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起身的动作僵住,池琅脖子拧过去,身体还没拧过去,整个人像上了发条的俄罗斯方块,怎么都正不对劲,甚至能听到骨头咔擦咔擦的声音。 “简简简……”池琅结巴道:“简哥!” 裹着燃烧的尼古丁气味的烟逐渐散去,这块墙角小地方本身烟雾缭绕,让人如临仙境,宾至如归,只可惜是一只土狐狸造成的。 看到简峋明显的神色变化,池琅心一凉,急道:“我,我刚抽!” 忽然反应过来不对,怎么每回刚抽就被人撞见,“刚抽”的也太巧了。池琅马上道:“不是,也不是刚抽,我日子过得烦的时候就会” 这话说的,像他和简峋待在一起很烦似的。池琅心率加快,又改口道:“不是,不是烦你!我不是说烦你!……我烦我自己!” 简峋定定地看着他。 池琅:“我下午跟亚男一起去买原料的,那边有个老板不卖货,我就买了包烟给他,也跟着抽了两口。” 简峋的视线定在烟上,没说话。 下午买原料抽跟现在蹲墙角抽显然不是一回事,而且别人抽烟他自己烟瘾上来了也没法解释。反正横竖都说不通,听来听去只像转移话题,以掩盖矛头直指他现在蹲墙角抽烟的事。 “……” 池琅脸蛋憋得通红,往日里伶牙俐齿的嘴巴打了结,就像八个小时学习后难得摸出五分钟的手机、却总被家长开门看到般百口莫辩,半晌漏气地嗫嚅:“真的……刚抽。” 少爷偏棕的眸子非常紧张,代表简家执法权的男人和他对视着,一直没说话。 现在抽烟的人太多了,明明也不是多大的事,可池琅每回被他撞见抽烟的毛病,都觉得自己会在他的心里留下坏印象,就怕他觉得自己是个无药可救的不良少年,变得没那么喜欢自己。 池琅“咕咚”咽了口唾沫,心跳如擂鼓,七上八下的生怕他不高兴,眼珠子快黏在他的嘴巴和眉峰上。 忽的,简峋嘴唇微动。 池琅的心一瞬间拎到了顶峰,眼珠子睁得圆溜溜的。 “知道了。”简峋神色淡淡的,转身离开。 池琅心里咯噔一下。 卧槽! 这比训他还恐怖!竟恐怖如斯!!!!!!! 简峋怎么不训他呢? 简峋明明皱眉头了,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上回还会跟他说“少抽点”,这回都不说了,难不成懒得管他这事了?! 池琅一顿饭吃下来食不知味,全程胡思乱想,视线滴溜溜地跟着简峋转,连男人去厨房拿汤勺,视线都追着他背影跑。简燕看不过去了,“咚”地敲了下桌子,“回神,问你话呢。” 池琅:“啊?” 简燕:“原料买的怎么样了?” 池琅:“都买了。” 简燕:“买什么了?” 池琅眼珠子黏着厨房门,“反正都买了。” “……”简燕:“也买我哥了?” 池琅:“都买了。” 简燕眯起眼看他,仿佛在看只会复读一句话的傻子。 简书杉喝完粥后回屋看书,现在饭桌上就他俩人。简峋拿完汤勺回来,神色如常地给两个人各自捞了点汤里的鸡蛋和丝瓜,池琅受宠若惊地端着碗,两只爪子规规矩矩捧着,像被饲主定点投放粮食的土狐狸。 简峋往日里生气的时候是完全不理人的,池琅原以为他是在那里生闷气,哪想对方这次并不避讳和自己眼神直视,一直持续到教完作业,都没有反常表现耐心细致,温柔平静,偶尔看着他琢磨明白题目。 可池琅总觉得差了点什么,对方的训斥高高举起轻轻落下,还没落到实地就没了影,让池琅格外不安。 池琅抱着腿坐在椅子上看他,简峋收拾完桌面去铺床,“睡觉。” 