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被其他人注意到情侣戒指,所以两人一般只有一个人戴着,可池琅上回答应他要为这个人戴着戒指,再没取下过,简峋的在和他商议过后,选择用链子串起来,收在口袋会衣领里。 池琅盯着他脖颈间偶尔露出来的链子看得出声,凑近想亲亲他的脖子,却被男人就着身高差碰了下额头。 池琅:“……” 简峋安静擦拭完他的手,摩挲着他戴着戒指的无名指,垂眸望进了他的眼底。 “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商量的。” “……” 这声音可太温柔了,低低慢慢的,就像在哄人。 池琅原先拧巴堵塞的心都化开了,委屈劲儿使命地往上涌。 . 简燕的心态……其实蛮正常的。 毕竟同性恋的事不算小事,以后会面对很多未知的问题。
第160章 洗手的时候就像给小朋友洗手,哄人的时候也像在哄小朋友,可把小少爷委屈坏了。 池琅哧溜往他怀里拱,用脑袋蹭他的脖子和下巴,“我刚才……试探了下燕子。” 简峋:“嗯?” 池琅:“……她好像不能接受你喜欢男人。” 池琅是个嘴巴藏不住事的,简峋告白隔天就知道了两人坦白的事,“是吗。” 池琅:“你说我要不要跟她说我俩的关系?” 简峋正想说话,就被池琅打断道:“算了,还是先别说了,我再想想有什么办法让她逐渐接受。” 简峋摸了摸他的脑袋,“不急,我们都慢慢想。” 池琅的反应比他想象中要好太多,起码不是逃避地往回缩,而是想办法迎难而上……说明他是很认真在对待这段感情,不用简峋帮他再次稳定信心。 所以简峋一些话也不必说了。 池琅把自己开解通后,反而没那么委屈了,“简哥,你怎么知道我有话想说啊?” 简峋:“脸上藏不住事。” 池琅:“……” 池琅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那你当时怎么没看出我喜欢你呢?” 简峋:“没往那方面想。” 也是,谁会突然肖想自己一见钟情的对象刚好喜欢自己,池琅又是个不着调的,一开始经常对他露出厌恶的神情。简峋就算觉得他有那么点意思,也只会以为他在逗自己玩或者恶作剧。 这样一想,简峋的暗恋史算悲惨至极。 池琅不是个会奔着愧疚补偿的性格,他只会更深地爱这个人,用主动又热烈的爱意把简峋扑满,就像现在一样。 池琅抱着他的腰,黏糊糊地道:“简哥,我好喜欢你。” 简峋顺了顺他的后背,“嗯。” 池琅仰头,啄了下他的唇,“我也好爱你。” 简峋被柔软的唇珠蹭过唇缝,下意识地启唇擒住少爷的小糖豆,却被人灵巧地一滑,扑了个空。池琅嘿嘿笑道:“不给你亲……啊!” 简峋和他对视了两秒,忽然收紧手臂力道,把受惊的少爷抱到桌台上,就着高度,抬脸吻住了他。 简家做饭的台子高,池琅一坐上去就比简峋高了点,男人深黑的眸子光色闪动,在被池琅遮蔽的光线阴影里,温柔地触碰着他的唇珠和下唇。池琅脚底踩不到底,心也轻飘飘的,顺着喉咙上浮到舌根,在逐渐加深的吻中安稳地咽了回去。 简峋似乎变得越来越主动,如果很想做一件事但被池琅刻意戏耍时,就会采用自己的手段,不容抗拒地执行。 “呼……呜……”温柔中难得的粗暴总惹得池琅心脏乱蹦,雪白的狐狸爪子攀着男人的肩背,随着浓烈的男人气息浸泡着唇舌而难耐地摩挲着,顺着后颈揉到了发尾,把简峋的头发弄得微微凌乱。 厨房门没锁,外面是随时可能进来的简燕和简书杉,里面两人忘我地拥抱接吻,窗外的光线随着微弯的脊背倾洒了一身,暴露出无法照射到的墙角阴影。 简峋指骨揉捏着池琅的耳垂和后颈,忽轻忽重地,灌注着情人间难以自持的触碰欲望。池琅之前在电影院里被他捏着手摩挲指骨,如同做爱一样激烈,此刻被人擒着敏感处,忽地从脸烧到了脖子,肢体阵阵发抖,“简哥……” 这声贴着唇瓣吐出,轻得像在呻吟,嫩唧唧的小狐狸颤栗不停,无措地抱住了他的脖子。简峋亲吻着他的下巴,手掌顺着发尾揉上小软窝,痒得池琅启唇喘息,求饶地抓住他的衣服布料。 少爷情动的时候非常漂亮,雪白的脸晕红了一片,偏棕的眸子湿湿的,失去了往日狡黠的游刃有余,暴露出骨子里的少经人事与慌张,就像只完全没法预料被人怎么对待的狐狸幼崽。 简峋眸色渐深,手掌以支配的姿态将他整个人拢住,在秘密狭小的空间里,倾泄着两人之间的浓烈爱意。 和简峋接吻太爽了,池琅倒着抓手机用USB电风扇散热,否则满脑子还是唇舌交缠的快感,烧得大脑麻痹、不停回味。夏季出门办事带扇子和小风扇都不方便,还是用这种一插手机充电口即用的迷你USB小风扇方便,不一会儿脑袋的汗就被吹凉了。 周兰摇着扇子,转头道:“咦,这玩意还挺方便。” 池琅笑道:“我买了好多,回去时候给周姨抓一把。”其实还是简峋上回地推没用完的小礼物。 周兰:“还是你们年轻人厉害,现在一些小科技小发明啊创业啊都看你们这一代了。” “没什么技术含量。”