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逻辑属实剑走偏锋,简峋深黑的眸子微微睁大。 池琅忍着羞耻,气喘吁吁地道,“简哥,都是男人,咱们别当真,亲一亲没什么大不了。我之前玩得杂,没什么羞耻心,我今天亲你,你明天也能亲我,你现在没在谈,我也没在谈,就把我当女朋友来。大家都寂寞,我……我也帮不了你什么,给你亲或者帮你纡解一下都行,你别想太多!” 话里行间都在暗示“他们有钱人之前玩得乱,什么都见过,不要大惊小怪”。 池琅咬咬牙,脸颊烧一样的烫,胡诌道:“我之前也帮别人弄过,你想要的话,我帮你……舔舔?” 最后一个词说得很含糊,男人都能听懂意思,简峋的脸色瞬间不对了,眸色沉得几乎能把人生吃掉。 池琅心一颤,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子,心里苦得像吃了十斤黄连:我他妈说什么不好,非要说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放这儿不是在侮辱简峋吗?明明才过了昨天生气的坎,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池琅虽然才丧失了自己的初吻,也没有相关的性经验,但就是觉得自己配不上简峋他的简哥是干净无瑕的,不管之前有没有跟别人亲过或者做过,在池琅的心里都是可望不可即的。 眼见着气氛越来越不对,甚至往非常可怕的方向跑去,池琅浑身汗毛竖着,忙不迭往被窝里退,“算了算了!简哥你就当我说胡话,你别唔!” 简峋手掌攥住他后脑的头发,扯得池琅生疼地抬起脸,粗暴地低头咬住他的唇。 “!”池琅这个娇贵少爷从没被人这么粗野地对待过,疼得后脑一层层地发麻,脊背却突兀地过着电,哆嗦着被人撕咬着唇瓣。 简峋亲他比他亲简峋要凶狠太多,似乎要将他这两瓣灵巧的嘴撕下来一般用力,池琅痛得眼泪湿了眼眶,“呜呜”地在他臂弯里扑腾着。 简峋身形压了下来,将他抵在床单和被褥间,手掌揉捏着池琅敏感的后颈和发尾,又麻又痒,刺激得池琅像只受惊的小虾,一次次试图蜷缩着。男人手里的茧触碰着细嫩的皮肤时,像砂纸磨过豆腐,池琅脑内嗡嗡的,一时之间不知今夕是何年,眼眶倏然发红。 他做梦都想不到简峋会被激怒到亲自己,等到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人撬开唇舌侵占了进去,脑内“轰”地一炸! 男人的气息浓烈,仿佛浸着日晒的火气与麦场抽打根茎的烈性,一瞬间冲入池琅的鼻息,烫得他惊慌失措地闷叫起来。简峋的吻是粗暴的,狼性的,不同于往日里礼貌温和的模样,在此刻仿佛剥离了所有的外层脾性,只剩下骨子里的凶狠与强占。 池琅从没经历过舌吻,浑身边抖边冒汗,脊背像下了雨,黏得T恤渐渐湿透。简峋在乱了阵脚的嘴巴里捉住了少爷胆小的舌尖,粗粝地从根部舔到了齿龈,池琅耳廓猝然麻了一片,哆嗦地喘了起来,手指绵软得不知该往哪里放,“……呜嗯!” 他像只被拴住了脚的鸟,绳子紧紧地拽着着力点,却也拽着他的命门,所以他无路可退,也不知道该往哪里逃。他本以为自己是主动的一方,主导权顷刻间翻天覆地,简峋的吻越来越辣,使得第一次接触舌吻的少爷满手都是汗地攀抓着床单,越喘越沙哑。 池琅刚想动,腰身就被抵压了回去,像被狠狠地砸进软被中,陷得泥沼般越沉越深。 