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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BE文男主协议结婚后

时间:2023-12-16 20:00:08  状态:完结  作者:半今茶

  温紫竹忍不住追问:“沉延呢,是你们两人一起吗?”

  当然不是,他和傅沉延甚至还闹了一阵别扭。

  裴柠只说结果:“基本上是我,但设计团队是他请的。”

  “这里从前是有一座花房来着,应该就在那边。”

  温紫竹轻声,“不过后来没了,被烧掉了。”

  裴柠一怔。

  “说来话长,也有我的责任。”温紫竹像是陷入某种回忆,神情有些忧伤。

  “他应该提过吧?我和傅竞山,只是法律关系一直没变,但实际上,很久以前就分居了。”

  裴柠心念微动。

  傅沉延只说过母亲带着他哥哥住在国外,当时自己只关注哥哥,现在才发觉父母间似乎也不同寻常。

  再联想到刚才吃饭时的情景,也不觉得意外了。

  温紫竹缓缓说:“沉延估计是不会说的,那孩子像他父亲,要强得不行。”

  傅竞山在生意场上习惯了永远春风得意,因而婚姻失败对他来说称得上巨大打击。虽然在两家协商下没有离婚,但生出这种念头,这场婚姻就已经名存实亡了。

  就在确定分居不久后,温紫竹发现自己怀孕了,甚至月份还不小。

  傅竞山重新投身于事业,对此只让身边的助理送了些补品,温紫竹独自照顾不满两岁傅昀泽,对未出生的孩子数次想要打掉,最后被温家人劝说才留了下来。

  整整半年多,傅竞山的不闻不问磨光了温紫竹最后的期待。傅沉延出生尚不足月,她就把孩子放回傅家,自己带着傅昀泽离开了。

  “自那之后,一直到他六岁,我才回来。”

  迎着夜风,温紫竹吸了口气,用手轻轻捂了下脸。

  时间已经将伤口抚平大半,温紫竹远离的不仅是傅竞山,还有自己的家人。思念之情愈重,她便决定回来一段时间。

  六岁的男孩穿着小号定制西装,坐在椅子上,脚将将够到地面,就已经跟着家庭教师学习中学的课程了。

  窗外有孩子在疯跑,玩闹的笑声传过来,明明是好动坐不住的年纪,他却对一切都没有反应,冷得像橱窗里的人偶。

  温紫竹带回来的礼物只得到了公式化的道谢,直到听说面前的人是自己的母亲,男孩才终于有了点反应。

  他抬起头,视线落在她身上,停滞了一瞬,然后说“哦”。

  温紫竹在临景山庄住了一阵子,想尽一切办法修补他们之间的关系。

  傅沉延毕竟年纪还小,温紫竹生得美貌,又温柔耐心,和严厉刻板的父亲、小心谨慎的佣人们都不一样。

  她给他买玩具,给他讲故事,记得住他喜欢吃什么点心,还会一张又一张画各种各样的他。

  没多久,傅沉延彻底接纳了她。

  温紫竹闲来无事,开始打理院子里的花房,这间花房还是她结婚时设计的,前些年一直是由保姆帮忙。温紫竹喜欢将花房里大半地方都载满植物,各种颜色挨挨挤挤,和画布上的色彩一样。

  她坐在里面喝茶晒太阳,裙摆被吹得飘起来,一抬头就能瞄到从窗户里偷看自己的男孩。

  傅昀泽在国外办了入学手续。于是没多久,温紫竹就又要离开了。临走前,她和傅竞山谈了很久,认为傅沉延应该有正常的学习环境。

  说到这里,温紫竹停顿了一下。

  “我其实犹豫过的,但傅竞山想要人继承公司,我不想和他牵扯,就放弃了。”她叹了口气,“我应该把沉延也带走的。”

  她语气的悔意太重,让裴柠忍住不眼皮跳了跳。

  傅昀泽经过温紫竹的精心培养,很小就已经在艺术方面崭露头角。他在开放热情的环境下长大,笔下的色彩明亮温暖,人也活泼又浪漫,是学校里当之无愧的风云人物。

  太受追捧,他的社交活动很丰富。然而每次回家晚了,都会变魔术似的拿出一束小玫瑰,十几岁的少年优雅又风度翩翩,弹着从白人邻居那借来的吉他哄她开心。

  随着傅昀泽一天天长大,温紫竹想起另一个孩子的次数也逐渐增加,傅昀泽的表现总让她时不时产生幻想。虽然傅沉延小的时候很冷淡,但长大以后,说不定也会思念母亲,想要陪着她了呢。

  温紫竹永远也忘不了,她第二次回来的那天。

  堰江刚下了一场很大的雨,飞机落地的时间比预期晚。

  她还在路上,远远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

  初冬的夜里,梧桐的叶子已经掉光,枝条被寒风吹得漱漱作响,冻得温紫竹一下车便打了个喷嚏。

  比起上次见时,少年傅沉延高出了许多,像一根窜起来的竹。他就那么站在门口的台阶下方,半垂着头,看不清表情。

  “你怎么在这?”寒意漫上来,温紫竹声音发颤。

  少年看了她一眼,不知道有没有认出她来。

  “在反省。”

  “什么?”

