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即墨说:“要想少主回归,人类的羁绊肯定要先处理妥当,这不是很正常的思路?”
也对,差点以为他知道自己真正的想法。
“那为什么挑我?”官山禾心里都想嘲讽自己,系统挑的还能有什么理由。
“你胸口莫名有个封印想必你自己心里也有数,何况你本来就是魔主唯一的儿子,当年魔族被灭,为了你能逃过一命,只好把你放在人间。”花即墨语气有几分惆怅,“挑你还需要什么理由?”
“也因为我这个身份,即使安行玥不咬我,看见他们的驱魔空间也是迟早的事?”
“差不多是吧。”
“难怪神兽想让我做驱魔人,我却一直被这样或那样的事阻拦,也是你在搞鬼?”
“有一部分是,其余算是天命。”花即墨如实回答。
“我要做了魔族少主,将来魔族是不是就由我一人说了算。”官山禾睨了一眼花即墨。
“是。”
“回答得倒挺干脆。”官山禾眯眼,快人快语:“行吧,不过你要告诉我沈澈现在在哪?”
可能没想到官山禾回答得这么爽快,这次花即墨倒是迟疑一瞬才应声:“先解除封印。”
“行行行!”即使他没有眼睛都能让官山禾感觉到他的较真。
一道金色符文再次在官山禾胸口浮现,因为他的配合,家上封印在上次就被动过,这次花即墨很快替他解除封印。
官山禾翘首以盼地盯着只有一张嘴的花即墨,还是想不明白他是怎么看见东西的,又摸了摸解开封印的胸口,没有任何不适。
对于没有反应的花即墨,官山禾凝重问:“是不是该拿出你的诚意了?”
花即墨其实看到了官山禾眉心出现的黑色暗纹,才确认封印解开,可是官山禾由内而外的气质却依旧不变,花即墨才发愣走神。
随即伸手替官山禾遮掩眉心暗纹,“沈澈本就在你身边,你不知道?”
官山禾露出疑惑的神情。
花即墨解释:“沈澈就在安家,因为他已经换了一个下人名字,叫安七,所以他的情况你也清楚。”
果真是他!
安七与沈澈样子虽然不同,但他对安行玥的那份偏执,除了沈澈不会有第二个人。
照这样分析,导致安行玥心理和生理的问题大部分来自他爸爸,他小的时候极有可能遭到他爸爸的特别对待。
这件事安行玥内心定是很清楚,只是他无法对任何人说出来。
突然,官山禾心里一阵恐惧,他的妈妈在这个世界已经死了好几天了,那现实世界了?
迫切想逃出这个游戏世界。
还有一条隐藏的信息,花即墨说他是魔族唯一的继承人,现实世界亲生老爸难道会是......□□老大?
呸!一定是借鉴原世界的身份信息编纂出来的狗血剧本!
思绪繁杂,官山禾眉头紧蹙,花即墨察觉到他的心思,说出魔族借电子魔的假称,表面扰乱人类,实则借助人类的恶欲来强大魔族。
巧妙利用驱魔人遗物,让光屿城的驱魔人彻底明白一切驱魔只是神兽的一个幌子,而驱魔人被循环利用,残忍的事实使驱魔人完全丧失斗志,走到尽头。
现在魔族不需要再吸食人类恶欲,直接进入人类身体即可,短短几个小时,光屿城内已经遍布魔族子民。
很快,光屿城便会被魔族占领,接下来便是下一个城市,要不了多久天下终究是魔族囊中之物。
一切听起来荒诞可笑,官山禾神色不定问:“看来前几天我从窗户掉下去也是你救了我。所剩时间不多了,你先帮我办几件事,办完我就跟你走。”
花即墨内心很疑惑,但是他平板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嗓音也开始变得没那么可怜,至少官山禾听上去是这么回事。
他问:“什么事?”
两个人附耳一通。
事情回想到这,花即墨已经替官山禾撕开嘴上的胶带,转身又替他解开捆绑手腕的粗麻绳。
官山禾满身伤痕,否则不会轻嘶出声,“花即墨,你、能不能快点。”
花即墨的动作告诉官山禾:不能。
手腕被解开,官山禾急着扯下蒙住双眼的眼带,花即墨却压住他的手,低声说:“我来。”
这两个字有些异常,如果说是温柔,像花即墨这样一心只为复兴魔族呕心沥血,温柔二字不适合他。
许是爱惜。
官山禾是魔族的未来,可是,花即墨能力不凡分明可以替代他,却选择忠心耿耿寻回官山禾,这份效忠如果没有掺杂其他因素,真是世间少有。
花即墨身高与官山禾相差无几,又是站在正面取眼带,难免两个人贴得近了些,他一个平板脸官山禾倒没在意。
时间稍微一长。
官山禾突然意识到花即墨替自己撕缠带取麻绳,包括现在取眼带动作无不轻柔,似乎深怕弄痛了官山禾。
难道魔族的护法对他这个少主不仅效忠更像亲人一般体贴入微? ---- 下章预告: 官山禾:安行玥,为什么你淋个雨我会这么难受?
第55章 怨种保镖
用人类的情感分析花即墨,官山禾后来才意识到就是一个错误,并且还在延续。
这个举动是不是太亲密了,解个眼带需要这么久吗?他从后面不是更好解?
