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报复心太强了吧! 元璀唇瓣张开,呼吸急促地喘着气,闻言直接被气得脸蛋发红,绵软地脱出几分力,艰难地推拒他,“混……混蛋!松开!” 齐白晏手臂无声环紧,直接低头吻上了他的唇。 元璀原先推拒的手瞬间僵住了,随着男人细腻撬开齿关的动作,指尖无声攥紧了肩上的浴袍布料。他的脑子彻底糊成了一团,往日里本就影响很大的信息素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更为明显。 不同于前几日的粗暴镇压,今天是绵柔的逗弄,刺激得元璀牙齿打颤,被动地承受着男人侵入后格外激烈绵长的吻,呼吸不畅地发出含糊的呻吟,鼻息间的气息越来越抖,被褥下的两条腿难耐地夹紧磨蹭着,腰侧的感知酥麻而刺激。 后面那处似乎有粘稠甜腻的水液要流了出来,奶香味的信息素涓涓往外冒,元璀呜咽着发出西细弱的喘,难为情地遮掩着,怕男人察觉到,身体蜷得像小虾。 “不要再做这种……这种……”感觉到床单湿了一块,奶香味蹭得到处都是,元璀眼眶发烫,想到抽屉里的避孕套和不知何时可能会落在他身上的折辱,就像被拴在绳子上蚂蚁,难堪地道,“……放过我不行吗?” 这句话明明是对齐白晏说的,但说出口以后更为难受,元璀难过得心尖抽疼。 ……这也是他最恼恨自己的地方。 ——明明他一心想远离这个人,这个人又不喜欢他,还对他忽冷忽热,忽好忽坏,但元璀一被他触碰就狠不下心,一被他温柔对待就心存留念,甚至因此滋生出更多不该有的期待。 不该是这样的……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齐白晏听到他的哭腔,动作缓慢地顿住了,指腹触上了他的眼角,破天荒地有些不自然地摩挲着他的泪,唇瓣微微抿紧。 “你……” “叮铃铃——!”压在枕头边的手机猝然响起,嘈杂得人耳朵发痛。 齐白晏从旁边拿过了他的手机,眉头蹙起看了眼上面显示的手机号。 元璀来普拉岛以后换的手机号基本没人知道,除非是他在普拉岛认识的人,但这个号码明显是国内的,而且尾号看得有些眼熟。 元璀胡乱地擦了擦眼泪,恼恨地想要将手机抢过来,“给我!” 这一下直接不小心按到了通话免提键,电话接通的声音响起,那边传来了海浪叠起的声音,温和的男声传来,“喂?” 这声音太熟悉了,齐白晏的指尖一顿,猝然将手机抬得更远,元璀被他压在床上根本摸不到手机,张牙舞爪地扒拉着。 “你好?”电话里戚澜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 元璀突然想起了自己之前没彻底打通就按掉的电话,双眼微微发亮,像只拼命挣扎的小奶狗急切地扯着嗓子道:“学长,是我!” 戚澜向来是八面玲珑,即使隔着沙沙的线路,还是一听就能听出元璀的声音,“小元?” 元璀:“是是是!是我!” “你换手机了?之前打你电话打不通。”戚澜那边传来行李箱拖动的声音,声音含笑,“我听说你也在普拉岛上,怎么样,这两天还好吗,有空出来见一面?” 元璀一愣,想起来自己被抓这事估计闹得还挺大,没想到戚澜在国内都知道了。 元璀看了眼齐白晏,咬了咬牙,索性破罐子破摔,“学长!其实我被——” “啪!” 齐白晏按掉了结束通话,随手将手机丢到了床下。 手机在元璀的视线里重重地摔在了地毯上,弹了两下。 元璀怒道:“你!” 额发垂下来半遮住了眼,齐白晏的眸色看不分明,下颚曲线冷硬异常,肩膀先前被元璀咬的地方还有未消的齿痕,从松散的浴袍边缘露出一点,像被凶狠的小兽撕咬般惨烈。 元璀只觉得四周的空气都冻住了,眼前的人冷杉的气息变得压抑冷淡了起来。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男人按住手腕压在了床上,脑海中的“野战”画面和手机搜索的界面接连闪过,元璀心慌意乱到愤怒地叫了他的名字,“齐白晏!” 男人指尖蓦地收紧,眸光定定地看着他,气息叫元璀嗅到了几丝危险的意味。 早就变得微凉的指尖顺着元璀绷紧的大腿摩挲上去,他面无表情地撩开了元璀的浴袍。 元璀受惊地蹬动了一下,却仿佛蹬在了棉花上般无力,“你、你要干嘛?!” 白皙的肢体顷刻间展现在眼前,修长的手指划过omega敏感的肌肤,在元璀羞耻到脸皮发红的凝视下,触上了元璀的紧实的腰腹。 本就是十八岁的年纪,肢体青涩修长,覆着薄薄的肌肉,可以算得上是骨肉匀停,触手的肌肤细嫩滑腻,就像没有人在上面留下过痕迹,小腹平坦紧实。 “这里。” 齐白晏沉默了一瞬,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是谁的孩子?” 声音没有起伏,空气中的alpha信息素味道却顷刻间变得极其压抑冰冷,随时可能因为任何一个字冲破克制的闸门。