  “盛华第三季报周转资金预测,我有一处算错了,在反省。”他说。

  离得进了,温紫竹才注意到,傅沉延只穿了件衬衫,衣服被打透,黏湿的布料刑具一般整个贴在身上,脊背的肌肉轮廓都能透出来,冷风吹过,遍体生寒。再往上,头发也是半湿的,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唇也隐隐发青。

  方才下那场雨的时候,他一直站在外面。

  温紫竹觉得荒谬,当即推开门冲了进去,却被告知傅竞山去参加一场商界的论坛会,一小时前就已经走了。

  温紫竹气得浑身发抖,行李都顾不上拆,手忙脚乱地让人将浴缸放好热水,又跑到厨房吩咐人给他熬姜汤。

  她推开门,想将傅沉延带进来,要去抓他手腕的一瞬间,却被他不着痕迹地躲过了。

  “沉延。”温紫竹扶着门框,软声唤他,“我是妈妈呀。小时候还陪着你玩过,还记得吗?喏,就在那边…”

  她声音突兀的停下来,因为玻璃花房已经消失了,变成了一片空地。

  “我知道。”就在这时,傅沉延开口。

  正是少年人身高拔节的时候,又因为长得太快,骨架还不是正常男人的尺寸,肩膀很薄,又因为穿着少,在灯下显得分外瘦削。他五官浓而冷峤,已经隐隐透出骨相带的锐气和锋利。

  在温紫竹充满希冀的目光下,傅沉延只是平静地看了她一眼。

  不同于年幼时带着茫然的懵懂,而是纯粹的,没有感情也没有温度的眼神。

  “让一让。”他说。

  作者有话说:

  ——试图写小剧场——

  幼崽柠柠:“呀!有哥哥在学习。”(探头探脑)

  幼崽傅总:“……”(不搭理,过一会悄悄凑过去)

  少年版柠柠:“唔,哥哥没打伞,冷不冷呀?”(软乎乎凑过来)

  少年版傅总:“……”(很高冷,但捞进怀里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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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少年的嗓音有点哑,带着着凉过后的鼻音,语气并不算重。

  可温紫竹就像是被人当头棒喝般愣在原地,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她故技重施,试图再一次拉进和傅沉延的距离,然而却收效甚微。

  傅竞山至少听进去了一件事,虽然跳了数级,但也让傅沉延正常的读了高中。他白天在学校,晚上还有诸如马术类的世家子弟门面课,而因为优渥的相貌和出色的成绩,他身边从不缺人环绕。

  温紫竹连跟他在一起的时间都少得可怜。

  在漫长的日子里,傅沉延已经完全变了。

  和生来感情丰富的温紫竹不同,变得像他父亲一样冷漠、傲慢、对不想干的人视若无睹,变成只知道处理工作的机器。

  最重要的是,傅沉延不再是几岁大的孩子,不会因为一点糖果就欢喜。他很清楚父母之间发生了什么,母亲又是为什么离开。

  温紫竹每一次想开口解释,对上那双又冷又沉的黑眸,最终都只能作罢。

  她终于认清,和小儿子的关系永远不可能如她所想了。

  裴柠微微蹙了下眉。

  温紫竹说:“我当时觉得难过,把那几年辞退的人都找到,拼拼凑凑才知道。沉延才十岁出头,傅竞山就带着他学习公司事务,一旦犯错,就会被他关到门外反省。当时那间花房还在,沉延就会独自坐在里面。”

  “但傅竞山觉得这样不行,刚巧我们那段时间也有些争吵,他就当着沉延的面,把花房烧了。”

  “烧了?”裴柠不可置信。

  温紫竹叹气:“他这个人,一向信奉斩草除根,要做就做得彻底,连念想都掐断。”

  “花房烧掉以后,沉延以为是他父亲不让,刮风下雨都不敢躲。但傅竞山根本不上心,经常罚完就忘,脑子里只有他自己。最严重的一次,沉延被暴雨淋得发了烧,差点得肺炎,要不是当时保姆告诉我……”

  温紫竹有些哽咽。

  裴柠怔了下,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

  先前他以为傅沉延害怕打雷,现在想一想,在雷声之前他就已经神情恹恹。

  再往前,在临海因为暴雨冲坏路,不得不住客栈那一次。傅沉延的状态其实也不太对,像是沉浸在某种负面情绪里,后来还非要自己进去…只是当时傅沉延对他来说还很陌生,因而也没有意识到。

  “所以他是害怕下雨吗?”裴柠忍不住开口。

  “谈不上怕吧。”温紫竹说,“就像花房一样,都会让他情绪不好。”

  裴柠:“可是堰江入秋后雨很多,还有连日不见太阳的时候,傅沉延总不能…”

  “所以我才说谈不上怕,这么多年,他也慢慢习惯了。”温紫竹轻声说,“但总归不喜欢。”

  已经到了深秋,风从湖上迎面而来,带着湿润的凉意。

  裴柠觉得自己应该被吹得很冷,但是皮肤以下,接近血管与肌肉的地方却在发烫。

  “他,没有和我说过这些。”

  温紫竹摇头:“对于不利于他形象的事,你不问,他永远也不会说;你问了,他可能也只会草草带过。”

  裴柠觉得很有道理:“他就是这样。”

  两人相视一眼,都有点想笑。

  “我一直觉得对不起他,忽视了他那么久,还抱着不切实际的期望,我不是个合格的母亲。这些年我也做了很多尝试,但有些东西迟到了,就是没办法再弥补了。”温紫竹摇着头笑了笑,“今晚就当是我在心里闷久了,想找个人说说,别有负担。”

  “看得出来,沉延很喜欢你,伯母只希望,你们以后能好好陪着彼此。”

  裴柠五味杂陈,一时没接话。

  他以为离开傅沉延的房间,就已经远离滋滋乱响的气泡水了,没想到只是跌进另一瓶不同的口味,甚至比刚才更酸也更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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