这不禁让官山禾开始怀疑,无力靠在他肩上质疑: “好了没?花即墨,你确定你是在替我解眼带?我要痛死了。”
“好了。”花即墨拿下眼带,后退半步扶住官山禾,“结打得有点紧。”
其实并不想责怪他,只是这蛇鞭滋味太不好受,如果没有他,官山禾可能会跌倒在这阴冷的地上。
稳了稳脚步,喘着气故意说了花即墨一通:“你怎么没用姜无天的身体?没眼睛怎么看东西?要不幻化一个模样出来?别总是让我一瞧见就吓得半死。”
花即墨动作僵滞。
见此,官山禾不想为难一个忠臣摆摆手说:“不行也没关系,我们可以找个面具戴上。”
“好。”花即墨当即同意,并幻化出一个镂空面具戴上,吓到不吓人了,整个气质由内而外更加引人注目。
官山禾挪开眼,下意识想到那满屋子的安行玥,就在刚才遭到蛇鞭撕扯身体时,四肢百骸的巨疼,临近死亡的边缘,官山禾满脑子剩下的都是安行玥。
如花即墨所说对安行玥不是恨,而是放任他住进自己的心。
花即墨紧跟说:“原本我是打算用姜无天的身体,结果遭到反噬,后来试过不少人类,才发现.....”
花即墨衣袖下的黑指甲又长又尖,他调息一番,指甲慢慢缩短变回正常,“才发现身为护法只能用最纯洁的童子之身,这样的人世间极少。”
“那你们就没有属于自己的容貌?”官山禾突然感觉花即墨可怜兮兮的,连一张完整的脸都得不到。
想起以前令人羡慕的容貌花即墨嘴角弯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有,只是在一次意外中才变成这样,但只要少主回来这些都不算什么,少主,还是先让我替你疗伤 。”
花即墨的手掌在官山禾身前缓慢移动,尽管是黑气却有一股暖流抚在官山禾伤口上,很快蛇鞭留下的伤口愈合了,官山禾嘴角上扬:“等我彻底成为你的少主,能力就在你之上对吧?”
花即墨点头:“是。”
而后花即墨把安行玥去刘家碰壁的事说了一遍,官山禾当即愁眉不展。
花即墨问:“少主确定要满足安沧明的要求,让安行玥与刘艾琳定婚完成安沧明升职计划?”
“安沧明提出的要求如果办不到,恐怕他不会同意安行玥放我走。”官山禾迟疑后放低了嗓音:“满足他,只是让刘艾琳名声有损。”事后再向她道歉赔偿,连同上次欠她的。
“是。”花即墨转身欲走。
“等等。”官山禾心里难受,“今夜雨大,淋在身上渗入皮肤他一定很痛,等到事情办成后,你一定要治好他身上每一处伤,而且要快,他的寒气反噬恐怕撑不了多久。”
“他是在害你,少主何必。”花即墨撇开脸。
“你,是不高兴了?”
这样的提问让花即墨直面官山禾,仿佛在对视,“少主是在在意属下的心情?”
“你想想,他的最终目的也是在助你,帮他疗伤就算是你对他的回礼。”官山禾根本看不到花即墨的表情,担心他不同意上前催促:“快去快回。” 花即墨无语:我又不是人为什么回礼?
天亮,就只剩下两天时间,真的来不及了!
待花即墨消失在房间里,官山禾四处瞧了瞧,背光的暗处才发现地上躺着一个人。
正想着用蛇鞭抽自己的杀手被花即墨扔哪去了,居然扔这么远,是怕碍眼? 花即墨这个人还真有趣。
窗外的黑夜里,豆大的雨滴嚣张地敲打万物,官山禾靠在角落,悄悄撕开缠在指环上的黑色胶带。
昏暗的角落,乍现一片红芒闪耀,只是短暂一瞬,周围又恢复暗沉。
安行玥,为什么你淋个雨我会这么难受?
它真的变成红色!
无数的安行玥占据官山禾的身体,他像毒|品一样勾着官山禾,控制不住渴望见到他,拥抱他,官山禾紧握的拳头敲在墙面上。
恍然明白,不是安行玥离不开他,是他已经戒不掉安行玥。
不在驱魔空间,安行玥的身体还不如安六,眼看淋了快两个小时的雨,脸上破皮溃烂,火辣辣的灼热刺痛,身体上黏着湿漉漉的衣服,加上忍不住的寒气,安行玥快到极限。
安六愁眉不展:“上将要不明天再来,毕竟也没有规定时间,你再这样淋下去,我撑着伞像在.....”打上将的脸。
“不行。”安行玥每眨一下眼换一次呼吸都很难受,特别是眼睛极为敏感,疼得他睁不开,唇舌沾染上的酸雨苦涩难咽。
安行玥颤声:“我说的、你都.....”
“上将!”
安行玥突然晕倒,安六眼疾手快接住人,朝屋里亮灯的地方大喊:“快来人!”
花即墨在楼顶撑着雨伞,目睹安行玥晕倒他才收了雨伞下楼处理。
刘家客房里,只有细碎的雨声。
躺在床上的安行玥缓缓睁开双眼,挣扎起身发现身体也不疼了,再摸摸脸,细腻丝滑什么事都没有,连忙摇醒守在床边沉睡的安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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