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对少爷有害,少爷,交给我处理,好吗?” 谢时瞪眸,“你踏马哪只眼睛看到他对我有害了?这件事你别管,你给我回车里待着!” “术业有专攻,少爷没感觉出来,但我是保镖,对于任何危险信号都能第一时间察觉,少爷,我跟随你多年,专业能力上,难道你还要怀疑我?” 谢时一下哽住,马德,这人是真信了自己是为他工作多年的保镖,现在都拿那莫须有的工作经验来怼他。 这本来就是他临时杜撰的一个人物,什么都不完整,搞得现下他都没法第一时间回应。 真烦,早知道今晚不带他出来了。 谢时看了眼诸斯辽,诸斯辽接收到信号,点头表示明白。 谢少看中了这个顾卿南,现在是要找个机会把人给谢少送过去嘛,他很懂滴,交给他,冇问题! 谢时理了理自己衣襟,从男人的圈禁下走出,“走了,你们继续玩的开心。” “谢少慢走!” “谢少下次再来一起喝酒啊!” 欢送声随着包厢房门关闭也同时隔绝,谢时打了个电话叫司机过来开车,自己坐在后座,紧接着男人的身形也欺近过来。 谢时懒得理睬他,喝了点酒有点发热,他扯开衬衣上方的两粒扣子还不够,又扯开一些。 男人不经意看了眼,平静海面便起了浪,一层层涌来。 他伸手将谢时的衣服扯好。 谢时不耐烦重拍他的手,“你干嘛,别碰我!” “夜深凉气重,当心着凉。” “你踏马管的真是宽。” “我是你保镖,应该的。” 谢时气短,这理所当然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老婆。 驾驶座位置被人从外打开,谢时看了一眼。 “王叔,怎么是你亲自来了。” 王叔可是他老爹心腹,平时都跟在他老爹身后办事,今天竟然主动跑过来。 王叔启动车辆,透过后视镜,先是看到坐没坐样的大少爷,无奈叹口气,又瞥见少爷旁边的男人。 只是夜晚视线昏暗,后座也没开灯,王叔没看清男人长什么模样,不过那身气质倒是让人难以忽视,刚要开口询问,谢时就轻哧一声。 “不会又是来宣读圣旨的吧,王叔?” 记起正事,王叔的眼神从男人身上收回,说:“的确是谢总叫我过来的,京市霍家那位前几天过来了,你们小时候还一起玩过,就是霍司,少爷您还有印象吗?” “谢总本想带着您吃顿饭见面熟络一下,结果一直打不通您电话,好在霍司会在海城待上一周,还有几天时间,谢总明天约了霍司的团队吃饭,少爷您就跟着谢总一起去吧?” 男人幽深的眸光微动。
第5章 谢时忘了霍司 谢时拧眉,霍司? 没印象,不记得。 “不去。”他果断拒绝。 王叔早料到是这个回答,拿出准备好的话术。 “你们小时候感情那么好,您还总喜欢跟在他身后‘哥哥哥哥’的叫,怎么长大了反倒生疏了,他这次过来还专门问了你,少爷您就去一下吧。” “说不去就是不去,你怎么这么烦,霍司身材好吗,脸俏吗,人够骚吗,他有哪点吸引我主动过去见他?真心问我的话怎么不主动过来见我?我看就是谢忡他想发展京市的商业版图,自己拉不下脸去讨好一个小辈,就叫我出马去舔,他清高他孤傲,他这么牛逼怎么不跟那个女人再生一个去舔霍家!” 王叔动了动嘴唇,但在看到谢时气红的眼时,还是识相的什么都不说,默默开车。 谢时重哼一声,将前后座的遮挡板升起,不想再听王叔说话。 他将身子斜倒在后座上,眼神虚虚看一眼身侧人,“喂,我头疼,给我揉揉。” 男人修长的手指落在谢时太阳穴处,力度恰到好处的揉捏着。 他缓缓启声,“这么讨厌霍司?” “我又没见过他,讨厌他做什么。”大抵是揉的舒服,谢时赏赐般回答了这个问题。 “刚你叫王叔的人不是说你们小时候关系很好,那怎么会没见过。” 谢时微睁眸,瞳色有些失神,“你都说了是小时候的事,早忘了。” 男人眸色陡然一深,心口在这瞬间好似裂开一条大缝,又冷又刺骨的风呼啸着灌进来,冻得人受不了。 他忘了。 他忘了属于他们的那个夏天。 忘了他就是霍司。 伴随着舒服的按摩,谢时昏沉沉睡了过去,他又陷入那个梦境。 腿上绑了沙袋,被人丢进深不见底的大海。 他拼命睁开眼,只看到岸上模糊的几道身影,有个女声冷冰冰开口:“只有他死了,谢家才会允许我有孕,我在谢忡身边这么多年,绝不能到最后一分钱都拿不到!” “去死吧,谢时!” 海水腥咸灌进他口鼻,沙袋又拖着他沉向无底深渊。 好难受,好痛苦,我呼吸不了了。 谁来救救我…… 谁来救救我…… “谢时。” “谢时!” 焦急的呼唤让谢时猛然惊醒,发现自己紧紧抓着一人的胳膊,力气之大,都把他胳膊上抓出五条爪子印。 也发现已经回到家,而自己浑身是汗的躺在床上,简直像是刚从水中捞起来的一样。 他大口喘着气,手背无力搭在额头上,“啊,原来是梦啊。” 