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懒鬼一个,之前当少爷时出门五百米都要坐车,脚不沾地的次数比较多,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大多数情况下像滩烂泥一样葛优躺在池家沙发上,做啥啥不行,吃喝玩乐倒样样精通。每次都把刚进门的池宗源气坏了,一个手机砸过来骂他“烂泥扶不上墙”。 富贵命久了,现在落魄还是改不掉。池琅说着就往床上一晾,四肢大敞,“这不刚重温的吗,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你上我等于我也在动,你多动两下,我也就多动两下等于健身了,多健康啊。” 简峋沉默了。 池琅嘴里有源源不断的歪理,能把黑的说成白的,白得说成黑的,乌七八糟的东西说得一本正经,冠冕堂皇到可以写在教科书里,结尾标上括号池琅·托尔斯泰。 今早嚎着屁股疼的和晚上的仿佛不是一个人,纯粹好了伤疤忘了疼,不长记性。 话说到这种程度,池琅眼珠子滴溜溜地往他那里瞄,穿着短裤的双腿暧昧交叠,“来嘛……哥哥,你狠狠地操我一晚上,我也就等于运动一晚上了。” 狐狸的懒腰都这么伸,腰窝布料空荡荡的,塌陷成细窄的曲线,衬得屁股挺翘饱满。修长的白腿轻缓地摩擦着,腿根那里的吻痕隐隐漏出,一副勾人上床的模样。 简峋安静地和他对视,没说话。 池琅撩起衣服下摆,摸上自己平坦的小腹,眨了眨眼,“不戴套了吧,都射在里面,射得满满的,我怀个小简峋给你……” “回来。”简峋道。 “咚!” 池琅连滚带爬翻回来,一屁股挨着板凳,规规矩矩地开始闷头做题。 简峋拿起教材书,就着灯光看了起来。 池琅和他待了这么久,也彻底摸透了简峋在某些方面是不容挑战的,属于说一就是一,不多一句废话。如果让他开口重复一遍,自己可能会死,所以与其作死遭灾,还不如乖乖地听话。 就这么闷头写了好一会儿,池琅还是忍不住说话的欲望,抬头道:“简哥,问你个事。” 简峋:“嗯。” 池琅欲言又止,“……随口一问,你别生气哦。” 简峋:“先问。” 池琅:“其实我想问,你对你爸到底……”是怎么个看法。 “啪。”简峋合上书,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池琅:“……” 池琅问完就后悔了果然是送命题,小简峋可是为此气得一晚上狂写作业!自己要是多问两句,岂不是半年都要看他打扫完卫生就睡沙发了?! 池琅干咳一声,低头继续写题,“算了,当我没问。” “我妈提的?”简峋道。 池琅支支吾吾,“也没怎么提……就是我……挺好奇的。” 简峋:“好奇什么?” “只是想想哦,不要当真。”池琅硬着头皮,小声解释道:“主要我看杉姐这段时间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医生说要换药,我就在想,如果你爸……不是,如果那个男人是有钱人,万一回来找她复合,就可以帮杉姐治病。你怎么看?” “不需要。”简峋:“医药费我会挣。” 池琅:“可你很辛苦啊。换的药都是进口的,其中一大部分不能走医保” 简峋:“不会。” 池琅眉毛耷拉下,“犟脾气。” 简峋声音没什么情绪,气息却越来越冷,“我和他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眼见气氛逐渐不对劲,池琅连忙打住:“好了好了,咱不说了。” 池琅:“搞不好他跟我爹一样,都不想认儿子,我们还落得清净。等以后挣大钱了,我们两个就杀回去,把他们面子砸得稀巴烂!” 简峋没说话,眼睫垂下,指骨微微泛白。 简峋是个情绪起伏比较小的人,池琅从没见过他在日常聊天里这么压抑烦躁的模样,一时间心疼坏了,仰脸装作依赖地亲他嘴唇,实则在给男人顺毛。 “想亲你了,给我亲一下嘛。” 简峋沉默了片刻,手指揉入他的发间,忽然粗暴地堵住了他的唇。 池琅不舒服地换了个姿势,让左边屁股挨着座椅。周师傅看了他一眼,在座位下翻了翻,“第一次坐这种车跑长途吧?不舒服正常,铺块垫子。” 池琅接过垫子,“谢谢。” 坐着确实没那么舒服,但主要原因他不能跟周师傅说,只能含含糊糊应付过去。 简峋和他昨晚亲得有点激烈,池琅又是个禁不住欲望的,一被当面团揉来揉去,腿就颤巍巍张开了,夹着男人的腰蹭。后来被央求着进去的时候,简峋特意控制了力道,没有把昨天才折腾一次的小狐狸弄得更疼,只浅浅地厮磨温存着。结果一磨,池琅夹得更紧,呼吸急促地和他相拥接吻,要他塞在里面,睡前没拔出男人滚烫的阳物,用小穴湿哒哒地含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起来的感觉:屁股里像塞了根棍,不疼,但异物感非常强烈。 池琅一边苦不堪言,一边意犹未尽地想真他妈爽那是身心交融的感觉,简峋插在他里面,舒服得他快化了,完全能通过结合感知到对方的体温,尤其是简峋紧紧地抱着他时,池琅整个人都被填满了。 周师傅看他一下子偷笑一下子皱眉,满头雾水,“你光一个人出来,忙得过来?” 池琅:“没事,车装不下的就寄回去。