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信任地待在自己的怀中,甚至眼睛还有闲心去偷瞄他的胸肌,谢煜要被他给气笑,于是便没有把他放下来,而是抱着回到准备好的婚房:“夫人不用客气。” 谢煜朝他勾唇一笑,一字一顿句道:“毕竟我们已是夫妻,为夫不过是帮了夫人一把罢了。” 禾瑍坐在婚床上,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将要面对着什么,谢煜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逐渐红透的小脸,整个人都要缩成一团了,手指把衣袖绞得皱巴巴的。 谢煜心软了下来,想着把他逼这么紧又有什么意义呢,他又没有做错什么,刚想开口说自己不过是开个玩笑糊弄过去,就听见禾瑍羞答答地抬头。 “那我们……什么时候拜堂啊?” * 谢煜站在院子里吹冷风。 禾瑍已经被他哄睡下了,刚刚听到他说暂时不拜堂等及冠再说,失望得长长地“啊”了一声,把他气得差点差点就想把他按在床上就这么吃了。 小小年纪,就已经学会见色起意,要是一个不看好是不是就会出去找别的男人了? 禾瑍便很委屈地往里头缩了缩,小声道:“可是,是你把我给绑过来的啊。” 谢煜动作一顿,气势莫名矮了些下去:“……那你不是更要想办法逃出去吗?” 禾瑍理直气壮地指了指窗外:“我试过了,失败了。” 谢煜恨铁不成钢:“那你不会再试试吗?” “你设了困灵阵欸,我怎么逃出啊,”禾瑍的身体往他的方向靠了靠,“再说了,你要是想杀我,早动手了,不用等到现在。” 谢煜稳住,努力板起脸凶神恶煞:“那你也不能这么轻易答应和陌生人成亲!” “我也没有轻易答应别人啊,”禾瑍摇摇头,又兴冲冲地往他那边再靠了靠,“你长得好看,别人我才不答应呢。” 谢煜不说话了。 该死,他不着痕迹地抬了抬下巴,确保自己最完美的一面时刻展现在这只贪图美色的雀儿前,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被自己用脸和身/体给勾引到了!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庆幸自己长得好看可以留住这只见到美人就走不动道的小色鬼,还是该生气他不知道好好保护自己,甚至还带了些酸意。 按照他这么说,再找个比他好看的男人来,是不是他也可以?! 还没有等他想个明白,禾瑍自己就先委屈上了:“你做什么啊,明明就是你把我绑来成亲的,怎么现在又不让我成亲,又要凶我。” 他把被子往头上一盖,往里头一缩,假模假样地抖了抖:“我不理你了,我要睡觉了。” 于是谢煜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被赶了出来。 看着男人在窗外吹风的背影,禾瑍抱着被子长叹了口气:好险,差点就要名节不保。 不成亲是不可以双修的,好吧,是他不可以,师兄师姐们都可以。 唉,这该死的炉鼎体质。 问题又兜兜转转回到了原点。 怎么才能确保自己的安全? 要么自己实力很强大,要么就找个靠谱的签下道侣合契,这样双修的时候哪怕被采补也不会损害自身寿元。 可是修为都没了,再说了,都签道侣合契了,到时候怎么斩心上人?同生共死吗? 好像也不是不行。 禾瑍左思右想,怎么也找不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烦闷地在床上翻了个身。 好吧,当务之急,还是得先从这里逃出去。 找个人很强,懂得布置困灵阵,用的东西又都是好东西,可想而知这个人应当不是什么籍籍无名之辈。 禾瑍虽然不知道这些东西价值几何,但他知道自己用的东西都不是什么人间界可以轻易买到的,对谢煜的估量多了几分小心翼翼。 但是谢煜实在是太好说话了。 对他几乎是有求必应,自己想要什么只需要和他说一声,吃的用的玩的都有,就连他说想要鲛人的明珠都能给他找到。 那可是有他拳头那么大的明珠,圆润洁白,璀璨夺目,可是上上佳品。 据他所知,如此品质的鲛珠好像是药宗藏有一颗作为药用,魔界前些年出了个魔尊,好像也有一颗。 那么问题来了,这颗是谁的,他是从哪里偷过来的? 禾瑍人都不好了,饭都吃不香了,旁敲侧击地缠着人去问这颗鲛珠的来历。 谢煜被他天天缠着,嘴角都快要上天了,却嗤了一声:“问这么多做什么,我说是从魔界偷来的,你信不信?” 禾瑍傻了。 回过神来后眼泪汪汪,连忙把那颗大珠子塞进他怀里:“那你快点还回去吧,我听别人说那魔尊好可怕的,会把人煎皮拆骨下油锅炸,还会把人头割下来做饭,对了,还会用刚刚出生的婴儿煲饭!还……” 他还没说完就被人一把捂住了嘴,圆乎乎的眼睛无辜地眨了眨,疑惑地望向眼前额头青筋直跳的男子。 “你从哪里听来这些乱七八糟的,”谢煜咬牙切齿,“都不是真的,忘掉!都忘掉!” 禾瑍乖乖地点了点头,谢煜松开手,憋了会想要说什么,老半天才问道:“你从哪里听来的?” “我听魔界的人说的,”禾瑍抱着珠子回忆了一下,打了个冷战,“太可怕了,那个人一边说一边咽口水,我那时还小呢,差点以为他要把我捉去煲饭。” 