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峋:“没练。” “不可能。”池琅好奇心重,手欠地在他的胸肌摸来摸去,“这里硬硬的,我都没有,你一看就练过。” 雪白的手掌在蜜色的肌肤上来回触碰,温热柔软的手心像刮搔的湿棉球,肤色反差大又旖旎。池琅想着都是男人又没什么关系,指尖顺着曲线轻点而下,啧啧称奇,“这里也结实。” 他碰过的地方都微微绷紧,被不老实的爪子湿软滑过,仿若灵巧的舌尖舔舐着肌肉间的窄小缝隙,修长好看的指骨上滑,激起层层叠叠的酥麻。简峋的胸口不知何时起伏了起来,从胸肌至紧实的腰腹都绷出异样的线条,搭在池琅肩膀的手臂无声曲起。 池琅毫无察觉地继续擦着他的身体,直到抬高视线看向他的眼睛,才后知后觉到气氛的微妙。 简峋的眸子黑黝黝的,深邃地看着他。 池琅脑袋当机了一下,耳根处传来滚烫的触感,痒得缩了下脖子。简峋搭在他肩上的手环过来,看起来轻松就可以揽住池琅的肩膀。 ……然而他没这么做,只是抚上了池琅的耳廓。 池琅想起第一次和他见面时,也被人这么摩挲耳朵,对方的动作很轻柔,触碰什么没摸过的地方,从这里与他的肌肤相贴。雪白的耳骨被揉得软软热热的,池琅咽了口唾沫,被臂弯里成熟干净的男人味道包裹着,脑袋晕乎乎的。 简峋的怀抱给人很强的安全感,结实有力,非常沉稳可靠。池琅不知何时已经与他胸口相贴,隔着薄薄的布料感知微烫的体温,身体像被抽了筋一样发软,支着的两条腿微微发抖,眼睛直勾勾的。 他的眼睛很漂亮,晃神的时候窝着一汪水,朦胧得看不清楚,简峋和他对视了许久,慢条斯理地顺着耳骨揉到了后颈。 “啊。”指尖落垂处一烫,池琅猛地清醒过来,拿毛巾胡乱地擦他的腰腹,毛茸茸的脑袋差点“咚”的一声撞到他额头,引得人悄然收回了手。 “我,我好像有点困。”池琅满头大汗地洗毛巾,干笑道:“我帮你擦下面……” 简峋看着他,一言不发。 池琅:“……” 池琅轻咳一声,将毛巾塞他手里,“算了,我不占你便宜,下面还是你自己擦吧。” 简峋接过毛巾,没再说什么。池琅见鬼地偷瞄了一眼不该看的地方,脸颊发热地逃回屋里,“我困了,先睡了!你把盆放这里,我明早起来倒。” 简峋:“嗯。” “……” 门板咔擦一声关上,池琅捂着脑袋,懊恼着自己怎么总看奇怪的地方。 池琅咽了口唾沫,满脑子挥之不去的深色宽松裤子。不过那里……他之前还没注意,刚才凑得极近才注意。 他想了想,扒开自己的裤子看了一眼,其实自己是正常尺寸,但还是怎么对比都窘迫简峋的那里正常状态也好大一包,看起来像个成熟的男人,真羡慕。 池琅:“……” “草!”池琅抱着头闷进被子里,暴躁地咕哝着:“……他那里大不大关我屁事!” 突然冒出来的奇异胜负心(?
