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琅的爪子已经摸向了他的脖子,无辜地眨眨眼,手指弯了弯,做了个“抠”的动作,“我看你脖子上包还没消,给你挠挠。” 简峋沉默地和他对视了片刻,抬手拍掉了他的爪子。 “不用。” “……” 这一下就像点燃了起爆器,池琅憋的火气瞬间蹿至顶峰,他气急败坏地狠掰过简峋的肩膀,“简峋!我他妈都这么低三下四求你了,你就给我这个态度?!” 他长这么大从没这么讨好过一个人,这人还半点不领情! 简峋扛重物的肩本就被压得发红,这么一掰,生疼地刺激着的神经,眉头陡然蹙起。池琅以为他被自己掰烦了,火气更盛,“草”了一声扑上去,“你倒是跟我说说,你在生气什么?我软话说了,求你也求了,你摆个冷脸给谁看!” 折叠床被压得嘎吱一声,简峋被池琅的无赖式寻衅刺激得心头火气,沉着脸将他往床上推。池琅却像只甩不掉的烂泥,用四肢死死地缠住他。两个人滚得折叠床发出脆响,眼见着就要压坏了,简峋手臂绷起劲,将攀着自己的人狠狠地甩回床上! “你摔我?你他妈还敢摔我?!” 池琅后背“咚”的一声,双眼憋红,揪着他的领子缠斗。简峋被他拽得一坠,将拉扯的胳膊掰开,没想到池琅这人寻衅功夫一绝,打不过就咬,咬不过再跪,被压住了手,两条腿胡乱蹬动,死命踢人,像只尥蹄子的狐狸,“我草!” 架打得可太难看了,毫无章法,如同泼皮打架,也不知以前都是谁帮他打架的,简峋被他激得心头火刺啦地烧灼,掌心力道一收,池琅忍不了痛,“啊”地惨叫一声,脸色发白。 他的双手手腕被强按在头顶,脊背以一个极为难受的姿势弯着,从脊背到臀的后腰拉出一条拱桥的弧度,似乎要将他整个人折成无法动弹的模样,两条胡乱蹬动的腿被简峋膝盖压得大开,受力点在大腿的位置,压得他像被钉在了床上。 两人力气很悬殊的,池琅费劲了气力都掰不过这个经常使力气的人,喉间嘶嘶地倒抽着冷气,汗珠滴答往下冒。简峋半点没留情,仗着池琅柔韧性好,将他弄成了脱力的姿势。 此刻,简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胸口轻微地起伏着,鼻息也很乱。 其实没有那么痛,只是池琅太怕痛了,对峙了那不一会儿,他就骂了起来,“王八蛋!松手!我草你”他下一个“妈”字咽了回去,变成了,“……我草你!” 简峋低吸了一口气,眸色深的好似在燃坠着火苗,手掌力道收紧。 池琅痛的时候什么都骂,声嘶力竭,“王八蛋”、“混蛋”骂个没完,声音里浸着难受的鼻音。 简峋一直没松手,似乎铁了心要跟他比谁能撑得久,彻底给这个不老实的玩意儿栓上驯服的链子,池琅渐渐地哑了嗓子,一半是痛的,一半是被羞辱的,脊背抖得越来越绵软,连骂声都低了下去。 许久,池琅闷喘一声,脊背失控地抖了抖。 “……简哥。” 简峋目光落垂下去。身下的人眸子湿湿的,眼角飞上不正常的红,额头和鼻尖都是汗,整张脸憋得酡粉,俊俏的脸被人凌辱了般可怜。 “简哥……你弄痛我了……”池琅示弱地软下声音,沙哑得厉害,内里浸着浅浅的哭腔,像在呻吟求饶,“你太厉害了,我要被你……被你搞死了……” 简峋呼吸倏然滞住。 池琅唇瓣哆嗦着,没出息地红了眼眶。 “……简哥,受不了了,我乖乖听话。要我做什么都行……求你,求你了。” 求饶的时候……跟叫床一样浪。 . 小池就是喜欢一个人以后会有点小痴汉属性的可爱宝(。 咿,好怪…… ……再看一眼。
第54章 两人贴得太近了,气息交缠着,胸腔的闷震都能感觉到。 简峋很早以前为了简书杉能睡得好,在两人屋里都贴了些隔音墙贴,纵使池琅叫得再大声,只要不在客厅都还好。 身下的人叫得断断续续的,一声比一声惨,活像简峋把他怎么样了,呻吟听得人头脑发热。 简峋睡觉的时候穿着无袖T恤,用力时手臂绷得很紧,麦色的肌肤滚着细腻的薄汗,随着肌肉微微收张。性感的肤色晃花了池琅的眼,让他因为钝痛而麻木的大脑飘忽起来。 察觉到简峋动作僵住,池琅本能地哼了一声,盯着他修长的颈项恍惚不已。 说不清是因为心底深处的渴望,还是本能的求生欲,鬼使神差的,他就着抬头的姿势舔掉了男人脖子上摇摇欲坠的汗珠,“简哥……简哥,我好难受,你松手好不好?” 艳色的舌尖舔了两下就怂巴巴地缩了回去,少爷的小舌湿漉漉的,像在舔指缝间的牛奶,滑过时软软热热的。简峋喉结滚了一下,池琅尝到了的男人味道,无意识地盯着他的喉结出神。 接着,他求饶地舔上了简峋的喉结,将凸起的地方舔得湿湿的,像在舔什么情色的地方,鼻息间挤出一声细微的呻吟,“……嗯。” 简峋一震,瞬间松手。 绷紧的躯体陡然放松,从极痛到舒服宛如从地狱飞到天堂,冒冷汗的地方回暖,池琅眼泪都要下来了。他的两条腿麻到了脚趾,先前被顶得门户大开,抖抖索索地伸不直,后脊背更是流了一层汗,黏着T恤。 池琅喉口颤了颤,半晌才挤出一声脱力的喘息,唇瓣张合着,“我草,痛得……想死……” 大脑理智回炉,池琅脸红目赤地猛然转头,“简” “啪。” 简峋关上卧室的门,径直出去。 “……” 池琅只感觉血往脑内涌,重重地踹了下被子。 