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霸看到叶思存不开心,走过来蹭了蹭他,叶思存抓了抓天霸的脖子,天霸趴在一边,静静地陪着叶思存。 叶思存看到茶几上放着一只打火机,就抓起打火机,到处去找烟。 可他不常抽烟,翻遍了柜子都没找到烟在哪里,就又坐回地毯上,一下一下打着打火机,打火机砂轮的“呲啦”声和金属盖合上的“咔哒”声,不断交叠,为这个安静的房间里制造一点声响。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突然开了。 李月松拎着油条豆浆走进来,看到坐在地上的叶思存在玩火,责备道:“你干嘛呢?” 叶思存惊讶,本来应该走了的人,现在又回来了。忙问:“你怎么回来了?” “车坏了,走不了,就去买了早饭,吃了去修车。”李月松说着把早饭放在餐桌上,去厨房找碗来把豆浆倒出来。 叶思存一下控制不住自己面部表情了,又想哭又想笑,紧紧抱住天霸,蹭了又蹭。失而复得的喜悦贯穿了他的四肢百骸,让他不能冷静。 他一哭二闹三上吊都不如车突然坏了奏效……哎?说起来三上吊还没实践呢。反正车修好了他也要走了,不如趁这个时间再最后一博。 李月松嫌豆浆冷掉了,正在厨房里热豆浆,叶思存走进来,把打火机举到李月松面前点着。 李月松把叶思存的手拨开说:“白天玩火,晚上会尿床的,收起来。” 叶思存重新打着,故作狰狞道:“你如果真的要走,我就烧了屋子,跟你同归于尽,反正你这一走,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就应该趁你睡着的时候直接走,不该给你买早饭回来。”李月松说着拿勺子搅拌了一下豆浆。 “反正你回来了!”叶思存盯着打火机上的火苗,“我就不信你不想留在这里。”叶思存说着就拿打火机烧自己衣服。 李月松看叶思存作死有点收不住了,赶紧去夺叶思存手里的打火机。 两人抢夺之间,只听叶思存惊呼一声,把打火机丢了出去——烫到手指了。 “烫哪儿了?”李月松慌里慌张地去看叶思存的手指。叶思存得寸进尺,大喊着:“啊啊啊啊……我手指要废了!” 李月松抓着叶思存发红的手指,用自来水冲洗。一边责备:“跟你说了不要玩火!” “我不玩你就要走。”叶思存委屈。 “你玩了我也不会留下来的。”李月松无奈。 李月松一成不变的决定,让叶思存有些难过。他闭了嘴,把手从李月松手里抽出来,关了水龙头,平静道:“我没事。吃饭吧。” 李月松给叶思存盛豆浆,叶思存安安静静吃饭。李月松分明看见叶思存被烫红的手指不敢捏油条。 “你能不能正常点?”李月松受不了叶思存安静,“我们都分开那么久没联系,不是一直好好的吗?” “以前你一点希望没给我,但是现在你给我希望了。”叶思存埋怨。 “我连自己都没给自己希望,从哪里给你希望?”李月松反问。李月松连家里的坎儿都过不了,更别说迈到叶思存这里了。 气氛越发僵硬。叶思存平静了一会儿倒也理智了,与其这样折腾得两个人都不开心,倒不如把李月松留在这里的每一分钟过好。毕竟李月松有他自己的自由。 想明白之后,叶思存惊叫着丢了油条,捏着自己手指说:“好疼啊。疼死我了,都怪你跟我抢打火机,我就跟你闹着玩玩的,又不真的烧,你一抢,把我给烫伤了。” 李月松无奈笑,这才是叶思存。 李月松把最后一口油条塞进嘴里,抽了一张纸巾擦手,去冰箱里拿了冰块给叶思存。 “我觉得这个样子冰块冷敷搞不定,必须要抹药膏。一会儿去医院看看吧。”叶思存说。能拖延一点时间是一点。 叶思存已经完全想不到用什么方法来留住李月松了,一直这样撒泼打诨虽然能拖延时间,但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必须要想一个让李月松离不开这里的办法。 叶思存趁李月松收拾碗筷的时间,打电话给容宣,把事情的大致经过讲了一下,容宣刚睡醒,听着叶思存用极快的语速讲述自己的困惑,脑袋还有点跟不上,不过说来说去都是李月松的事情。 容宣说:“李月松不是一个很负责任的人吗?你想办法让他对你负责不就好了?” “对我负责?”叶思存羞涩一笑说,“懂了。”然后就挂了电话。容宣困得要死,也不管叶思存是不是真的懂了,就又睡了。 听到“负责任”这三个字,叶思存首先想到的就是酒后乱性。所以说不能总是跟戏剧化的东西接触,不然思维也会变得很狗血。 酒后乱性的戏,叶思存很有有经验。用这个梗的剧本实在是太多了,但是这件事只适合在晚上进行。现在还是大白天,不能这么草率。 叶思存先找人来修车,然后让李月松陪着去医院处理烫伤的手指。 这些事忙完,天已经黑了。 叶思存随便叫了几瓶烈酒,准备了一点下酒菜和一包骰子。 然后向李月松发起了邀请:“反正今天这么晚了,你也走不了了。我们玩个游戏吧。”叶思存说着把所有的酒都打开。 叶思存没跟李月松喝过酒,不知道他的酒量,但是就算李月松醉不了,叶思存也可以“醉”。两个男人,谁酒后乱性不是乱呢? 叶思存宣布游戏规则:“我们用骰子玩大小点,输了的选择脱衣服或者喝酒。怎么样?” “好啊。”
