少目前看来没有任何证据指向他和队员们已经牺牲。我给你信是书记临走前交待过,你想要什么让我尽量帮你,上次没给你是因为我也觉得不太吉利所以没答应。” 我什么都听不进去,推开小叶往外跑,谁也别想把我带走。 “你自由了。” 我亲耳听过洪弈说这句话,在今年的除夕夜,那时他未必是真心的,可此时此刻我知道他信上写的不是假话。 去他妈的自由,我不想要自由。 有人从背后抱住我,一掌推开隔壁刚才小叶才开的房,又一脚踢上。 我被甩在床上,头脑一片混乱,仔细看清眼前人剪着英气的寸头,因为蛮横的动作显得像个流氓。 “你这么爱他的话,我算什么?” “我都不配知道你的去向,小景却可以陪你来?” “我为你差点死了,你却还能在我眼皮下和我的哥哥勾勾搭搭。” “难怪洪弈放弃了,是我知道你和两兄弟都上过床也——” “你这是要哭了吗?”我坐起来去摸他的簌簌颤动的睫毛,“你不是,你不是感受不到——” 殷列星别开脸,深吸一口气道:“总会恢复的。” “真的?” 总算不是所有的事都是糟糕的,我捧起他的脸亲了下他的嘴唇。 殷列星一把推开我:“许绵,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讨厌。” 我倒在床上看着他,很快低下头说:“知道。” “对不起。”我又说。 我不愿意走,但反抗无效,我知道小叶和殷列星怎么都能把我打包带走,而殷九霄在这种情况下也爱莫能助。 我不知道他们怎么商量的,总之这一晚我和殷列星一间房,小叶和殷九霄一间。 这边很热,旅馆的空调轰隆隆的像在开拖拉机,我闭着眼睛但根本睡不着,殷列星也是,在某个时刻他终于忍无可忍翻身压住我。 我用膝盖顶住他,说没有心情,却被他不由分说地翻过身去。 我的抵抗或许在他看来非常消极,在被顶进来的刹那我终于不动了。他吃力地又往里进了些许也不动了,把我的脸掰侧过来。 耳边的呼吸声变得沉重,殷列星的手指抹了抹我脸上的水痕,随即从我的身体退了出来。 我不知怎么想的,突然又扑过去,跨坐在他腿上,摸着已经软掉的东西。手被用力扯开我又摸回去,泪水滴到我的手上,我沙哑着声音道:“干我,我不哭了。” 殷列星用一种我从没见过的眼神看着我,我知道我正在伤害他,我好像对不起全世界的人,这一刻我深深地恨着自己。 我没有勇气和这样的眼睛对视,把头埋了下去,手也缩了回去,然后像个电话只老鼠一样退回到自己那半边。 不一会儿殷列星也躺了下来,出乎意料的是他从背后贴上来,手臂圈住我,轻轻叫了我一声。 “绵绵。”他说,“别哭了。”
第94章 九十四 浑浑噩噩怎么回去的我不记得了,只知道白跑一趟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小叶问我能做什么,就差直白地嫌弃我去添乱,我知道自己是个废物,全程只想缩在殷列星怀里。 听殷列星说小景回去后被他妈狠批了一通,从小到大随心所欲只被要求健康活着的人第一次被上了紧箍咒。 “就算是同性恋,但那个人不行。” 那个人就是我。 我问殷列星:“那你怎么能来?” 殷列星开玩笑般说:“分而治之,不然我们两个不得联合起来推翻他们。” 有点道理,不过就一点。 到了年底我见到了洪勉,殷九霄最近日子稍微好过点就把他带到我这里。 “小勉自己问起你。”殷九霄解释说。 我给洪勉做了糖醋排骨和茄汁大虾,炖了一砂锅鸡汤,里面放了竹荪,是一个南方同学自己家山上长的。洪勉很喜欢吃,我把鸡汤里的竹荪都挑到他碗里。 “绵绵你什么时候学会做菜了?”殷九霄夹了块排骨放进嘴里,“还做得这样好。” “不想再吃外卖就试着自己做点。”我神情恹恹,只有对着洪勉能强打精神笑着。 殷九霄剥了个虾仁递到我嘴边:“你确实要多吃点,太瘦了。” 我顺从地吃下去,但有点反胃,生理性的,不是针对殷九霄。 吃完饭我们都坐在客厅陪洪勉看电视,殷九霄突然坐到我身边搂住我低声道:“别看了。” 收回视线,我有些惶恐:“会吓到他吗?” “不会。”殷九霄想安慰我,可他自己却满脸悲戚,“怎么会呢,你这样喜欢他。” 过了一会儿殷列星回来了,今天殷九霄不在他回家陪父母吃饭,叛逆的他现在变成乖乖仔,他家人应该挺欣慰的吧。 等他走到沙发前洪勉才注意到他,叫了声舅舅。 “吃了几碗饭今天?”他问我。 我说一碗,殷九霄马上在旁边接:“但他不吃菜。” 殷列星也不顾还有小孩子在直接把我抱到腿上,不悦地捏着我的皮肉:“抱着硌手。” 我笑着说:“那给小景抱。” 他霎时变脸:“你说真的?” “假的。”人肉坐垫比沙发舒服,我靠在殷列星身上,又去看洪勉。 “勉勉。”我在他背后轻声叫,可能是戴人工耳蜗的关系,他并没有听到。 我从殷列星身上滑下去,又蹲在他旁边叫:“勉勉?” 