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把手放下来。” 严以宁这才发现他还搂着迟朔的头,把人家眼睛遮得严严实实。 …… “不好意思。” 迟朔叹了口气,“我出来急没叫司机来开车,等下给你拦一辆出租。” 严以宁骤然被迟朔背起来,心中的感觉本就很奇怪,又听他说他急着过来,心中就好像打翻了调料盘似的,各种奇怪的味道混起来不知是什么滋味。 可听到后半句他又清醒过来,“我不打车,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回去。” 严以宁挣了一下,不知道碰到了哪里,手蹭上了湿漉漉的液体,抬手看到一道猩红的血迹,他这才发现迟朔耳侧擦伤了一块,锁骨那里也破皮了,延伸到有些扯坏了的领口哪里,看刚刚的样子身上应该也被厉峰打到了不少地方。 他安静下来,手不知道放到什么地方好,语气也软下来,“迟朔,你别打车行吗,我…” 迟朔侧过头,看到严以宁一侧垂下的腿,修长白皙,那上面还缠着红线,红的红,白的白。 明白严以宁脸皮薄,娇气劲上来了,却也没像他说的一样把严以宁扔下去,而是说:“好。你老实点,我背你回去。” 严以宁放下心来,他现在的样子好像也没别的办法,自己的话可能要到凌晨才能爬回去。 这会倒是对这一晚上来救自己的迟朔真心实意有了几分感激。 而且他刚刚在风里站的好冷,就这样趴在迟朔背上盖着大衣感觉好温暖… 月亮隐入云层,往家走的这条路上,没有几盏路灯,视线能看到的事物一下子变得极其有限。 他的世界里就剩他们两个人一样,有些惴惴,但也有些安心。 好在严以宁本就奔着家的方向跑,实际这里离他家也就剩两条街了,是严宁自己太慌张,怕别人看到自己,才没跑多远就躲了起来。 两人都没再开口,沉默了一路。 严以宁怕迟朔问他发生了什么。 迟朔则是在回想,他刚刚看到的那一幕。 严以宁那副用尽所有力气哭泣的模样,那种把自己当成救命稻草一样渴望又绝望的神情,比之以往,都更让人心神一颤,可更让他意外的是那一瞬间心底抑制不住的愤怒。 他并不是一个情感如何充沛的人,甚至于有些寡淡,也并不在意那个女人和他的儿子的存在。 可最后那一下如果不是严以宁来拦,他是差点真的掐死厉峰。 虽然不想承认,失控的原因大概与厉峰的关系并不大,而失控无疑是危险的。 迟朔把严以宁送到了家门口。 严以宁从消防栓的盒子里拿了备用钥匙,犹豫着不敢开门,在门口裹了裹身上的衣服。 身上的红线被他扯了下来,已经深夜了,他没有给家里打一个电话,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身上这些乱七八糟的痕迹,还有光裸的下身。 严以宁转向一旁的迟朔,“我要怎么说?” 走廊里橙黄的灯光下,严以宁不算干净的脸庞透着一点委屈,像是被丢在路边的小狗,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似的。 迟朔有点不忍,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开门吧,我帮你解释。” 严以宁缓了口气,轻轻拧开了门。 出乎意料的,客厅里漆黑一片,房间也静悄悄的,家里没有人。 打开客厅的灯,看到桌子上摆着些吃了一半的菜,已经冷了,旁边有张纸条:叔叔和妈妈带弟弟去医院一下,今天不回来了。 严以宁长舒了口气,说不上是放心还是有些难过,回过头对迟朔苦笑了下,“没事了,进来吧。” 迟朔犹豫了下,脱鞋走了进来,看着严以宁一瘸一拐拎着医药包往卧室走。 严以宁换上了睡衣,迟朔帮他处理了伤口,也简单给自己处理了一下。 其实自己看着严重,其实最重的就是扭伤的脚踝,他刚刚扫了一眼,迟朔身上大小伤口也不少。 迟朔涂了药,把刚刚拔下来的钥匙放在柜子上,出门只走了两步。 “你别走。”身后传来急迫地声音,他回过头。 严以宁刚刚擦药敞开的睡衣扣子系的乱七八糟,赤脚跑出门站在楼道冰冷的地砖上,刚刚擦了药的地方又蹭脏了。 “别留我自己一个人。” 迟朔离开了一会,房间就安静的吓人,一个人也没有,他一闭眼就觉得是不是一睁眼又会被绑回去。
第29章 【.】 迟朔看他冰的两只脚交叠在一起,走过去拉着他的手臂进了房间,站在玄关把他系错的扣子重新系好。 严以宁趁机伸手把门关上,小心翼翼地问:“你不走了吧,迟朔?” 迟朔无奈,点点头,“再陪你一会儿。” “哦。”严以宁失望地低下头,但很快就想开了,一会也好,他可以跟迟朔打游戏,他还没带朋友回家一起玩过呢。 “我们进去吧。”他自然地拉着迟朔的手往房间走。 开心过后严以宁才发现他还是有点冷,刚刚出去又有点冻着了,他捧着一杯热水钻进了被子里,可千万别感冒了,过几天还要模拟考。 “我先暖和一下。” 迟朔看着裹紧被子只露出来一张小脸的严以宁,嘴角弯了弯。 咕噜噜—— 被子里传出声音,严以宁意识到是什么声音,尴尬地低下头,“我一直没吃东西。”