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冬天与你分手[娱乐圈]》 作者:他的耳坠 简介:预收《伪装成天使的魅魔领主》,戳专栏可看文案 - 裴令宣十六岁凭借犯罪电影《疑神》出道,一夜成名;并在颁奖典礼当夜,打败一众戏骨前辈摘得“最佳男主角”的桂冠,成为历届最年轻的影帝。 聚光灯下,少年眉目端丽,眼神灵动狡黠,手捧奖杯侃侃而谈,迷人的风度被传为一段影史佳话;自此名声大噪,跃升一线,所谓天之骄子,莫过于此。 可没有谁能永远站在顶端,二十六岁的裴令宣在经纪人的苦苦哀求下接了一部S级古装剧,饰演男二。 通稿一出,微博一片哗然,“电影咖下凡给流量作配”“天才影帝走下神坛”的热门话题层出不穷; 网友纷纷唏嘘,没想到男神也会为天价片酬自降身价演古偶,内娱完了! 拍戏片场,裴令宣在遮阳伞下摇着道具折扇,旁观着导演教训因马术不精而无法胜任戏份的流量男主;他将扇子一合,指着远处牵着骏马的牧民少年道:“张导,你看那小子行不行?” 于是,草原上多了一个穿着男主戏服的兼职替身,身高腿长,晒成棕色的皮肤,硬朗俊逸的五官,竟比男主还要英姿飒爽几分。 塞外晚秋的月夜,凄冷苦寒,尚未卸掉妆发的裴令宣在帐篷外拦住对方,笑道:“会喝酒吗?” 露水姻缘美就美在朝生暮死,譬如浮生。 裴令宣拍完了他人生中的第一部古偶,回到浮华喧嚣的名利场,照样是霓虹灯下闪耀的一颗星。 经纪人给他递上精挑细选的新剧本,苦口婆心道:“令宣,你就去试镜看看吧,这可是势头最猛的新锐导演回国后的首部长片。” 裴令宣凭实力叱咤影圈多年,什么名导的戏没上过,一个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的愣头青…… 然而当他心不在焉地来到试镜片场,坐在椅子上的年轻人却傲慢道:“这个角色不适合你。” 裴令宣眼皮直跳,如临大敌地绷紧了神经,“怎么是你……” 宁则远十九岁休学,周游边域记录各地的风土人情,那漂泊的三年里,他剪辑出了自己的第一部短片,还认识了一个很不错的男人。 不过冬天还没结束,对方就把他甩了。 后来他回学校读书,拍片、拿奖、参与工作,终于又重新见到了那个人;这次他一定要报被始乱终弃之仇。 “宁公子、宁导演,求求您换个人选吧,我演不了。” “不行,我只要你。” 【嗑生嗑死】谁来形容一下裴影帝和小宁导之间的关系? [GIF][GIF][GIF][GIF] 1L:就两个字——睡过 2L:呃呃呃呃他为什么要搂他的腰,和过气男明星勾三搭四,宁导你真不怕回家被你亲爹揍死吗 3L:让我们恭喜裴女神,这把年纪了还能钓到金龟婿,球球出个教程教教组里的姐妹吧 4L:你们别光口嗨不产粮啊! 【低调沉稳·会咬人的狗不叫·导演攻X放荡不羁·欠收拾的风流美人·影帝受】 食用指南: 主受/年下/慢热/1v1/HE 受是情场老手,爱钓且贪玩儿,有货真价实的“风流过往” 攻是纯情处男,第一次谈恋爱就惨遭玩弄,后期轻度黑化 无原型/无影射/与现实毫无关联,纯属虚构,不宜较真 友情提示:有前任修罗场,雷点低者不推荐阅读
第1章 朝生暮死00 5月的戛纳,日光是融化的金子,洒在蔚蓝的海面碎光闪烁,白色的游艇帆船停靠在路边码头,道路两旁种植着高大的棕榈树,树荫下行人往来散步,享受着海岸小城的旖旎风光。 裴令宣靠在鲜花锦簇的阳台上望着远处矗立的高塔,那里的最顶端飘扬着一面红白蓝旗帜。他听到门铃响,关了窗回到房内。助理先他一步去开门,接过酒店赠送的花束和礼物,捧回一沓信件邀请函。 他伸出手,助理却只把花送给他,说:“死心吧,人家没给你回信。” 裴令宣被芳香塞了满怀,不气不恼道:“那我们打个赌,他今天一定会来找我。” “我才不跟你赌。”助理把信封分门别类地放进箱子,从他怀里抱走花束,指挥他道,“你,立刻去换衣服,不要逼我求你。” 裴令宣笑着走进卧室,关门前不忘说:“我赢定了。” 作为一个有些知名度的演员,严格缜密地安排每日行程是必备素养。 他换了件不太正式,也不会显得轻浮的衬衫来到客厅;等待采访他的记者是位年轻姑娘,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一角,见到他旋即起身问好。 “别见外,你坐。”裴令宣在琳琅满目的花果中,端起一碗最娇嫩矜贵难以保存的覆盆子,他吃了两颗确认不是特别酸,才递给她道,“要尝尝吗?” “不用,谢谢。”女记者微笑回绝,她的坐姿板正,嘴角上翘的弧度不够自然。 为缓解她的拘谨,裴令宣故意坐到了铺在桌脚下的地毯上。他低,她高,这样或许能帮助她放松。不过好像没有起到作用,因为她开口向他提问时唇齿仍在发抖。 一点点紧张,无伤大雅。裴令宣把装着红色果实的玻璃碗放回茶几,认真聆听她的问题。 “您在决定出演《深暗寻雪》中的林尹一角时,有想过这部作品会带来怎样的争议吗?” “我没有想过,我当时还没读过剧本,这部电影是祁磊导演打磨了十年的心血之作,他来找到我,我没理由不接。