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偷偷一笑,避开镜头说了几句小话。 …… 石洋:“……对吧,我也觉得他很漂亮。” 干清悦:“我之前做模特时见过真人,他真人真的脸又小人又高,像游戏高精建模。” 几人又是一阵嘀咕,他们几人算得上这一批人里最相熟的了,说什么都能说到一起去。 直到十几分钟后,余歌瞥见墙上的时钟,才抬手依次拍过几人肩膀,“别聊了别聊了,快练习了,都几点了。” 余歌在几人之中年龄算是比较大的,他一说话自然管用,几人纷纷闭嘴,开始各司其职。 这边,江望已经在赶往新行程的路上。 端着盒饭在移动的保姆车上吃午饭,江望预感到自己今晚和晏怀瑾见面的事不出意外又要化成泡沫。 江望往后一倒,把没剩几口的饭菜收拾收拾放进车载垃圾桶里。 他掏出手机,给晏怀瑾发送消息。 江望:“哥哥,我今晚想和你一起睡。” 江望:“我好想你。” 江望:“我都一个月没好好和你讲话了。” 江望一通连环消息发过去,手指不住摩挲机身,按下决定,即便哥哥不同意,他今晚也要挤到对方床上睡觉。 这一天天的,没他哥吸两口这日子是真过不下去。 车很快停在了一幢建筑面前,“走吧,江哥,时间还挺赶的。”小吴匆匆把车停好,催着江望一起下车。 “好。”江望点头,探头从车里出来,紧跟上小吴的步伐。 再次踏出建筑大门时,天边连夕阳都已然消失不见,漆黑的夜空之下,江望再次爬进保姆车。 小吴:“白哥听说你在节目上见到初齐了,他让我问问你俩还行吗,别当场起冲突。” 江望看着车窗外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满脑子想着晏怀瑾,还是抽出心神来回话,“我和他都有分寸,肯定不会在明面上让彼此难办的。” 小吴闻言从后视镜看了眼江望,“看不出来,你还怪信任他。” 毕竟以小吴的视角来看,初齐和江望算得上是死对头。或许这就是死对头之间的默契吧,小吴摇摇头。 “白哥说,初齐好像是资方请来的,实在是没人选了,劝了好久才来救场。” 江望嗤笑一声:“那可不是,他一个演员,跑来唱跳舞台,想也不是自愿的。” “是吧,就是这么说啊,他真不是自愿来的。” 小吴见铺垫的差不多的,准备进入正题,“你看他这么不容易,是不看起来还挺可怜的,听说第一次选曲都没什么人选他。” 小吴试探着放轻了语气:“你看,要不咱们帮帮他?” 尾音又轻又飘,小心翼翼提出建议。 江望一压眉头,对上后视镜里的小吴,小吴赶忙收回视线继续看路。 “他本人的意思?” 小吴:“那就不知道了,白哥说是资方和他联系的,不确定初齐的意愿。” “那如果不是初齐的意愿,这不是我上赶着贴人家冷脸。” 江望回忆着初齐每次见面都横眉怒目的样子,实在想不到这提议会是他提出的。 “节目嘉宾这么多,没找别人吗?” “不清楚。白哥的意思是那资方人挺好,也不算强迫,让你到时候看看,能帮就帮。成功了也算是资方欠我们一个人情。” 江望转头重又看向窗外,不时有车辆落在他们之后。 江望想起晏怀瑾过去的教导,原本坚决的抗拒动摇,他叹了口气,似乎从反光的玻璃上看到了晏怀瑾的脸。 “我知道了,我会看着办的。” 作者有话要说: 看选秀经验很少,有什么环节错误大家担待一下。 小望其实家里很有钱有权,所以如果没有燕子的教导,他一定不会顾虑身边人的感受。这不代表他不是好人,而是环境决定他没有太多向下兼容的同理心。 初齐:演员混入歌舞组,不敢动,完全不敢动。 ——
第22章 到家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两点。 江望轻手轻脚走进屋子,暖气已经停了有几天了,屋里现在的温度刚好,不热不冷的。 只有客厅留了一盏灯,晏怀瑾的房门是黑的,看起来已经休息了。 江望摸出自己一直没顾上看的消息,打开晏怀瑾最新消息提醒。 —哥:这么大了,还想着一起睡。 —哥:茶几上给你留了大福,记得要吃。 他哥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 江望摸索着手机,看了眼晏怀瑾紧闭的房门,轻轻摸了摸门板,头抵在门板上轻轻一碰。 没再多碰,返回茶几边拿起拆开包装的大福,一口吞进嘴里。 或许他哥默许了他的请求,江望却是舍不得了。 晏怀瑾的消息是三个小时前才回上的,睡下的时间肯定不会早于凌晨12点,现在正是睡得熟的时候。 晏怀瑾睡眠浅又习惯早睡,他这下进去,不管再怎么轻,都有吵醒他哥的可能。 口里的大福舒爽清甜而不黏腻,江望扔了包装,转身回盥洗室洗漱。 下次,逮着机会,一定要好好在他哥怀里腻腻。 江望难得有些委屈,要是能把他哥养在家里好了,每天自己一回家就能见到、摸到,能不用顾忌抱抱。 洗漱完的江望也没得到休息的时间,因为最近转幕后的原因,有不少手续要走。 