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群人全都跪下来哭着喊“大哥饶命”,谢时才抽出手帕擦拭手,抬眼看向诸斯辽,“你报警了吧?” “啊?啊,嗯。” 刚才以为谢时会被他们痛揍一顿,所以赶紧报警了,没想到是个反转局面,惨了,这下警察过来该怎么说。 “待会儿警察来了你只管哭就是。” “啊?啊,哦。” 他很听话,警察来了问什么话他都大声嚎,弄的警察没办法,只能自己去调查,这一调查就发现,这群人早有勒索未成年学生的前科,在还在上高中的诸斯辽身上已经勒索高达三万元,这次更是一张口就是十万。 几人入了狱,至于他们身上的伤痕,谢时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路过,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弄来的一身伤。 偏偏那个巷子是这群人专门找的没有监控的地方,根本无法查证,这伤也只能算他们倒霉。 从此后,诸斯辽就跟在了谢时身后,甘愿做他最得力的跟班和狗腿,谢时干什么他干什么,谢时看中谁他 立马安排,谢时爱吃什么他如数家珍。 谢时是他人生中第一个朋友,他太高兴自己能拥有这样一个朋友,在谢时面前,他终于能做自己。 不是诸星承的弟弟,不是诸家二少爷,只是他诸斯辽。 只是快乐的日子毕竟很短暂,毕了业后他们也继续浑浑噩噩一段时间,突然间从亲哥口中听说谢时正式进入谢氏集团工作了,是在为以后接手谢氏集团做准备,他要还是这般只惦记吃喝玩乐,以后和谢时的距离只会越来越大。 他才不信,谢时是他的好兄弟,同时他也是谢时的好兄弟,谢时才不会和自己疏远呢。 然而在他十次去谢氏集团找谢时,却只有四五次能见面时,他终于意识到两人之间的差距,转身就和亲哥说他想进公司实习。 “正好这次有个去A国的培训,为期半个月,你跟着老袁他们去,等回来后,我根据你培训情况给你安排个岗位。” 诸斯辽暗暗给自己打气,故意不和谢时说培训的事,就想着培训回来改头换面,让谢时大吃一惊。 前往A国的第一天,他认真听从培训,认真记笔记,同事们也都对他认真的态度赞赏不已,这种慢慢进步的感觉可真好! 第二天,就有个自称是保罗的管家出现在他面前,“您就是诸斯辽先生吧,我是希尔的管家,希尔和谢时少爷是好朋友,这次听闻您前来A国,非常高兴,特邀您前往庄园逛一逛,食用下午茶。” 诸斯辽高兴不已,毕竟是在异国,还能遇到和谢时有关的人,他当然高兴,毕竟谢时的朋友也是他的朋友,去自家朋友庄园里喝喝下午茶怎么了! “当然可以!不过我是和我同事们一起来的,我一个人走的话怕他们会对我有意见,我能不能叫上同事们一起去?” 保罗面色惊诧一瞬,笑着点头:“当然可以。” 直到进了庄园整整两天,诸斯辽都没意识到这是软禁,还是同事想要回手机打个电话被拒绝后,才意识到不对劲。 诸斯辽又在庄园待了两天,幻想着自己会不会老死在这里,再也见不到谢时时,一架坦克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冲了进来。 坐在坦克上的人还有闲情逸致喝着红酒,他看到诸斯辽,先拿出照片比对:“是了,是这个人。” 便大手一捞,就将他整个人提起来。 在A国的那段时间真是他过的最混乱的日子,姜卞每每落在他身上的目光都叫他浑身发毛,好在大家都一心惦记着谢时的安危,他才平安无事从姜卞魔爪下存活下去。 只是回国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姜卞看他的眼神愈发惊悚,这种眼神他也在别人身上看到过,就是霍司看谢时时,再怎么愚钝他也明白过来姜卞怕跟霍司的性取向是一样的。 就在那一次医院的转角处相撞,姜卞以为他失恋安慰他喝酒,几杯酒下肚他对姜卞的警惕心就没了,整个人如八爪鱼般挂在姜卞身上。 姜卞抽完一根烟,道:“斯辽,你知道在我们同的世界,你这样意味着什么吗?” 诸斯辽:“喝!继续喝!但我不是失恋,嗝,我只是、只是气愤自己会误会成这样,嗝,必须喝!是我好兄弟就跟我喝!” 姜卞垂眉看他,“斯辽,在你误会下,你都能接受谢时的感情,现在我们之间没有误会,你能接受我的感情吗?” “喝!喝啊你!” “啧。”姜卞将烟掐灭,“看来跟你明说是不管用了,那就直接做吧。” 他抱着诸斯辽上了二楼房间,翻来覆去一整夜,将诸斯辽里里外外品个透。 第二日昏昏沉沉醒来,诸斯辽首先给他一拳头,慌忙捡起自己衣服穿着就跑走。 他无法面对和姜卞的那一夜。 他不知该如何反应。 或许姜卞只是兴趣来了想和他来这么一夜,以后就会彻底忘掉他。 但他想错了,他不管怎么跑,姜卞总会在前方等着他,吹个口哨笑道:“再跑两步,来哥哥怀里。” 他索性出了国,出国两年,听说于问唐虞结婚了,孩子也生了,叫鱼宝,可爱的不得了。 他想了想,两年,应该足够姜卞将他抛之脑后,是时候回国去了! 打包好行李,就离开他居住两年的小房子,准备回国,结果刚出门就忘了自己护照没带,可钥匙已经被他锁进房间里。 无奈他只好拨通房东电话,让他带钥匙过来。 结果就看到隔壁房子的门打开,姜卞咬着棒棒糖拿着钥匙出来,道:“蠢货,等你两年了,怎么才把钥匙忘在家里。” 诸斯辽半晌回不过神来,“这两年,你都住在我隔壁?” “不然呢,凭借你这粗心大意,没我在身边看着你,你在这里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诸斯辽鼻子一酸,突然想哭。 怪不得,他放在窗前的花瓶中,每天都有一支新鲜的玫瑰花,就算是寒冷冬季,也从不缺。 姜卞给他开了门,目光落在他的行李上,“这次要去哪儿?我也好趁早准备住你隔壁。” 诸斯辽将行李一丢,“哪儿也不去了,就在这儿。” 姜卞笑:“好啊,就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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