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哪里惹到了他。 面前的人知道他收着劲,示意他全力以赴,“认真点杨峥,有人在看。” 他听后笑了一下,之后一个反手肘击害得对方闷哼一声。 哪怕是玩玩儿的,现在也有了火药味。 霍希在旁边添油加醋不停叫好,谢俊杰没看出来苗头也跟着起哄。 只有谢一粟看到一半臭着脸起身去了外面抽烟。 一边抽一边骂,“有病!” 两人出来的时候,脸上或多或少挂了点彩。谢一粟点着烟在车上等他,他想起前几天颜殊和他说过的话。 “吵架了?泡壶茶两个人聊聊不就好了?” “我认识他好多年,霍斯恒这个人特别讲道理。” 一切总是因他而起。 回了月湖他去厨房找茶具,满脑子都是泡壶茶……泡壶茶……坐下来聊聊…… 这很简单。 水刚烧开,霍斯恒接了个电话像要出去。 “你去哪儿?” 那人不回话,拉开门就要走。 好不容易候着他出差回来,谢一粟心里反复告诫自己好好说,千万要冷静。 只不过想是这么想的,手上却把料理台上能砸的东西全给砸了,厨房里劈里啪啦一地的碎片。 霍斯恒在门口惊讶地望向他,一片狼藉中谢一粟脱掉外套挽起袖子。 “过来,你不是想打架吗?我陪你打。” 他皱着眉走近,谢一粟胸膛不断地起伏,想起他的阴晴不定心中又是愤恨又是委屈。气到后头又怪自己当初为什么不说清楚。 “林深那件事儿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心里不舒服你就往外跑这算什么?” “打完之后翻篇,行不行?” 话还没说完,被霍斯恒一把抱起放在了料理台上。突然的悬空让他始料未及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在Capri开几张罚单心疼半天,这把茶壶十几万,你说砸就砸。” 料理台上坐着的人还在叫嚣:“我不砸你会理我?” “霍斯恒,逃避不是解决的办法,我最近手机上看了好多讲座,转给你你都看了没?有事儿咱得摊开说,大家都是第一次结婚,吵架是很正常的。” 他看着地上一地碎片想着还是要先收拾一下。一边收拾一边听谢一粟碎碎念:婚姻的保鲜秘籍,沟通是婚姻中的桥梁。 说得一本正经,然而做出来的事情又是完全不符。 “所以哪个讲座让你用暴力解决问题?” 他促狭地笑,抬眼看他。谢一粟一时语塞,本来还晃着腿呢又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 收拾完的人也没交待什么,转身拉开门便走了。 谢一粟呆滞了好半天,“服了,油盐不进是吧!” 跳下料理台就追,只不过门一拉开外面竟站了好些人。 周崇在最后嘀咕,“这来的好像不是时候……” 他在门外听了半天了,想起颜殊的坏毛病总是一吵架就爱玩消失,每次都要被他绑回来才算完。 结果临到这头,没想到霍斯恒还被家暴呢?周崇看着他眉上的伤口止不住地摇头叹气。 谢一粟看着门外好几个人合力搬进来一棵巨大的诺贝松。 是他上周心心念念要去砍的圣诞树。 工人们问放在哪儿,谢一粟急急忙忙带着他们走到了落地窗边。 周崇跟在他身边压着声儿讲小话。 “吵什么呢?这家砸得湖对岸都能听到响儿,谢一粟你可别家暴他!” “你问我我还问你呢?是不是你打的小报告!” 周崇喊冤,“我可什么都没说!” 两人在窗边你一句我一句,最后周崇被霍斯恒赶了出去。 走之前他扒着门框对好友交代:“可不能再被打了听到没?谢一粟给你下什么迷魂药了…老婆不是这么惯的!” 霍斯恒欲言又止,干脆摆摆手。 房子里充满了松树的香味,谢一粟踩在凳子上摆弄着树枝,心下高兴,脸上没显露出来。 “不早说…十几万听一声响,真行。” 他又开始心疼那把茶壶了。 谢一粟站在高处用手指轻轻抚过那张仰头看他的脸,稍许破了相。 “几岁的人了还打架?” “吃起醋倒挺吓人。” 霍斯恒把他抱下来,“也不是想打架,只是想知道你会看谁。” 要怎么开始描述? 记忆里那间泛着霉味的粮仓,床角边的枕头。 他总是把杨峥当成自己的所有物,然而杨峥告诉他,谢存对他来说恩重如山。 这座山压在他们两个头上,谁也动不了半步。谢一粟心有不甘,无数次的试探他、逼迫他。 最极端的时候他随便找几个人去开房,坐在房中几个人大眼瞪小眼打扑克直到天亮,久而久之这些“新闻”在滨城传得越来越离谱。 但是没有用。 杨峥只在乎他的安危不在乎他和谁在一起,上了谁的床。 这些回想起来只觉好笑。 没有回应的爱实在是不值一提,它只在当事人的记忆里熠熠生辉又有什么用? 在他的故事里根本没有那么多曲折,不够爱,不够喜欢。 哪有那么多无奈可言,只是人往往要的东西太多,而感情实在是成年人的世界里最容易被舍弃的东西。 