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一慢下来,毕定白的理性回归了一丝丝,就想起来另一个重点——前列腺。 毕竟是挂在小黄人背上,观摩了多篇小黄文的男人,虽然刚才精虫入魂,把这些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这会儿一旦想起来,就立刻开始实践。 他不再一味地猛冲,刻意变换着角度,盯牢艾少尘的脸观察反应。 各种角度的插入给艾少尘带来全新的刺激,他轻声地呻吟着,渐渐明白了毕定白在做什么。 他探索过自己的身体,比毕定白更了解。 “啊,再……再向左边一点点……”他闭上眼睛沉浸在感受中,给勘探中的那根家伙指路。 性爱是两个人共同的舞蹈,无需羞臊。 “……不是,是我的左边,你的右边……对,对,就是那……啊————!” 艾少尘惊呼出声,身体应激地弹起了一个幅度。 “是这里吗?”毕定白看着他在自己操干下浑身一抽,心头烧起一股异样的燥热。 艾少尘嘴唇颤抖着,一时回答不了。没等他完全恢复,粗大的柱身再度碾过了刚才那个点。快感闪电般向全身辐射,在他脑中炸开一个巨大的火花,让他眼前几乎发黑,爽得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毕定白时而快时而慢地挺近,腰腹间块垒分明的肌肉随之起伏。 他垂眸望着身下的人——皮肤整片整片地泛着粉色,重新硬起来的阴茎不由自主地跳动,喉间随着自己的动作发出不成调子的低吟,时不时被重重顶到前列腺,就会叫得又大声又尖促,脚趾头蜷缩起来,头向上仰,脖子和胸膛骤然挺起,又无力地落下。 在他奏出的节奏中,沉沦下陷。 这是一种和他刚才凶猛征伐时截然不同的感受——不是那种会撕碎理性的剧烈,却充盈坚实得让他无比满足。 他是提供者,他是掌控者。 这个人,是他的。 艾少尘陷落在一场幻梦当中。他穴道被塞得满满胀胀,靠近前列腺的最敏感处被挤压,被挑逗,被毫不留情地冲撞。以那一处为中心,绵绵不绝的战栗向着身体每一个方向攀援,延展。浑身血管生长出密密麻麻的色欲藤蔓,每一根茎叶上都闪着令他胆颤的电流。 偶尔和风细雨,让他全身心地荡漾在水波之中,身体也舒展开来;偶尔是疾风暴雨,席卷全身,让他嘶声叫着蜷缩起来。 “腿放下来。”毕定白骤然开口。 他的右腿被毕定白打直放平,毕定白的左膝一提,跨了过去。那条腿就从毕定白两膝之间穿过。 紧接着他就知道了为什么。 和风细雨没有了,每一次插入,都重重地碾过他的敏感点。 这个姿势,让两人的下体无限贴合,能够更深地顶到戳到他的前列腺。 毕定白紧紧盯着他的脸,顶一次问一次:“是这里吗?……是这里吗?” 不再是询问,是在确认完全的掌控感,是用语言在侵犯在施暴。 艾少尘似哭泣似叫喊,发不出任何有意义的声音。 被撞击得摇晃的身体,什么也看不清。眼睛里含了一点泪水,只能隔着水雾看见一些模糊而破碎的虚影。又恍若看见了毕定白的脸,那是光怪陆离的背景中唯一稳定的存在。 快感在体内以恐怖的速度堆积,他脊柱像是过电一般,把前列腺敏感的悸动瞬间导向大脑,在头皮上爆裂出一串又一串的电火花。 体内过载的刺激,让他身体随时处在爆炸的边缘,可是下一次插送,更多的快感又铺天盖地而来。 最后,在他真的要炸开之前,他的手本能地探向自己的性器,却被毕定白握住。 “不要……我要……”他乱七八糟说着,疯狂地想要甩开禁锢自己的手。 毕定白满头大汗,这会儿艾少尘的甬道一抽一抽的,收缩的时候比刚进入时还要紧致。 他拼命地忍耐着强烈的射精冲动,哄着带哭腔的人:“马上,马上,我保证。” 他把软塌塌的人扶起来,挪到自己身上。捧着艾少尘的屁股下了床,抱着跟自己依然相连的人走到窗边,把窗帘完全拉开。 艾少尘被他放下地,翻过身压在窗子跟前,站也站不住,只能被箍着腰,上半身压在玻璃上。 夜幕初垂,大厦顶层的这扇窗户视野辽阔,下方是俯瞰的万家灯火,上方是皎皎明月。浩瀚夜穹空旷无际,仅有侧面阳台上几朵摇曳的小花,在诉说今夜的风从哪方来。 艾少尘眼眸对着无边美景,大脑却空茫如雾海。他瘫软地依附在窗上,被从后面重新进入。换了一个姿势,那根巨物调整了一下方向,没几下就找到了熟悉的地方。 激烈的浪潮再度袭来,他眼前一黑,感官又一次被铺天盖地的情欲浸湿淹没。 毕定白没有食言,一边俯下身咬了一下他后颈那块皮肤,一边伸手握住了他早已硬挺到尖端不断流水的性器。 艾少尘身体倏地一抖,被套弄了几下后,体内过于澎湃的激颤就找到了出口,排山倒海地涌来。他听不见自己声音有多高亢,只是沉溺到濒死般的灭顶快感中,小腹痉挛着,穴道收缩着,阴茎抽动着,射了一股又一股。 高潮时的后穴自发地痉挛起来,紧得不可思议。毕定白的性器被狠狠咬住,一股致命的爽感直冲到颅顶。 他又咬了一下怀中人的后颈,仿佛在创造一个注定不会永久的标记。