第28章 池琅一晚上睡觉,都有个声音在梦里说“好大”,“真的好大”,翻来覆去的,让他暴跳如雷。原先定的早期闹铃被掐了,池琅一觉睡昏了头,忘记了要爬起来看简峋伤口的事。 待他睡眼惺忪地醒来,太阳都升爬上了枝头,池琅打了个哈欠,站在门口晃神,半天才想起来找简峋。 “人呢?”池琅坐在沙发上,准备掏手机打电话。简书杉披着衣服从厨房慢慢走出来,笑道:“找小峋吗?” 池琅一看她在端保温桶,连忙上去接过,“我来我来!” 每次化疗杀死癌细胞的同时会杀死正常细胞,体质在转夏的日子里也会发冷,而接受化疗的人受到药物的影响,刚结束时容易出现末梢神经毒性,接触金属这种表面较寒物质时,会产生手足麻木、疼痛、发抖这个简峋和他提到过。 池琅将保温桶放到桌上,松了口气:“阿姨你别自己来,喊我就行。” 简书杉拢了拢衣服,“没事的,前两天不舒服,后面就好了。” 池琅扶着板凳让她坐下,“阿姨吃饭了吗?” “没呢,等你一起吃。”简书杉笑眯眯地扭开盖子:“今天小峋做了紫米粥,甜的,很好吃的。” 池琅心想:对你来说有不好吃的吗? 她因为身体原因很多都不能吃,有些也吃不到,连云片糕都觉得很好吃,现在看简书杉像分享宝贝一样抢着给他盛粥,池琅心里梗得慌。 简书杉将勺子滑进他碗里:“小峋去上课了,他说马上要期末了。” 谁知道是去上课还是去兼职,希望是去上课了。池琅喝了口粥,果真是甜丝丝的味道,岔开话题道:“阿姨看起来好年轻啊。” “我今年三十九。”简书杉眨眨眼道:“年纪应该不算大吧。” 池琅:“……”得,马屁拍马腿上了。 简书杉三十九岁,简峋二十岁,算算等于十九岁就生孩子了……怀孕得也太早了,果然是未婚单身妈妈。 池琅脑内已经脑补了一出被男人抛妻弃子的大戏,越想越苦情。他看着简书杉的神色变了变,嘿嘿笑着安抚道:“我姨姨比你年纪大,我都叫她红姐,那我叫你杉姐吧。” “好。”简书杉嘴角一个酒窝绽开,看起来很随意,“小琅叫我什么都行。” 她身上有股平和天然的气质,对什么都不太执着,总是笑眯眯的。池琅以往对于这种人的认知就是“心大”,可被简书杉的温柔打得一次又一次猝手不及后,某种程度上属于碰到克星,连毛都乖顺地收敛起来,做一只乖巧不说粗话的小狐狸。 与在简燕面前判若两人,他果真天生吃软不吃硬。 简书杉轻声道:“小峋都跟我说,你爸妈出远门了,不放心,暂时住在我们这里。” “啊?”池琅反应飞速:“对。” “小峋怎么了?”简书杉对着自己的左手比划了一下,不好意思地道:“这里裹了纱布,也不和我说。” 池琅心里咯噔一下,不知该怎么回答:“他,他……” 简书杉和他对视了片刻,正在池琅紧张冒汗的时候,苍白的脸上忽地绽开一丝笑容:“应该没事吧。” 池琅:“……” 心也太大了。 简书杉低头理了理衣角,“小峋从小就话少,朋友也少,每天都在忙忙碌碌的,我还是不要给他添麻烦了。” “他应该……不觉得麻烦吧?”池琅笑道:“怎么会有人觉得妈妈麻烦呢,妈妈是全世界对孩子最好的人。” 有些话放在自己身上不一样,说出口安慰总会比较容易。 简书杉抿唇笑了笑,像被他安慰到了,摸着衣角点点头,“小峋对我也很好。” 池琅和简书杉聊天的时候,时常觉得她像个女孩,时常又觉得她像个温柔的长辈,没有面对那种自视甚高长辈的烦躁。对方姿态很低,与他是完全平等的,所以让池琅潜意识里很放松,甚至主动地和她多说话。 简书杉平时一个人闷在家里,只有偶尔串门的周姨和亚男与她说说话,之后就等到晚上简燕简峋回来,听小丫头抓着她的手叽叽喳喳,看缄默沉稳的儿子在厨房里做菜。