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让他发现自己这种恶劣的心思,那岂不是之后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想到这里他都有些厌恶自己动不动就起反应的身体。 如果让裴小景发现,那真的就是身上长着十张嘴,也解释不清楚了。 祁淮深呼吸,准备先远程指导一下裴榆景的游泳动作:“你先下来,靠在最边上在水中直立行走,熟悉一下水温。” 裴榆景听到了祁淮的话,开始把扎在铁栏杆上的手慢慢的放下来,扶着最边上的瓷砖缓慢的在泳池中行走。 “对的,就是这样,非常好。”祁淮不时给予鼓励,给裴榆景拍手叫好。 然后开始调整呼吸,让自己尽量平心静气。 特么的着急呀,怎么身体反应还消不下去? 再这样下去就要开始念大悲咒了!!! 裴榆景感觉自己适应了水中行走之后,可以开始进行下一步了。 他回过头看向祁淮,发现祁淮嘴里念念有词。 这是在干啥? 但是应该进行下一步行动了,裴榆景也不犹豫,出声喊道:“祁淮,过来一下。” 祁淮毫不迟疑的就游过去。 “接下来呢?” “接下来,就是开始练习憋气,然后在水下保持十秒,再站起来换气。” 祁淮为裴榆景做了一遍示范。 裴榆景看懂了,就准备开始练习。 但是他又开始起了坏心眼子。 他拉住站在身边的祁淮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腰上:“如果等会儿出什么意外,你就先握住我的腰。” 祁淮的时候其实比裴榆景的时候要粗糙很多。指腹的指纹都感觉很粗粝。明明每天都做着一样的事情,也不知道为什么祁淮的时候就变得那么粗糙了。 难道是因为帮他洗衣服,给他做饭的原因吗? 裴榆景难得在心里自我检讨了一番。 但是祁淮心里却像是炸了一朵烟花。 裴小景说什么??? 握住他的腰?? 巨大的震惊笼罩住了他。 这到底是有别的用意还是他不经意说出口的话? 看着裴榆景纯净不加掩饰的眼神,祁淮实在是没有办法说服自己,把他我别有用心那一块上面引。 什么别有用心?? 怎么别有用心?? 分明是你动机不纯,你的心是脏的!看什么都是脏的! 祁淮暗骂了自己一顿,就脚步艰难地向裴榆景靠近一些,然后缓缓握住了他的腰。 这一次,他比之前搂住的时候,触感更加明显了。 裴榆景的腰就是一块打磨得上好的白玉,摸起来滑溜溜的,但是又感觉是一块豆腐,稍微一个不小心就会捏碎一样。 万般纠结之下,祁淮的手只能稍微按在裴榆景的腰上,都不敢太过于使劲。 裴榆景腰上的两个小巧腰窝,正好可以让他把大拇指下面那一块肌肉给放上去严丝合缝地贴着。 裴榆景感受到腰间的力度,没有说什么,就开始憋气下沉。 裴榆景一开始下沉,祁淮什么旖旎的心思都没有了,手上的力气也不自觉开始加重。 他在心里给裴榆景数着秒数,时间一到,就把裴榆景从水里带起来。 裴榆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祁淮从水里捞起来了。 他懵了一下,然后明白了祁淮这是在担心他。 憋好气后,裴榆景再次下沉。 等到十秒之后,他再次被祁淮带了起来。头上全是湿漉漉的水,眼眶被泳镜勒得有些疼。 但是这才是最开始最基础的一部分。 裴榆景再次向下潜,直到练习得有些乏力,才告诉祁淮自己想上去歇一会。 裴榆景扶着墙,走到扶梯上,脑子因为缺氧有些眩晕。 等到裴榆景完全走到岸上之后,他扯了一张浴巾先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擦水,觉得太热又扯下来了。 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腰上的异样。晏擅停 一个白皙的腰,左右两边都有一个又红又青的掐痕。可能是因为祁淮力气有些大了,才在他身上留下了一点印记。 裴榆景倒是没想到自己身上可以这么容易留下痕迹。 但是也不是非常在意,哪个人身上不会留下一些青青紫紫的淤青痕迹?碰一下桌角都能青紫呢。 所以这个属实是没有什么必要去在意了。 裴榆景也不去遮掩它,就这样弯下腰去拿水杯喝水。 祁淮却有些双眸发红,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那副痕迹。 这痕迹不消说,在不该在的位置上,形状也这么奇特,明眼人一看就会联想到某些暧昧的事情。 祁淮一边给自己说这次力气太大,把裴榆景身上都掐得青紫,一边心里又按捺不住野兽,想在裴榆景身上留下更多的痕迹。让别人一看到就知道这个人是他的。 裴榆景喝完了水,手机的闹钟也响起来了。 该是他去实验室的时间了。 于是他对水里的祁淮招招手:“你是要再游一会还是走?我去实验室的时间到了。” 在裴榆景望向祁淮的那一秒,祁淮已经切换回小狗模样:“跟你一起去实验室吧。我上来了。” 裴榆景点点头,跟着祁淮去洗浴间洗完了澡,然后出来上车去望实验楼。 路上祁淮接到了一个电话。 他瞟了一眼,按下了挂断键。 裴榆景稍稍侧目:“什么电话?” 祁淮笑了笑:“推销的罢了。这实验室马上就到了,我去旁边教学楼自习一会,你下班了给我打电话,我马上出来接你。” “知道了,这话都说了一百遍了,耳朵都起茧子了。” “记住了就不算白说。” 目送裴榆景进了实验室之后,祁淮才沉着脸回拨了刚刚打来的电话:”文森,怎么了?” 那边语气焦急:“老板,我感觉有些不妙。祁颂今跟我们竞争的好几个大项目,突然都选择了中途退出。他可能会有一些动作,就是不知道冲着谁来了。” “嗯,好,我知道了。”