江望穿着睡裤,坐在客厅,就着最大的灯,细细检查发到手上的文件。 “咔嗒——” 江望回头,就看到半眯着双眼,长发散落的晏怀瑾出现在他自己房间门口。 江望把手里的电脑从膝盖挪到沙发上,几步迎了上去,一把握住他哥的手腕。 晏怀瑾眼神混着水光,没什么焦距,看起来一副困倦的样子,顺着江望的手劲,就软塌塌趴在了江望的肩膀上。 他想来是在困意里沉浮,含糊不清拖着长腔:“……不是说一起睡,怎么不进来——” 语罢,低头打了个哈欠,眼角顿时漫出水意,身子也跟着摇摇晃晃。 江望轻轻拭去那点水珠,一手揽过晏怀瑾的腰,把他拉进自己怀里,让他能稳稳立住。 轻声说:“我吵醒你了吗?” 晏怀瑾困倦时独特上卷的粘连尾音再次出现,他依在江望怀里,“……没,在等你,太困了。” 又是一个哈欠。 江望一个月连轴转的疲惫顿时一扫而空,他握着晏怀瑾的手腕,好像握住了全世界。 长长的头发落在江望裸露的胸膛上,刺得他痒痒的。又因为低着头,江望毫不费力就能看进晏怀瑾的领口。 白白的胸膛。 呼吸间一起一伏,貌似银装素裹的冰天雪地里的两株寒梅,江望欲盖弥彰避开眼,另一只手将晏怀瑾的领口往上一拉,将惹人遐想的风景全部遮于黑衣之下。 晏怀瑾身上带着倦意,强撑着又开口:“……快些、睡觉了。” “好。”江望看不得晏怀瑾困成这副模样还不得睡。 他没怎么费力,把困得张不开腿的晏怀瑾拦腰托膝抱起,稳稳当当的公主抱,这么一路把晏怀瑾送回房里。 把人放在床上时,才发现人已经睡着了。 江望就没再抽出放在晏怀瑾腰后的手,任由那只手被压在江望身下。另一只手则环住晏怀瑾的后脑,把人按在自己的锁骨处。 晏怀瑾就像是过去每一次两人同睡时一样,自发找好了位置,安然睡往深处。 江望一手拉起床上的被子,盖住两人,柠檬和清茶的香气围绕在江望的鼻腔,是晏怀瑾洗发水和沐浴露的味道,江望深吸一口,跟着晏怀瑾进入梦乡。 梦里的光景奇特而美奂,江望只是看着光怪陆离的梦境造物细沙一样从自己身边流逝,他们走得那样急,好像再也不会回头。 江望站在正中,连伸手的欲望都没有。 直到—— 一道清浅茶香荡开眼前的雾气,在那群混杂之物中是那样清晰,那样突出。 江望往前踏步、脚步加快,最后奔向那股香气源起之地。 他神色匆匆却势在必得,蜜色的手掌猛地穿过薄雾,握住。 江望从博物中一用劲拉出自己手心攥紧的物什,是朵玫瑰,残留的白色雾气从指尖流过。 江望握紧了手中的玫瑰,却被疼得一惊,抽神摄魄的感觉传来时,他猛觉,那掌心的玫瑰竟是不知缘何生了刺。 鲜血染红了花枝,顺着绿梗滴落,那玫瑰依旧绽放,红得耀眼。 江望猛地睁眼,对上了晏怀瑾迷蒙的神情。 晏怀瑾迷迷糊糊揉了把脸,像是才发现他出现在这,微微撑大眼眶,他问:“你怎么在这?” 江望看着对方从自己怀里退出的动作,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梦里那枝玫瑰,他握了下手心,似乎还能感受到梦中那不似作假的疼痛。 他压下心底说不上的慌乱,垂眸解释:“昨晚哥自己出门带我进来的,哥不记得吗?” 晏怀瑾仰头皱眉想了想,最后摇摇头,“不太记得了,我以为自己一觉睡到天明呢。” 晏怀瑾小小打了个哈欠,他也知道江望说的是实话,他只是不太想和江望再出现什么亲密举动。 他翻身从床上坐起,松垮的黑色排扣家居服在空中一甩,白色在江望眼中一闪而过。 江望猛地就想到昨夜在晏怀瑾门前看到的光景,那颜色淡淡的两朵梅花。散落在江望身侧的长发随着晏怀瑾的动作攀爬,不经意扫过江望的侧腰和胸膛。 好像话本里摄人心弦的游蛇,极尽魅惑之姿,吐息着、扭动着,将温热的身躯盘桓在书生身躯之上。书生的身躯生理性颤抖,似恐惧又更像克制。 是不在意亦或者是共沉沦,皆在书生一念之间。 话本里书生什么选择,江望不清楚,但在这个鸟鸣的清晨,他遵从本心。 热烫的手心忽然,毫无阻隔直接接触上侧腰,收紧的压迫感顺着腰侧传到脑皮,带回一路电触酥麻感。 晏怀瑾忽地就软了腰,弓身撑在床上,原先起床的动作被骤然打断。 他似乎是对当下的情景不太满意,面上罕见的带了些恼意,“小望!松手!很痒。” 细碎的晨光圆球状漂浮在室内,小精灵般攀在晏怀瑾后背的乌木发丝上,蝴蝶骨呼之欲出。晏怀瑾眼睫轻颤,在鼻间留下颤动的阴影,脆弱感油然而生。 下半张脸因为姿势原因落在阴影里,却让江望轻而易举捕捉到那截话语间抵在齿间的红舌。 唇珠上阴影更重,肉嘟嘟一个上下起伏,看上去有些可怜。 我该怜爱怜爱他。 江望另一只手着魔似的,就这么触上晏怀瑾的侧脸。 手心的颊肉很软,但在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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