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阮余觉得他记忆力不好,问他:“你不记得了吗?” 丛向庭笑了下,手放在他腰上说:“不记得,我只记得初中那次。” 严格来说并不算初中,当时是暑假,开学他们就升高一了。 那天李钦给丛向庭发了个网址,他看了一半,去阮余房间把睡午觉的阮余捞起来,强迫他跟自己一起看。 电脑屏幕上的画面很赤裸,只看了几分钟,阮余就一脸要吐的表情。 丛向庭按了暂停,问他怎么样。 “好恶心。”阮余说。 “恶心?你没反应吗?” “什么反应?” 丛向庭伸手摸了摸他,果然没反应。 阮余被吓了一跳,向后躲了下:“你,你摸我干什么?” 丛向庭扯过他的手,说:“这才是正常的。” 滚烫的、坚硬的。 阮余瞪大眼睛,话都不会说了,力气又没有丛向庭大,只能磕巴地说:“你,你干什么啊。” 这是丛向庭除了第一次自己弄以外最快的一次,结束后阮余的手也脏了,他起身扯了两张纸巾随便擦了几下,把抽纸扔到阮余怀里。 阮余垂着眼,把掌心的东西擦掉。 房间里很安静,电脑屏幕上还暂停着两具连在一起的躯体。 丛向庭裤子都没穿好,就凑过去亲了阮余,这是他第一次亲人,不论从哪方面来说都算得上一塌糊涂。 阮余在这个中午受了太多惊吓,到这时已经不会反应了,愣愣看着丛向庭近在咫尺的鼻梁。 但很快丛向庭就无师自通,舌头伸进阮余的嘴里,尝到了和人一样软乎乎的舌头。 有点甜。当时他满脑子只有这一个想法。 - 阮余不知道为什么丛向庭刚刚脸还臭臭的,现在又高兴起来。 莫名其妙。 但他快要热死了,像一只煮熟的虾,浑身通红。他搂着丛向庭的脖子说:“好烫,我能出去吗?” 丛向庭没说话,半晌忽然抱着阮余起身,走进去扔到床上。 阮余虽然不疼,但被摔得有点懵,转过身刚要问丛向庭干什么,就被他俯身罩住了。 他们两人身上都湿淋淋的,立刻就把床上弄湿了。 丛向庭用手掌撑在床上,低着头和他对视:“为了你我都不出国了,你准备怎么报答我?” “为了我?” “不然还能为了谁?” 刚刚吃烧烤的时候,李钦还一直问丛向庭为什么突然不出国,他都计划好了两人的美妙之旅。 但丛向庭全程都是一副淡淡模样,只说不想去了,没给出其他理由。 现在怎么又变成为了他了? 阮余想问为什么,可丛向庭像是忍他脖子上的包很久了,突然垂头一口咬了上去。 “啊。”阮余疼得叫出声,声音很小,像猫咪一样。 丛向庭拍拍他的腰侧,让他转过去。 每次丛向庭有欲望,都会来找阮余解决。 但他们从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因为丛向庭嫌脏,而且那样就成做爱了。 他们不是做爱,阮余只是丛向庭的发泄工具,因为他安全,也因为他无害。 宽大温热的手掌包裹住阮余,丛向庭一边在他脖子上舔咬,一边低声说:“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以后要好好讨好我,知道吗?” 以后? 阮余闭上眼,在一阵快感中想没有以后了。 马上就是他的生日了。 丛崇阳领他回家的时候,跟他说只养他到十八岁。 到了十八岁,他就自由了。 半夜阮余是被冻醒的,房间里空调冷气开得很足,虽然他整个人都缩进被子里,但还是感觉很冷。 他在床上翻了几回身,觉得手脚都在变冰。 又不能把空调调高,丛向庭怕热。 最后他从床上坐起来,在黑暗中小声叫丛向庭的名字:“丛向庭。” 丛向庭睡得很熟,没有任何反应。 阮余光脚走过去,从窗户漏进来的淡淡月光中能看到丛向庭闭眼沉睡的模样。 看了一会儿,他掀开被子,躺进丛向庭的怀里。 果然很暖和。 睡梦中的丛向庭没抗拒床上多了一个人,无意识地揽过阮余的腰,嘴里低声嘀咕了句什么就又恢复了安静。 阮余后背紧紧贴着他的胸膛,感受到一阵阵热度传来,在温暖中缓缓睡着了。
第5章 第二天阮余是被丛向庭叫醒的,让他快点起来,要出发了。 阮余整个人埋在被子里,感觉浑身无力,努力了半天才微微睁开眼睛,小声说:“我能不去吗?” “什么?”丛向庭没听清,弯下腰让阮余再说一遍。 阮余只露了半张脸出来:“我不想去。” “为什么?” “好累。” 丛向庭皱起眉:“你干什么就累了?” 阮余没音了,眼皮像是很重地重新合上,又睡着了。 丛向庭站在床边独自生了一会儿闷气,转身摔门走了。 关门的声音没有吵醒阮余,一直到中午他才慢悠悠地醒来。 身上的疲惫感没有消失,反而还有点头晕,他伸出滚烫的手掌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后知后觉自己可能是发烧了。 用房间的电话给前台打电话要了退烧药,阮余一口气睡到天快黑才醒来。 感觉把这辈子的觉都睡完了,体内的药物终于发挥了作用,他头不晕了,体温也降了下来。 身上还是没有力气,可阮余不得不起床,因为肚子在咕咕叫。 他随便套了件衣服,准备去酒店的餐厅填饱一下肚子,等餐的时候,旁边走过来一个人。 “阮余,是你吧?” 