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存挂了电话,讨好地笑着看容宣。容宣挑眉道:“是谁说,要让人跪下来求他的?” “几杯酒喝高了,开始吹牛皮了哈哈哈……”叶思存打着哈哈,把碗里的菜吃完,收起手机就去穿外套。 容宣筷子都没有停,慢悠悠地喝着酒说:“帮我把门带上。” 叶思存笑道:“得令!”声音清脆爽朗。 门砰地一声关上。容宣无奈摇了摇头道:“恋爱中的人啊……” 可门关了没有两秒钟,就被敲响。 容宣皱了皱眉去开门,看着刚刚离开的人儿站在门外,觍着脸笑。 “忘记什么了?” “一着急忘记石膏了。”叶思存摇了摇手说。 刚刚接到李月松的电话太兴奋了,出门才猛然想起来。 容宣无奈拿出石膏来帮叶思存包扎。 …… 叶思存到自家门口的时候,仔细检查了一遍自己,觉得没什么问题了,按响门铃。 李月松开门的时候,一下没认出来门外的人是谁。出去一趟长发给剃了,感觉换了个头似的。李月松问:“你的头发呢?” 叶思存不满的抬起自己装了石膏的胳膊说:“你不应该关心我的手吗?头发是首要应该关心的吗?” “哦,不在视线范围,一下没看到。”李月松说,“你今天出去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叶思存一脸委屈,走进屋子就赖在沙发上嚷嚷:“这能怪谁?明明我拍戏很少出问题的,结果有人跟我闹矛盾,害得我心不在焉,一个在高台的场景拍了十几条导演都不满意,最后倒好,我一不小心就掉下来了。我哪出过这种差错?都怪有人跟我闹矛盾。都怪你!” 李月松检查看叶思存的手,一边听着叶思存的抱怨,回答着:“是是是,都怪我。都怪我。疼不疼?” “疼死了。”叶思存捂着石膏,委屈都要从双眼溢出来,“动一下都动不了。今天午饭都没吃。” “所以喝了点酒?”李月松闻到叶思存身上的酒味,起疑。 “是杀毒酒精的味道。”叶思存更加委屈,“你居然怀疑我。什么都不用说了。我走了。” 叶思存说着就作势要起身。李月松拦住叶思存说:“好啦,好啦,要走也吃了饭再走嘛。” 李月松推着叶思存到餐桌边坐下。山药龙骨汤、梅干菜扣肉、白灼菜心、桂花酒酿,都是叶思存最爱吃的。李月松肯定是回家之后就着手准备这些菜了。不然龙骨汤不会熬成奶白色。 “你手受伤了,拍戏怎么办?”李月松不忘关心叶思存的工作。 “有很多美剧里面,女主角怀孕就是真的怀孕在拍的。手受伤怕什么,反正我在剧中的角色,手也受伤了。”叶思存暗自庆幸自己老早就想好了退路。 叶思存是右手上了石膏,根本没办法用筷子。叶思存尝试左手筷子,一片菜叶都夹不起来。叶思存看李月松吃的津津有味,就把筷子一摔,说:“不吃了。” “怎么了?” “你以为大家都跟你似的,用左手筷子啊?”叶思存嗔道。 李月松偷偷一笑,把叶思存的筷子捡起来,坐到叶思存身边,在碗底戳齐筷子,问:“吃什么?” “山药。”叶思存腆着脸。 李月松夹了山药送进叶思存嘴里,又夹了一点米饭给他。然后自己夹菜忙吃两口。 叶思存看着李月松用刚喂自己的筷子夹菜吃,心里砰砰跳起来。虽然两个人接过吻,但是这样不经意的间接接吻,让叶思存心里更痒。 一个小小的动作勾着叶思存的心,叶思存只觉胸腔由内而外地散发着灼人的热意,完全没有心思吃饭了。 “怎么……”李月松话没说完,叶思存伸手勾住李月松的脖子,吻住他的双唇。 不像往常,李月松没有拒绝。但是也没有回应,任由叶思存吻。 叶思存没有被推开,就大了胆,探进李月松的口腔,吮吸着、探索着,时而游转,时而挑逗,迂迂回回,恋恋不舍。临了,用舌尖轻勾了一下李月松的舌尖,缓缓退出来,牵肠挂肚,藕断丝连。 李月松忙转开脸,扒着碗里的米饭,脸颊泛着红。
第19章 叶思存现在做梦都会笑醒,觉得走上了人生巅峰。 李月松成了叶思存的全职保姆,照顾饮食起居,但凡是要用到手的,都会由李月松来做。 “小白!”叶思存听到闹钟响,眼睛都不睁开,就叫人。 李月松一边在围裙上擦手,一边从厨房里出来,推房间门问:“怎么了?” “闹钟响了。”叶思存指了指一旁暴躁的闹钟。 “你是断手,不是全身瘫痪。”李月松不满地关了闹钟,把叶思存从床上拉起来。 叶思存护着被子嚷嚷:“衣服,衣服,要被看光光了。” 李月松把睡衣包在叶思存身上说:“先穿睡衣,一会儿吃了饭,再穿出门的衣服。” 叶思存伸开胳膊让李月松把衣服套在自己身上,笑笑说:“想要多给我穿几次衣服就直说嘛。” “你一分钟不犯贱能死?” 叶思存认真点头。 李月松给叶思存扣上扣子,叶思存把腿从被窝里抽出来。李月松看着叶思存清凉的下半身,冷冷道:“下次再脱得这么干净,就自己穿衣服。” “是你自己洗完澡没给我穿,还怪我了?”叶思存无赖。 既然好多事都拜托李月松,自然也不能放过洗澡这个重大的环节。晚上叶思存吃过饭就乖乖进浴室等着人来搓澡。 可李月松还是不能直面叶思存的身体,所以洗澡的过程中,是叶思存用左手照顾自己的正面,李月松照顾他的背面。 叶思存高高举起自己的右手,避免碰到水,用不太敏感的背部神经感受李月松的力度。