第109章 元璀愣怔地看着他,无意识地重复道:“什么……孩子?” 话猛地顿住,元璀想起了被自己费劲埋在记忆深处的事情,唇瓣动了动,说不出一句话来,耳鼓嗡鸣,心脏剧烈地狂跳起来。 扑通。 扑通、扑通。 【“我看了下检查,你没怀孕。”】 【“虽然就你的身体情况来看是不容易受孕的体质,但你还年轻,多养养就……”】 那是他最不愿意回忆起的画面,满心的期待和希望落空的落差就像从云端深深坠下,手机购物车里的小衣服、小玩具,未说出口的寄托,漂亮鲜艳的颜色拼凑在一起,刺得他心口一抽一抽地疼,混合着知道自己弄错后的懊恼,大力地扯拽着他的承受点。 羞耻,尴尬,无措,失落。 什么都没有了。 他不是没有期待过这个孩子,但在发现从头到尾都是自己会错了意闹的一场乌龙后, 变得几乎要被钉在了耻辱柱上。 难过地遮掩着受伤的伤口,艰难地擦掉血淋淋的事实与不存在的骐骥。 齐白晏面无表情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元璀脸色难看地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齐白晏:“验孕棒。” 元璀:“……” “你穿过的裤子口袋里,”齐白晏凝视着他,漫不经心地道:“有一根验孕棒。” 寒意悄然从指尖漫了上来,元璀哆嗦了一下,终于想起了那个被自己遗漏的东西。 那是无法掩盖的事实,元璀硬着头皮道:“是、是我的又怎样?我忘记丢了不行吗?” “所以,你怀孕了?”齐白晏淡淡地打断了他的话。 元璀终于理解了他的意思,浑身骤然绷紧,汹涌的火气炽烈地冲上脑壳,“关你什么事!” 齐白晏换成了肯定句,漆黑的眸子定定地看着他,“你怀孕了。” 还未完全结痂的回忆伤口被人血淋淋地扒开,即使事实不是这样,也刺得元璀脸色发白,“胡说八道……你别乱猜!” omega平坦的腰腹随着急促的呼吸而微微起伏,让人难以猜测里面到底是不是孕育了一个小小的生命,圆润的肚脐微微凹下去,被男人微凉的指尖摩挲过,瑟缩地绷紧。 齐白晏垂着眼,“那次喝醉,我对你做到了哪一步?” 元璀脑内“轰”的一炸,羞耻得脸皮爆红,腿脚慌张地想要夹紧,却被男人紧实的腰挡住,手指胡乱地绞紧了床单,“别、别说了……” 齐白晏看着他的眼,“我的记忆一般不会出错,但只有你知道实情。” 元璀被逼着回想起那段可以算是初体验的意乱情迷,男人当时在书房里强势的吻刺激得他脚趾蹬踩不到地面,被抱在腿上肆意地欺弄,只觉得退无可退到快要昏死过去。 他当时也怀疑过是不是怀孕了,后面流了很多水,情潮陌生又奇异,将他卷入陌生的快感中,甚至因此产生了对于小生命的期待。但他现在即使知道得清清楚楚,却还是难以启齿地提这段难堪的经历。 男人的话语总是过于直白。 每一个字都像是将石头狠狠砸入了平静的潭水中,搅得涟漪乱颤。 元璀唇瓣张张合合,羞耻到眼睫颤动,本就湿漉漉的眼底酝出泪意,眼眶泛红。男人见他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本就难以压抑的耐心被一寸寸地磨掉,指尖摩挲上后颈的甜香软肉,将其咬破的痕迹未消,指腹的茧挨蹭上最嫩的地方,厮磨般逼问了起来。 元璀喉间溢出一声“啊”的惊喘,唇瓣抖动着,眼底蓄起的泪啪嗒往下流,弄湿了鬓角的发。冷杉味的信息素肆无忌惮地往内侵入,几乎冲得他昏了头。 男人揉捏着他的后颈,声音低低的听不出情绪。 “我们,做了吗?” 进入孕腔留下alpha痕迹的那种,做爱。 “——!”这句话足以将元璀逼到极致的边缘,浑身羞耻发麻。 腺体是omega的致命弱点,被拿捏在手里时,脑袋恍惚到连慌都说不了。元璀眼眶被逼到通红,抖动的唇齿间说不出话来,酥麻的快意控制着他的肢体,手指绵软得一点都抬不起,呼吸间只能喘出细碎的音节,“没……没有……!” 齐白晏心口一沉,唇瓣抿紧发白,眸中墨色被浸染得更深,额发滑落垂坠下的阴影遮住了眸光,声音极冷,“还是——别的男人?” 元璀糊成一团的脑袋艰难地转动了几下终于理解了他的意思,躯体一震,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 戚澜既然提出了过两天见一面,话里的意思和那边的传出的声音明显就是已经来了普拉岛,还清楚地知道他也不知道的元璀新号码。 “戚澜?”齐白晏俯下身,气息压抑着暴戾,手掌转而托住了他的后颈,揉捏腺体的动作粗暴而恶劣,贴着他耳根低低地道:“……西街的那个男人?还是别的?” 被羞辱的感觉汹涌冲上了元璀的大脑,他气得浑身发抖,手腕挣了一下,“你以为我是什么……!” 一想到元璀在别的alpha怀里也会喘出好听的声音,奶香味的唇瓣会被亲得红润泛肿,肢体臣服乖巧地被人触碰把玩,直到顶进孕腔里被弄哭,甚至怀上那个人的孩子……令人窒息的嫉妒铺天盖地漫上来,重重地冲击着他的理智,如同燎原的火噼里啪啦地猝然烧起。 这个小家伙身上可能有过别人的味道,被别人触碰过极其私密的地方,不同于在自己面前的模样,乖顺地张开腿被操弄地边哭边叫,随着起伏的情潮彻底属于过别人。 齐白晏闭了闭眼,握住元璀手腕的指尖缓慢地收紧,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元璀被他揉着腺体的力道弄得直哆嗦,又气又恼地转头想逃,腿脚将被子蹬得乱七八糟,床板被晃得发出了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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