霍司抚了抚他的脸,冰凉的不像话,“你身体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 谢时挥手,借他胳膊的力起身朝浴室走,“老毛病而已,过会儿就好了,你把床单洗了,早饭做了没,我饿了。” 霍司看着他,“现在是下午。” “我熬了粥。” “你真没事?” 谢时果然又不耐烦,“说没事就是没事,怎么跟王叔一样烦,去把粥端来,等我洗完澡喝!” 他目送谢时摇晃着身体进入浴室,水声响起,磨砂玻璃透出若隐若现的人影。 霍司收回目光,拿出手机,拨打一个号码。 “霍爷,可算是想起我这号人物了,这次您老又想调查什么事啊。” “谢时十二岁那年真如谢家所说送去了国外留学?一周时间,把这件事的详细资料发来给我。” “得令,绝对给您老调查的明明白白滴!” 挂断电话,霍司目光幽深,他比谢时大三岁,十四岁那年因为一些原因,不得不暂时寄宿在父亲好友谢忡的家里,因此认识了谢时。 那时谢时的亲生母亲还在世,说他是天之骄子、天道宠儿都不为过,家世显赫,家庭和睦,父母宠爱,所有人都围着这位谢家小少爷转,那时的他就像个小太阳一样,走到哪里哪里就是一片欢声笑语。 抱着白兔玩偶的谢时就那样猝不及防闯进他的视线,他将玩偶一股脑塞进他怀中。 “哥哥,如果喜欢独来独往的话,就试试跟我的小兔子做朋友吧,如果不喜欢独来独往,就跟我做朋友吧!” “我非常喜欢哥哥!” 那年夏天的记忆转瞬即逝,他要离开时,谢时扒着车门哭得泪眼汪汪,还将他视如珍宝的小兔子交给他。 “哥哥,你一定回来找我玩,一定要啊!” 只是那时谁也没想到,意外会来的那么快。 就在那年冬天,谢时生母车祸意外离世,谢忡很快领着一个女人回到谢家,让谢家佣人对她以谢夫人相待。 谢时在这样的变故中被送往国外留学,霍司几次问谢家到底把谢时送去了哪里,却只得到谢家模棱两可的回答。 再然后就是三年前,他得知谢时从国外回来,但性子嚣张恶劣,整日飙车泡吧,不务正业,身边围着一群只会吃喝的狐朋狗友,全然一个纨绔公子哥的形象。 和幼年阳光开朗的他,天差地别。 谢家对谢时在国外那几年的踪迹保护的非常好,他一点儿痕迹都没查出来,本想着谢时回来的话,再见面时问问他就行。 却没想到谢时完全忘了他,还有昨晚谢时在梦中一直抓着他胳膊求救,一副陷入梦魇的姿态。 霍司目光沉沉,谢时在国外的日子,怕根本不是谢家说的那般轻松自在。 “咚--” 就在霍司沉思间,浴室突然发出一声闷响,霍司梭然抬头,就见磨砂玻璃处一道人影顺着下滑。 该死的,他就该一直盯着。 “谢时!” 他快步冲进去。 谢时已经洗好,在穿浴衣,突然一阵头晕,让他的头重重砸向玻璃而后瘫倒。 不等谢时眼神聚焦,霍司大力将他抱起。 “去医院,马上!” 谢时瞬间惊醒,极力反抗,嗓音都哑了,“我不去!放开我!我不去医院!” 他在霍司怀中挣扎不停,最后一口咬上霍司的肩头,小狼般恶狠狠的眼神盯着霍司。 “放、开、我!” 霍司声音温和下来,半哄半劝道:“乖,你现在身体虚弱,需要补充葡萄糖,我带你去,不让任何人碰你,好不好?” 谢时松了口,也大概是他真的累了,脸上还有热气蒸晕后的红,眼睛湿润而澄澈,这么望来时,让霍司心头一颤。 他指着一个方向,“那里有葡萄糖,拿来喂我喝,不要去医院。” 意识昏迷的最后一刻,他还在强调,“不要去医院。”
第6章 今夜玩得愉快 霍司纠结几秒钟,确定谢时没有其他问题,还是没送他去医院。 拿出葡萄糖给他补充体力。 刚洗完澡的谢时,头发还湿淋淋,霍司找来吹风,站在他身后给他吹发,柔软的头发从他指间抚过,与他那暴戾、阴晴不定的性子格外不同。 黑色碎发在他指间寸寸溜走,让霍司眸光也跟着沉了一分。 “谢时,我会调查清楚你当年发生了什么。” “会让你重新记起我来。” 霍司轻声,好似在自言自语。 谢时昏昏沉沉,根本听不清身后的保镖在说什么,只当他是在汇报今日情况,不咸不淡的回应: “嗯。” “哦。” 又一觉睡到晚上,谢时醒来时精神已经好的差不多,他伸了个懒腰,起身朝外走,看到穿着围裙正在端菜的人时,不由得一愣。 哦,差点忘了,他把这个曾在朋友面前折辱过他的男人带回了家,并趁人家失忆给他编造了个保镖身份,让他对自己言听计从,做牛做马还任劳任怨。 精神一恢复,谢时又变回欠抽的模样,他嘴角勾起戏谑笑容,“哟,厨艺不错啊,还整个了四菜一汤。” 菜香扑鼻,谢时早上中午都没吃,现在已经快饿疯了。 霍司目光落在他身上,目光一错不错,看的谢时心里冒火,仰头不耐烦看着他,“看什么看,我脸上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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