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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流甜心

时间:2023-12-31 21:00:23  状态:完结  作者:正襟危坐的炕

  ……如果没有拼尽全力逃出来,可能真的就死在那里了。

  一晚上的惊心动魄和死里逃生的惶惑,在男人的逼问之下变得委屈异常,元璀被人搂着后腰,肆意地宣泄着怒意,脑海中仿佛有滔天的洪水撞开了闸门,让他憋闷了这么久的一口气悄然泄出。

  齐白晏唇瓣也抿得发白,另一只手轻柔地摩挲着他的后颈腺体,用alpha的信息素安抚一般地触碰着怀里这个躁动的omega。

  元璀本身就有几颗小尖牙,现在牙齿尖得像只小狼,越咬越狠,越咬越重。柔软的脸蛋实则埋到了男人的怀里,湿漉漉的水液从眼眶漫出,烫得厉害,齿间是漏出的抽噎喘息,“……胡说。”

  齐白晏“嗯”了一声,任由被咬的地方泛着皮肉撕裂般的疼,垂眸在他的发顶上落下轻轻地吻,异常平静地陈述,“你怕。”

  元璀被吻得颤抖了起来,脸蛋白得像纸,眼睫湿漉漉地垂着,看起来很是可怜。

  “害怕很正常。”齐白晏声音放轻了几分,将他今晚遭受的所有惊吓和委屈都尽数承受,另一只手小心地护住了他受伤的小臂,“怕就哭出来。”

  元璀唇瓣哆嗦着,鼻息隐忍而断断续续。

  齐白晏宁可看见他这副模样,也不想看他一个劲逃避的鸵鸟状态。从收到绑架的消息开始,他的心脏就仿佛被一只手狠狠地拧住,所有的暴戾与难以自抑,都来源于心底的那一丝害怕。

  男人想过元璀会被谁绑架,或者最后是否活着,但所有的话到了嘴边,不知为何变得难以言说起来。这个小家伙又是个犟脾气,隐瞒着所有的伤口,嘴巴硬得撬都撬不开,半点不想提起今晚的事。

  感知到男人将他紧紧地搂在怀里,好像成了他的避风港,并且只有他留下的味道,元璀喉口溢出一声隐忍不住的喘,呼吸越来越急,气息粘稠湿润。

  怎么可能不怕,他才十八岁,没有人教过他这些,都是靠着求生的本能逃出去。他很痛,磨开绳子的每一分钟都是煎熬,等待不知道是否有人救援的每一分钟都是漫长的折磨。

  他也很怕齐白晏如齐良所说真的不会来救自己,因为自己说了那么狠的话。

  ……或者因为自己在他心里,可能没有那么重要。

  滚烫的眼泪大滴大滴地滑下来,沾湿了男人的肩膀。元璀第一次哭得昏了头,铁了心不管不顾地泄着愤、踩踏着男人的忍耐点,将齐白晏浴袍弄得湿透。

  男人倒也不像他想的那么洁癖,沉默着将他抱在怀里,低头用alpha的味道将这个绵软的小东西笼罩住,细细密密地亲吻着他的唇角。

  眼泪的咸味漫在了唇间,被轻柔地擦拭去。

  *

  元璀好久没有睡得那么沉,半梦半醒间看到男人坐在床边,浴袍松散露出了小半截素白的胸口,对方静静地凝视着他,指尖触上了面庞。

  脸蛋很烫,手指的一点点凉意都舒服的要命,元璀迷迷糊糊间蹭了下他的手,满是依赖地嘀咕了一声“齐先生”。

  男人指尖一顿,手掌轻晃地覆上了他的面庞,仿佛在感知着失而复得的温热。

  睡着的元璀倒是比清醒折腾的时候要乖巧的多,连那声久违的称呼显得都没那么别扭,仿若在唇齿间咀嚼了千万遍,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还有着几丝熟悉的害羞软糯感。