第72章 昏暗的灯光下, 祁颂今站在自己卧室的阳台上,楼下灯火阑珊的街道和密密麻麻的行人。 夜生活才刚刚开始,所有人都出来吃喝玩乐。 霓虹灯闪烁着。 人群嬉闹着。 他本不该住在这里, 多的是清净的地方可以让他选择。 但是他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尝尝人间的烟火气。 手机里, 最新显示的通话记录上面最新的一条,是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 但是祁颂今背着都能背出那串数字。 这是深深刻在他脑海里的号码。 每次一接通之后, 总会有一个冷冰冰的女声对他说:“项目怎么样了?” “利润多少?” “我觉得不该是这样。” “你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你今天去给我把他谈下来。” 无非就是这翻来覆去的几句话罢了。 祁颂今撩起搭在手腕上的衣袖,露出骨骼分明的手腕。 手腕上赫然有一道长长的疤痕。虽然看起来已经慢慢淡化。但是看到这道疤痕就可以想象得出他之前受伤的时候是怎样的惨烈。 这是他的母亲为了教训他, 给他的惩罚。 当时这条疤痕贯穿了他的一只手臂。说是皮开肉绽也不为过。 母亲会把他关在一个没有光, 非常黑暗的小屋子里面, 让他自己反省思过。 他只能拖着自己发炎的伤口,默默的缩在角落里。 今天又惹母亲生气了。 伤口好痛。 好冷, 好饿, 还想睡觉。 那下次只能再做好一点吧。 祁颂今看着这条疤痕,眼神确是晦暗不明。 卧室旁边的桌子上堆了高高的一摞都是公司的项目书。 上面都是他需要过目,然后签字的文件。 祁家的公司啊。 他不屑的轻笑一声。 猛然靠近,然后把这些项目书全部都扫到了地上。 他缓缓抬起脚,狠狠的碾压在了这些项目书上。 蓦地,他从枕头底下翻出了一盒烟和一个打火机。 打火机轮摩擦的声响, 在寂静的房间里无比清晰。微微发着亮的火苗照亮了他的小半张脸。 他低头凑近, 把嘴里衔着的烟往打火机上一凑。 烟的纸外壳逐渐燃烧,点燃了里面的烟丝。他深吸了一口, 猩红的火星忽明忽暗地亮在房间里。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 烟雾弥漫在他脸的周围, 模糊了他的面容。 吸了一口之后,他便不再动作。 他把烟从嘴里取下, 随手一丢,丢到了脚下踩着的项目书上。 火星把项目书烫出了一个小洞。火苗随着小洞边缘烧焦,往外逐渐扩大。很快就燃烧成为了一簇小小的火焰。 祁颂今冷眼看着这一点小火星成为了火焰,还有再继续扩大的趋势。 他并没有踩灭它,而是垂着眼眸,似乎很想看他到底能燃出多大的火焰。 突然,门被敲响。 等了半响,敲门的人没有听见声音,转动门把手,踏步进来。 西蒙深夜还穿着一身西装,看起来风尘仆仆的。可能是才从公司来到了这里。 西蒙的额头上还有几滴大的汗珠。 他缓了缓急喘着的气,怀里抱着一沓文件夹。 还没说出口什么,就看见地上正在燃烧的项目书。 这时候的项目书已经燃烧成拳头一般大的火焰了。 穿着黑色真丝的祁颂今正站在项目书前,不错眼的盯着这一团火焰。不知道正在想着什么。 西蒙吓得连项目书都拿不稳了。他赶紧上前用脚踩灭了这一团火焰:“怎么这就燃起来了?这可多危险呀,万一燃到了木质的地板和床。这一间屋子可能都会被烧毁掉了。” 因为西蒙采灭了火焰,屋里唯一的光亮也熄灭了。 屋子重新陷入黑暗。 西蒙转身把地上那一摊项目书捡起来,顺手打开了门边的灯。 白炽灯的灯光瞬间充满了一整个房屋。 祁颂今因为长时间陷入黑暗,骤然看见灯光,眼睛不太适应。他用手遮了遮,才慢慢睁开眼睛。 祁颂今转身,重新回到了刚才的阳台边。 西蒙一头问号,他不知道祁颂今在干什么。 但是看了看怀里的项目书,还是尽职尽责的报告道:“老板,这是我们和二组的项目竞争上的项目计划书。” “放着吧。”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其他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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