一切就像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池琅早就疼到麻木,现在脑内盘旋的全是自己丢脸求饶的模样和没出息的叫声。 “……舔他脖子,我真是疯了。”池琅的脸颊烫得像被火灼了,火辣辣的,他捂着眼试图用深吸气缓解情绪,却越想越懊恼明明是要跟简峋道歉的,话到了口边,还是没忍住少爷脾气,抬高身段跟人吵架。 池琅就是觉得自己在热脸贴冷屁股,就是觉得简峋这个人难哄至极,明明自己已经那么低声下气,换来的还是这人冷冰冰的脸。 池琅委屈坏了,如果能咬人,必定像只挂件狐狸,咬住简峋的胳膊不撒手,让他上哪儿打工都带着自己……走哪儿胳膊上都挂着一只凶恶寻仇的狐狸。 他想了想不甘心,“噌”地起身,打开门冲出去准备再打一架,“我跟你说” 客厅里静悄悄的,简峋躺在沙发上睡觉,没兴趣理他。 池琅:“……” 池琅咽了口唾沫,默默地退了回去,从门边露出半只脑袋威胁他。 “养精蓄锐,明天再和你打。” 简峋翻过身背对着他,睫毛垂了垂,敛住了眼底的神色。 在绝对的力气碾压面前,再多的花招都没用。池琅以前经常打架,对面忌惮他家势力,总让这个霸王太岁占上风,以避免后续的麻烦。可简峋不一样,简峋兼职种类太多,体力活做得也多,随手一掰就能把池琅按得嗷嗷叫。 池琅被按住的时候痛,按完了以后又气又恼,总觉得胳膊要弄脱臼了,嘀嘀咕咕地揉腿揉胳膊,好半天才睡过去。 早上,他特意避开简燕上学的时间,八点多才悄悄地从屋里探出脑袋找简峋,心里骂道“前有猛虎后有豺狼就我一个可怜无助的小鸡崽”,不想对上了唯一温柔可亲可爱的简书杉,“……” 简书杉笑着歪了歪头,“?” 池琅轻咳一声,打开门,明知故问道:“咦?简燕呢?” 简书杉:“上学去了。” 池琅:“那简峋……” 简书杉:“去学校自习了。” 池琅:“……哦。” 小鸡崽这才大松一口气,笑嘿嘿地搬了个板凳,坐到简书杉旁边,“我今天是不是很厉害,醒得很早。” 他往日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现在八点多出现在客厅,确实很早。简书杉扑哧一笑,见他自得的模样,“对的,很厉害。” 池琅哼哼着趴在缝纫机边,听她裁缝纫机踏板的声音,隐约又起了睡意。他打了个哈欠,道:“杉姐,做包啊?” 踏板像只钻入水里的桨,随着踩动,哗啦哗啦地发出声响,池琅很喜欢和简书杉安安静静地待在一起,烦躁的心情会被瞬间抚平,只剩下母亲的味道。 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太过陌生,只有和红姐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感知到,但池家人总会不断地在话语间提醒他“张华红只是个保姆”,使他从模糊的梦境中强行抽离,清楚地认识到“红姐”不是“妈妈”。 刚到简家的时候,他其实有想过红姐,但后面一想,若是打电话给她,池家人肯定会逼问威胁她,还不如不打。 唯独在这里,不一样。 虽然口中叫着简书杉“杉姐”,但池琅觉得……自己好像是把她当做母亲的。 他凑近的时候能闻到衣服上很浅的肥皂味,气息暖融融的,说什么话都会被人认真地倾听,然后被给予轻声细语的回应。池琅很少会被人这么认真地倾听,也很少会和人说这么多无关紧要的话。 他不用提前想跟这个人需要说什么,张口就来,想到什么说什么,甚至没头没尾的,像小孩耍赖皮。 不会有人责骂他做的不好,也不会有人对他露出失望的表情,只有很多很多的鼓励与肯定。 “哒哒……” 缝纫机的声音太催眠,池琅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脑袋在微微晃动的板上一颠一颠。简书杉抿唇笑了起来,给他的脑袋下面垫了个软枕,轻轻地摸了摸已经成年的小鬼脑袋。 经过两天的加工,简书杉做了十个包,池琅咋舌道速度也太快了,简书杉说反正做着也不累。 池琅将包都塞进大袋子里,一边提一个,提前吃完了晚饭出门,迎面却撞上回来的简峋。 两个人相对无言,池琅率先移开视线,硬邦邦地道:“怎么回来了,今晚不兼职?” 简峋没说话,把地摊布之类的叠好收进背包里,擦肩而过出门。 池琅在一旁看了半天,禁不住出声道:“喂,把我地摊布都拿了,我用什么?” 简峋:“走了。” 池琅:“……” 池琅瞬间懂了他的意思,愣愣地盯着他的背影。简峋已经走出一段路,察觉到身后人没跟上来,脚步随之停下。 “……”池琅抿了抿唇,忍住喉口涌上来的瘙痒感,嘴角控制不住地想往上弯,“哦。” 简峋没看他,径直往前走。 池琅提着两个大袋子,屁颠屁颠小跑过去,“简哥,等等我!” 或许因为昨晚跟人胡扯时提到了摆摊的事,这人便提早回来了,池琅绷着的气顷刻间烟消云散,美滋滋地想着“这人冷冰冰的但还是能听得进话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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