  奶香味的小家伙睡得昏昏沉沉,脸蛋通红地裹在被子里面时,显得比平时还要纤细些,柔软湿润的唇瓣微张,内里是随着呼吸微颤的小舌和编贝般的齿。腺体的味道如影随形地勾缠在指尖,撒娇般地挨蹭着他。

  齐白晏俯下身,在他的腺体上落下了一个安抚的吻。

  被褥里的元璀难耐地扭了一下,像只小奶狗一样发出了哼唧,舒服得像被人摸了肚皮。齐白晏轻嗅着那处馥郁的气息,难以自抑地又轻咬了一口。Alpha对于被标记的地方,近乎本能地想要侵占,一次次地留下自己的味道。

  元璀低喘了一声,唇瓣张开急促地喘着气,喉间发出了被欺负的微弱呻吟,被褥下的腿交叠磨蹭着,仿佛有一波波情潮涌上,鼻息湿软哽咽。

  齐白晏猝然停下了动作,胸口轻微起伏了一瞬,压着什么深重的欲念。

  接着,视线微垂着帮元璀盖好了被子。

  *

  元璀彻底醒来的时候,脑袋里面糊成了一团,医生在旁边撑起支架,对身侧的人说着什么,他费劲了气力只能听到破碎的字句。

  感冒没好……疲劳……精神紧张……发炎……烧……

  元璀耳朵里嗡嗡的,浑身上下是疲惫之后被抽尽了气力的绵软,一根指节都抬不起,呼吸滚烫地陷在白色的被褥里。

  确实是有感冒这么一回事,一通兵荒马乱后直接把这茬给搞忘了,昨晚又是泡水又是受伤的,汗黏在身上,凉风吹得头疼脑热,直接发烧了。

  银晃晃的针头在眼前闪过,元璀抖了一下,下意识地往后蹭,嘴里哆哆嗦嗦,“不、不打……”

  他张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也不知道对面能不能听清他在说什么,耳鼓被封在玻璃罩子里,一说话就是跌宕的脑内嗡颤声。

  “不行。”

  他听到有人在头顶说话,眼睛眨了眨,还没反应过来是谁的声音,眼泪唰地就出来了,委屈得要死。

  元璀大脑迟滞了一下,缓慢地缩进被褥里,心底蓦地生出了逆反心理,“不打!”

  “不打会难受。”

  元璀吸了吸鼻子,闷闷地道:“难受就难受,我要吃药。”

  “吃药慢。”

  元璀将脑袋也埋了进去,滚烫的脸蛋被被窝里的热气熏得愈发难受,眉头皱了起来,声音咕咕哝哝,“……不慢。”

  他平时发烧了都是吃药扛过去的,能不打针就不打针。打针又贵又麻烦,每次晕晕乎乎的在门口排很久的队,吹得哆哆嗦嗦,拼命地裹紧衣服。别的小朋友还有家长牵着,他就一个人缩在角落里安安静静地等着。

  对面的人沉默了许久,在元璀快要闷得憋不住时,伸手入了被子里,将他汗湿的脑袋捞出来,擦了擦脸上的汗。

  元璀闭着眼,浑身抗拒地不吱声。

  “听话。”他听到那人说。

  元璀心底烦躁得要命,近乎宣泄一般怒道:“都说了,我不要打!”

  眼前的人静静地凝视着他,医生在旁边将手抬起来不是放下也不是,不知所措。

  许久,他才听到那人缓慢地道:“你想怎样?”

  这声音很平静,毫无起伏。元璀蔫下来的小狗耳朵下意识地抖了两下,磨磨蹭蹭地从被窝里露出一只眼看他,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看清楚了没,似乎在观察他有没有生气。

  刚才没头没尾发了一通火,全是因为自己心里的那些不知从何涌来的怒意作祟,元璀就像在报复性地试探着身侧人的忍耐极限,自己也很茫然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的火,

  他警惕地竖着情绪感知雷达,半晌缓和下来。

  ——男人并不是生气,只是有些无可奈何。

  元璀的情绪感知雷达逐渐缓和了下来,虚焦的视线在男人身上飘忽来飘忽去,自己脑袋烧得稀里糊涂搞不清现在是什么情况,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明明发了一通火却心里更为不安,忐忑地担心会被人卷铺盖丢出去。

  他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地伸出了手,摸索向了男人的衣角,僵硬又倔强地拽住了。

  那人低垂的视线随之移到了他的手背,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元璀指尖绵软,抓得很是费劲,指骨泛白。被难受浸染的声音哑哑慢慢的,他委屈地犹豫了好长时间,才试探着道,“你……可以牵我的手吗?”

