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明白?少爷说他喜欢男的,似乎也已经找到了,你还这样纠缠对你有什么好处?”安七淡淡地语气却已是心如死灰,为什么喜欢上将的人走了又来,总是源源不断?
安七抬眉,盯着刘艾琳。
自信满满的刘艾琳得意地笑出声,蓦然发现安七的眼神不对劲,不是凶,似笑非笑,似恨非恨,诡异的令刘艾琳骨子里发颤。
一席话卡在刘艾琳喉咙处,又生生咽下去。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就会养什么样的狗,他那是在看本小姐?他是想活吞人吧。
刘艾琳抿着唇,瞬间感觉这宽敞的建筑压抑又阴暗,后面的日子看来是不好熬。
只因安行玥过分的言行举止,安七感觉整个天空才算是真正塌下来,他憎恨身边一切事一切人。
如果,安行玥对他说,一切都是为了反抗安沧明的利用,不得已而为之,那他一定会信,会开心到流泪。
只是,在紧闭的大厅里——
狂野的下场使安行玥无力站稳脚跟,两个疯子急不可待转移到沙发上。
都露出了一半身体,安行玥被官山禾胸膛上的伤疤惊醒。
“唔......你.....”安行玥却抽不出被缠住的舌,勉强推开官山禾,却瞬间又被他附身缠绕。
“停......你唔.....”
“停......官、山禾.....唔......官山禾。”安行玥只觉初吻被献祭,人都被官山禾给亲傻了,宛如一汪春水使不上力,他还不懂亲吻时如何呼吸,再不停下就要被他吻到窒息。
对于官山禾来说,第一次真切的听到安行玥主动叫自己名字,原来官山禾这三个字可以这么动听。
官山禾温柔地吸吮了安行玥嘴角的血渍,吞咽下喉,俯身傻傻地问他:“嗯,怎么呢?”
还能怎么,春光乍泄,一场禁忌的疯狂,却又是隐藏在两个人内心最深处的渴望。
安行玥拉回散乱的领口,暗示官山禾看向危险地带,含羞带怒撇过头,低吟一句:“你....顶到我了。”
所以说结束了?!
官山禾似乎经历一场高速狂奔,跑得正上道,突然,听到一声鸣笛让他必须紧急刹车,换谁谁愿意?!
见安行玥要溜走,伸手一把拽他回来,让他脖子靠在沙发扶手上,撑起双臂将他笼在中央。
过眼的种种一片狼藉,安行玥左脸被安沧明扇出的印记,莫名让官山禾心中一刺,官山禾不想掩盖男人的野性,坦诚地喘着:“我不想停。”
“打碎茶杯的时候不是很规矩听话,怎么?控制不住露出真面目了?”安行玥垂眸,将右手悄然缩进衣服下。
激烈的情愫在他绯色脸颊渐渐消减。
唯独红透的双唇微肿,他无法掩盖,他更不知此刻的自己,不论说什么,又或者做什么,在官山禾眼里、心底那都是高速路上最大的诱惑。
他身上的香水像一股高山雪松又坏又温柔的味道,侵袭着官山禾每一根紧绷的神经,多少个日夜的怨恨,就这么轻易被安行玥歼灭。
“刚才人多,自然要给你留体面,现在,”官山禾鼻尖在安行玥眉眼,鼻梁,唇瓣,似有若无地点点探寻。
“你不是也顶到我了。”
“别、闹了。”安行玥缓声阻止。
怎么看,安行玥一举一动都像只发-情的猫儿,又不得已隐忍推却,与平日的他有着天壤之别。
这无疑令官山禾更加痴迷沉醉。
“你的事解决了,就不管我了?这可是你惹的祸。”官山禾微微一偏头,坏坏地轻挑一边眉,“在高速中途刹车,你知道有多危险?”
安行玥左手抵在官山禾胸膛露出的伤口上,偏着脑袋说:“往后时间多的是,你先从密室搬到三楼套房,把伤养好了,不限速、你有本事想开多快、都随你。”
官山禾当即怔忡,咫尺之人是认真的?不!
或许,他和自己一样都是在完成任务?
这么尽心尽力,官山禾随即心下一凉。
就在他吐息间,安行玥推开他,起身扣起领口,整理好长衫,走到大门前。
安行玥背向官山禾,这才抬起手臂,凝视手指上的指环,刚才分明发现它泛起红光,眼下又是一片漆黑,难道是自己眼花了,安行玥紧紧握起手指。
“地上碎渣你别管了,先搬到三楼上去。”
官山禾回眸只见安行玥修长的背影,垂眸之际视线落在指环上,一片漆黑,先前有一瞬它分明亮着红光,怎么又黑回去了?
这玩意肯定是水货!
绝对是!
最好是!
出了大厅,安行玥看到一直守在门前的安七。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五彩斑斓的灯光,由上而下倾洒,如梦似幻。
安行玥没有在意安七的脸色,倒是注意到地上一滩半凝固的血,微微偏头神思,“老怪物那边怎么样?”
“安六领去找老郭,后面他醒过来,叫上手下离开了。”安七缓缓抬眼,他的上将像被人欺负过后,带着朦胧的破碎感,被人塑成精致的雕像。
尽管就在几步之遥,安七却感觉像是隔着千万重山,无法逾越和靠近。
在安行玥的眼角余光,蔑视血渍似如蔑视安沧明:你只看见我眼中有针,却看不见自己眼中藏着的匕首。
你我注定不得安宁!
