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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涵：吵醒你了？ 颜豫：没有，我刚洗漱完上床。 他看了眼时间，已经快门禁了。 颜豫：门禁时间快到了哦！ 郝涵：嗯，已经上车了，到时候让宿管阿姨骂一顿就行了。 这栋楼的宿管阿姨出了名的坏脾气，郝涵这状态，哪能再被骂啊！ 颜豫：对了，给你讲个好笑的事。 颜豫：今天你带我们打游戏，白皓当场认你当大哥，被大哥听见了， 颜豫：（注：大哥就是林盛） ………… 颜豫：最后大哥说他假哭像哭丧一样！ 颜豫：下次你见到白皓，问他谁才是大哥，他表情一定很精彩。 颜豫：最好在大哥也在场的时候问[坏笑] 郝涵：好，我下次问问他。 颜豫：学长，你到哪儿了？ 郝涵：马上到学校了，快十二点了，你先休息吧。 颜豫：好的，学长路上注意安全。 颜豫翻身起床，重新穿好衣服，轻手轻脚地下床，去开宿舍门。 “豫豫，你去干嘛？”赵源从床上探出头问道。 颜豫小声说：“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宿舍楼下，透过值班室的窗户，能看见宿管阿姨还在看电视。 颜豫舒了口气，幸好阿姨还没睡。 他轻轻敲了敲窗户。 阿姨被声音吸引转过头来，看到颜豫才走过来把窗户打开。 颜豫掐着大腿，利落地讲明缘由。 “阿姨，能麻烦您开一下门吗，我朋友还没进来，他马上就回来了！” 闻言阿姨果然垮下了脸，语气不好地说：“你们这些学生，一天天在外面晃，玩儿得忘乎所以，每次都大半夜才回来，都是大学生了，一点规矩都不懂，门禁时间是摆设是吧！” 一顿劈头盖脸，颜豫只能好好听着，还好，都在他意料之类。 “阿姨，对不起，我们错了，但是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以后绝不会再犯了！” 阿姨抄着手，“哼”了一声，没正眼看颜豫， 颜豫捏紧双手继续说道： “阿姨，今天是真的有事儿才耽搁了，不是在外面玩儿。如果再有下次，不用您说，我自己都没脸进来！” 果如传言，这个阿姨就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油盐不进。 颜豫硬生生和她抗了几个回合，阿姨才勉强松口。 门刚打开，颜豫就看见花丛转角处就有人走出来， 他迅速躲进值班室的门后， 可能是刚刚骂够了，阿姨没再为难郝涵。 等郝涵上楼了，颜豫才出来跟阿姨道谢： “阿姨，麻烦您了，谢谢！” 阿姨不耐烦地一边锁门一边抱怨：“下次直接让你们辅导员通报批评，才能长记性！” 夜晚重新归于平静， 但并不包括豫豫的梦。
第12章 前奏 第二天一早，寝室其他人还在睡梦中，颜豫早早地醒来。 做了一宿的噩梦，他现在感觉自己的神经十分脆弱。 梦里的宿管阿姨扛着一道门，追着自己骂，从食堂到教学楼，再到会议室，最后追到寝室，阿姨“哐”一声把肩上扛的门插在寝室门外，还不忘放狠话：“今天你能出寝室算你能耐！” 现在回想起来，还是那么真实，心有余悸。 昨晚回来躺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也不知道郝涵怎么样了。 昨天晚饭结束，郝涵说要先送父母回酒店再回学校，粗略一估计，他这一趟去了挺久。 但话说回来，那么晚了，其实他可以直接住酒店，为什么一定要赶回学校呢。 然而，这些疑问和猜测，只有当局者知道答案。 - 按照林盛的推测，今天应该是给郝涵庆祝生日的日子， 但现在这种情况，郝涵能不能和他爸爸平和地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都难说。 想到这，颜豫拿起了手机。 00:56 郝涵：谢谢 02:32 郝涵：今晚时间有冲突吗，没问题的话下午我来接你们。 一句无厘头的谢谢，颜豫估计是谢昨晚他最后那句“注意安全”。 看来计划没变，那得把耗子不去的事儿告诉郝涵， 颜豫：学长，耗子家临时有事儿，今晚不在学校，应该去不了了。 白皓那什么减肥不吃饭的借口太过侮辱智商，颜豫实在没好意思说出口。 刚解释完，颜豫又开始担心自己那弱不禁风的社交能力。 还好郝涵的室友都去，于琛看起来也像个社交悍匪，至少不会像昨天一样，单单就自己被拎出来当社交官。 手机对话框里跳了几条新消息，是郝涵。 郝涵：那好吧[摊手] 郝涵：我记得他挺喜欢吃东西，那他损失挺大，可惜了[笑哭] 还能说笑，看来郝涵情绪恢复得不错。 颜豫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7:16 颜豫：学长你起这么早！？ 郝涵：你不是也醒了？ 颜豫：我睡的比你早啊！你才睡几个小时啊！ 