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琅叹了口气,“缝在外面很丑的,小姐姐,你会把身份证号刻脸上吗?只有缝在内侧,扒开看到时,才是不经意间的惊喜。” 简燕“嘁”了一声,“就你懂行了吧!”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池琅也没想到本身一个很简单的想法雏形,在简峋一句又一句地询问后,头脑风暴到飞速成形。他好像从未有这么强烈的参与感,这么有动力去做一件事。 现在就差最重要的一步。 池琅将简大小姐催回屋帮简书杉,转头看向简峋,咽了口唾沫,“所以……你觉得能行吗?” 他的视线直勾勾的,专注无比,靠在水池边就像用两只爪子挂着边缘的狐狸,看着旁边修剪花草杂枝的简峋。男人脸上没什么表情,放下剪刀,安静地思索起来。 池琅越来越紧张,半晌挠了挠头,“如果还有问题,那,那我再想想……” “可以。” 池琅听到肯定自己的回答,微微愣住。 温热的手掌搭上乱糟糟的发顶,男人抚平他发丝的同时,用掌心揉了揉他的脑袋。 简峋垂眸轻声道:“试试去做。” 池琅抿紧了唇,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嗯。” 简峋转身回屋做饭。 半晌,池琅还没缓过神,一下又一下地触碰着自己的头顶,脸颊烧得厉害,哼哧哼哧的挤不出话。心口某处好像被填得满满的,脚底踩着棉花般站不稳。 他揉了揉鼻子,克制不住地想笑,精致的脸充填着傻气,是被简燕看了会尽情嘲讽的表情。 ……但是好开心。 简书杉对此非常有兴趣,按照池琅描述的形状,熟练地打出来一个模子。经计算,缝上外侧的拼接布,直到做出成包,应该只需要一个多小时。 果然熟手就是厉害,比池琅想得效率高太多,这样一天做2-3个包都是可以的。吴杨叔恰好在家,听说了以后,翻出来一堆木料供他们选,池琅埋在木头堆里找了半天,挑了一款最趋近于原木色的木料。吴杨叔表示原来打算做个小茶架,现在没什么用了,拿去玩就行,雕刻更是随手就能做,不收他钱。 池琅笑嘻嘻地谢过他,“我先卖几个试试,能卖出去就大批量来叔这里订做。” 吴杨叔憨厚地笑道:“不费事,别给钱了。下次在地摊里看到漂亮的石料,给我带点就行。” 简燕:“吴杨叔你也太厚唔唔唔!” 池琅捂着她的嘴,挤眉弄眼威胁道:“自家人别拆自家人台。” 简燕呸呸两声,“谁跟你是自家人,你做我弟还是我做你姐?” 池琅挑眉道:“那肯定是我做你爷爷。” “简峋!”简燕炸了,扯着嗓子:“把这个垃圾丢出去!” 简峋沉默地打扫着院子,没空去管小孩们吃饱饭了乱发泄精力。 池琅美滋滋地在外面溜达了很久消食,回来一头栽倒在床上睡了过去,也没人喊他去洗澡,等醒来的时候,已经临近十二点。 池琅坐在床边忽然有点懵,察觉到哪里不对了这间屋今晚暗得奇怪,怎么会连一点月光都没照进来。 “……好像忘记拉窗帘了。”池琅搓了搓脸,拽住窗帘拉开一条缝。 只一秒。 “!” 池琅迷迷蒙蒙的睡眼猝然睁大,被鬼抽打般飞速关上窗帘。 无法抑制的燥热顺着身体往上攀爬,池琅捂着下半张脸,脑内是挥之不去的光裸蜜色肌肤,烧得快要沸腾,受惊地挤出闷声:“……我,我草!” 