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株无助地只知道喊尚泽的名字,在阴蒂被湿热的嘴唇吮吸时云株爽的绷直了双腿,如灭顶般的快感从后腰直直袭上,他的意识也被掌控,脑子一塌糊涂。尚泽的手不知什么时候不再钳制他,一直以来被束缚在内裤里的阴茎被一只宽厚有力的大手拯救,龟头催生出了熟透的糜红,顶端溢出莹莹的液体,在尚泽的掌心难耐地颤动,似是憋坏了,尚泽以指腹揉弄给予安抚。 云株觉得他的整个下身都是湿漉漉黏糊糊的,像是泡在漫无边际的暧昧潮热里,他知道那些令他颤栗的粘稠里有尚泽的唾液,也有他的淫水,被尚泽舔的浑身酥麻瘫软无力,终于尚泽抬起了头,他的嘴唇和下巴挂着透明的液体,一双黑眸也变得深沉。 他托起云株瘫软的腰,黑眸沉沉看似冷静地观察着云株的下身,白皙的双腿像蒙着雾气的凝玉,散发着淫靡的气息在尚泽面前展开,腿根向上被一层色欲的黑纱笼罩,本就单薄透明的布料湿透了,黏黏地裹着云株的屁股。尚泽用手指将内裤拨到一侧,在穴口按了按,触到一片潮湿的滑腻,隐隐能感受到穴口收缩的翕动,尚泽看着云株淫靡色情的下身,手指暗暗用力向他的身体里推进。 “啊……” 被炽热的唇舌抚弄许久,尚泽的手指终于让他感受到焦灼的渴求被填满,他控制不住地挺身,看上去像是迎合尚泽的手指。 尚泽一手插进女穴,另一只手抚弄云株涨红的阴茎,全身最敏感的位置悉数被尚泽掌控,云株承受不了不多,在女穴紧紧咬住尚泽手指的同时精液也从他的阴茎射出。 直到身体里的情潮渐渐平复,云株才意识到内裤还被他穿在身上,吸收了尚泽的唾液和他流出来的淫水,还挂着点点的精液,整个内裤都湿透了,那份粘稠紧贴着他的皮肤,让云株觉得有些不舒服。 他微微抬起屁股想要脱下,尚泽见状,抓着裤腰帮云株脱了下来,湿透的布料有了重量,色情地瘫在尚泽手掌中,隐隐能闻到体液的腥臊。 云株躺在床上,身体里的快感还未完全降温,下身仍有被手指抽插的异物感,呼吸也急促,随着胸膛起伏,云株伸出手想要拿过内裤,尚泽却攥紧,接着意味不明地瞥云株一眼,云株小声提醒:“都弄脏了……” “明天帮你洗干净。”尚泽说,声音是云株从没听过的低沉暗哑。
第18章 丧喜 丧事的第三天,棺材已经移到了灵堂里。这是一个用木架临时搭建成的灵堂,就在刘志成家门口的不远处,一般这种临时的灵堂会占用到村里行车的道路,遇见了就只能绕路。木架外围覆盖的是惨白的布,组成一个可以遮风避日的空间,避免棺材长时间地接触阳光。灵堂口的位置放着一张供桌,摆放着老人的遗照和贡品,供桌后就是棺材,此刻刘志成和刘志高一家都围在棺材前守灵。 尚泽今天一早就过来帮忙,到了半上午这会清闲下来了,坐在长凳上,周围几个男人正闲聊,突然尚泽感觉到旁边的男人用手肘碰了碰自己,对着一个方向扬扬下巴:“看见没,那边。” 这人叫刘桐,平时尚泽能和他说上几句话,但也没有多么热切。闻言尚泽望过去,就在刘志成家门口不远处站着三个男人,抽着烟,其中一个举着手机在打电话。这三个人看着面生,不是他们村的。 刘桐说:“这几个人在这站了两天了,不去烧纸,也不去吊唁,我还问了问,他们也不是志成家亲戚。” 说着,刘桐脸上浮现出一种近似于看好戏的表情:“我猜他们是矿场那个老板的人。” 