池琅:“……” 池琅在他背后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这就……睡了啊?” 简峋:“十二点了。” 池琅舔了舔嘴唇,不死心地道:“……你不想跟我说点什么?” 简峋头也没转,“什么?” 池琅:“……” 话在池琅喉咙口呼之欲出,面对着简峋平静安然的背影,他一时半会儿竟然挤不出一个字,怎样都像上赶着被人训斥管教。 太奇怪了。 池琅把话咽了回去,磨磨蹭蹭地爬下椅子,再爬上床。 简峋关灯,在他旁边的折叠床躺下。折叠床始终还是摊开着的,不然两个大男人四肢舒展不了,如果池琅因睡姿半夜滚下床,还有张床接着他。 可池琅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这股不舒服劲持续到半夜两点,池琅缩在被窝里把所有客户新消息都回了一圈,重新记录了今天新增的一百多个订单,把所有的客户需求都以备注的形式标记好,和原料批发厂的老板确认好送货时间。 事情已经做无可做,池琅和天花板大眼瞪小眼,就是睡不着。 半晌,他无声地爬起来,顺带抓起放床头的烟。
第156章 吉民新村静悄悄的,池琅踩在简家门槛上,月光洒落了一头一脸,在脚边的屋檐阴影下汇聚成银色的河流。池琅抓着那包烟,因为心烦意乱,喉口又开始难受烟瘾上来了。 当时抽烟就是图好玩,身边的公子哥都在抽,他便随大流地跟着抽,吞云吐雾,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抽烟适合手里有点钱的人,不适合一贫如洗连饭都吃不起的,所以他那不算重的烟瘾来到简家后自动暂时戒除,只有偶尔烦得不行才抽,一抽就又开始上瘾。 ……妈的,不会变成抖M了吧,不被简峋训就浑身不舒服。他烦躁地揉了揉脑袋,掏出一根点着。 尼古丁是“好东西”,可以麻痹思绪的烦恼,给予精神上的刺激,使人短暂地放松大脑。火星子刹那间亮起一点,池琅被燃起的白烟勾得喉咙和鼻腔发痒,自制力极差地把事儿和烦恼往简峋身上推。 烟还没触着嘴,池琅的手腕忽然被人抓住,连带着把烟扯开了点。 池琅愣愣地顺着麦色的指骨看去,英俊的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眸底清醒得就像没睡着过,成功抓获再次抽烟的土狐狸。 “……”池琅心虚地往回缩手,“怎么没睡啊?” 简峋垂下眼,攥着手腕的指骨无声收紧,低声道:“睡觉就别抽了。” 池琅心一跳,耳内嗡嗡的。 终于听到了想听的话,他的心绪翻涌得乱糟糟的,裹挟着烟头燃气的火星子,烧得皮肤发麻,引发了颓靡又破罐子破摔的难受劲。 他咽了口唾沫,直勾勾地看着简峋,眸底光色摇曳,“我要是非想抽……” 人在晚上,情绪总会起伏大一点,连眼前的男人都不例外。 简峋深黑的眸子注视着他,内里潜藏着起伏的暗色,隐隐约约,不是好兆头。 池琅看到他这样子,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疼痛刺激得情绪如潮高涨,在看到简峋捏着他的手指把烟摁灭在墙上时,达到了顶峰。 “……你会怎样?” 熄灭的烟“啪嗒”掉落在地,简峋利落地把他扛到肩头,像抓获了一只不听管教还不断挑衅的狐狸崽子,强硬地丢进屋里。 简峋屋里的门缝和窗框边在不知何时就被贴了一圈新的加厚隔音条,抽屉和塑料瓶的碰撞声响听得人耳朵发热,胡乱中翻倒了一片整洁画面。 “嗯!”