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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去了客厅的小茶几。 叶向杨听易乐的，给他找了小桌板，架在轮椅上。 易乐吃东西的样子很乖，也很专心。 吹两口，伸出舌头探一探，咬一个小口，舔舔汁儿，吧唧吧唧，再咬大一点......跟兔子吃萝卜似的。 叶向杨直看到他碗里饺子都下去了，才猛地意识到自己是创造一起吃饭这个机会是要套话的。 他猛扒拉了一口。 然后戳着饺子皮，边吃边说：“你不觉得有点咸吗？” “挺好的，我们家都有点咸口。” 易乐朝他笑笑，唇边还沾着点肉馅。 叶向杨下意识抽了张纸，又攥在了自己手里。 “哦，听口音，你不是本地的吧，跟你爸妈过来的？他们人呢？” 为避免生硬，叶向杨这话是埋着头对着饺子说的。 自然也没注意到易乐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第3章 血气方刚 【多正常】 “他们......忙......” 叶向杨吃东西利索，打球消耗体力，这会饿劲儿真被勾了出来，正囫囵喝汤呢，一时没听清易乐嘟囔什么。 “没什么，他们......出差，周末就过来。” 易乐这次回的很快。 见叶向杨碗里空了，低头瞅着自己碗里剩的犹豫了半秒，最后松了手上的力，问他： “你吃饱了吗，冰箱里还有一包。” 叶向杨皱着眉，看起来是在思考要不要吃，实则心里骂爹呢，怪不得叶松远单位放假都不回家，嘴上说有事，实际搁这逍遥呢。 今儿周一，看来逮人还不能着急。 那女的呢，难不成跟叶松远一块儿工作的？ 叶向杨瞧着易乐，乖巧模样坐在轮椅里，一口一口地吃着他做的饺子，怪可怜的。 果然，做小三的女人，道德素质也一般，连自己儿子都顾不好。 易乐眼睛大，皮肤白，比一般的男孩子都好看，多半是继承了他妈，就是太瘦了，头发好像也该剪了，耳朵后头的发丝来回撩着脖子，痒不痒啊他。 叶向杨“啧”了一声，移开自己不住乱瞟的目光，暗骂叶松远这个老色鬼。 “你的相机，是在录像吗？” “呃......” 叶向杨扯过自己的相机，关好放回包里，笑说：“谢提醒啊，一会儿我还要用呢。” 易乐盯了他两秒，低头咬了口饺子皮，说：“我可以让你拍，但是你不能偷拍。” 叶向杨尴尬了，他放那会儿多自然啊，易乐怎么注意到的，谁乐意偷拍这小屁孩，还不是为了取证，避免他老爹不认账。 对，就是这样。 或许是吃了东西，有力气了，易乐眼尾又恢复了点当初的嚣张。 叶向杨被戳穿语塞，他更是嘴角都得意地勾了两下。 叶向杨毛了，他一手撑着易乐轮椅上的小桌板，俯身，另一手很不客气地捏了易乐的脸，人说是瘦，手感倒是不错，还算有点肉。 易乐被阴影覆盖着，也不慌，眼睛只注视着桌板上的碗，手还试图挪了下，避免被叶向杨碰掉了。 “谁说我要拍你，这么自恋呢，我觉得你这轮椅挺高科技的，想拍着留恋不行？”叶向杨强行挽尊。 “那也是我的东西，要经过我的同意。” 嘟嘴说话的人，很难有什么威慑。 “行，那哥问你，同意不？”叶向杨憋着笑，又凑近下来，费解，易乐的眼睛为什么那么干净呢，像刚出生的小孩一样，都照出自己了，可能平时保护的好吧。 “不同意。” “而且，你这样算是欺负残疾人，胜之不武。” 易乐几句话给叶向杨整破功了，话没有问题，人挺逗，傻乎乎的。识相点的就该讨软了，易乐这形象，卖乖可比逞强好使。 “行，今儿不欺负你，伺候你，行不？” 叶向杨返身抽了两张纸，给易乐擦了擦嘴，松了手。 “吃不下就别吃了，不用给我面子。” “不可以浪费。”易乐伸手搓了搓脸，放下来时，脸和耳朵都红了。 叶向杨直摇头，干脆把他碗里的饺子，都倒自己碗里，三两下解决。 “对了，你的腿......是怎么回事？” 叶向杨在意这个很久了。 “摔的，还是意外？感觉你也是不是很皮啊。” 按理说，家里孩子腿脚不好，家长不可能留他一个人在家。 除非......从一开始就这样，觉得易乐能应付。 他坐沙发上，目光落在易乐腿上，抚了抚自己的胃，突然就感觉哪里不太舒服。 看上去很正常啊，除了脚踝、脚背处好像隐隐有纱布。 等意识到时，易乐已经凶巴巴地推开了他，操纵着轮椅退了老远。 该死，叶向杨想扶额，他居然看着看着，就去掀了易乐的裤腿。 “你干什么？” “我不喜欢没礼貌的人！” “我什么样，和你有关系吗？” “谢谢你，玄关，还有饺子，我要休息了，请你出去！” 看吧，一顿饭的交情是有时限的，易乐翻脸了，他嘴上开着残疾人的玩笑，但这种通常只是对在意的一种掩饰。 伤疤只能给亲近的人看。 今日不宜再进，叶向杨顶着易乐的怒意，识趣地背起自己的包，慢悠悠到玄关换鞋。 “那个、”他摸摸鼻子。 “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说，你的腿如果能好的话，我以后可以带你一起打球。” 省的易乐回回眼馋。 那头轮椅上的人貌似身子僵了一下。 叶向杨仍低头穿鞋，解释搅和着别扭的安慰： “要是不行，也没什么的......” “我可以推你下去，你就在旁边看着也挺过瘾，真上场其实挺累的，这天得捂得一身臭汗.....搞不好还会中暑，路峰那胖子就、” “嗨，不提那晦气。” “好像明儿天气就不错，凉快点。” 话说，易乐在楼上偷看他也没经过他同意啊。 叶向杨不由得底气足了一些，扭头才发现易乐好像进房间去了，这气性大的。 他就喊： “易乐，我这就走？你那碗不用我给你洗洗？用者有份。” “我这人吧，从不占人便宜，你吃了我的点心，我吃了你饺子，扯平。虽然我那点心好几盒，可比那肉饺子贵多了。” 他嘀嘀咕咕。 最后换的易乐一声气呼呼的，“不用你洗！点心钱下次还你！” 叶向杨笑了，敢情躲墙角呢。 行，这下他放心了，中气十足的，应该没太低落，就是面子拉不下来。 他转身带上了门。 很快，“轮椅”露了个角，小心翼翼地来到了门边，直到屋外的人进了电梯，才半是懊悔半是纠结地回了客厅，对着俩空碗发呆。 高考完的孩子，就像暂时解了笼子的鸟。 一门心思往外嘚瑟快活。 叶向杨啥都能玩一点，除了嘴欠没什么毛病，从小就吃得开。 正巧兄弟们抱怨他放假就没了影，终于上门堵着了人。 说好的五天四夜激情夏日豪轮游，叶少不出马，可约不出那些美女们。 于是叶向杨觉都没睡醒，就被兄弟们架着上了贼船。 不得不说，本该放纵的大好年华，因为意外发现的那封协议，染上了阴霾。 叶向杨这段日子，又是演戏又是暗访的，着实累了。 他迫切地需要这种热闹来纾解即将到来的风雨。 声色犬马，玩得特别疯。 酒精之下，脑子发热，叶向杨迷迷糊糊回房间，脱了上衣，倒在床上，隔绝了门外的闹腾。 他眯不到一会，怀里钻进来个人，肉贴着肉，香水味混着酒味，叶向杨皱了眉。 女孩声儿吹在耳朵里发腻，手不规不矩地蹭着他。 “向杨，你知道我喜欢你很久了吧，这回要不是你，我才不来。” 叶向杨还闭着眼，拨开她的手，翻身过去，嫌热。 女孩扒着他后背，胸贴了上来，“杨杨，别不理我。” “别吵。” “杨杨~别这么冷淡嘛，之前就想说了，你身材是真好。”硬蹭在腰间的手缓缓向下，意图明显。 “我知道，你对我没意思。” “一次，怎么样？” “做一次。你不想试试吗？” 那手越发冒犯。 叶向杨叹了口气，翻身压住人。 柳意眼中涣散着迷离的酒意，笑地止不住，一把揽住了叶向杨的脖子，就要亲他。 却被叶向杨掐着脸，按了回去。 他今晚是喝的有点多了，不然不会在松手的时候，恍惚地想起了某个人。 他想，易乐的脸，似乎更好捏一些。 比抹了粉的柳意可能还白一点，脚踝.....也是。 身上的味道比柳意这股冲人的香水好闻许多。 好几天了吧，他还生气吗？ 垂眸，叶向杨照旧淡漠。 “柳意，你以前不这样。” 柳意笑，哪样啊。 身下的女孩，艳丽的眼妆勾勒出不属于这个年纪的风情，暴露的穿着和放肆的举止，招徕着赤裸裸的恶意与觊觎。 他们认识很久，却一直不算很熟。 柳意如今的变化，叶向杨不想关注，也不想苛责。 与他无关。 或许某一天，他也会变得和她一样。一个家庭的破裂，毁的到底是谁的人生。 “回你房间去，别这样在我面前晃悠，我恶心。”叶向杨一把拽起柳意，往门外送。柳意鞋都没来得及穿，抵住门，抱怨：“玩嘛，你又不吃亏。喏，你自己看，真不需要我？” 她目光向下。 叶向杨也不遮掩，笑一声，“玩也不跟你玩。” “我起反应只说明我很正常，别跟你妈一样，以为男人的生理需求就是爱情。” 柳意眼里的调笑瞬间冰冷。 她说：“叶向杨，你给我等着，有你求我的时候。” 叶向杨不屑一顾，直接将人关在门外。 回到床上，睡意全无，叶向杨手腕覆着眼睛，一股一股烦躁涌上心头，又涌向下腹。 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几天没少见那些开了闸的莽撞欲望。 蛮以为这样就是破开牢笼的象征。 叶向杨能跟这些人玩得来，就证明他也不是什么乖崽。 可荒唐无脑地纠缠之后，又有什么意义呢。 只能表明他跟他爹叶松远一样，是个把不住欲望的烂人。 而且....... 易乐的脸浮现在脑海的时候，他是真做不下去。 操。 累了，易乐这小孩惯会破坏气氛。 他那天不就问了一嘴腿怎么回事，至于轰他走吗？ 话说，易乐的腿那样......那他会和正常男孩子一样勃起吗，会自己用手吗？会看什么片？在自己房间偷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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