同时疯狂挺胯,快感重重击打着他神经。 最后一刻他在一声闷吼中绷紧臀肌,将阴茎深深扎入温热抽搐的肠道里,肿胀到极限的性器喷射出大股大股的白精。 爽…… 像死过一次般爽。 射精以后,他喘着粗气,搂住怀中软倒的人,亲了亲他汗湿的发顶,用额头抵在窗玻璃上借力靠一会儿。 窗外,有宇宙无垠,寒月孤独,星辰远寂。 窗内,有还连在他身上的人。他们身体紧紧相贴,汗水混到一处,他的精液刚刚射进了他的内部,他的低吼与他的嘶喊共鸣。 他怀抱他,他依赖他。他拥有,也被拥有,他不孤独。 你是我的。 我是你的。 ---- 哈利路亚! 太南了太南了! 恭喜毕少与尘尘! _____________ 今日诗词赏析: 与谁同做? 明月清风我 改自宋苏轼《点绛唇·闲倚胡床》
第31章 31亲密 ======= 第二天中午,艾少尘照旧窝在沙发上码字。 金色阳光穿透酒店顶层的飘窗,萦绕着他快速律动的净白指尖飞舞。 他昨晚过劳的后面和腰还有些许不舒服,但是身体其他部位,从醒来就觉得干爽而舒适。 刚写到Alpha将军帮他的Omega做事后清理这个常见梗,他思维就不由自主飘远了——这位将军,他能洗干净吗?他又不是毕定白,怎么能确保他清洗得干净哟?Omega你就这么放心睡过去了嗦?万一你Alpha没洗干净呢? 进一步发散,现实中的情侣,还有自己看过写过的所有文里,那些让攻帮着清理的受们,他们是怎么放心的呢?真是心大啊! 昨天晚上,自己字面上的精竭力尽,实在没力气做事后的清洗了。 还好有毕定白帮着他清理。大少爷虽然不善家务,唯独这一件事却是做得又灵巧又快捷。他这才放心地昏睡了过去。 这世界上,再没有别的人能让他这么放心。但凡换一个,他就是要死,也要撑着最后一口气爬起来,自己清洗干净了再去死。 就只有这么一个毕定白。 是他的。 真幸运。 同一时间,毕定白也在抒发着自己的幸运。他满面红光地向闵医生宣布了,自己已成功地完成了第10级! 有个心理医生还是不错的。要不然,这么开心的一座人生里程碑,居然都找不到人分享快乐。 “哦,”今天的闵医生依然波澜不惊,“那你能和出手汗的人握手了吗?” 毕定白:“……” 妈的,毁灭吧! 握手前不肯擦一下手的那些邋遢玩意儿! 收3200元还伤害病人的狗逼医生! 都他妈毁灭吧! 毕定白怒瞪着他,闵医生却满眼真诚地回望:“艾先生那边的进展还好吧?有跟你一起进行系统脱敏练习吗?” 两周前,毕定白问起艾少尘要不要找闵医生治疗。 在某个他自己也未能全窥的角落里,他其实渴望把艾少尘一直关着,无法接触其他任何人,只看他,只碰他。 可是有天和马天擎他们聚餐,艾少尘却没法参加。他看见了艾少尘眼里的遗憾。 那一丝遗憾,像水一样,浇灭了他心底隐秘处那一小苗暗火。 不过当两人联系闵医生时,闵医生却解释,给一对情侣分别做治疗,容易有边界不清问题。他把自己的学生辛医生推荐给了艾少尘。 艾少尘欣然接受。辛医生只要九百块,需要敲一万五千字才能付得起,但是跟闵医生的三千二相比,简直像是拿到了双十一VIP会员骨折价! 艾少尘私下里跟毕定白提起,据辛医生说,他因为宅在家里不出门,接触到的刺激源少,虽然因此症状比较稳定,但另一方面,每次接触到外界时,就容易出现应激反应。他可能除了细菌恐惧症,还有一点轻微的广场恐惧症。 俩人一讨论,发现他俩症状拥有一个非常矛盾的共性,就是一方面高歌猛进,特指两人关系这方面,似乎已突破了一切障碍,而另一方面,指其它绝大多数障碍事物,却还举步维艰。 当下,坐在闵医生面前,毕定白把这个困惑问了出来。 “会不会,”闵医生回答,“是因为你早已一步一步地,把他纳入了自我的范围呢?如果是这样,也许是时候,再列一份针对你真正外界的系统脱敏清单了,你觉得呢?” 回到酒店房间,毕定白发现每天雷打不动在屋里迎接他的人居然不在,心跳就乱了一拍。不过他旋即冷静下来,意识到该去哪里找人。 艾少尘当前正在做的系统脱敏练习,是每天到楼下咖啡馆,在不用消毒纸巾擦桌椅的前提下,坐满5分钟,然后回屋去做放松练习。 在咖啡馆见到艾少尘的瞬间,毕定白陡然明白了闵医生在治疗室里说的话。 艾少尘坐在没有擦拭过的椅子上,双眸死死盯着手机上的倒计时,大约因为紧张,额侧渗出一滴汗水,正从他太阳穴滑落。 毕定白此时能清晰察觉到,他的意识被撕开成了两半。一半想到这没擦的桌椅得有多少别人的汗渍病菌,深感不适;但另一半,想要冲上去舔掉那滴汗珠。 他的心就在这样的矛盾中反复横跳。 昨晚艾少尘也出了汗,很多汗。汗水洇湿了头发,在清瘦的锁骨上聚成一滴滴,在小腹上晶莹一片,在窗前沿着他颤抖痉挛的腿肉流下。每一帧旖旎画面,都让他深深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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