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浅揉眼睛,“会。” 闻持疏对女佣们说:“带他上楼。” “是。” 林浅来到Alpha专属衣帽间,猝不及防接受了第二次心灵震撼—— 光是闻持疏的领带,就比他从小到大穿过的衣服加起来还多,更别提层层叠叠的玻璃旋转门与一眼望不到头的服装、鞋包与配饰。 这也太臭美了! “林老师。”女佣拿着托盘对林浅点头,“请为先生挑选领带。” “唔。” 天才画家没有被难倒,林浅回想闻持疏的穿搭,选中一根暗红色斜纹领带,跟随女佣回到卧室。短短几分钟不见,Alpha重新变得俨整利落,桃花眼富有攻击性地上挑,仿佛床上的情迷意乱只是错觉。 帮佣纷纷离开关门,林浅拿着领带走向闻持疏,与他一同站在全身镜前。 “帮你吗?”林浅必须仰望闻持疏,“你太高了。” 闻持疏很满意林浅的选择,系好粉色衬衫的纽扣,对林浅微微低头。林浅踮脚让领带穿过衬衫后领,发顶擦过闻持疏嘴唇。 就在这时,闻持疏手中电话响了。林浅看清屏幕上的备注名,心虚地咬手指。 闻持疏神色自若,点开免提按钮:“喂?” “持疏。”陆鸣的声音传来,“我们谈谈。” 作者有话说: 不建议模仿吃书,会猝死
第28章 【拉扯】 闻持疏扶摸林浅腰间的浴袍衣带:“你想谈什么?” “我……”陆鸣在闻持疏面前并不盛气凌人,“康加奈尔下雪了,第一区东部机场几乎都停运,我没有买到机票。” “嗯。”闻持疏让林浅继续。 “我会想办法尽快回来,但是你先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林浅双手攥紧了闻持疏的领带。 “发给你的视频,看了吗?”闻持疏拍林浅的脸,“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做他过敏的海鲜,拿茶杯砸闻越,还烧他的画?” 林浅皱眉:陆鸣不仅虐待闻越,还烧东西。难道是他送给闻越的生日礼物,那副饱含祝福的油画? “什——” 闻持疏捂住林浅的嘴,压低音量:“陆鸣,回答我。” 大洋彼岸的Beta呼吸颤抖,暴风雪的康加奈尔,连空气都带着刺骨的杀意。 “李直告诉的?我就知道。”陆鸣笑了,“你心疼,你儿子也心疼,不愧是亲父子,那我算什么?” 闻持疏挑眉:“陆鸣,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陆鸣冲电话大喊,“不就是林浅的画吗!” 陆鸣口中的Omega此时正靠着他的丈夫,林浅愈发茫然,根本不懂闻持疏和陆鸣为何争吵。 “林浅的画?你觉得我是因为这些才生气?”闻持疏驳斥道,“不管谁的作品,那都是闻越的生日礼物!你凭什么自作主张,把他的礼物毁掉?” “那你呢,闻持疏?”陆鸣似乎哭了,“不能因为我爱你,你就可以这么冷淡地推开我十年!” “……” “你觉得我对闻越不好,那是因为我所有的精力和目光都给了你,你却视而不见。”陆鸣哭诉着他的不满,“如果我真的不爱闻越,怎么会带他来和你相认?闻持疏,我会讨厌冒着生命危险生下来的孩子吗?那是我的亲骨肉!” 林浅为闻持疏打好半温莎结,彻底僵住。 不知为何,他想起自己从没见过正脸的、刚出生就夭折的宝宝。 “所以呢?”闻持疏冷淡地说,“这句话,你还要讲多久?” “持疏……” 陆鸣没料到闻持疏会如此平静,隔着电话线,陆鸣看不见丈夫的脸,以及他怀中面色苍白的情妇。 “从我们结婚开始的第一天,你就在这样说了。陆鸣,我可以容忍你,不代表孩子也能容忍你。让你怀孕是我的过错,我承认,我给你补偿,可你什么都不要。” “既然我答应了你,就做好了承担责任的准备。可是陆鸣,你扪心自问,闻越在你心里究竟有多大分量?日复一日讲这些道德绑架的话,有你这样做母亲的吗?”闻持疏隐忍怒气,“是不是要让闻越这辈子都活在愧疚中,以为他害了你,你才肯善罢甘休?” 枷罗木信息素宛如从天而降的巨石,压得林浅喘不过气。眼前出现了少年落寞可怜的模样,林浅手指微动,替闻持疏系好西服纽扣。 “闻持疏,闻持疏。”陆鸣蹲在地上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是块石头,十年时间也该捂热了,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既然你不愿意,为什么当初还要给我幻想?面包和爱情不是都要给我吗?” “当初结婚协议里没有这一条。”闻持疏牵着林浅的手,慢慢放下,“我们在闻越面前扮演恩爱父母,这是你亲口提议。之前你闹过离婚,最终也没签字。” 林浅不可置信瞪着闻持疏,得到Alpha无声回望。 “我不同意……我不同意……”陆鸣察觉到闻持疏的冷漠,慌乱中口无遮掩,“闻越国籍还在第一区我的名下,法院会把孩子判给母亲的!” “你是在和我争抚养权吗?”闻持疏怒极反笑,“陆鸣?” “持疏,你我现在都不冷静,等大雪结束,我回康加奈尔和你见面谈。” “不要离婚,我刚刚说的都是气话。”陆鸣聪明示弱,企图激起Alpha的同情,“你也不想和我离婚对不对?