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中被两个人架起,出了洞穴上了一辆很长的商务车,因为他完全可以平躺下。
一路上车开得很平稳,朦胧中感觉车窗外色彩斑斓,官山禾努力想睁开双眼,却无法办到。
再也没有听到安行玥说过一个字,不知过了多久到达目的地,官山禾又被两名保镖架起,送到医务室。
官山禾从来也不是老实规矩的人,等到身体一有好转,他便支持着下了医用床。
缓慢取下皮带,腹部虽然红肿好在没有完全破皮,但是火辣辣地痛,庆幸皮带扣下方是块抗体,否则,这里一定烂掉了。
不是积分严重下滑,不是怕被淘汰,安行玥,我官山禾怎么可能配合你,嘶,真疼。
“官先生,请你暂时躺下,你的伤口虽不致命但却很多,我们需要先给你清理伤口.....”郭医生还没说完,瞥见安行玥推门轻声走进来,默默止了声。
他已经取下披风,戴上金边细框眼镜,细链垂落脸颊后挂脖颈,他迈出步伐,细链轻晃,也晃得人心神荡漾。
郭医生当即礼貌低头。
官山禾背对着他们取下还有余温的皮带,心有余悸扔一边,解着扣子头也没回,声线变得低沉:“你们上将脾气特别怪,我们一起长大的,他这种人可要小心提防,说不清哪天你们就成了他的垫脚石。”
郭医生眉梢微凝,埋头等待安行玥的指令。
安行玥朝他挥手,郭医生有点意外,又见安行玥非常肯定的眼神,才退出身,轻轻合上房门。
官山禾平时运动休闲装习惯了,此时明显被黑衬衣包裹得憋屈,忍痛脱下已经与血肉粘连在一起的黑衬衣,露出久违的猿臂狼腰。
这个倒三角的肌理身材,安行玥看了良久,打开医药箱,才问:“说够了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
官山禾蓦然回首,安行玥缓步过来,拿起钳子纱布加了清洗药水,就等官山禾就位。
情急下官山禾连忙拉起裤头,两个人的目光同时避开,官山禾直言不讳:“危险人物连走路都没声。”
“那你是要我抬你上去?”
官山禾捂着腹部,“你诓谁了?捅一刀再塞一口糖。”
安行玥当即放下工具,“那你自己动手。”
“刚才那名医生了?一看白白净净温温和和,哪像你,天使的面孔魔鬼的心。”官山禾发着牢骚坐在床沿。
站在一边的安行玥见他额前发丝不知何时被汗水打湿,垂在泛白的脸颊,挡了他视线。
满身鞭痕纵横交错在他结实宽厚的胸膛上,而八块肌理一目了然暴露在安行玥眼底。
安行玥神色自然,喉间上下浮动。
官山禾没在意这一幕,他正咬着后牙槽,硬是打算自己拿着钳子夹住纱布一点点清洗。
不过腹部太痛,躬身很困难。
安行玥走上前,握住官山禾手中的钳子,声线变得低缓:“我来。”
有一瞬间,官山禾以为自己听错了,握住的钳子轻易被他拿走,他手上动作比自己轻柔多了,瞬间放心。
官山禾鼻尖又闻到安行玥的味道,是他垂下的发丝散发出的清香,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洗发水,就连他喷的香水官山禾都可以随心享受,也不会过敏。
“我还以为你会....”
“会粗暴对待?”安行玥反问。
“嗯。”官山禾抿唇点头。
“你我各自有要完成的任务,身不由己,乱七八糟的最好别想。”安行玥埋头就见裤头打开,露出隐秘又如沼泽一般让人不敢靠近的危险地带。
瞥眼无视。
实在因为碰一下就痛,官山禾也懒得合上,看到又不等于得到,就如他现在贪婪地瞅着眼前的变态一般。
变态做事极其认真,导致他说的话就像系统,没有一丝柔软,“老实点,别动。”
想起被他折磨,官山禾莫名幻想出他俯身像小狗一般,替自己不轻不重的舔舐伤口,一点点,从上往下,渐渐地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卧槽,歪了歪了!
怀有这种不纯的思想,到底归咎于安行玥的外表还是自己取向出了问题?
完全没听进去他在说些什么,官山禾不禁扶额,问:“你说什么?”
都以为他会向往常不耐烦缄默不言,没想到安行玥很快言简意核:“完成任务。”
官山禾抬起自己右手,嫌弃地盯着无名指上的黑指环,怀疑道:“你先前的操作也是完成任务?没有公报私仇?”
安行玥一副随你怎么想的不在乎。
伤口清理很痛,官山禾顺势躺下,安行玥不耐烦地看他。
官山禾只好无辜地眨眨眼,安行玥勉为其难俯身,金色细链仿佛能摄心,让官山禾的目光总想望着安行玥那张令人神魂颠倒的脸。
清理伤口的体位明明很正常,怎么到安行玥这就变得这么邪乎。
只能靠正经话题分散注意力:“目前来看,有外在任务和一个潜在任务,潜在任务你我是一致的,就是让这玩意变成红色。
显然比造航空母舰还困难,再滑几百积分我们就会被淘汰,你知道了吧?”