且不说昨天郝涵心情不好休息质量的问题， 凌晨两点半还在发消息，到现在满打满算都不到5个小时， 就算程序员有熬夜体质也不是这么用的啊！ 郝涵：待会儿要出门所以得早起，中午会把觉补回来的 颜豫：那还好，我都觉得没睡够呢，你休息那么一会儿怎么受得了。 郝涵：那你补会儿觉吧，我准备出门了，晚上见 颜豫：[招手] 颜豫觉得这感觉很奇怪，两人明明隔着手机聊天，却有种住在同一屋檐下的错觉。 - 傍晚，颜豫出门前叮嘱白皓，让他呆在寝室别露馅儿。 除了郝涵，同行去的人还有他的三个室友，于琛，李凯和朱子涛。 李凯人不错，和于琛一样是个爱开玩笑的人，很容易合得来，但对比于琛来说，算是相当收敛的了。 但朱子涛看起来有点不一样， 一开始郝涵介绍大家认识的时候，颜豫就觉得朱子涛有点冷漠，打招呼都有些不情不愿的样子。 但有的人天生就是这种疏离的性格，颜豫也没太在意。 现在的人数不尴不尬，不太适合打车，最后大家一致同意乘地铁过去。 一路上，除了朱子涛，大家看起来心情都不错。 郝涵似乎没被昨天的事影响，和平常一样跟大家家说笑。 中途列车进站，颜豫正看着地铁外面的广告出神，旁边的于琛问： “对了颜豫，怎么不见你那位室友呢？” “你说白皓吗？”颜豫转头和于琛确认了一下，才解释说：“他家有事，今晚不在学校，所以来不了。” “哦～”于琛深深地点了下头，说：“我还以为他要减肥呢。” 听到“减肥”两个字，颜豫狐疑地看了于琛两眼，没有接话。 坐在另一边的郝涵说：“听说今天定的餐厅很不错，平时预约都得等很久，这次是林盛他爸请餐厅老板帮忙才预约上的，我们今天算插队。”然后他继续强调：“所以，白皓今天的损失真的很大。” 颜豫听完也暗暗替白皓叫了声可惜。 “那真是太可惜了。”于琛感叹道。 嗯？他在可惜什么？颜豫歪头盯着于琛。 于琛像是知道颜豫在想什么似的，对他挑了挑眉，扯嘴笑了一下，也没说话。 地铁再次起步，由于惯性，颜豫往于琛的位置滑了过去。 他正想起身调整一下，就被一股力量拉了回去， “小心别滑地上去了。”郝涵抓着他的手臂说。 颜豫回了句“好”，紧接着就听见于琛不屑的一声轻哼， 引得两人齐刷刷地朝他看过去。 于琛却若无其事地回了个笑脸，又转过头找李凯说话去了。 郝涵的手劲儿很大，牢牢地将颜豫的手臂握着，轻松得像是抓着一个手提袋。 颜豫有种被钉在位置上的感觉，不敢动弹， 等到地铁运行平稳，郝涵才放开手。 - 目的地是一家私房菜馆，在市中心一栋建筑的二楼，新中式的装修风格，客流量很不错，怪不得需要预约。 几人进包厢的时候，郝涵的父母还有林盛一家已经到了。 昨天人多，再加上因为偷听，颜豫都没敢正眼看过郝涵的父亲， 今天才看清了坐在主位的男人，模样和郝涵有些相似，身材保持得极好，举止得体，一身休闲服也难掩贵气。 不同于郝涵的阳光俊朗，相貌带着成熟男人的英俊，和漂亮大方的韩韵坐在一起很是般配。 颜豫又偷偷撇了一眼帅得令人发指的郝涵，果然基因这东西，太强大了。 意料之内的，韩韵还是那么热情，她很开心地招呼大家坐下。 见人已经到齐，郝清远也叫来服务员准备上菜。 颜豫刚刚坐定，就见韩韵拿出了一堆十分精致的袋子，她说道：“第一次见大家，阿姨也没怎么准备，我选了点儿小东西，希望你们不要嫌弃”，然后转头就使唤郝涵：“小涵你给大家分一下。” 颜豫就坐在郝涵旁边，第一个收到礼物的也是他。 这礼物接得颜豫很不好意思。 本来今天给郝涵过生日，自己两手空空的来吃白食不说，还反倒收了长辈的礼物。 他迎上韩韵的目光，开口道谢：“谢谢阿姨，让您破费了。” 不同于昨日的调侃，韩韵很温柔地回应说：“不用客气，你们不嫌弃就好”，似乎是见颜豫拿着袋子有些不自在，她语气一转，玩笑着说道：“哎哟你这孩子怎么说话这么老成，拆开看看喜不喜欢？” 颜豫笑着应了声“好”，拿出袋子里的盒子打开。 在看到东西的一瞬间，颜豫的眼神明明亮了一瞬。 很漂亮的一支复古款式的钢笔，笔帽上的图案都是精雕细琢出来的，通体质感高级，就像是在明晃晃地告诉你——它价格不菲。 颜豫开了个头，韩韵干脆让大家都打开看看，还补充说：“这些都是郝涵帮着我选的，你们要有什么不喜欢不满意的，都去找他算账啊。” 话是这么说，但哪有收了礼物还找人算账的，活跃气氛罢了。 郝涵也送完礼物回到位置上，他往颜豫旁边靠了靠，低声问：“喜欢吗？” 颜豫向郝涵投去疑问的眼神， 刚刚郝涵经过他的时候，他分明看见一模一样的袋子里是不同大小的盒子，很明显，是给每个人都选了不同的礼物，现在看来，还参考了每个人的喜好。 他很确定自己没告诉过郝涵自己喜欢收集笔。 郝涵也没卖关子，告诉他说：“今天上午陪我妈去挑礼物之前，我问了林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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