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都是。” ??唐松灵笑了,眼底却泛着碎光,“男朋友哭得这么惨怎么办呀?” ??池律被他捧着侧脸,脑袋微微扬起,一错不错得盯着唐松灵。 ??他本是个极冷冽刚强的人,现在这样子可不多见,唐松灵被他看得心痒,不自觉得低头,吻在池律还在流泪的眼角,舌尖温柔得舔舐着有些咸涩的泪水,他低声喃呢:“不哭了,我好心疼。” ??刚说完,突然感到腰上一股力量,下一瞬就又被拽进怀里,池律用手臂兜着唐松灵后背,另一只手网着后脑勺,将人用力压向自己。 ??唇上猛地落下来一个吻,唇瓣磕在牙齿上,瞬间有血腥味蔓延开,压在唇上的触感有些冰凉,但对方急躁又凶狠,这点冰凉很快便消失在唇齿间。 ??这不像一个吻,更像一经多年求而不得,绝望又凄哀的祈求。 ??浮动在面颊上的呼吸粗重急促,唇瓣被用力含吮,偶尔被锋利的齿贝咬住。 ??唐松灵身上瞬间窜起一股诡异的酥麻感,顺着脊椎一寸寸爬升。 ??“唔...”唐松灵抑制不住得哆嗦了下,喉间溢出一声模糊不清的嘤咛。 ??然而唇瓣微启时,下一瞬立刻钻进一个柔韧湿润的舌尖,自此攻城略地,一切开始失控。 ??他下意识瑟缩,而扣在脑后的大手让他无处可躲。于是空气变得稀薄,心跳鼓动着耳膜,他抬起绵软无力的手臂,虚虚勾着池律的脖子,仰头承受着池律强势的急切的吻,??? ??不知过了多久,狂风骤雨般的吻渐渐变得轻柔缠绵,池律似捧着世间珍宝,珍惜却旖旎,温柔勾弄唐松灵有些瑟缩的舌尖,一下一下轻轻舔舐着他的唇瓣,很快,唐松灵便在这样极致湿润缠绵的吻里化作一摊春水。 ??他们吻了很久,直到交缠着的唇舌里漫开咸涩,唐松灵才恍惚回神,半睁着眼去看池律。 ??吻着他的人眼眸紧闭,脸上是隆盛的深情,只是低垂着的眼睫上沾了泪珠,落在唇边的泪水被融进了吻里。 ??唐松灵低叹一身,将他唇边沾着的泪一点点舔干,他轻声喃喃道:“秋天的小野花不常见,何况今年的雪来得早,肯定早都冻死了。” ??他停了一瞬,唇贴着池律,轻声说:“可是你送给我的野花开了很久,有时候明明看着它蔫儿了,第二天一睁眼,就又活了一样,新鲜水嫩的,为什么啊?” ??他眼里含着笑,一瞬不瞬得看着池律。 ??池律只看着他不说话,耳尖却悄悄红了。 ??唐松灵倾身吻了吻,“你总是这样,什么都不干,就特别让人心动。” 唐松灵醒来时已下午四点,他睁着眼睛躺了两秒,大脑慢慢启动,凌晨的事像放电影一样在眼前重播。 很快便觉得哪里不对,反手往身后一摸,是空的,冰凉的触感,就想没人躺过一样。 唐松灵瞬间起来一身鸡皮疙瘩,猛地从床上坐起,眼睫颤抖着到处乱看。 直到不小心碰到嘴角的细小伤口,刺痛顺着神经传上大脑,他才稍微冷静了些。 骤然爆起的惊慌让他心跳很快,即使反应过来,心悸感却无法瞬间淡去,他静静坐了会儿,又一帧一帧细细回忆,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 他真的又和池律在一起了。 曾经连在梦里都不敢想。 同一时间,长陵集团会议室。 各大股东都已到齐,池律坐在主位,左手边坐着五个中年男人,其中一个膀大腰圆,头发稀疏,一双小眼挤在满脸的肥肉里。 他看起来很紧张,挂在脸上的汗珠显得他更加油腻,冒着精光的眼睛不住看向商务部经理。 “好了,开始吧。” 商务部经理抬手示意,“齐总先请。” 被叫齐总的人点点头,助理立刻将早已准备好的资料一一分发,长陵股东们人手一份。 齐兴科举公司是一个刚干大的科技公司,这几年成绩不错,尤其是在华东五市市场份额占有率第一,势头很猛,但最近几个月,科技产品质量频频出现问题,售后服务不到位,且公司管理内部出了问题,导致其短短几个月,便四面楚歌,摇摇欲坠。 齐兴的经理很有能耐,把这家公司说的哪哪都是优点,口若悬河,不拦着能说三天三夜。 池律靠在椅背上,随手翻着齐兴近一年的财务报表和知识产权等资料,面上古井无波,看不出喜怒。 齐总汗都快流成河了,他家经理才讲完公司基本情况,然而长陵这边各大股东皆无动于衷,给出的价格核算快惊掉他肥腻的下巴。 “多少?!你们太欺负人了吧?” “齐总何出此言,我们是请了专家根据市价进行合理评估的。” “4亿?!你打发叫花子呢?我们也请专家估值了,至少15亿,你们欺人太甚了吧?” 齐总激动得脸色涨红不已,肥硕的唇瓣颤动着,满脸屈辱,不可置信。 “齐总先别激动,我们出的这个估值也是有根据的。” “你们公司前年出售的三成股份上个月已经转让给我们公司了,也就是说我们也是你齐兴的股东。” 这句话一出,齐总脸色立刻变得灰败。 这意味着对方看齐兴的财务比看自家报纸还方便。 “贵公司存在很严重的税务问题,这是其一,贵公司的产品口碑已经受损,客户大量流失,技术评估大打折扣,这是其二,贵公司亏空公款一千万,其中齐总私自挪用三百万,这是其三,诸如此类,不胜枚举,我就不一一赘述了,具体资料后期会给到您手上,因此,综合所有情况考虑,我们给出四亿,已经十分宽厚了,齐总还有什么不满意吗?” 话音落地,会议室便响起微末的议论声。 池律已经合了手上的资料,抬头看着不远处满头大汗的齐总,他眸色很深,看不出情绪,但晓彤无意中瞥见,却有一种不寒而栗的诡异感。 晚上六点,回忆才正式结束。 池律出了会议室,边大流星步走着,边对身后跟着的曹海道:“找个靠谱的律师,准备送我们这位齐总进去。”