有时候,简峋回来得晚,她就睁着眼等到睡着,迷迷糊糊地醒来时已经到了第二天。 因此对于池琅的到来,她是发自内心的欢喜,有了一个可以说话的伴,又礼貌又懂事,还见过好多好多有趣的东西,都来源于她没见过的世界。池琅几天待下来,和她混得越来越熟,张口闭口“杉姐”,被女人摸着脑袋还笑嘻嘻的,一点都不厌烦。 简书杉绝大部分时间是神志清醒的,可因为激素药物的反应,精力较难集中,说了一会儿话会突然开始走神犯困,还会记错事,被池琅纠正后,会露出些许茫然的神情。 两个人在家也好热菜,简书杉搬重物不行,池琅直接上手不用她操心。简峋一般会在早上做完中饭的菜,放在冰箱里,贴纸条示意热几分钟他是一个很细心的儿子,也是一个很细心的男人,池琅这种不会做饭的人按照纸条上的内容,将菜用碟子盖上,放进老旧的微波炉里加热,事后还得意地赞叹自己厨艺精进了。 做了半天青椒炒肉丝、番茄鸡蛋、炒瓠子的简峋一声不吭,随他对外大吹海吹。 简峋的伤口在缓慢恢复中,考虑到临近期末,受伤的手也没法做事,便专心在学校复习书本上的重点。为了照顾生病的母亲,他没有体验过一天住校的日子,没时间参与学校的集体活动,现在他得了空去图书馆,反而引得系里同学行注目礼。 简峋平静地做自己的事,上课下课,然后回家做饭。简燕成绩不是顶好,考的高中就在这片区,下课了飞奔回来,和池琅抬杠打架,要么就是被他哥抓去洗菜切菜。 日子过得很平淡,对于池琅来说却有哪里在悄悄变化着,逐渐变得心平气和,变得习惯了这个贫穷家庭的生活方式,少了许多的抱怨。他也习惯了在菜做出后,跟着简燕挨家挨户地分菜,最后反而换了一兜的东西回来。他更在简燕睁大眼吃惊的目光中,胆大包天地敲开罗老头家的门,一键送菜到屋内,出来时嘴里叼着一个洗好的苹果,啃得“咔滋咔滋”,满脸“你琅哥我就是牛逼”的拽样。 他就像一株被掐断的野苗,往哪里栽下,只要有人耐心地教导、浇灌,便能适应得很好。
第29章 转眼到了周日,简书杉盯着池琅的衣领看了片刻,突然出声:“小琅,你的领子都穿黄了。” 池琅愣了一下,拽着领子看了看,确实有点泛黄。这衣服还是他离家出走穿的那套,一周多下来,虽然每晚都脱下来洗,但禁不住穿的频率太高,衣领卷得旧旧的。他险些忘记自己以前是个每天换一套的骚包玩意儿,含糊地道:“……嗯,没衣服换。” 简峋那身材看过的都知道,池琅穿他衣服肯定大了点,只有晚上睡觉才借着当睡衣,白天便换上自己的这套,勉强能出去见人。 “换下来我给你处理一下。”简书杉想了想,从枕头下面翻出一个小布包,绣着精巧的手工刺绣的布面被打开,露出了一沓五块十块的钞票:“这里有三百块钱,下午没事就和小峋去买点新衣服吧。” 池琅:“这……” 简书杉小声道:“我偷偷做了点刺绣活,别跟小峋说。” 池琅诧异道:“身体都不舒服了,还做什么刺绣活?” 简书杉不好意思地道:“托周姨帮我找了点事做,总不能一直在家里躺着。” 池琅死活不收:“这钱还是给简峋买别的吧,我不能用的。” 做零散的刺绣活能挣几个钱?想来这三百块钱都是慢慢凑出来的。池琅想到自己要是用了这个钱,连狼心狗肺都不如,将钱推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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