窗外的月光倾泻而下,蜜色的肌理烙印在他的瞳孔里,而简峋在院子里赤着上身冲凉,水声清晰。 哗啦…… 哗啦哗啦…… 怪不得没人叫醒他!池琅心里将自己的手欠骂了几百个来回,倏然陷入了沉默状态。 。 反正都是男人,有什么关系。 他喉结滚了滚,这样想着,不知不觉间已经贴到了窗边,伸手做贼般摸向窗帘。 没什么,就是…… 就是突然很想看,心里像猫抓一样痒,痒得他快死了。 . 这小色批(。 简哥和杉姐真的挺像的,尤其是在天然系和认真听人说话这点上,小池好久没被人尊重地听意见了。
第43章 池琅长这么大,破天荒再次生出如此强烈想要偷看的欲望,好像不看两眼就亏得倾家荡产,抓心挠肺。 这种心情上次出现是在青春期偷看AV的时候,他表面觉得郑浩那群人聚起来看片很无趣,转头回自己家里,就把房门锁起来,脸红目赤地盯着屏幕上的交合和女人“嗯嗯啊啊”的叫声,最后硬到自己撸了一把。 池琅已经记不清第一次看AV的心情,但和现在紧张程度差不多。简峋窗边是书桌,他就贴着墙根,鬼鬼祟祟地眯起眼,顺着缝隙往外看。简峋应该是刚开始,顾忌着家里两位女性不太方便,所以等到夜深了才在院子里冲凉,却没想到被昏睡得像只小猪的池琅撞上。 冲凉不用莲蓬头,简峋打扫院子出了一身的汗,将花洒拧转卸下,捏软管调试水压。吉民新村的路灯不够亮,简家小院子里也没装灯,只靠着稀薄的月光浅浅照亮麦色的肌理,在水的倾洒下像打翻了坛子,浇下一身粘稠蜜色。 简峋背对着他,凉水冲刷过肩颈,斜方肌微微松弛,好似此刻才放松下来,将一天都紧紧拉扯的神经松软至服帖。弯起的肩胛骨的棱角撑得后背肌肤绷住,流畅的线条往下,一直延伸进白色的长裤,窥不分明。 与人相处时,简峋的姿态总是沉默而宽容的,唯独单独一人时,会暴露出骨子里的冷然与孤狼感,与周遭暖融融的月色格格不入。碎银般的月光就像透亮的膜,试图将他笼罩住,却由于冲刷溅起的水花,一次又一次地被打得稀碎。 水覆在皮肤面上,如同蜿蜒而下的曲流,一个劲地顺着肌肉间的窄窄缝隙往下钻,让池琅不禁想起当时触摸的感觉,暖暖的,热热的……碰一下都能感知到内里压抑的生命力与爆发力。 上次擦身体时,他的手隔着毛巾摸过简峋的后背,还没有特别明显的感觉,光顾着咂舌这人身材也太好了点。现在专注地看过去,池琅的心底像有火在慢慢地烧起,烧得他口干舌燥,喉结乱颤。 简峋侧过身,露出半边胸口,池琅的视线顺着冲刷的水流往下,如有实质地沿着锁骨滑到胸口,紧实而不夸张的胸肌在皮肤上绷起,捏着水管的手臂肌肉张弛有力,似乎随时可以将一个人拥入怀里,用臂膀箍住挣扎的动作,直到按牢至躯体相贴,深而狠地嵌进去。 池琅看得呼吸急促,只觉得屋子里的空气被一点点榨干,连带着脊背下了雨一样地出汗,闷得一脑门湿气。男人浅褐色的乳头被刺激得挺立,池琅心猿意马地回想着上次毛巾刮蹭而过,就应该用手占点便宜,多摸摸特殊的地方。 指尖刮一下,或者舔一下,必然会逼得简峋眸底颜色愈发深重,将不老实的东西按翻在沙发上,胸腹缓慢起伏,爆发出肌肉里的狼性。 池琅一想到就头皮发麻,抑制不住脑内近乎飞天的遐思,脊背异样地轻颤着,说不出是自己把自己想得上火了还是怎么的。但那股汹涌的燥热,随着越烧越旺的大火扼住了他的喉咙,使他无法真实地顺畅呼吸。 