你想想小越,他才十二岁,不能没有爸爸……” “通航之后,我的飞机接你回茶港。”挂断前,闻持疏对陆鸣说,“给他打个电话吧,他会很开心的。” 陆鸣握着手机,目光狠戾。与此同时,闻持疏站在落地窗边,看庄园里被冰冻的泳池喷泉。 林浅不知如何是好,本以为他插足了幸福的三口之家,没想到闻持疏和陆鸣竟是协议夫妻。 如果做出妥协的人是闻持疏,那么他身上的责任感,比林浅感知到的还要深重,几乎成了林浅难以理解的执念:是因为孩子才在一起?闻持疏想要给闻越一个完整的家。 “你们……” Alpha调整好情绪,方才的失态如短暂泡影。 “不是因为你才离婚。”闻持疏回头看林浅,“不全是。” 林浅把手表递给闻持疏:“我该劝你冷静吗?” “做决定之前我会想好全部后果,推卸责任是Alpha无能的表现。”闻持疏戴好腕表,“所以你不用愧疚,这件事与你无关。” 林浅无言地望着闻持疏,还没来得及揣摩Alpha的潜台词,便被闻持疏一转攻势。 “那你呢?” “什么?” 林浅下意识慌了,话题为何突然聚焦到他身上? “我,我也不知道。”林浅局促地说,“我怎么了?” “你想一直和蒋择栖过下去吗?”闻持疏拿起口红,就像举着红色的刀,手握淋漓鲜血,“没想过和他分开么。” 这句话在林浅心中扔下一个深水炸弹,Omega兀地震惊:“啊?” 闻持疏什么意思? Alpha并不在乎,似乎只是随口一问,林浅说出怎样的回答都不让他意外。 他漫不经心地涂口红:“知道我的公司在做什么吗?” “和主……择栖一样?”林浅支支吾吾道,“他今年才开始投资生物科技。” “你可以这么理解。” 闻持疏的目光来到林浅后颈,梭巡蒋择栖留有的齿痕。他将林浅压在身下时,屡次想要咬破那处白得透明的皮肤,注入自己的枷罗木信息素。 可惜林浅是位无法标记的他人之妻。 “所以,不需要清洗标记那样复杂又让你痛苦的手术,有很多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林浅感到天旋地转,心跳快要震碎胸腔,化作翩然振翅的蝴蝶:“什么?” 闻持疏没再说话,眼神却恶劣而暧昧,足以向林浅传达他的未言之隐,将Omega拖入迷茫慌乱的漩涡中。 “我可以帮你离开他。”林浅仿佛听见闻持疏晦暗的低语,“永远。” Omega从没想过离开蒋择栖,冷不丁被闻持疏点醒,浑身都快烧起来了。闻持疏却在此时欲擒故纵,他是比蒋择栖更高明的狩猎玩家。 “我什么都没说,林浅。”闻持疏扶摸林浅的脸,“好好睡一觉,然后陪闻越吃年夜饭。觉得无聊可以去海边放烟花,我回来很晚。” “等等!”林浅拉住闻持疏的衣袖,“你要走了吗?” 分针仿佛没入林浅胸口的尖刀,闻持疏用时间吊着他:“你有话对我说?” Alpha寥寥数语便让林浅提心吊胆,他被拉扯得难受,害怕闻持疏对他的兴致到此为止,口不择言地坦白:“我和蒋择栖……” 他开了个头便难以继续,助理出现在房门口,提醒闻持疏该出发去公司了。 “抱歉,我还没做好准备。”林浅松手,“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Alpha用浅尝辄止的吻作回答,Omega依依不舍地望着他,追问道:“好不好?” 闻持疏笑了。他不再需要给林浅机会,因为他已经知道,只要他出手,林浅就会离开蒋择栖——当爱情可以被毫无保留地倾诉给另一个人,便意味着故事画下了句点。 “嗯。”闻持疏垂眸看林浅脸颊上的鲜艳唇印,“我早点回家。” == 再醒来是黄昏,冬日天黑得快,窗外一片暗淡夕阳。林浅看着陌生的水晶吊灯,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躺在闻家。 “林先生。” Omega手撑地毯,虚弱地支起上半身,对女佣说:“抱歉,现在什么时候了?” “刚过五点。”女佣扶他从床边坐回沙发,“您睡得很沉,我们没有叫醒您,暖气还舒适吗?” 长久驯养让林浅抱持着睡地毯的习惯,虽然姿势不雅,但屋内暖气充足,身娇体弱的Omega并未感冒。他踢开脚边的羽绒被,无地自容:“谢谢,我睡得很好。” “换洗衣物都在浴室,请往这边来。” 洗完澡后,林浅下楼来到空无一人的客厅。李直恭候多时,向林浅颔首:“林先生,越少正在补习功课。您想在哪边吃年夜饭?” 林浅为悲惨的闻越同学默哀:“怎么除夕还要……他想在哪里?” “越少几乎不来这边。”李直为林浅开门,“他很快下课。” 回到闻越自己住的别墅,林浅觉得安逸多了,坐在火炉边切水果。刚剥开一个金灿灿的柚子,闻越叮叮咚咚地飞跃楼梯:“林——老——师——” “你小心!” 林浅站在楼梯口接闻越,少年撞得他连连后退,两人抱作一团。 “我还以为你要走呢!”闻越冲林浅笑,“林老师今天好漂亮。” “啊?”林浅有些脸红,“我不化妆的。” “不是化妆的问题啦,你又不像我爸,天天孔雀开屏。”闻越嘀咕道,“就是,气色很好的漂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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