第149章 我想你了 曹海愣了一瞬,立刻压下心中的惊异道:“也对,听说这位齐总好赌,他挪用巨额公款,是得进去......要不要帮您约见相关领导?” “嗯” 办公室门在眼前关上,曹海在门口站了片刻,想到刚刚不小心瞄到的老板侧脸,他瞥过来的一眼如裹着冰的冷刀子,让他心跳不自觉得加速。 也不知道这齐总怎么惹着老板了,短短几个月这么庞大的公司就被他收入囊中。 池律在办公桌后坐下,松了领带,仰头靠在椅子上,长长舒了一口气。 身后的窗户映出他锋利又有些孤寂的侧脸,半晌待身上的戾气渐渐散尽,池律才重新睁开眼。 第一段铃声末尾的时候,电话被接起。 “喂?” 声音很轻,带着听筒里特有的极细微的电流声。 对面等了一会儿,不见人回应,又轻声问:“是不是累了?” “不累。”池律这才开口,“看见我给你留的便签了吗?饭在锅里热着,按时吃。” “看见了,已经吃过了,很好吃。” “....松灵。” “嗯?” 池律闭着眼,用力平复着胸口翻涌的痛楚,很久都未曾出声。 是啊,七年前埋下的伤痛,终于在短时间内接连崩裂,谁能承受的了,池律也是普通人,如何能消化得了如此摧心折骨的剧痛。 办公室很安静,手机里也很安静,他想听听唐松灵的呼吸声,但什么都听不到。 “松灵。” 似乎听出他声音不对,唐松灵急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头又痛了。” “....不疼。” “那....” “我没事,就是想叫叫你。” 电话那头静了两秒,低柔的声音慢慢传来,“我想你了。” 一小时后,门口传来声响,唐松灵立刻从客厅飞奔过去,扑在刚进门的人怀里,仰头着脑袋,笑意连连。 怕他脖子难受,池律抬手兜着他后脑,低声问:“笑什么?” “你回来了。” 池律心间哽了一下,抬手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后脑,“我身上冷,别着凉了。” 唐松灵不松手,只看着他摇头。 “乖,我把外衣脱了。” 唐松灵努了下嘴,退开身,池律换了鞋,快步进去将沾了一身寒气的外衣脱了搭在沙发上,刚转过身又被扑了个满怀。 池律抬手护着他腰,抱着人坐在沙发上,低头蹭了蹭他头顶柔软的发丝,“什么时候醒的?” “四点多。”唐松灵将脸埋在池律胸口,闷声道:“什么时候走的呀,我一点响动都没听见。” “公司事多,看你睡得熟,没舍得叫。” “.....好吧,吃晚饭了吗?” “还没。” “啊?”唐松灵猛地抬头,不想一脑袋磕在池律下巴上,“嘶~” “慢点。”池律用手给他揉着,“疼不疼?” 唐松灵一脸无奈,“这话该我问你吧?下巴红了。” “没事。”池律将他往上抱了抱,微微弯腰把脸埋在唐松灵颈窝。 唐松灵推了推他,低声道:“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 池律不动,勒在唐松灵腰上的手收得更紧,唐松灵穿着柔软的居家服,池律上身是外出时穿的衣物,即使抱的得再紧还是没有那种肉贴肉的感觉,但这样把唐松灵圈在怀里,越发觉得他柔软得很。 他闭了眼,微抬下巴,唇瓣凑贴上唐松灵细嫩的皮肤。 脖颈上的吻不断游移,细细密密,到锁骨,吻便温柔缠绵到了极致。 密密麻麻的酥痒一点点堆积,湿润的唇舌舔舐着,离开时又带起凉意,唐松灵正被这样极致缱绻的吻泡得发晕,锁骨处却突然传来细微的刺痛感。 锋利的齿尖陷进肉里,不怎么疼,却痒得很,似乎被咬在了某跟神经上。 刺痛处很快又抵上柔软湿润的触感,细致地舔着刚刚被咬过的地方。 “呃......池律.....” 唐松灵呼吸变得急促,抬起绵软的手臂搭在他肩上,反手抓着池律的头发。 “松灵.....” “嗯?” 好一会儿,唐松灵逐渐清醒过来,低垂着眼看伏在脖颈前的人,用手一下一下顺着他脑后的发丝。 俄顷,低声问:“怎么了?” “没事,就想叫叫你。” 唐松灵回头看了眼时间,轻声说:“你还没吃晚饭,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池律还是不说话,也不放手,他只能继续劝,“听话,不吃胃会受不了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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