池琅很少运动,肺活量不如他,被亲了一会儿喘不上气,脸皮晕红地偏开脑袋,头发湿透地大口喘气,“简哥……我说的舔不是,不是舔嘴巴……” 他脑内糊成了一团,膝弯曲起蹭了下简峋的胯下,眸子濡湿涣散而情色地道:“你要不要……呼……舔这里?” 池少爷整个人陷在雪白的床单和薄被里,白的地方像雪,红得地方艳丽异常,两片形状姣好的唇被蹂躏得遭了罪,红到了嘴角。漂亮的眸子水色氤氲,一副失了神的模样,偏偏还伸舌舔了舔发烫的下唇,勾人得像只淫荡的狐狸精。 ……还是只男狐狸精。 简峋眸色骤沉,攥着他的后脑发丝,再次粗暴地压了上去。池琅闷哼一声,绯红的眼尾残留着浅浅的泪痕,被他的吻刺激得神魂颠倒,抱住了简峋的后背。 或许因为事情的起源就不正常,后面的发展便越来越偏,两个人拥抱着在床上激烈地热吻,从折叠床滚到了简峋的床上,身高腿长的男人拥挤着,吻得水声濡濡。 池琅玩昏了头,两条腿缠住他的腰,挺翘的屁股抵在床单上,胯下大开地迎接着男人。柔韧的腰身从臀部往上,拱出弧线,滚烫的平坦的腹部迎接着男人紧实的腹部肌肉,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某些难以言说的地方。 两个人的呼吸越来越粗重,池琅彻底红了耳根,配合着他的强势亲吻,正如自己所说,仿佛在做他的“前女友”,做他的“女人”,要怎么亲就怎么亲,要怎么抱就怎么抱。 简峋是个直男,他再清楚不过。 许久,唇分。池琅汗流浃背的,贴着简峋的脖颈艰难喘气,累到一根手指都抬不起,心里空缺的地方却被填得满满当当,很充盈。 简峋指尖揉入他的发间,喘息着揉捏发尾,像在发泄着什么情绪,失控到无边无际。 “啪!”简峋猝然起身,力道失了控地摔上门出去。 池琅瘫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愣神,胸口起起伏伏,呼吸未平。 屋外静悄悄的,只有院子里响起细微的水声。池琅这次却没有勇气再去偷看,因为他自顾不暇了。 ……我到底在享受些什么啊,被当作女人都能硬。 池琅按着勃起的下身,两眼发红地心道:真是天生贱骨头。 . 感谢大家收看我的传统艺能接吻写一章(。 我们的上帝视角和简哥的视角不一样。仔细想想,简哥的真实视角里……小池其实是个爱玩+男女关系(可能)复杂+觉得他有去卖过+立场起伏不定的弹簧+现在心情不好所以比较寂寞+喜欢玩弄穷鬼的有钱少爷(。
第60章 简峋摔门的声音很重,完全不像他。甚至惊动了简书杉,她睡眼惺忪的地开门看了看,没发觉异常便缩了回去。 这厢,池琅缩在床上,脸皮湿红,喘得缓不过来。 刚才的激烈热吻失了控,池琅寻着快意蹭对方的腹肌,后半段满脑子都是“草草草快要硬了,得赶快缩起来不让他发现”,偏偏简峋在接吻时是完全主导型,箍住了他的后脑,亲得他喘不上气,无处可逃。 外面的水声淅淅沥沥的,可能是在冲凉,也可能是在拉上帘子洗澡,池琅听得呼吸急促,死命地按着自己硬起来的地方,快要疯掉。 一闭上眼,脑子里都是简峋亲吻他时的喘息和滚烫的唇瓣温度,池琅不知对方有没有意乱情迷,自己已经兵败如山倒。他无法抗拒半分简峋的亲近,弯得彻彻底底,甚至无法面对以前直男的自己。 简峋的手掌有些茧,若是摸着那里,他肯定会舒服得直接射出来,稍微刮一刮铃口,他会兴奋得要死。冲凉的流水顺着蜜色的肌理往下滑,溅湿了简峋的腰腹和长裤,顺延而下,弄得裆部一大包形状明显,应该很…… “……嗯。”