无论划过背部的是李月松的手还是毛巾,都让叶思存浮想联翩。 脑袋驱使身体,叶思存自然而然会有显而易见的变化。可每次想回过头刺激一下李月松,李月松就已经走人了。直到叶思存宣告自己洗好了,需要擦身的时候,李月松才重新回到浴室。把叶思存随便一擦,用浴巾裹着就丢到床上。 李月松躲得太快,叶思存根本抓不到机会。 好在还有早上的机会。叶思存指了指床边的柜子,抽屉里有叶思存的内裤。李月松选了一条内裤,丢给叶思存,叶思存举了举自己打着石膏的右手。李月松捡起内裤,坐在床边,让叶思存先把两条腿穿进去,双手推着内裤到大腿根,犹豫。 “你又不是没有,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叶思存抓着李月松的手往上推。 李月松挣脱开叶思存的手,站起身说:“你自己穿。” 叶思存从床上下来,用一只手把内裤穿好,一脸的不乐意。 “快点快点,不是还要拍戏吗?”李月松推着叶思存往洗手间走。 李月松给叶思存挤上牙膏,先跑去厨房看煮的粥。叶思存除了刷牙可以自理之外,其他都要李月松帮忙。刷好了牙,叫李月松来给他洗脸刮胡子。 洗脸还算简单,只需要洗了毛巾抹两把就行了。刮胡子却是个精细活。 在自己的胳膊包扎了石膏之后,叶思存把自己所有可以单手剃须的剃须刀都藏起来了,只留了一个用刀片的剃须刀,非要用剃须膏才能把胡子剃干净。 李月松捧着叶思存的脸,专注地盯着他脸上的剃须膏,一刀又一刀,缓慢而认真。如此小心翼翼,又靠的这么近,这一刻周围都安静下来。叶思存看着李月松目不转睛的样子,呼吸着他的气息,感受着刀片划过皮肤,温柔却锋利,像是SM。 叶思存握住李月松的手腕,难耐道:“我硬了……” “你自己刮!”李月松想要丢掉剃须刀,叶思存却紧紧抓住李月松的拳头不松手,然后猛地一拉,顺势送上自己的拥抱,用装了石膏的胳膊紧紧箍住他。 李月松担心自己挣扎伤到叶思存的胳膊,动作不敢太大。叶思存识破李月松的顾虑,将不要脸贯彻到底。 最后两人脸上脖子上都蹭满了剃须膏,李月松只能放弃给他刮胡子,等到了剧组,如果化妆师觉得他的胡子不合格,再想办法给他刮吧。 李月松帮两个人把手和脸都洗干净,叶思存屁颠屁颠地走到餐厅坐下,还不忘提醒李月松给天霸添狗粮。 不过李月松来了之后,天霸的伙食也有所改变。之前叶思存总是不在家,给天霸吃的都是包装的狗粮。可是这些天,狗食盆里有了煮蛋和肉干,偶尔还会有水果。 天霸的毛色也明显比以前鲜亮了,现在对李月松比对叶思存都亲。这几天回家,叶思存因为石膏的原因不能给天霸拥抱,天霸就直接扑李月松。 叶思存叹气:“果然不能养狗,有了好吃的,连亲爸都不亲了。” 李月松洗好了脸从卫生间出来,给叶思存喂吃的。叶思存看到李月松下身还鼓着。叶思存窃笑,谁让李月松一直禁欲,下去的时间比一般人要长得多。 早饭是粢饭团配百合粥。李月松平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样子,做起饭来,味道却还不错。 “你一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怎么会做饭这么好吃?” “你在夸别人的时候,能不顺带着损吗?”李月松白了叶思存一眼。 “你能听到夸已经不错了好吗?” “因为吃到好吃的会心情好。”李月松说着往叶思存嘴里送了一勺粥。李月松压力大的时候,会想要做饭。一个人从买菜择菜到烹饪,很多生活中的细枝末节会在做饭中体会到,可以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生活,而最后把做好的食物送进嘴里的时候,美好的味道,又让人暖心。 这种暖心跟别人没有关系,只关乎自己的生命和生活。 吃完了饭,把厨房的一切都收拾得干干净净,所有东西都摆放整齐,心情也会跟着好很多。 不过这一切在跟叶思存住在一起之后,就完全变了,做饭不再是排解压力,而变成了一种有希冀的事情。油盐酱醋讲述的不再是简单的生活,还有自由和爱。 只有两个人的生活,让幸福变得很简单。只需要每天照顾这个人,看着他没羞没臊地撒娇,就幸福得不想离开。 可是想到叶思存也曾经跟卓石单独住在一起过,李月松就在意的不得了。可是之前问过一次,叶思存没有细说,李月松总也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再开口。 叶思存突然亲了一下李月松的嘴角,笑道:“你怎么吃个粥也能吃到脸上啊?” 李月松窘迫地蹭了一下嘴角问:“还有吗?” “骗你的啦。”叶思存笑。 李月松皱着眉说:“你是不是想自己吃?” “不是的。”叶思存拉着李月松的衣角,让他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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