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六睡眼朦胧,眨了眨眼。
“上将,你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安六睁大眼,很快露出灿烂的笑容:“刘先生他答应了,而且他请来的医生竟然把你身上的伤全治好了。”
安行玥只觉寒气未消,里外难受。
安六宽慰:“只是医生说,像上将身上的寒症他从未见过他也没办法,但开了中药给你内服外用。”
安行玥掀开被子下床:“这个不重要,你刚才说刘先生他答应什么了?”
“他答应你的要求,同意联姻。”安六兴奋地说:“而且他直接说安先生的事他也会尽快处理妥当,还让你醒来就快回家给安先生报信,说以后刘安两家便是亲家,有什么直接说便是。”
安行玥:刘仲未是不是换人了。
虽然淋雨就是安行玥的苦肉计,但也不至于让刘仲未这么爽快答应,面都没见这么大的事就谈成了?
安行玥还在狐疑,安六就把他手机点开,拿到安行玥面前——
网络上已经把刘安两家联姻的事传得沸沸扬扬,什么迷途知返,深夜雨中求婚,浪子回头金不换......
已经冲上网络论坛top。
想想还有两天时间,安行玥立刻起身赶往安沧明的别墅。
坐在车里,安行玥知道这件事里面一定有猫腻,就目前形势来看,没有任何理由拒绝这个称心如意的结果。
官山禾,你挺住!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
已经六年了,再回来依旧是父子异心,彼此博弈,望着窗玻璃上一颗颗水珠滑落,安沧明已经沉默在窗前有一会。
安行玥心下一紧:“老头,你不会想反悔吧?”
安沧明摩挲着扳指,竟然祥和言说:“小安,这个保镖没那么简单,你就没想过哪天他也会欺骗你?”
“你想说什么?”安行玥双手叠放在腹部。
“人生在世,有的是求心,有的是求命,管它结果是对是错,无憾无悔便不枉做个人。”安沧明说:“往后好好和刘艾琳过日子,当你有了孩子就明白做老爸的难处。”
可笑!如果错了还谈做人有什么意思。
“你把他送到我房间,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安沧明转身,对安行玥的背影说了一句:“又是帮又是毁你俩到底是有爱还是有恨?”
安行玥毅然转身回到自己房间,便接到薛锦的短信,打开看一遍后便听到脚步声靠近,安行玥关掉手机,静默好一会才回头。
这一回头便与站在门口的官山禾目光交织,分明分开四十八小时都不到,竟然恍如分开好久好久。
那一刻,官山禾竟然想要飞奔过去拥抱安行玥的冲动,心脏早已像小鹿乱撞,又兴奋又不安。 怎么会有这种奇妙的感觉?
黑衣杀手退出房间,顺带关上了房门。
刚进房间官山禾便感觉到热空调,看到对面摆着一桌鲜花香槟的烛光晚餐。
要知道这个世界的鲜花堪比黄金价格,关键它没有升值空间保质期还低,官山禾暗想,难道安行玥想给自己一个宝贵的浪漫之夜?
安行玥一边倒香槟一边说:“我就起了个早,你怎么就被老头逮住了?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你看到啦好得很,我们.....怎么不回家?”官山禾说“我们”和“回家”的时候不自觉的心乱。
脑袋里浮现与花即墨在自己家里的画面,本来商量好一切打算离开却被安沧明派来的杀手围攻。
就算安沧明那些杀手是光屿城最厉害的,但只要有花即墨在谁也带不走官山禾。
一分钟不到,杀手们在一阵疾风刮过后,眨眼间,杀手们横七速八倒在地上。
官山禾取下一个杀手的耳麦联系安沧明:“安沧明,你的人正跪在我跟前替我舔鞋,要不要来个合作,相信你一定很感兴趣。”
官山禾自然不能告诉安行玥他和安沧明谈了什么合作,大大方方走到桌前坐下。
安行玥轻放酒瓶,难得留给官山禾一个微笑:“给你压压惊,再回去。”
他的微笑,他的声音,让官山禾又一阵心跳加快。
“安先生给我找了最好的医生,伤好得很快,倒是你身上还痛吗?”官山禾内心自责,鼓足勇气伸手握住安行玥骨节分明且细长的手指。
“昨夜那场酸雨应该惩罚的是我,我很抱歉。”
这声真诚的道歉让安行玥很是意外,手指缓缓缩回,拿起桌子上早放好的一颗药,当着官山禾的面放进香槟,一声轻响荡起杯中涟漪。
“我也算是自保,你要知道目前我还没有找到第二个能替我解除寒气的人。”安行玥拿起一张使用说明在官山禾眼前一晃,“听仔细了,药名(省略),成分(省略),如何使用效果更佳(省略)。”
官山禾:?
望着他病态白皙的脸庞,官山禾偏头一笑,脸和耳竟开始发烫,呼吸也变得急促。
看来安行玥在担心自己受伤不能让他满意,他不知道以现在自己的身体状况,就是闭关三天也没问题。
不过只要安行玥主动官山禾都愿意配合,手中杯脚晃动几瞬,当着安行玥一口喝下。
香槟入喉,替官山禾压了压心头的悸动,抿着唇上酒渍略微青涩地笑问:“你忘了告诉我多久生效?”