尚泽没说话,只静静看着,刘桐又是一笑:“我还真不是瞎猜的啊,他们来的第一天就找我打听了,问我这家老人怎么死的。” “我就实话说啊,老人在矿场上班,出事伤了一条腿,矿场那边又不给赔,这家人没钱给老人住院,就这么死了。” “我当时一说完,他们的表情就不对了,那人举着手机打了快半个小时的电话。估计是怕这事瞒不住吧。” 说着刘桐耸耸肩:“早几年也出过这种事,人都快死了不赔钱,最后好像还闹上法庭了,这帮有钱人真不是个东西。” 刘桐啧啧道:“不是我说,他们家志高也不是个肯吃亏的人,你看他家丧事这阵仗,不给钱,以后指不定要怎么闹呢。” 听刘桐扯东扯西闲聊了一会,那三人没多久也悄声离开,尚泽看了眼时间,要中午了,家里云株还在等着,这时又传来一阵吆喝:“大伙儿,吃饭了啊吃饭了。” 村里不管丧事还是喜事,都要架起一口大锅,来帮忙的人不会有钱财方面的报酬,但至少得管人家吃饭,村里把这个叫做大锅饭。 听到吆喝,原本四下分散的人逐渐向大锅聚拢,只有尚泽往反方向走,刘桐注意到了,隔着人群喊他:“尚泽!吃饭了,你去哪啊?” 尚泽说:“回家。” 刘桐劝道:“这儿有热乎的饭,吃完再回去呗。” 尚泽摆摆手:“不了,我媳妇还没吃饭,我得回去给他做饭。” 周围人听到了,不约而同露出打趣的笑容,大锅饭掌勺的师傅豪爽道:“把你媳妇叫过来一块吃!” 周围几声起哄:“对啊,喊你媳妇来呗!” “别见外,又不缺你媳妇一口吃的。” 尚泽没理会这些起哄的声音,只说:“他吃不惯。” 回到家刚进大门,云株在屋里听到声音就跑出来:“尚泽,我好饿。” 尚泽洗了手去做饭,云株磨磨蹭蹭跟在尚泽身边,尚泽切着菜,淡声问:“今天打架了没?” 意识到尚泽这是在故意取笑他,云株哼了声,不理他,但也没走开。炒菜时尚泽把云株赶了出去,云株笨手笨脚的,不帮忙,还很容易添乱。 午饭做好端上桌,尚泽喊云株来吃饭,吃到一半,云株突发奇想道:“尚泽,丧事是什么样的啊?我也想看。” 尚泽瞥他一眼:“你怎么什么都想看。” 云株兴致缺缺地戳着碗里的米饭:“一个人在家好没意思,”又抬起眼试探着问尚泽,“我不能去吗?” 尚泽回答道:“没说你不能去,你不怕人多就行。” 云株看着尚泽笑,漂亮的双眸微微眯起:“你带着我就好了呀。” 吃完饭尚泽让云株先去休息睡一会,反正也不着急,睡醒了再带他去。 趁着中午的时间尚泽把云株穿过的衣服洗了洗,晾晒在院子。云株睡过午觉起来,便要尚泽带他出门,因为觉得尚泽给他剪的头发太丑,出门时云株还是决定戴上帽子。 在路上云株不断设想丧事会是什么样子,他没有记忆,自然也不知道这个迎接死亡的仪式包含着什么。 走过街口,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白色的,类似于帐篷的东西,尚泽说那是灵堂,闻言云株皱了皱眉,他以为的灵堂是那种宽敞的屋子,庄重肃穆,而不是随意搭在街边,阵阵的哀哭声传来,莫名有种怪诞的感觉。 周围人来人往,看上去都很繁忙,视线里的白色灵堂两侧簇拥的是花圈,在死亡和安详中繁花似锦,纸糊的马和假人放置在灵堂口,用鲜艳的颜色点出拙劣的五官,通过火焰去完成阴间的夙愿。