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粟笑笑,拉她进门坐下。“骗你的,他上班去了。” 霍斯恒昨夜给她打了个电话。 小妹从小爱撒娇,尽管被宋蔓枝耳提面命多次不要和霍斯恒太过于亲近,那又不是亲哥。 但霍婷就是不听总是爱粘着他。没办法,二哥实在太拿得出手。 大学开学的时候她央了半天,霍斯恒是跟着全家一起出国送她的。 她拉着二哥的手满学校的转,同班的华裔同学之后问她:“开学那天是你男朋友吗?” 霍婷满脸得意地说:“那是我哥哥。” 他初来霍家的时候,小妹还是个不知仇恨与厌恶的洋娃娃,只会给与爱的人数不尽的拥抱。 她是霍家唯一一个真心诚意待他的,除了如同亲哥一样疼她,霍斯恒办法皆无。 小妹撒了气却又很后悔,电话中叮嘱哥哥不要为了她一时的气话和谢一粟吵架。而霍斯恒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叫她放心。 那些纠葛原本不必告诉她,只不过谢一粟想她该是好奇的,于是不加以遮掩地说出口。 霍婷走之前抱着他说了好一阵的话,小女孩儿心里想的东西多,现下又觉得自己在两人间搅了浑水多了几分愧疚。 说到底这都是大人们的事情,大哥告诉她时她一时气急攻心才不管不顾问出口。 哄完小妹,谢一粟见时间还早又去了周崇家,颜殊站在院子里浇花对他打了声招呼。 谢一粟给他递烟,他没接过说等会儿。 爬上梯子把院子里的监控换了个方向后,他才下来和谢一粟站在院子里抽烟。 “至于吗?周崇不让你抽啊?” 颜殊摇摇头,“到了冬天就咳嗽,他看到了会唠叨比我经纪人还烦。” “昨天夜里周崇回来说你们俩在家打架,把我吓一跳。” 夹着烟的人大笑,他就是来报平安的,早上霍斯恒出门前还收到周崇的慰问消息。 ——你还好吗? 谢一粟当时拿过他的手机回了一张自己竖中指的照片。 “周崇回来心疼了半天,没把我乐死。说霍斯恒怎么那么倒霉,以前那个要死要活的有抑郁症,现在这个又打打杀杀的有躁狂症。” 谢一粟听完这句话挑眉。 见他的反应,颜殊好奇于他们两人间似乎没聊过这个,不过他也不好多说什么,识相地换了话题。 “以前我特别想见你,第一次去你们工作室结果你不在,我心情也不是很好就和蒋舟吵起来了。” “为什么想见我?” 他看了看谢一粟,“因为周崇说过他是被你掰弯的。” 好好走着呢被颜殊这句话吓到差点摔一跤,颜殊忙拉着他,“我当时听完也想不通。” “他们俩好得能穿一条裤子,就这么说吧,霍斯恒哪天杀了人那人也是周崇埋的。” 结果就是话说岔了,俩人别扭了好几个星期。直到周崇屁颠颠地跑去谢一粟新开的摄影工作室,回来对着颜殊大谈特谈。 颜殊冷笑,“他们俩都要结婚了,你可别多想了。” 周崇疑惑,我多想什么? 两人吵了半天,最后他不敢置信地大声叫骂,“颜殊你特么疯了吧!” 谢一粟听着匪夷所思,“那到底怎么回事?” “你高中的时候就出柜了是吧?他说是因为你才知道世界上真的有同性恋。” “真服了,你们高中的语文到底怎么教的?” 他笑到岔气,在周家厮混了大半天。颜殊刚杀青完一部戏,这次要休息大半年也不准备接通告,嘱咐谢一粟常来玩。 回家的路上他忍不住给霍斯恒打电话讲周崇这件事,笑得方向盘都握不稳。 想到周家后院那个靶场,他又蠢蠢欲动。“我们家也弄一个行不行?还挺好玩的。” 霍斯恒面前坐着谢俊杰和杨峥。 两人刚进办公室不久,话没说上两句霍斯恒就示意要接个电话。 来电是一个卡通铃声全程他几乎是没怎么说话,不过表情倒是很愉悦。最后他压低声音说:“知道了,我这儿还有事,到家了再跟我说。” 铃声是谢一粟特地设置的,为了区分自己和别人。 谢俊杰笑了一下,“是一粟?” “他从小就这样,不管你在不在忙只要他给你打电话就必须接,找不到人他就要急。” “斯恒,是这样的,那个合作呢之后我就让杨峥帮着处理,要是有什么事儿你找他找我都行。还有你妹妹的事情我之前实在是不知道,一粟跟我说了之后我吓了一跳,幸好人没事。” 他今天是带着杨峥来霍斯恒面前开脸,也是来赔罪的。 “不关他的事,大哥倒是不用放在心上。” 这声大哥叫的谢俊杰心里又熨帖许多,人赖着不走,霍斯恒只能陪他家长里短聊个遍。袁小山在外面敲门之后谢俊杰才终于回过神告辞。 而在谢俊杰的示意下,杨峥主动伸出手,昨天还在霍家大打出手的两人现在又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起身握手道: “合作愉快。” 作者有话说: 有些梗我喜欢反复玩,恶趣味。 关于来电铃声,歌名叫:勇敢的小猪