阮余抬起头,看到一张不算陌生的脸。 陈奕西笑着:“昨天我就看到你了,但当时丛向庭也在旁边,我就没叫你。” 阮余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跟陈奕西没有熟到可以聊天的程度,只是在学校见过几次,知道他是年纪第一。 “我可以坐在这里吧?” 阮余点点头。 “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是不舒服吗?” “发烧了,”阮余说,“现在已经好了。” “怪不得白天在卿亭谷碰到丛向庭他们,没见到你。” 阮余很饿,注意力有点不集中,满脑子都在想自己点的餐什么时候能上来,根本没注意陈奕西在说什么。 幸好服务生听到了他的心声,很快把面条端上来。 “你就只吃这个吗?”陈奕西看着阮余夹起一筷子的牛肉面,“这家酒店的牛排很好吃,要不要帮你点一份?” 阮余已经把面条送进嘴里,鼓着腮帮子摇摇头,含糊不清地说:“不用。” 陈奕西似乎在笑:“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小心别噎到。” 吃下半碗面条的时候,阮余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 “你在哪里?” 是丛向庭。 “餐厅。”阮余老实说。 电话被挂断了,丛向庭很没有礼貌,连拜拜都不说。 但阮余不介意,他放下手机,继续专心吃面条,要不是陈奕西突然说话,甚至都忘了对面还坐着一个人。 “是丛向庭?” “嗯。”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和丛向庭是什么关系?” 陈奕西没有点任何餐食,似乎坐在这里只为了和阮余聊天。 早知道就不让他坐在对面了,总是干扰他吃面条,问的问题也很难回答。 见阮余半天没说话,陈奕西笑了下:“很难回答吗?” “嗯。” “那不说了。”陈奕西看了看手表,站起身,“我该回去了。” 阮余巴不得他快点走:“拜拜。” 丛向庭在餐厅找到阮余的时候,正好看到陈奕西离开的背影。 他走过去,问阮余:“刚刚那人是谁?” “谁?”阮余抬头看他。 “坐你对面的。” “哦,”阮余说,“陈奕西。” 丛向庭蹙起眉:“陈奕西是谁?” 陈奕西就是陈奕西啊。阮余绞尽脑汁,想了另一个词:“同学。” 这个回答被丛向庭接受了,他坐下来,看阮余已经吃了大半碗的面条,说:“留点肚子,你不是喜欢吃甜的吗?我带了糕点回来。” 听到这话,阮余立刻放下筷子,把碗推到丛向庭面前:“剩下的给你吃。” 丛向庭瞪他一眼,几口把面条吃完,擦了擦嘴起身说:“走吧。” 糕点是用当地产的茶做的,用漂亮的礼盒装着,阮余拿到就拆开咬了一口,很清新的味道,不太甜。 他看了眼坐在旁边玩手机的丛向庭:“你们白天去卿亭谷了?” “嗯,”丛向庭没好气地说,“叫你去你不去,现在后悔了吧?” “没后悔。” 丛向庭脸色变黑,阮余很快说:“后悔了。” “过来。”丛向庭朝他招招手,阮余坐过去,看丛向庭手机里拍的照片。 “这个羊像不像你?” 照片上是当地牧民养的羊,丛向庭指的那头是唯一抬起脑袋看向镜头的。 “不像。” “怎么不像?我觉得一模一样。” 阮余有点无语,又说不出反驳的话。 丛向庭继续往后翻,有一张不知道是谁给他拍的,后背靠在越野车的车门上,双手插兜,有种野性的帅气。 “丛向庭。”阮余突然叫了他一声。 丛向庭顿了下,想听他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可惜说的是屁话:“你踩到羊屎了。” 阮余指了下照片,车轱辘旁边有几堆黑色的小圆球,有的已经被踩扁了:“这里是你踩的吧。” 丛向庭阴着脸扔开手机,把阮余拽到自己身上,伸手掐住这张说不出好听话的嘴。 “唔唔唔——” 阮余在强烈抗议,话说不出来,只能去拍丛向庭的胳膊,试图从他身上下去。 但很快他就不敢动了,有什么硬硬的东西顶着大腿内侧,他有些苦恼地想丛向庭这几天为什么这么精神。 是因为换了个地方,所以变兴奋了吗? 丛向庭让阮余趴在自己腿间,舔了几下,阮余抬起头说:“嘴好酸。” 停了一下,又说:“身上也很酸。” 他没说谎,虽然烧已经退了,但力气并没有恢复,四肢就像被打碎又重新粘在一起,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 丛向庭本来就很大,常常会让他觉得呼吸困难,现在身体不舒服,连含进去都觉得艰难。 丛向庭的脸色很难看,任谁在这种状态下被拒绝都会不爽,他推开阮余,说了句“扫兴”,起身去了卫生间。 很快里面传来洗澡的水声,阮余拿纸擦了擦嘴,也擦不出什么东西,纸还是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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