安行玥漆黑的眸子凝着空酒杯,“一个小时以后。”
以前面对安行玥从来没有这些反常,官山禾在酒精作用下拿起另外一杯香槟递到安行玥唇边。
轻声问他:“那你是不是也该喝一杯?” ----
第56章 怨种保镖
在官山禾的认知里,想得到安行玥,不管是他的人还是他的心,那比官山禾拿全国体育冠军难多了。
见安行玥接过酒杯爽快的要喝下时,官山禾却出手挡住他,朝他挑一边眉:“等等。”
尽管替安行玥解除寒气已经不是第一次,可官山禾依然做不到安行玥那般若无其事的镇定,单单想一想,官山禾就已经压制不住在体内横冲直撞的冲动。
官山禾替自己倒了一杯,握着杯脚朝安行玥示意,他却不明其意,官山禾只好勾过他握酒杯的手腕。
突然做出这个有重大寓意的举动,安行玥当即被镇住。
好一会,安行玥的视线从官山禾的手腕上划过,留下一道冰冷的触感。
官山禾脸皮厚又倾身三分,呼出的热气萦绕在安行玥脸颊,安行玥的寒气本就是怪象,体内热气逐渐加重,肌肤外表却寒气四溢。
经官山禾这么一撩,变得更加难受。
官山禾瞧见他起伏的胸膛,还使坏冲他挑眉:“敢喝吗?”
安行玥抿唇,交错勾在一起的手腕仿佛被官山禾施了魔法定住,动也不能动。
安行玥眯眼调息,好在嘴角还能勾起一丝弧度,睁眼凝着官山禾淡然说:“看来你对我的怨恨已经转化成了贪心,对我来说,没有敢不敢,只有情不情愿。”
“那你愿意吗?”官山禾极尽低沉的嗓音紧跟着追问。
安行玥用酒杯碰了一下官山禾的酒杯,发出一声悦耳声,似乎是想借此敲醒胡思乱想的官山禾。
安行玥直视官山禾:“那得看你是玩玩而已还是认真对待?”
官山禾执迷不悟穷追不舍:“如果是认真的呢?”
“我劝你放弃。”
“为什么?”
安行玥轻笑,极其认真注视着官山禾困惑的双眼,官山禾抵不住他潋滟眸子,眼神飘忽不定就听他说:“你要清楚一点,跟我喝了交杯酒是会断子绝孙的,你敢吗?”
这个问题顶着坚硬如铁的盔甲,突然攻击过来,撞得官山禾晕头转向,措手不及。
以前是讨厌那些做gay的人,只因为怨恨安行玥,而安行玥正好是个十足的gay。
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这种怨恨随着时间在官山禾血液里诡诈地快速成长,又时不时在恰当点扰乱官山禾的意志。
终有一天,蓦然发现,安行玥已然占据他拳头大小的心房,再想将他拔出来,心,就要承受一场灾难。
如果真的甘愿与他纠缠一生,势必不能传宗接代拥有属于自己的孩子,这是不能逃避的现实。
放弃做爸爸的权力,能还是不能?
这个问题反复回荡在脑海,隐藏在地下满房间的安行玥,再次狡猾的掐着时间跑出来紧紧撕扯官山禾的心,让他根本没有欲望去找女人生孩子。
就在官山禾陷入茅盾迟疑时,安行玥果断推开他,酒杯里的红酒一阵荡漾,有几滴溅到官山禾破烂的衣服上。
发丝垂落,官山禾黯然失色,在发丝缝隙里安行玥的背影更加单薄,官山禾一时无言以对。
浪漫的氛围骤然变得无趣。
安行玥没有回头,看不到他是生气还是厌恶,声线亦如平常冷硬:“看把你吓得,你要记住你是我的保镖,保证我的安全以外其他都不重要。”
霎时,官山禾松了一口气狼狈地说:“身上有点脏,我先去洗个澡。”
“如果你还冷就到床上盖上被子。”话音刚落,官山禾就暗骂自己恶心。
“等等。”安行玥转身拿起官山禾的酒杯,递到他的唇边:“自罚三杯。”
行!的确该罚。
在安行玥的注视下,三杯爽快咽下喉咙身体开始发热发烫。
安行玥附耳过来:“给你准备好的衣服裤子放浴室里,一定要一件不少的穿上。”
瞟一眼空调上面显示的温度,三十七度,官山禾抹了一把不知什么时候流下的汗水,给安行玥一个我愿意做一个太阳将你捂热和的眼神,便加快脚步走进浴室。
浴室温度总不会这么高,急需下下火!
安行玥目送他进入浴室里这才拿出手机,点开薛锦发过来的消息,仔细看了一遍。
嘴角微扬:“原来如此。”
浴室里,冷水哗哗流淌,从官山禾的头顶滑落在他结实的小麦肤色上。
做好心理准备去面对安行玥,才发现安行玥给他准备的是高play衣裤,并且还是粉色。
卧槽!
这,安行玥什么审美!这是男人能穿得出来的?要穿也应该是他穿才对啊?难道他想——
不不不!
刚用冷水冲淡的坏心思现在全乱了套,还好安行玥为他准备了一套正装外套,看来他还是了解自己的。
然而,官山禾带着感激的心思走出来,却只看见带他来这里的杀手,热空调也关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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