少爷雪白的肢体被掰得毫无反抗之力,在尖叫声里被人插了进去,下身紧窄的小嘴被操得痉挛啜吸,显然受不了刚一进去就这么粗暴的抽插,两条长腿屈起来踩男人的腰,仿佛在激烈中想把他踢出去,却被人抓住脚踝,像拉着狐狸腿一样强行掖直。 粗大的阴茎在三番两次地蹂躏小穴后,早就比第一次适应良好,却依旧把每次都像开苞一样紧的少爷操得胡乱扑腾,两只手崩溃地抠紧了被单。 颜色深些的物事在里面进进出出,少爷雪一样的小屁股被强行撑开,两瓣饱满的臀肉被操得合不上,随着耸动“啪啪”地撞在男人的小腹,淫水弄湿了耻毛,把涨得紫红的囊袋弄得满是水光。就像给故意挑衅的小狐狸精操生殖腔,随着越来越深入的操干,把池琅干得哀哀直叫,不争气的泪水流了满脸,嘴里只能溢出断断续续的求饶声,话不成句。 简峋掐着他的腰,脑内闪过发麻的刺激,把挣扎着往后逃的池琅抓回来,直干得他脚趾蜷曲,哭叫出声,“你……你不是不管我……嗯啊!啊啊啊啊啊啊!” 简峋一下子顶到了他的敏感点,把少爷娇嫩的皮肉揉得发红,下身被突然绞紧的水穴吸得器物更粗,呼吸粗重地低头吻他的唇。 池琅流着泪,双腿搭在他的腰侧,交合处湿得床单一塌糊涂,身前的肉棒微微甩动,随着正入的姿势干得上下都在疯狂流水,淫乱不堪。简峋偏偏越撞越狠,抵着他的敏感点碾压,粗粝的龟头插入穴心,把池琅干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要我管你吗?”简峋低声道。 池琅一听这话,两只眼瞬间红了,憋得乱蹬狐狸腿,踩他的胸口,“爱管不管,反正别插老子……啊!” 简峋掰开他的腿,强硬地搭上自己的腰,然后俯身咬着他的侧颈,麦色的肌理一张一弛地耸动干他,汗珠顺着鼓起的肌肉往下滑,弄得两个人都燥热异常。器物滑过敏感点,弧度沿着穴心滑动,龟头就像插花蕊一样“扑哧”插出了汁水。 “草!”痉挛感噼里啪啦往上涌,池琅一下子被顶得崩溃大哭,“呜……简峋你不是人,你,你他妈现在来管我了……啊,啊疼……你他妈早干什么去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呜呜……” 爽远大于疼,但落到少爷嘴里就是他最委屈。简峋被人缠得没办法,揉捏着他的乳头,给娇气的少爷顺顺气,自己也憋着一肚子火,压着喘息道:“怕你……被管烦了。” 从饭前看到池琅抽烟的情绪就一直压在心头,简峋通过自我调节才没有变得就地管教他。池琅那副紧张的样子仿佛不想被他管,也有自己的理由和难处,可简峋看到了没法装没看到,只能一遍遍的压下,不想惹得少爷厌倦自己。 刚恋爱的人都谨慎地试探着边界,他也不例外,也会担心自己做得不够好。 ……谁想,池琅这厮半夜又爬起来抽烟,还挑衅他。 池琅一听,哭声更凄惨了,“才几天你就烦我了……我俩别谈恋爱了,你烦我!你早就不想要我了!” 简峋:“……” 简峋忍耐着心里的自我反省和汹涌的控制欲,“没有。” “我算是看出来了!”池琅撕心裂肺地嚎:“渣男!骗老子感情!” 简峋被他兔子蹬鹰弄得没辙,打架一样用四肢压住他的四肢,膝弯压得少爷疼痛地躬起腰肢,却被粗壮的柱身充满野性地干着,雪白的屁股抖得厉害,偏偏挨不着床单,被性器顶得直往上扭,下身跟失禁一样往外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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