还不知道价格怎么样,我自己先去那边看看。”简峋今天要去辅导机构上班,池琅自从得知约会告白那两天请的假要翻倍加班,就再也不想让他随便请假了。 余安的乡下道路已经平整了许多,应该是政府出资翻修的,池琅支着脑袋发呆,视线里忽然一闪而过指引牌,“咦……停一下!” “芦开村”三个大字非常清晰,指示牌指引到左边的路。 池琅:“我们先去那边看看。” 周师傅:“五松开市了,现在不去我怕没法当天回。” 池琅:“没事,我动作快点。” 周师傅调转方向,“行。” 车顺着新农村建设的道路一路开进去,池琅发现这里被规划得很好,山清水秀,石板路边靠着溪流,有人提着篮子踩着湿湿的石子路过,一晃一晃的,但熟练无比。 池琅打开车窗,探出脑袋:“大姐,这是芦开村吧。” 女人抬头,“是啊。” 池琅:“如果来村里找人,去哪问?” 女人指了下前面,“那边是村委。” 池琅“哦”了一声,正想缩回去,就见女人昂头道:“问我也行,我在村子里都住了快四十年,人都差不离。找谁啊,寻亲戚的?” 池琅尴尬道:“不是我寻亲戚,随便问问……” 女人瞬间警惕,“你干啥的?我警告你,别搞东搞西的啊,我们村治安很好的。” 池琅:“……” “大姐,我真是良民!”池琅举手投降,“我朋友的亲戚在这边住,我顺路问问,村里现在还有姓简的吗?” “没有。”女人见他长得白白净净眉清目秀,看起来也不像坏人,答道:“以前有。” 池琅:“???什么搬走的??” 女人摸着手里的竹篮筐,撇了撇嘴,“早就走咯,二十年前出了件丑事,脸都丢没了,谁还敢在村里待着。” “啊?” “你朋友是他家亲戚,不知道这事?他们家女儿小小年纪,不知道怀了谁的野种,还打死不供那男的,后来被断绝关系了。” 女人好事地叹道:“真惨啊,都快生了,大冬天光着脚就被家里人赶出来,身上没带一分钱……也不知道现在还活着没。” . 简爸是个……嗯……不知道怎么描述的性格(
第171章 简峋出生日期比简燕早一点,但也是冬天出生的。 简书杉那夜或许过得很辛苦,辛苦到池琅无法想象的程度。然而为母则刚,她想要保住自己,也想要保住这个无法割舍的孩子,孤身一人来到吉民新村户城这片偏僻又破旧的区域,和许多外地人挤在一起。 中间可能有很多坎坷与辗转,可池琅不敢去了解,只能在心里默默地想:还好,这里有周姨、吴杨叔、罗老头,还有捡来的小燕子女儿,以及宝贝儿子简峋。 安慰是无力的,突然得知的苦痛过去以一种血淋淋的状态出现在他面前,池琅忽然想起简书杉聊到这方面时,总含糊回答的。 【“下次吧。这些年身体不好,也不想让爸妈难过。”】 是否想回去是一回事,能否回去……则是另一回事了。 “……” 货车车身顺着狭窄的路段往回倒到岔路口,周师傅把控着方向盘,调转方向往五松村开。身侧的池琅沉默地看着窗外,忽然有种使不上劲的憋屈感,心头被堵得气息不畅,随着拳头攥紧手背青筋暴起。 他很想再多说两句,可此刻除了无力就是无力,遂慢慢地闭上了嘴。 周师傅这趟恰好接了一单从户城到余安的送货单子,提前跟池琅说了,池琅便蹭他的车一同过来。回程时车空了,刚好可以装池琅进的货。 一松村比池琅想象得繁华,并非建筑有多城市化,而是因为人流量大。村子早年三面靠水,车辆不便进入,但水运发达,原材料都是通过上下流船只对接,再对外售卖。当地的人也擅长纺织、缝纫,现在市政府规划的陆路一开,池琅沿路进去,发现销售半成品、加工品布料的也很多,有人直接支个缝纫机在大棚下面工作,旁边堆着成山的布料,稍微窄点的路都让人没处下脚。 整个五松村有南北两大市集,都是村委会规划好的集中交易区,一个主售原料,一个主售半成品或成品。池琅一路奔着南市去买原料,突然联想到前两天还被简峋抽背的《木兰辞》“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脑子里冒出来一个想法,等手头的事忙完了再去做。 两个人跑了一上午,价格不一,布料质量有好有坏,难以定夺。周师傅门道多,掏了两根烟套近乎,当地的拉货工就示意他们去左边,有家布料便宜又好,不少外地人去那里。池琅把周师傅按下,补了句“你们平时在哪家买?”拉货工想了想,又说了一家。 池琅当机立断,拉周师傅往第二家寻去。这家店在巷子深处,或许因为租不起外面的门面,店里堆得乱糟糟也懒得管,老板叼着烟从门口探出脑袋,一听说要大批量进货,计算器按得噼里啪啦,说先给他们配一批货,店里做的都是量少的单,剩下的还要等上游的船运下来。 这家店给的价格确实低,应该是只从生产方转了一道的价格,户城大厂卖四十块钱的,这里卖十八,比池琅原先设想的五成还低,喜得眉开眼笑。可他在付款前长了个心眼,暂把老板稳住,出门又问了一圈附近的价,再顺便打听路人一般去哪卖布,直到确认当地人基本都是在这家买布料,才放下心缴预付款。他之前吃过一些亏,现在做生意越来越长心眼,生怕被人骗了毕竟当地人才是最清楚各家性价比的,街坊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这老板如果布料质量不怎么样,也绝对蒙不着他们。
335 首页 上一页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