一切好像明白的太晚,白白蹉跎了那么多年。 他自嘲,也许他和霍婷没什么区别,会爱上“拯救”自己的人。 “Princess.” 谢一粟眯起眼睛,“找揍是吧?” “只有公主才会爱上王子和骑士,不是吗?” “那你是什么?” 他思考半天,“阿马尔菲附近有个悬崖很有名,当地人说那里有条恶龙会把人叼走。” 谢一粟大笑,哪儿有这么好看的恶龙?于是在恶龙脸上亲了一下,告诫他不准再生气。 他从风衣口袋中拿出一样东西,“回来登机的时候看到了这个,就不生气了。” 放到手心,谢一粟才辨认出是他好久之前去提车的时候,随手折下放进口袋里的桂花。 爱人的浪漫大抵就是如此。 是在路边闻到香气,便迫不及待要带回家与你分享秋天的第一缕气息。而这个秋天在不经意间保存在了霍斯恒的风衣口袋中。 “谢一粟,他没有爱上你实在是很遗憾又值得庆幸的一件事情。” 黏黏糊糊接了好久的吻,他在长吻中只觉心安,不住地打哈欠,“本来还想回家上个床…困死我了。” “你不是说再也不要上床了?” 是上次做完爱把人折腾得太狠,谢一粟说的气话。 霍斯恒辩解,“我说了不做的,不喜欢angry sex” “不喜欢?那我一跪下你就硬了?” 他笑出声,抱着他上楼睡觉,听谢一粟在怀里像是说梦话般念,“哄完哥哥还要哄小妹…真是欠了你们姓霍的…” “不过小女孩儿生气起来怪好玩的,难怪别人说要生就生女儿。” 把人放在床上,霍斯恒摸着他的肚子问:“所以你想生女儿?” 他问得极认真,手又不怀好意地流连在小腹。谢一粟忽地想念起那双神奇右手,遂翻身把他压在床上恶狠狠地说了句, “睡觉!” 作者有话说: 折桂花是在“小学生之家”那一章提了一句,当时就想好了小霍过很久会意外从口袋里掏出来。 然后恶龙就被融化了hh
第29章 【桃子味】 天只蒙蒙亮,谢一粟拱在身边的人怀里哼哼唧唧,霍斯恒抱着他兑现昨晚睡之前的承诺。 昨夜这人实在太困,便许愿第二天早上能够享受神奇右手的叫醒服务。 叫醒服务来得有些早,他小声地呻吟,屁股又往身后不停地磨蹭。 “别蹭了。” 霍斯恒捏了一把后,起身去洗掉一手的粘腻。 身后的热量突然消失,他才慢悠悠坐起来看了看时间。 赤着脚去浴室的时候霍斯恒在洗澡,他眼睛都睁不开,敲了敲浴室的门。 “别洗了,出来做爱。” 里面的人笑,过了一会儿关了花洒。出来的时候他看到谢一粟靠在墙上像是在梦游。 手上还有水珠,轻轻刮过他的鼻子,“去睡觉,晚上做。” 谢一粟趴在他怀里,手又不老实地钻进浴袍里。 “手没劲儿,嘴也张不开,你看着办吧。” 霍斯恒低头吻他,使得他不停往后仰。大理石激得他身上起了鸡皮疙瘩,“去床上,这里好冷……” 原是不打算做的,早上有个早会,小山昨夜发过来的提案还没看。 只不过谢一粟在他面前就这么自顾自扩张了起来。 他坐在洗漱台腿搁在两边,手上挤了点护手霜就往身下探。 自己来总有点不好意思又下不去手,故干脆闭着眼睛咬着嘴唇不出声,再睁开眼的时候只看到霍斯恒站在面前看着他手上的动作。 才把腿合拢了些,懒洋洋地叫他过来帮忙。 “怎么帮?” 把那只手引到身下,他便不管了。霍斯恒很喜欢帮他做扩张,喜欢看他脸上难耐的表情,以及总是忍不住要泄出的声音。 护手霜是桃子味的,手指进出间谢一粟忍不住又硬了,脚掌难耐地勾住了他的腰。 “别弄了,进来……” 他看了看手表,“我只有20分钟时间。” 闭着眼睛的人点点头,“那就别浪费时间了,快点。” 本来还想继续说一些免责声明,只不过霍斯恒看他迷迷糊糊的样子大概也是听不进去的,遂牵过他的手扶着身下一寸寸插了进去。 谢一粟喘着气叫他慢点,又往后躲。 他的身体热不起来,霍斯恒握着他的脚掌觉得冷冰冰的,于是把他抱下来踩在自己的脚上,让他撑在台前。 谢一粟不肯看镜子只能趴着,手往身后握着他的手臂示意他慢一点。 再慢就来不及了。 他被抵在台边,身后的人捂住了他的嘴,在他耳边轻声说:“忍一忍。” 告知是温柔的,像是十分抱歉,但是身下换来的是不停歇地顶弄。 胯骨那儿被大理石硌得生疼,一直到结束后果然泛了青。 被抱上床的时候谢一粟还在抱怨,“一大清早发什么狗疯……” 他才总算有点醒了的意思,靠在床头看霍斯恒穿衣服。 “你就不困吗?昨晚才睡了那么一会儿。” 而穿好衣服的人没回答他,坐在床边摸了摸他的肚子,“早,爸爸去上班了。” 谢一粟虽听着好笑,到底拿起身旁的枕头砸他,“没完了是吧!” 至午时,小妹站在月湖门口不停张望。 “你二哥离家出走了。” 小女孩儿瞪大眼睛不敢置信,“怎么……怎么会!”
30 首页 上一页 16 17 18 19 20 21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