本身想按灭下身火苗的动作变了,池琅意乱情迷着,在裤裆里慢慢地搓揉着,上上下下,没有茧的手摩挲着干燥的柱身,揉得柱身逐渐湿了,他喉间低喘一声,“简哥……嗯啊……” “……” 池琅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脸皮爆红地掐住自己不要脸翘起的鸡儿。 “……老子现在跟你同归于尽!” 人类不要轻易惩罚自己,男人尤其不要惩罚自己的分身,最后的结果就是像池琅这样,把鸡儿掐到偃旗息鼓,同时也痛得蜷缩成了小虾,窝在被窝里吐魂。 “……好痛。”池琅哽咽了一声,手发抖地隔着裤子摩挲着下身,质问着:“你为什么不能乖一点……啊?” 给他十个胆子,池琅也不敢在简峋随时可能回来的情况下自慰,若是被人撞见,鬼才能帮他解释。 外面的水声停了,池琅竖着耳朵,心脏“咚咚咚”狂跳,一时不知该趴着还是躺着,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好半天,门板一动未动,池琅瞪得眼睛都酸了。 他犹豫了两秒,心里忽然冒出来猜测,一轱辘爬起来开门。 简峋不在客厅睡觉,也不在院子里洗澡。放在客厅的背包不见了,简峋平时兼职或上课才会背着。 池琅看着随风微微晃动的院子铁门,沉默了。 这个点还出去……兼职? 他推开铁门,在路灯熄灭的路口来来回回地晃,说不出是松了口气,还是惆怅地踢了一堆石子,半晌才慢慢爬回去睡觉。 夜里的公交车很少会有人往市中心方向坐,简峋闭着眼,手机里的接单群响个不停。 户城的闪送单量从白天持续到夜里,尤其在夜里会因为“没带钥匙”、“需要紧急买药”、“送还分手物件”等原因单价抬高,单量暴增。简峋一下车,被等待的人丢了个头盔,那人掐灭了手里的烟,笑了起来,“这么晚还来出活?” 简峋:“没什么事。” 电动车队的师傅道:“小刘老婆快生了,去医院了。你用他的车吧。” 简峋:“嗯。” “哎。”车队师傅道:“这么晚出来,你家里人不担心?” 简峋摩挲着手里的头盔,“不担心。” 怎么跟夫妻吵架一样,生气了就往外跑。他唉声叹气地想。 池琅靠在床边半睡半醒,无数次用手指撑住眼皮,雪白细嫩的脸颊被拍打得发红,好不容易熬到了三点多。他以前是个无所谓熬通宵的夜夜笙歌浪胚子,现在变成了亲力亲为又亲切的劳动人民,沾着床就能睡着。 说实话,他干的活还没有简峋三分之一多,但后劲贼大,每天都腿脚酸痛,由奢入俭难。晚上捶墙的手已经不充血了,就是有点乌青,池琅没敢给简峋看,生怕他多问几句。 ……这样被人舍弃的难堪姿态,他不想跟简峋说。 或许在真正喜欢的人面前,总希望自己没那么差劲,可以维持着基本的自尊心。 胡思乱想中,他晕乎乎地睡了过去,卧室门一直开着缝。 凌晨四点,池琅被客厅的细微动静惊醒,起身扒在房门边偷看,终于长舒一口气。 简峋坐在沙发上,看起来要在这里睡了,池琅犹犹豫豫地躲了一会儿,没敢喊对方。 ……或许这就是报应,怪他自己太贪心了,做了不该做的事,将局面闹得僵成这样。 但简峋安全回来就好。 第二天,睡过了头的池琅再次避开了简峋和简燕两兄妹。意外的,简书杉没有在缝纫机前缝布条,而是在屋里捣鼓着什么。 池琅好奇地靠在门框边,看她精神奕奕地对着镜子搭配衣服。两个人对上视线,简书杉笑着招手,“醒了?来帮我看一下哪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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