谢煜额头青筋又跳了跳:“……在哪看见的?别听他胡说,没有的事。” 禾瑍努力回想了一下,没想起来嘴角在哪里见过这个人,注意力全被脑子混乱的记忆给吸引走了,闻言只敷衍地点了点头。 谁想到谢煜又在隔壁冷不丁地问了句:“你很怕魔族吗?” 禾瑍下意识地又点了点头,反应过来后迟缓地摇了摇头:“也就……还好?毕竟我没有见过,他们也就是从人、妖走火入魔的嘛,和我们应该也没有什么不同。” 过了好一会都没有听见回复,禾瑍疑惑地朝身边看去,就看见谢煜脸上有些挫败。 注意到他的视线,谢煜连忙恢复了平常的神色,找了个缘由把他赶回自己的房间里去。 禾瑍抱着鲛珠叹了口气,心里头盘算着带着鲛珠跑路的可能性有多大。 破案了,这个奇奇怪怪的人一定是魔界的,他一定是偷了那个魔尊的宝物叛逃了。 禾瑍又叹了口气,摸摸自己的脸,又摸了摸鲛珠。 没有办法,自己就是这么天生丽质,让人一眼就爱上。 看着他眼光这么好的分上,明天就去花楼打工,看看有没有办法挣钱帮他跑路。
第39章 有些人嘴上说得好好的,实际上是在府里又待了好几天,每天就无所事事地在府中闲逛。 这座园宅很大,是个七进七出的规格,在人间界是只有那些世家子才有资格住的宅邸。 人间界和修真界不一样,修真界是以门派作为管理的主体,大大小小的的门派又负责一部分人间界的管理,但大多只是给予庇护,比如出了什么天灾人祸灵异事件,当地的宗门会出手保护。 而人间界则是由宗族管理,凡人们在被庇护的地方下繁衍生息,渐渐地组成了宗族。现在的世家都是由好几个大宗族组成的,和那些小门小户可不一样,这些世家可是有资格和大门派们进行交易的。 就不用说那些本来就有灵根的孩子,只要是有希望修仙踏入仙途的,那些门派都会网开一面招纳他们入门,记个外门弟子。 日后哪怕是一生都止于引气入体止步不前,但是那些宗门发放的东西就足够这些家族受用,多的是小门小户凭借个金凤凰一飞冲天,成为了在大洲上有头有脸的家族。 还有的家族眼馋这些好处,妄想自家也能一飞冲天,便千方百计地想要把孩子塞入门派里头,希望自己的孩子凭空长出灵根,也能进行修炼。 可是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好事,虽说人人都有可能踏上仙途,但灵根根骨的好坏直接决定了踏入仙途的时限。 根骨好的,或许不消半日便可引气入体,再过半日成功练气,自此踏入仙途;根骨差的,或许一生都无法引气入体,最终寿终。 漫漫仙途,得觅长生之人少之又少,更多的还是终其一生碌碌无为,最终奔向下一个轮回。 禾瑍有些郁郁寡欢地叹了口气,也不去想这座宅邸是怎么来的了,干脆找了棵看上去就很结实的树爬上去,坐在树上吹风。 后花园很大,还做了假山水榭,满园的鲜花奇树让他回到了合欢宗待在自己小院里的错觉。 这么想着禾瑍又发起了呆,慢悠悠地拿这座花园和自己的小院子做对比。 他记得自己小时候的院子布局和这个花园差不多,后来他丢了一年,回去后为了庆祝就把院子又装修了一下,爹爹掐指一算院中有水不吉利,就把水池给填平了种上花。 种的是些不值钱的野花,当时他哭着闹着就是要种那些随处可见的小花,众人虽是不解,但还是随他去了。 这座花园里也有这些野花,一大簇一大簇地团在一起,和这些名贵花卉格格不入。 但是很漂亮。 禾瑍看着水池边的小花,手不自觉地玩弄树上的花苞,一不小心就揪下一朵。 禾瑍回神,心疼地看着手上这朵还未盛开就被自己摧残的花苞,嘴里念念有词:“哎呀我怎么把你揪下来了,没事的没事的,我把你做成干花,一样很漂亮……” “唉,”他停下话头,很惊喜地把花举高,在阳光下细细地看,“这是合欢花唉,这里也有合欢花吗?” 这里不是适宜合欢树生长的凉州,在禾瑍有限的出游经历来看,合欢树在别处是长不活的。 这是怎么做到的? 他很新奇地把这带着青色的粉色花苞翻来覆去地摆弄,手上的动作渐渐地慢了下来,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有哪里不对。 这处园宅处处合他心意,那个男人就连自己喜欢吃什么喝什么都很清楚,可是,他是怎么知道的? 禾瑍绞尽脑汁都想不到自己和谁有过交集,莫说是魔界人了,哪怕是正道上的人他都不认识几个。 坏了,莫不是师兄师姐们常说的那样,他遇上私生饭了吧?! 这种对他了如指掌又非常纵容的态度,很像是那个被强制爱的师兄朝他们传授过的经验啊! 禾瑍摸了摸自己的脸,苦涩地叹了口气。 没有办法,长得好看就是会遇上这么多困难的,他要坚强。 他又努力地想了一会应该如何自救,想来想去都没有想出什么有建设性的方法,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他还是得跑。 至于怎么跑,几时跑。 禾瑍晃了晃腿,太阳晒在身上暖呼呼的,他舒服得眯了眯眼睛。 明天再说吧,船到桥头自然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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