他犹豫了半天,还是说出了口,“你帮我做点东西行吗?煮面条就可以了。”严以宁也知道自己厚脸皮,根本没抱希望,但他不想吃桌子上的饭,居然鬼使神差地问出了口,问的瞬间其实就已经有些后悔了,但他又有些忍不住期待地看向迟朔。 迟朔看着眨巴着眼睛显得狡黠可爱的严以宁,挑了挑眉,转身去了厨房。 严以宁没想到他真的去给自己做,有些震惊,从床上下来披上一件衣服一瘸一拐地跟了上去,想看看迟朔是不是真的要做给他。 刚刚走到厨房推拉门边,就看到了一副颇为奇特的景象。 迟朔站在料理台前,神情严肃,面对的好像不是食材,而是一道难解的科目。 他回过头,看着严以宁,“面条怎么做?” …… 是了,他怎么能指望一个少爷会做饭? 算了,严以宁突然很心累,默默地走回去,躺在床上,却半晌不见迟朔回来。 突然间,他听到外面盆碗叮叮当当的碰撞声音,还以为迟朔一气之下把他家厨房砸了,赶紧穿了拖鞋又赶紧跑了回去。 映入眼帘地却是飘着绿油油的葱花一锅正在煮着的面条,看着很像是那么回事,香味飘了出来,他更饿了。 严以宁瞪大了双眼,“你不是说你不会吗!” “看过别人做,回忆了一下。” 严以宁点点头,也对,他是学霸,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迟朔眼里有些得意。 又在心里摇摇头,一定是他看错了,迟朔怎么可能因为会做个面条而得意。 严以宁看着迟朔身上围着与他高挑身形气质毫不相配的围裙,低下头用汤匙尝味道,有些不可思议,围着迟朔左看右看,甚至想拍下来留存。 迟朔看他跟跟看什么稀奇事一样的神情,有些好笑,“别看来看去了,去那边等一下。” 严以宁乖乖坐在餐桌前,一碗面的时间,他伸长脖子往里面瞧了好几次,心里暗嗤自己不值钱,像没吃过面条一样。 面条被端了上来,他先喝了一勺汤,味道一般,很普通的面条,有点软烂,可却眼眶微热瞬间有些红。 迟朔还以为他被热气熏到了,“怎么了?烫的话等下再吃。” 严以宁摇摇头。 好奇怪,他居然有点感动。 不就是一碗面嘛? 真奇怪。 可能是因为他刚刚又饿又冷,此时对他来说却算的上是美味吧。 迟朔坐在一旁,就这样看着他吃。 严以宁也有点不好意思,想着跟迟朔聊聊天,于是一边吃一边有些好奇问他:“你刚刚说帮我解释,你本来想怎么说?” “你回来路上没灯掉沟里了,我路过把你捞出来了。” …… 谢谢你。 迟朔看他顶着个小花脸嘴角抽动,忍不住笑了笑。 “你才掉…”说着,严以宁身体里突然一阵震动,他脸色一变。 完了。 那个东西还在他身体里,两边打着打着他居然给忘了。 “什么声音?” …… 迟朔目光直直地射过来,严以宁却也顾不得了,那东西这会震动起来,与之前不太一样,好像碰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开始要命起来,他受不住地躬下身。 “我去厕所。”严以宁扔下筷子,连滚带爬地去了厕所。 过去了十几分钟,还不见人出来,迟朔以为他出了什么问题,走过去敲了敲门 。 严以宁缓缓拉开门,满脸委屈,眼睛都红了。 迟朔瞟了一眼严以宁欲盖弥彰地用手捂着的位置,问他:“怎么了?” “我拿不出来… ”严以宁视线闪躲,实在有些难以启齿。 “什么东西?” 严以宁挣扎不已,可刚刚他弄了半天,搞不出来不说,还把自己弄的全身发软,那东西反而更深了。 而且越来越难受,顶在那里,身体一阵阵发麻,他说话都得用力忍住才能不发抖,此刻只要有人能帮他,也顾不得脸面了。 “你不许笑我。” 严以宁慢慢转过身,指了指那里,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迟朔心里一沉,想起来他在公厕看到严以宁时的模样,试着问他:“被塞了东西进去?” 严以宁不敢看他,胡乱点了点头。 迟朔视线下移,严以宁脸好像要烧起来。 “取不出来吗?” 严以宁觉得人生可能也就到这了,心如死灰,认命地点头。 “去墙边转过去站着,我帮你看一下。” 作者有话说: 严以宁:厉峰 你可真该死啊
第30章 【.】 “哦。”严以宁迈着沉重的碎步一瘸一拐地过去面向墙壁,在心里暗示自己只是让他帮忙…只是帮忙。 他心里紧张不已,这种紧张在听到椅子摩擦地板的声音时攀升到最高,短短十几秒,他经历了等待处决一样的心理历程。 迟朔还是坐在了身后,用命令地语气说:“扶着墙,腿岔开点。” 不知道为什么,严以宁突然有些腿软,但到底还是认命地把腿岔开了些。 他感觉自己好像生物课待解剖的青蛙,哆嗦着四肢。 身下一凉,裤子被脱了下来,他已经双腿在抖了。 “唔。” “别动。”一只手掐住了严以宁腰侧,让他不能躲闪,后穴两只手指探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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