第30章 特别番外 【如烟】 已经冷战了好几天。 谢一粟懒得同杨峥吵,这人像是一块茅坑里的石头,真是又臭又硬怎么也说不通。 不想待在家中,穿好衣服后他跟着陶成铭一行人去了酒吧。未成年不允许进入的地方对于享乐的少爷们来说畅通无阻。 酒吧里人声鼎沸,他被灌了许多酒。陶成铭拿着酒杯喂他,一滴滴滑入他的衣领内。 他叫骂,“你是不是瞎啊!” 骂起人的时候他会眯起眼睛,尽管眼眶湿润。 杨峥从卡座里把他一把拎走,有人挡在他面前但是不消几秒就悻悻地走开了。 谢一粟喝得头晕,出了酒吧就坐在台阶上要缓一缓。“走不动了,你背我。” 杨峥站在远处不动,陪着他在冷风中吹了五分钟转身就走。 谢一粟只能赶紧起来跟在他身后,他踩在他的影子中一步步前行,也许是吹了风的缘故,酒意消退逐渐清醒。 “你就当我没说过那些。” 听到这句话杨峥停下了脚步。 谢一粟下一秒撞上了他的后背,他捂着发酸的鼻子眼里沁出了些眼泪。 “好端端的停下来干嘛!疼死我了。” 路灯下的人穿得单薄,杨峥脱下外套递给他。谢一粟穿上后和他确认,“听到没?总是不理人。” 那些说出口的喜欢和执念因为得不到回应,谢一粟就要当作从未发生过。 杨峥点点头。 回家后谢一粟跑去二楼洗澡,杨峥在浴室门口敲门,“怎么洗那么久?” 喝了酒洗澡容易头晕,他要看着他上床睡觉。 过了几分钟,谢一粟才走出来头发上还滴着水。杨峥拿过毛巾给他擦,谢一粟在吹风机的轰隆声中念了什么,他听不清只能把吹风机关掉。 “陶成铭摸我,恶心死了。” 之后他打着哈欠上床睡觉,杨峥坐在床边看着他一直到天光微亮,确认他不会吐才彻底离开了房间。 陶成铭缺席了高二的开学典礼。 “你揍他干嘛?” 谢一粟躺在树荫下不解地看向杨峥。 “练练手。” 他听完大笑,杨峥最近跟着一个泰国人在学拳,泰国人很喜欢他甚至想把他带回去打职业赛。 谢存肯定是不会答应的,杨峥是他的心肝宝贝。 “你要是走了,我爸不得撅过去,哭上个三天三夜。” “我哪里都不去。”杨峥这样回答他。 谢一粟要像樊芸一样学摄影,这在杨峥眼里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打理生意并不适合谢一粟。 只不过他可能要去很远的地方读书,飞行十几个小时。 杨峥想,他总会回来的。 他送给他一台老式的胶卷机,倒是很出乎谢一粟的意料。型号是谢一粟的生日,他收到的时候很开心急着要找胶卷试一下。 “杨峥,你转过来看我。” 他转过身皱着眉,也记不清那天自己到底笑了没有。 那卷胶卷被谢一粟封存在盒子中,他给胶卷命名为“My Wish” 他希望相片中的人爱他。 这是十七岁的谢一粟最渴望的事情。 那些情愫总是反复折磨他,时好时坏。一直到高二的尾声他才参透也许一切根本就是毫无希望。 他给杨峥发去消息,说着一些自己都觉得可笑的威胁,例如要和别人在一起。 而杨峥只会告诉他,“随便你。” 他躲在厕所中抽烟,那时候他还不是很会。只想让自己不断收缩的心脏好过一点。几乎是要掉下眼泪的瞬间他才看到隔间外有着一个影子。 喇叭中播放着校长的声音回荡在学校的每一个角落,此时全校都在操场上参加一个非常重要的仪式,昨日班主任千叮咛万嘱咐不可缺席。 而厕所门外站着一个人。不知道站了多久。 他踹了一下门叫他滚。 过了没几分钟影子便消失了,谢一粟后知后觉地想,到底是人是鬼? 周崇自操场回来后问他:“去哪儿了找你半天,等着被秃头骂吧。” 霍斯恒没回答他继而看向窗外,他马上要走了,该收拾的行李都已经准备好,唯独放不下住在云山的岳玲。 而母亲吃惊于他的想法,“你舍不得的竟然是我?天啊,你的高中都在干什么,没有早恋吗?” 在母亲疑似怜悯的眼神中他也笑出声。 并没有喜欢的,那些人令他感到无趣。如果硬要说起什么是有趣,他又只能想到一个毫无交集的人。 也许在走之前,他可以问他拿到联络方式,而这份动机连他自己都尚未清晰,十分诡异。 门外他等了一个小时,里面的人似是察觉到他的存在,突然生了气踹门叫他滚。 于是他便只能遵从他的心愿悄无声息地走了,像是没有来过。 一周后的升旗仪式,在冗余的发言后年级主任厉声播报了一份口头处分。 高二二班的谢一粟与高三一班的霍斯恒,因为无故缺席上周的全校大会遭到了点名批评。 谢一粟并没当回事,只是回到教室上课的时候他百无聊赖地想: 奇怪,那个人当时在干嘛? 作者有话说: 中插一个番外,突然很想提前写这段。 写完两分钟就想发了,以后再改
第31章 【礼物】 自家宴后,霍希来了一次月湖。 心里秉着想来看他们俩笑话的心情,而另一方面则是为了一些私事。 那天是周末,谢一粟和霍斯恒在后院的靶场。他当时在电话中提了一嘴,后脚家中就按着他想要的样子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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