洪勉转头,我笑着问他要不要哥哥抱着看电视,他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 学期结束,期末我考得很好,好像关于学习的那根筋一下通了,当然也有这半学期我很用功的原因。 假期我遇见了虞姐姐,这次她看到我了,虽然愣了愣,但还是和我打了招呼。我没法像她那样笑得自然,用力挤出一抹笑容,问起慕容才知道那小子和家里闹翻了。 “阿姨和叔叔都知道了?”我吃惊地问。 “你怎么不问我?”虞姐姐问。 “你也不知道?”这下我彻底震惊,“那时候洪弈抓住我和慕容……那个……” 尴尬地说不出口,索性略过:“我以为你知道。” “我不知道。”虞姐姐淡淡地说起往事,“有一次洪弈在我们家差点要抽我弟,他们也不说原因,我以为是小虞欺负你,就叫他以后对你好点,别老冷着一张脸。洪弈就指着小虞说没有以后,再有一次就抽死他。” “说实话听到那句话我当时挺不高兴的,谁家不护短。”虞姐姐的笑容也是淡淡的,“但现在我知道了,难怪洪弈当时那么生气。” “你别误会,慕容真没做什么。”我尴尬地挠头,“我们就,就亲了一下,什么都没做。” 虞姐姐听闻表情有一丝变化,不过很快恢复,摇摇头道:“都过去了,现在和家里是我们自己的问题,这么多年我竟然一丝都没察觉他不喜欢女生。” 慕容虞确实看上去挺直的,只不过这话说出来也安慰不到人。 说完话就该分道扬镳,我鼓起勇气叫住虞姐姐:“那时候对不起,我推了你,但如果我知道你……我不敢的,对不起。” 虞姐姐深吸一口气,看样子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摆摆手转身走了。我知道她不会原谅我,因为害怕被责怪,这声对不起迟了六年。 殷列星的摩托车报废之后他家严令禁止他再骑摩托,看习惯他在摩托车上如今猛然看他摸方向盘还真有点不适应,总觉得开车的人是小景。 “你买车了?”问出口又觉得不像是他能买得起的东西。 “生日礼物。”殷列星点了点我的头,“我都开了一段时间了你才发现?” 我真没注意,现在我两点一线,放假后就没怎么出过门。 过了几秒钟我才反应过来:“你生日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10月,都过了好久了。” 我惭愧地说:“我都不知道。” “要不晚上给你绑个蝴蝶结,当做迟到的生日礼物?” 我看他既像开玩笑又不像开玩笑,迟疑地问:“真的?” “看你想不想。”他还是似真似假地说,但在我身上扫了一眼,像是在看蝴蝶结绑在哪里合适,目光火辣辣的。 “轻点绑。”我低下头说。 ---- 久违啦,想我没,想绵绵没~
第95章 九十五 夜里我并没有被五花大绑,只是脖子上系了个小领结,屁股里塞进一条毛茸茸的尾巴。 殷列星说他没有捆绑打结的嗜好,但对我的尾巴相当感兴趣,一晚上用的几乎都是后入的姿势。 筋疲力尽地倒在床上,我问殷列星下学期是不是准备复学,他闭着眼睛说是。 “确定身体完全没问题了吗?”不知为何我总是抱有怀疑态度,或许是关心则乱。 殷列星不满地睁开眼睛,目光寸寸浏览我的皮肤,意有所指地说:“你觉得我有问题?” “没有。”还生龙活虎呢,但那只是身体上,脑子里那么多沟沟壑壑真能好完全? 说话间殷列星又压了上来,他那么高的个子即使瘦也相当有分量,我感到骨骨节节都很酸痛,轻轻推了他一把,抱怨道:“你以前都不爱在我身上留印子的,现在怎么回事嘛,那么用力弄得我很痛。” 殷列星拿毛尾巴清扫我,开玩笑似的在我身上吹气,边吹边说:“呼呼就不疼了,但标记还是要打。” 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很幼稚哎。” “嗯。”他竟还敢承认。 他在我胸前拨了拨,故意说:“怎么这么敏感。” 原来在尾巴和“呼呼”的双重作用下,两颗殷红的点点又立了起来。我自己在一侧揉起来,怪殷列星把它们吸大了。 “这样很不男人。”幸好是冬天,不然夏天凸点才真要社死。 殷列星笑着把手转移到下面,握住我已然有反应的命根子,道:“你这样还不男人呢,我们绵绵连鸡巴都比别人长得好看。” 我顺势张开腿,手还在揉自己的胸,听着下流情话却真有些动情。 殷列星被我看得受不了,撑着手肘跪起来,把自己撸硬了握着我的膝盖就一捅到底。 我抱紧他,允许他在我身上留下斑斓的色彩,允许他贯穿我整个身体,允许射在我身体里面,攀上顶峰之际我流下毫无意义的眼泪,颤抖着说:“别离开我。” 做到半夜才结束,然而还没睡几小时就被枕边骤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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