池琅抿紧了唇,一声不敢吭,两眼发红地盯着简峋的胸口看,直到冲凉的水珠顺着绷紧的下腹滚落,重力扯得长裤往下坠,欲掉不掉地挂在耻骨上方,突兀地由平坦收窄至凸起。 池琅咽了口唾沫,就没见过男人那里这么……凶。 明明是正常状态,却还是隆起一大包。白色的长裤紧贴着裆部,在水流冲刷下隐隐透出实质,池琅甚至可以看到内裤的痕迹,以及那里惊人的尺寸。 然而从始至终,男人都是圣洁而冷淡的,被捋至后脑的发丝下露出英俊的五官轮廓,眸子深得像漆黑的海水。 池琅觉得自己像丑陋的卡西莫多,躲在常人看不见的阴影角落里,偷偷打量着站在人群中的埃斯梅拉达,在人中恶意架火的欢呼声里,被对方捧着喂足以持续生命的水,甚至无法直视他的眼睛。 池琅从未对自己的相貌这么不自信过,但此刻的下流行为和脑内肮脏的想法逼得他头脑发热,沉沦其中无法挣扎,便更觉得自己像个变态。 简峋身材好,长得好,脾气好,不喜欢男人,也有过前女友,除了家境不行,几乎是完美的存在。如果池琅和他换一下家庭,对方估计早就成为池宗源的骄傲,而不是像自己一样做个纯粹的废物点心。 池琅看着他胯下的尺寸,视线黏在上面般无法抽离,说不出是羡慕还是想做点什么,脑内竟然一瞬间闪过AV里女人帮人口的画面。他之前一直觉得“口交”是种很恶心的事情,但不知为什么,在脑内闪过的画面……如果对方是简峋,好像也没那么恶心。 “……!” 池琅惊得面红目赤,瞬间拉上窗帘,连滚带爬地翻上床,撞出“咚”的一声脆响。 他了个大草!到底在想什么鬼东西!这是人想得出来的吗?! 外面的水声未停,似乎并未察觉到屋内的异样,继续冲洗。 简峋不一会儿就换好衣服回来了,周身浸着冲凉后的冷气,哪怕声音压得很轻,池琅都能感觉到他进门后在铺床。两个人一个睡硬板床一个睡折叠床上,互不干扰。 简峋抬眸看了两眼,池琅似乎从吃完饭就没睡醒,于是轻轻地拍了拍他,“起来洗澡。” 池琅震了一下,往被子里缩得更紧,在三伏天钻出了寒冬腊月的步调,“……啊,啊?” 简峋听他的声音不像刚睡醒,没准就是赖床上不起,淡淡地道:“夏天出汗多,洗澡。” 池琅:“……” 池琅“哦”了一声,打了个哈欠咕哝道:“明早再洗吧,我好困。” 简峋沉默地看着他,狐狸背影坚定而倔强,一看就是标准的“睡不醒”。许久,简峋放弃了他,躺到折叠床上睡觉。 身后,池琅将脑袋深埋在被子里,压抑地小口地呼吸着,费劲地将几乎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的心脏按回去,从上到下都烧得厉害。 上一秒还在意淫的人,下一秒出现在面前,刺激可太大了,池琅身体都不敢转,生怕被他发现自己的异样。 下腹那里热热的,感觉很不对劲,池琅生怕那没出息的玩意儿硬起来,在心里狂念金刚经多亏他信佛的老爹天天在耳边叨叨,不然他记住超过三句以上的古文都是奇迹。 好半天,那玩意儿终于被扼杀在摇篮里,池琅长出一口气,将闷得汗湿的被子捞开,狼狈得要死。与空气一通灌入的还有男人干净的气味,池琅像磕了药一样昏头,气急败坏地在心里骂道简峋气息撩人,平时闻不到怎么一靠近就这么明显。
335 首页 上一页 26 27 28 29 30 31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