“嗯。”安行玥应声。
“我现在已经是你的人.....”官山禾还没说完,安行玥倏地凝望上来。
“你镜片后的眼神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的意思是我已经答应做你的保镖,也算在同一战线上,能不能简明扼要说一下你的任务?”官山禾终于学着他狡猾了一回,内心洋洋得意。
安行玥好无趣,冷冷垂下眼眸专注清理伤口,声线缓和:“驱魔。”
想到先前被他吓个半死,加上安行玥此刻露出那么一点点和气,官山禾就开始放肆要掰回一局。
平放的左手刚好可以伸到安行玥双腿之间的位置。
“那你所说的断后,我理解是这个意思。”
刹那间,安行玥手上动作一滞。
仅仅两秒钟,安行玥手上的钳子骤然用力,钳子夹住的纱布摁在官山禾伤口上,官山禾痛得连忙将手拿开。
“别,别,放错了。”
“看来我应该把刑具直接放在你皮|肉上。”安行玥语调骤冷:“我不是来救你,我是来让你替我卖命。”
切!烫皮带扣上跟烫皮肤上,区别也没多大。
“你都成了驱魔上将还需要我替你卖命?”官山禾凝着被安行玥蹂|躏的血红伤口,“何况你家有钱有势,也不单缺我一个。”
安行玥不再应答。
官山禾血气方刚时不时放肆叛逆,肾上腺素让他迫切想看到安行玥被自己拿捏后,可怜巴巴的神态,即使遭了当也敢伸出锋利的爪子。
倏地勾起安行玥的下巴,迫使安行玥注视他,彼此享受对方的呼吸声。
“老实说,你的任务是不是折磨我?”
安行玥漆黑的瞳孔里,倒映着小小的官山禾,官山禾吞咽着安行玥的气息,注视着自己住在他眼底的模样,正觉有趣,被安行玥呼出一口长长的气息拂面,瞬间动了心神。
他呼来的气息,喷了官山禾一脸,如兰,如酒,好香。
安行玥浓密的长睫在眼镜后宛如羽翼扇动一瞬,他语出惊人:“宠你,信么?”
记得上次占便宜说让我口,这次又来宠,安行玥别得寸进尺啊!
不过,官山禾口嫌体正内心卷起波涛汹涌的浪潮,勾下巴的手滞怠,被安行玥随手推开,听到钳子放下的声音。
安行玥拿起药,凛若冰霜:“看来你脑袋也该清洗,想做我的贴身保镖,以你现在的定力,一只小魔就能轻易将你精尽人亡。”
官山禾脱口而出:“我想看你宠我是什么样,至于其他都与我无关。”
这话招来安行玥一道刀锋冷眸,手上特好使。
又来!官山禾忍着痛抽着气,故意皱眉嘶声:“啊啊、轻点,好痛。”
安行玥怔了一瞬,似乎在想:不是拥有强悍的体魄?你也会痛?
“你别再用力,我说的是真的。”官山禾放低语气:“你有见过这么伤痕累累的人,还能清醒给你讲道理?你看我油麦肤色,是不是变得跟你一样白,再狠点,我就死你眼前。”
果然,安行玥吃软不吃硬,涂药的动作又轻缓几分。
官山禾又问:“你什么时候去驱魔,我很想见识见识。”
“再次警告,老实点,你的职责是做我的保镖。”皮开肉绽的伤口被一一敷上药后,安行玥起身准备离开。
官山禾立刻撑起来:“我一直都很老实.....药你涂均匀了吗?”
可惜,安行玥不理人。
官山禾一双眼将安行玥送到门外,最后只见他冷漠快步离去,似乎有重要的事在等他,一句宽慰道歉的话肯定是没有了,只剩紧闭的门板。
不过,今天好像安行玥说的的确有点多,可能连他自己也不适应。
转眼,门又被推开。
官山禾期待的望过去,又失望的垂下眼,进来的是他口中白白净净温温和和的医生,后面还跟了一个保镖。
医生走过来收拾药箱,一副愁眉不展瞅着官山禾,保镖高大英猛,一上前就扼制住官山禾的颈部动脉,怒目而视。
官山禾想起来了,抓他和用皮鞭狠狠抽他的不是安行玥,就是眼前这个保镖。
顿时心生厌恶,神色冷厉:“什么意思?”
“你老实说你究竟对我们上将做了什么?”保镖神情炸裂,推开上来阻止的医生,继续质问官山禾:“不仅让他冒险救你,还要你做上将的贴身保镖?你不说,”
“弄死我?” ----
第23章 怨种保镖
官山禾一声嗤笑:“你们的上将前脚刚走,你后脚就做出这种行为,你认为你是合格的保镖?”
两人对视间,剑拔弩张,医生连忙放下药箱,拉住保镖粗劲有力的臂膀,和稀泥打圆场:“安七松手,他说的有点道理,何况上将是叫你把他带到住处养伤,你总不能让他逮住把柄告到上将那去吧。”
官山禾冷着脸没有任何反击。
这反倒让安七松了手,心里又不甘,突然转身伤心抱住医生,像个被遗弃的媳妇:“我受了好多次伤,上将都没有主动替我敷药,一次也没有,我不甘心。”
这画风怎么这么中二,医生温文尔雅,被狼虎抱着求安慰。
安行玥啊安行玥,你可真是魅力无限啊,如果我能把你拿下,也算解救天下男儿功德无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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