第17章 天刚蒙蒙亮,叶思存醒了,脑袋灌了铅似的重。 人在自己房间,被子也盖得好好的。叶思存的手顺着自己的胸膛往下摸,上身光着,下身也光着。全身上下没有半点布料。 叶思存猛地恢复了意识。 手伸到身后,查看自己有没有被人走后门。摸了一下意识到后门没有被打开过的迹象,心放了下来,抓着钝痛的脑袋,花了一分钟回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两个人玩大小点,但是叶思存输多赢少,一直在脱衣服。最后只剩内裤的时候,李月松才刚脱了上衣。于是叶思存换了喝酒,再后来发生了什么,就不记得了。 叶思存套上睡衣,蹑手蹑脚地从房间出来,看到李月松睡在沙发上,身上盖着一条毛毯。茶几上酒瓶乱放,地上散落了一地的骰子。 现在的情况,叶思存有点懵。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李月松没有睡在房间里?为什么两个人会分开睡?到底有没有酒后乱性?是谁乱了谁? 叶思存百思不得其解,但事到如今,昨晚发生了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一会儿李月松醒来之后,看到什么。 叶思存得赶紧抓住这个机会,营造一个“事后”的场面,然后好好讹他。 叶思存把睡衣脱下来丢在地上,□□地掀开李月松的毛毯,想钻进去。 可是毯子刚离开李月松的身体,他就睁开了眼。 李月松上下打量了一下叶思存,问道:“酒还没醒?” 李月松的声音沙哑,带着鼻音,应该是昨天夜里睡得很辛苦。 “你居然装睡。”叶思存嗤之以鼻,把丢在地上的睡衣重新穿好。 “我不是装睡,而是压根没睡着。”李月松艰难地从沙发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抻了抻僵硬的手臂,一脸嫌弃地继续说:“你喝了酒跟发了疯似的。” 叶思存看到李月松只穿了一条内裤,坏笑道:“我发疯?怎么发疯的?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李月松站到叶思存面前,叶思存比他整整矮了十厘米。李月松比划了一下两人的身高,不屑道:“就你这小身高,能把我怎么样?” “难道你对我怎么样了?”叶思存护胸做委屈状,“你看你都累成这个熊样了,肯定没少在我身上费力气。” “我确实没少在你身上费力气。差点让我腰肌劳损。”李月松说。 叶思存知道自己后门是安全的,所以并不相信李月松的话,有意暧昧道:“我技术怎么样?” “还可以,就是声音有点大。估计昨晚邻居也没睡好。” “这是一种情趣。”叶思存坏笑着。 “扯着嗓子嚎黑猫警长确实挺有情趣的。”李月松一脸冷漠。 “我唱黑猫警长?”叶思存听到这么糗的事情,开始怀疑昨晚是不是真的发酒疯了。 他一方面不想跟李月松聊发酒疯的事,损害形象。另一方面又很想知道昨天晚上两人有没有发生什么质的变化。于是试探着问:“我还干了些什么?” 李月松去洗漱,含着满嘴的牙膏泡泡说:“你脱光了非要去永定河裸泳,我哄了好久才哄好不去了。还跟我讲你小时候掀女同学裙子的事情。简直了……”李月松斜了叶思存一眼,“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面。” 叶思存想象大概的情形,羞愧不已,昨天晚上肯定丢脸丢大发了。 可是叶思存是抱着跟李月松有什么进一步发展才喝的酒,难道喝酒之前的暗示在酒后就完全没有体现? 叶思存继续问:“我就做了这几件事?” “这几件还不算啊?光是要去游泳就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李月松一脸嫌弃。 叶思存开始后悔,昨天太失策了,酒后乱性的可行性太低了。不仅什么都没做成,还在李月松面前这么丢人。 叶思存坐在地毯上,抱着天霸,双手托脸反省昨天的酒疯。李月松进厨房开始做早饭,脸上有掩不住的笑意。 昨天晚上叶思存突然提出要玩大小点的时候,其实是拼了,要跟李月松赌运气。李月松酒量一般,就叶思存拿来的那些酒,李月松随便喝几杯就会醉得不省人事。所以他使了诈。他在其中一个骰子上做了手脚。那个骰子只能掷出来六。 叶思存买的骰子多,李月松只要在想赢的时候,把那个做了手脚的骰子掷出,就可以控制输赢。 李月松看着叶思存坐在地毯上一脸委屈的模样,在厨房里哼起了歌。 叶思存跑到厨房门口,指着李月松愤愤地说:“你不许哼歌。” 李月松笑道:“怎样?你还想打我啊?”李月松举了举手里的菜刀。 叶思存看到菜刀,退了两步,不甘心地说:“看在你为我做饭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 叶思存说罢就去了卫生间。偷偷给容宣打电话,诉说自己想要李月松负责却没有成功的委屈。 容宣听到叶思存使用的招数是酒后乱性,就忍不住吐槽:“叶思存,看不出来啊。本来觉得你挺聪明的,怎么现在智商下降了这么多?有空你来我这里。我看看你是不是被人给下降头了。” “你才被下降头了,你全家都被下降头了!”叶思存不乐意了,“酒后乱性怎么就是智商下降的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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