池琅吹捧道:“听说李新哥学的是生物工程,现在搞医药行业可赚钱的。” 周兰脸上的笑意僵了下,小声道:“还行吧,他们生物工程……也就随便搞搞工程。” 虽然她自诩吉民新村的顶梁柱,实际学历只有初中毕业的水平,还不如简书杉。 那个年代嫁人都早,池琅听简燕提起过,周兰是这片儿最早住进吉民新村的,进来的时候只带了个孩子。周兰十八岁就在她们村的敲锣打鼓声里嫁了个当地最有钱男人,结婚两年跟着男人来户城打拼,那时候户城的片区贫富差距还没这么大,因东平区近郊所以后续二十年没发展上去。后来男人死的早,她就一直没挪过地方,靠着三寸不烂之舌和大姐大的彪悍气势,坐稳了家里的财产,一个人把李新拉扯大。 吴杨是周兰在老村子里的发小,来户城打拼也是周兰引荐的,所以一直住隔壁。可池琅想了下,两个人交集并不多,吴杨每次提到周兰,憨厚的脸神色都不太好,仿佛憋了一肚子的气……也许是后来关系恶化了? 大抵因为境遇相似,简书杉刚来时就被周兰开口罩了,这个老大姐热心能干就是话太多,常爱拉着她的手吐生活的怨气,最后再被温柔的简书杉哄好。可这样学历低且没什么文化素养的周兰,偏偏养出了吉民新村第一个大学生在简峋考上户大前,周兰靠着李新考上羊城大学的事吹嘘了整整八年,从街头到巷尾,没人不知道她儿子有出息,考上重点大学还娶了个漂亮、家境好的老婆。 池琅没拆台她的无知,只转移话题道:“还有多久啊?” “到了,到了。”周兰停在一楼住户大院子前:“这家住得远……老查!开个门!”
第161章 周兰做事还是挺利落的,一下午就联系得清清楚楚,趁着天还没黑,带他挨个跑一圈。上了年纪的人怕受骗,像他们这种不出名又没固定厂牌的生意,得见面聊清楚了对方才愿意接。 好在这群人基本分布在东平区,池琅坐地铁跑一圈不费劲。 多亏了周兰的名声和电话里事无巨细的解释,池琅沟通很顺利,跑了五六家跟人聊好了价格,再面对面地留了电话,对方也信了十成。反正是计件付费,不付费不给货,不给货也不付费,大家都放心。 这群人里有残疾人、下岗工人还有退休的老年人,一听说有活接,都很积极,想给家里减少点负担,免得遭人嫌弃。这让池琅想起,简峋说过要给简书杉找点事做,或许就是怕她产生这种心理。 经过两个月的相处,池琅渐渐了解到一件事:人活在世上,要么承担别人的负担,要么成为别人的负担,很难做到独善其身。没谁比谁高贵,但凡能靠自己的努力挣到一分钱,都是了不起的事情。所以他当时动不动就瞧不起“穷鬼们”,真的是一件欠缺思考、很没礼貌的事情。 周兰在本子上划了几道,划到最后一道时,天已经转黑,吃饭早的都洗碗刷盘或出去消食,所以她开始收心,“差不多了,要不回去吧?” 池琅探头道:“不是还有一家吗?”本子上写着“杨娟”两个字,下面标了星号,不知其特殊用意。 周兰“呃”了声,“这家估计请不到,直接回去吧。” 池琅:“为啥?” “这人是东平区出名的老裁缝,如果能请到,你们做包打版再也不用愁。”周兰苦笑道:“可是脾气挺怪的,也不差钱,接不接单全看心情……之前缝布条就没找她,我知道她肯定没兴趣。” “还有这种好事?”池琅一下来了兴趣,“现在光靠杉姐打版挺吃力的,我想去问问,万一呢!” 周兰来回解释这人脾气有多挑多怪,最后拗不过池琅的胡搅蛮缠,把人带去杨娟家。等到了门口,池琅才知道为什么说她不差钱,因为这片住宅区是东平区和新闸区的交界口,房屋脱离了低矮平房架构,变成中级高层。 杨娟七十多岁,一辈子经历了户城各家缝纫厂的大起大落,在昏暗煤油灯下工作那么多年,还保持着耳聪目明,衣服收拾得整整齐齐,一双眼目光如炬,落在池琅身上一秒,就移回杂志上,拨了拨眼镜框,“不接。” 屋内没开空调,大风扇开得哗啦呼啦的,径直对着人吹,周兰蹭风扇时亲热上前道:“哎哟我的老姐姐,你不是在家里没事吗,顺便帮个忙呗。” “没兴趣。”杨娟挪了个位置,避开了她挽手的动作,长裤滑下来盖住了苍白的脚踝,“要我接活的太多了。” “这次不一样。这孩子最近在创业,做一个新品牌,东西嘛都新的很。”周兰朝池琅使眼色,“叫什么解……” “J.CL。”池琅搓了搓手道:“杨奶奶,您好。” 杨娟点点头,“出去记得把门带上。” 周兰尴尬道:“走那么远,好歹听人说两句。” 杨娟起身去厨房,“我听着,你们说。” 所谓事在人为,能找到机会就得见缝插针介绍品牌。池琅之前摆地摊时练到熟透,后来微信接单又不断重复,现在张口就能来,条理分明地把简峋陪他改了很多遍的品牌理念、内容说出来。 等他说完了,杨娟也从厨房出来了,端着两杯水放他们桌前,“知道了。” 池琅一路上没喝水,视线从她深色的布料上扫了一眼,眉头无意识皱了皱,便捧起水猛灌一大口。周兰说得口干舌燥,喝了两口水,“所以你的意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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