“上将,你不用担心,他走的时候,老郭已经确定,只需要静养一段时间,没有生命危险。”
安行玥目光注视安七,半响,语气薄凉:“你认为我是在担心他?”
“安七知错。”
见安七突然紧张起来,安行玥缓了神色,转首仰望远处,换了话题:“官山禾要搬到三楼套房,你去叫人收拾一下。”
“......啊?”安七瞪大双眼,满脸写着为什么,“上将......”安七和你一起长大,却从来不敢有此奢望,一个刚救回来的保镖你却对他如此厚重。
“我自有打断,去吧。”安行玥说完才想起一个重要的人:“刘艾琳也走了?”
“安七,我问你话。”
“上将是说刘艾琳?”安七有气无力回着:“她拽着出来的安六,被安排在二楼客房,是她要求留下来的。”
这个女人留下来是在打什么注意?
* 官山禾在众多保镖和下人的羡慕神色里,搬到了三楼,其实他根本没什么可搬的,赤条条一个人而已。
三楼套房除去安行玥那间,便只剩下唯一一间,就在安行玥隔壁。
官山禾搬进来,安行玥便撤了安七安六换班值守,又让闷闷不乐的安七,去请郭医生前来替官山禾检查伤势。
这哪像保镖待遇,官山禾自然而然想到最多的就是被包养的小蜜,倍感可笑,却不曾有一丝可耻或者羞辱,这种感觉竟然是欢喜。
安行玥是故意的吧,官山禾暗自心潮澎湃,初吻在脑海里翻江倒海无数遍,怎么也压不下去,今夜看来是要彻夜难眠。
在房间内溜达一圈,里面配备设施与安行玥房间还是差很多,比起密室能算得上是天堂。
官山禾拉开窗帘,伸出头便能瞧见安行玥那边的窗户。
暖色光亮透在玻璃上,他会在做什么?会不会想起我呢?
这算是别人口中的近水楼台吗?官山禾伸出手掌,舌尖舔过双唇,还能感受到残余的欢愉。
先得玥——
我这是在魂不守舍?
突然,胸口一阵剧烈刺痛,仿佛心脏被锥刺了一下,官山禾捂住心口,视线停留在窗外。
恍然想起,昨天早上,那股怪异的黑气也是窜进身体的这个部位,当时,黑气强大的防御使自己免遭攻击,并在坠楼后毫发无损。
这股黑气应该还在体内,官山禾松开手用心感受,除了郭医生上药后留下的余痛,一阵短暂巨痛后,什么也没察觉不到。
这就更令人寝食难安。
天下永远没有免费的好事,借了迟早要还,想想昨天短暂的一天,跌岩起伏发生了好多事。
以安行玥的性子,也不可能无缘由对他好起来,看来在这豪华套房里,却再也睡不了密室里的踏实觉。 ---- 官山禾:安行玥你让我变傻吧。 安行玥:你哪根筋不对? 官山禾:你不是说亲吻会使人变傻吗?
第34章 怨种保镖
天还没亮,安行玥在被窝里伸出手,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半眯着眼,打开手机看了实时热点。
好可惜,昨天的事居然没爆出去,应该是有人出手干预了才对,会是谁?安行玥还没放下手机,门铃响起。
点开链接门铃的手机,放耳边,半响,那边传来刘艾琳慵懒的声音:“喂,起来了吗?我有事要跟你谈谈。”
安行玥流露出一抹笑意,“你回屋等会,我会来找你。”
“不行。”刘艾琳厌倦地对门上镶着的麦说:“我已经讨厌那个房间十个小时以上,你开门,我进屋等你。”
“恐怕不好,我还没起床。”
“那我站在你房间门口就很好?”刘艾琳不耐烦了,“你不开门我就一直按门铃按到你开为止。”
刘艾琳在静止的麦线里,感受到对方一声长长无奈地叹息声。
安行玥起床收拾好,又洗了一把冷水脸,擦干后才前去给刘艾琳开门,门刚推开她便不客气地走进去,欣赏着屋子里的一切角落装潢。
“品味果然与众不同。”
安行玥不好说出,这些设计也不是我所爱,正关门时,瞧见对面官山禾赤着上身立在他房间门口,又是一身大汗淋漓望过来。
安行玥抿唇,有伤还运动,真是臭习惯,总是这么汗水淋漓出现,让人怎么想,安行玥喉结上下起伏。
四目隔空相望,官山禾似乎有千言万语,又欲说还休。
他复杂的眼神让安行玥退进屋子,冷漠拉上房门。
走进屋便对刘艾琳说:“你即使长住在我这,我也不可能与你联姻,好奇你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安行玥给刘艾琳倒去了一杯柠檬蜂蜜水,自己却倒了一杯白开水,喝了一口握在手里。
刘艾琳接过蜂蜜水喝了大半杯,放下杯子走近安行玥,“你不觉得你我天生不配,却是天生一对?”
“你这话说的耐人寻味?”安行玥后退一步,冷冷淡淡。
“你名声扫地,我也名声大噪,你喜欢男人,我不喜欢男人,所以,只要你我联姻双方都有好处,不是吗?”刘艾琳又靠近安行玥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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