  齐白晏垂眸,捏了捏他柔软的掌心,“为什么?”

  元璀眼眶湿漉漉的,脑袋埋入了齐白晏方向的热源里,冷杉的味道无声地安抚着他,“他们都有人牵。”

  齐白晏微妙地观察着他:“他们?”

  元璀:“……其他小朋友。”

  齐白晏挑了下眉,“你是小朋友吗?”

  元璀晕着脑袋想了一下,一下子搞不清自己现在到底是在医院里还是在防疫站,是在排队打针还是在等待挂号,眉头蹙起,记忆恍惚回到了小时候,满脑子漂亮的大白兔糖纸和别人家长牵着的手。

  许久,他才失落地想要将手收回来,难受地咳嗽了一声,“我不是……”

  指尖被人紧紧地攥住了,一下子没收回来,骨节分明的手指反握住了他的手,声音很平静地叙述,“你是。”

  元璀张了张唇,“……啊?”

  齐白晏指尖缓慢地穿插入了元璀的指缝间,直到十指相扣,低垂的眸中闪过一丝温软的笑意。

  “你是,小朋友。”

  元璀恍惚之中感觉自己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漂亮画面,费劲地睁大眼想要看清,直到有人撩开他汗湿的额发,轻柔地落下了一个吻,贴着耳朵又叫了一声“小朋友。”

  被疼爱的感觉悄然间填得他满满当当,陌生又奇异。

  元璀喉间呜咽了一声,依赖地将脑袋晃了晃,埋进男人抚摸的掌心里。


第105章

  元璀大概真的是烧昏了头,格外闹人。打针的时候还非要直勾勾地盯着看,数着秒看针头戳进去。齐白晏无法理解他这种类似于自虐的行为,将毛茸茸的小脑袋一捂,等到针头戳进去以后才跟他说可以看了。

  元璀被松开的时候,两只眼睛眨巴眨巴,似乎对于这种体验很新奇,视线打量着已经戳进去的针头和交握垫在下面的手,呆呆愣愣。

  齐白晏皱眉看着他,心想怕不是烧傻了。

  元璀倒是心满意足地将脑袋往他身边贴,虚焦的视线从他的身上飘忽到了高架的点滴瓶上,便一直盯着看了,眼皮每次困得要合上,都会在打了个哈欠以后强行睁开。

  齐白晏轻敲了下他的额头,手劲有所收敛,一点都不痛,敲得元璀回过了神。

  齐白晏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面无表情,“睡一觉。”

  元璀摇了摇头,困得眼睫直颤,“血会倒流的。”

  齐白晏:“不会,我在看。”

  元璀迷迷瞪瞪地看着他,似乎在研究他说的到底是不是实话。

  许久,见男人真的一动未动,才放心地安稳睡了过去。

  齐白晏摩挲着他滚烫的脸蛋,心底里那丝空虚感被依赖的小家伙温温热热地填满,好像有一个柔软的糯米糍滚入了凹陷的地方,撩得心尖痒痒的。

  “小朋友”这种软糯的称呼他已经很久没有从嘴里说出过,但放在这个烧得稀里糊涂的小东西身上,倒是异常的合适……就连恼怒的炸毛模样,都可爱得要命。

  非要生病了,才这么乖。

  *

  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浑身上下都是黏黏的汗,捂得元璀不舒服地翻动了一下,手臂环得更紧,脑袋贴着馥郁的冷杉味而去,只觉得这般清冽的味道好闻的要命,让他昏沉抽痛的大脑都舒缓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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