再向前,云株便看到了灵堂的全貌,黑色的布团团围织,看上去就好像一个巨大的花球,高高悬挂在梁顶,正堂处一个十分明显的‘奠’字,灵堂中央摆放着一张方形的供桌,放着点燃的蜡烛还有贡品,香炉中插着几根香,下方积攒着厚厚的香灰,缭绕的青烟延伸向空中。 正对着香炉放置的是死去老人的遗照,黑白的照片与灵堂融为一体,单薄的色调将老人脸上被岁月雕刻出的褶皱刻画的更深,随着他生命的消弭,这张遗照化身为他存留过的痕迹,被牢牢锁在黑色的相框里。 随后云株看到了那架漆黑,庞大的棺材,尽管现在是艳阳高照的午后,但他仍感觉到有一丝阴冷,在与遗照上的那双眼睛对视上时云株心中一梗,慌忙移开了视线。 遗照上的老人对他来说是陌生的,现在失忆的他对于死亡也不惧怕,有的只是这场丧事带给他的无声震撼。 自从来到这里之后云株就不怎么说话,很安静,不像他平时话多活泼的性子,尚泽还察觉到云株一直抓着他的袖子,意识到可能是村里这种办丧事的架势把第一次看见的云株吓到了,尚泽心里无奈,胆小还非要跑过来看,又不忍责怪,只牵着云株到远离灵堂的地方。 和煦的阳光撒在周身,掌心还有着尚泽传递给他的温度,云株回神,抬起眼看到灵堂周围四散的人群,他们说说笑笑的,完全没有灵堂里那些人的凝重和悲痛,云株好奇地问:“那些人是谁呢?” “和我一样,”尚泽说,“也是来帮忙的。” 所以他们只是见证着生命的离逝,丧亲的悲恸,但不能感同身受。 白色的灵堂像是两个世界的隔绝,外头的人在笑,里头的人在哭。
第19章 丧喜 丧事的第七天,是出殡的日子。出殡是丧事的最后一步也是最重要的,棺材要由送葬的队伍从灵堂抬到下葬的墓地入土,有的阵仗大的还会请来喇叭班子,就是唢呐匠。按村里的规矩送葬的队伍要在阴阳先生算好的吉时从灵堂出发,出发前有一套繁琐的仪式,仪式完成送葬队伍还要在村里游行一圈,最后来到下葬棺材的墓地,送老人入土,哭丧,丧事的全部流程才算完成。 而送葬的队伍在村里游行这件事对于不相干的人来说就只是把它当热闹来看,在家里听到唢呐声,出门就能看到长长的送葬队伍,许多妇女老人还会对其中的人评头论足,比如这个人哭的最厉害,他肯定孝顺,那个人都不哭,肯定不孝顺……类似的话,会不厌其烦地上演在每一次送葬里。 送葬的队伍一般都是死者的家人和亲戚组成,尚泽不需要参与,他们这些帮忙的只需要在灵堂前等着。 送葬前的仪式已经开始准备,先是焰食罐,要把最后一次祭奠的饭食装在瓷罐里,出殡时由刘志成的媳妇抱着,随着下葬埋在棺材前头。出殡前还要把棺材从灵堂里移出,到这一步讲究最多,步骤、方位,错一个都是忌讳,再用绳索捆好棺材,抬棺便是起灵。 送葬的队伍也有讲究,一般是长子打幡在前,次子抱灵牌,孙子抱着遗像,再往后是孝属,要手持裹着白纸的哭丧棒。 吉时到,伴随着阵阵悲恸的哀哭,刘志成流着泪将手里的瓦盆高高举起,‘啪——’一声,瓦盆在地上被摔的四分五裂。这是村里送葬时很重要的一项礼仪,俗称摔盆子,就是把灵前祭奠烧纸用的瓦盆摔碎,摔得越碎、越响才好。 瓦盆一摔,杠夫起杠,出殡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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