我本身也很期待和祁导的二次合作,但直到开拍的前一天,我都不知道这是一部什么样的作品。” “那在您眼中,林尹这个角色和您以往饰演的角色有何不同呢?” …… 位于克鲁瓦塞特大道的酒店装潢奢华雅致,连电梯也华丽亮堂得宛如镀过金。 宁则远独自上了四楼,按照信中写的门牌号敲响房门。 给他开门的是名男青年,熬过夜的双眼轻度泛红,与他对上视线的那一刻眼底满是惊讶,但很快藏起情绪,以公事公办地态度道:“您稍等,他有个采访。” “我们结束了,你让他进来吧。”门后传出兴致盎然的声音。 套房富丽堂皇的客厅充斥着欢笑声,然而谈话的只有两个人。裴令宣懒懒散散地坐在地上,手臂往后撑着上半身,偏过头瞧了他一眼,再仰脸望着正要起身的女记者,说:“我还有点私事,今天就到这里,感谢你虞小姐,和你聊天很愉快。” “佘冉,你送虞小姐回去。” “那就麻烦了。” 宁则远站在进门处,侧肩让身目送女记者离开,她礼貌地向他点头示好,可抬起眼掠过他的脸时,目光闪过一丝疑惑。 房门轻轻合拢上锁,裴令宣依然没有要起来的意思,怠慢道:“过来坐啊,你也要跟我见外?” 宁则远走到沙发前,他原本想站着说完就走,但裴令宣的角度太低了,两人无法面对面,所以他不得不坐下再问:“什么事?” “还在生我的气?” “没有。” “那……”裴令宣像是想了想,才说,“你新电影的主角,定了吗?” “没定,我说过,那个角色不适合你。” “宁导,你就考虑下我吧。”裴令宣凑近他,手臂搭在他的膝头,眼神虔诚珍重。 宁则远俯看眼前的人,他自诩个性随和,不喜欢针锋相对。于是只冷冰冰道:“你当初甩我甩得那么干脆,现在又来跟我说这个。” “算我错了,我又不知道你是宁则远。”裴令宣低声下气道,“拜托了,我真的很需要那个角色。” “不要来这套,你不是那种人。”宁则远无动于衷地拒绝了那张想依偎在他膝上的脸。 “你知道我是哪种人吗?”裴令宣向来比他主动,站起身居高临下地凝视他,然后露出微笑,“我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一滴雨水重量的银色圆环躺在他的掌心,和他两年前没能送出手的那枚耳饰一模一样,但绝不是同一件,裴令宣送给他的这一只外圈刻了字,是串流利精巧的字母:Minqua. 宁则远问:“送给我?” 裴令宣转动脖子,朝他展示自己白皙的下颌与颈侧,还有受伤的绯红耳垂。 “为了你特地穿的耳洞,很疼的,不要辜负我哦。” 宁则远捏着小巧冰凉的金属,它已经染上了他的体温。 “你就不能……”他的话没说完,裴令宣突然把耳环抢了回去,否决道:“不能。” 裴令宣是什么样的人。宁则远想,他并不知道,也不了解。是在领奖台上端得起姿态高高在上的天才影帝?还是能委身央求他给个复试机会的敬业小演员?或许都不是。 “如果你不想要,我就把它送给其他人了。”裴令宣把那枚亮晶晶的小玩意儿抛到半空中,再捞回手心,仿佛他摘星星也这般轻而易举。 “送给谁?” “谁愿意把名字刻在我身上,我就送给谁。” “给我。”宁则远拿回耳环,说道,“你坐下。” 裴令宣听话地坐到一直没坐过的沙发上,却让人拽着手腕摁进了刺绣抱枕,他茫然地感到右耳传来尖锐的痛楚。宁则远给他戴耳环的手劲不算轻,细细的短针刺入滚热的伤口,紧扣在血肉里。 “你为什么不轻点啊……”他摸着发烫的耳朵,盼望它不要发炎。 宁则远在看手指尖,那里沾着他鲜红的血迹。 裴令宣急忙握住对方的手,啄咬似的抿掉了血珠。他自言自语地说:“我的血,还是要回到我的身体。” “那我呢?” 他还没听懂这个问题,被他舔过的手指就压着他的后颈将他按在坚硬的桌面。花瓶果篮和烛台被掀翻在地,砸落地毯发出闷响,骨碌碌滚到沙发底下。 身后的人动作很是温柔,梳理着他耳后的头发,胸膛贴着他的肩胛骨,搏动的心跳犹如停留在他后背的小鸟。 “我问你,那我呢?” 像自问自答一般,来自对方的体温缓慢而急躁地周游在他的皮肤表层,最终找到归处回到他的身体里。 裴令宣的大脑陷入短瞬的空白,有声音在他耳畔问: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是的。他平静地想,这确实就是我想要的。 他擅长演戏,他知道喊痛是有效的,眼泪是无所不能的。他曾在戏剧中解决过诸般庸常的生老病死,处理区区羞辱和疼痛并非难事。 男人嘛,拿他撒过气,果然又含情脉脉了。 宁则远反复揉捏他的耳廓,好像那片薄薄的肉有千层奥秘。 “哥哥。”温声细语地喊他哥哥。 “如果重来一次,你还会不会丢下我?” 我会的。裴令宣在心底说。可是他哪有那么笨,他猜测宁则远这样问,只是想要被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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