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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想这样做，毕竟不太礼貌。但你不愿意开门，我只能采取备选方案了。”黎修明眼神转冷。 门上骤然传来一阵强力，黎修明一条腿已插入缝里，杨烨尚欲抵挡，奈何大势已去。黎修明的手臂直伸过来，像抓猫一样拎住他的后颈，扯入怀中。汗毛直立，两腿发软，杨烨脑中闪过许多入室抢劫的传闻。但黎修明的脸切入眼帘，给他增添安全感——直到现在，杨烨依然不认为黎修明会伤害他。 “你想干什么？”恐惧过后是极度的恼怒，杨烨的拳头擂在黎修明胸膛上，“你这是非法入室！” 他又打又踢，黎修明纹丝不动，还将他抱紧了，含笑的声音覆在耳边，说：“非法入室？别忘了，这也是我家。” “好！你家就你家！那我现在就搬走！”杨烨对着黎修明的笑脸略略放松，然后便气得掉眼泪，“我不想再看到你！你不滚那就我滚！” “好了，好了，我吓到你了，对不起，怎么还哭了呢？”黎修明的声音温和如常，他想低头吻杨烨，但怀中的男人一边挣扎，一边颇壮烈地迎头直撞。 两人额头碰出脆响，黎修明吃痛闷哼，杨烨则哭得更厉害：“你欺负我……”然后去踩黎修明的脚。 “明明是你先撞过来的吧。”黎修明无奈道，任杨烨冲他身上发泄怨气，目光在杨烨的身上梭巡，检查他与外人暧昧留下的蛛丝马迹，“看起来，你今天没有和野男人搞过，嗯？” 杨烨浑身发抖：“就算搞过又怎么样？你不是也搞了吗？”黎修明怎么这样双标？只准他出轨，却不准自己在分手后和别人发生关系？ 见杨烨如此笃定，黎修明反倒更加确信男人在骗他，心中阴霾尽去，呵呵笑开：“是吗？让我检查检查。”埋头在杨烨肩膀，嗅闻体香，手臂钻入衣服下摆，毫不收敛地揉捏他的腰部。杨烨挣扎，低声骂道：“别碰我！”黎修明的动作却更加放肆，最后干脆一把扯下他的裤子：“宝宝，好想干你。” “滚……滚！”杨烨屈膝前踢，想袭击黎修明的腿间。但意图被发现，男人顺势分开他的双腿，手指挤入；两瓣阴唇之间，揉搓花蒂：“对不起，宝宝。我真的……只做过那一次，我一时糊涂，我以后只和你做，你不要拒绝我，好不好？” 粗重呼吸喷洒在杨烨脸上，像野兽袭击的讯号，杨烨被黎修明重重压在墙上，心里想的却是房间里的杨卓：该死的，家里还有外人，门甚至还敞开着，黎修明简直太过分了！ “你打扰到我睡觉了！你别……别他妈像条发情的狗一样！”杨烨怕杨卓听见，声音含混不清地说，手上推拒着，同时因黎修明手指的猥亵和腰部的摩擦湿了下身。 “没人干你，你是怎么解决的？”黎修明充耳不闻，亲吻从杨烨的脸移动到他的肩膀，蛮横地撕他的睡衣，扣子迸了一地，“我是不是应该给你送一根按摩棒？这样就不用担心你因为空虚去找别的男人……” 他托着杨烨的臀部将其抱起，便迫不及待地朝主卧走去，像饥肠辘辘的食客准备享用美餐。杨烨想到卧室里的杨卓，心下一沉，他可不能让儿子看见自己这副衣衫不整的样子。当即失了克制，喝止道：“够了！”手脚扑腾，极力摆脱黎修明的强抱，“小卓……小卓在里面！” 黎修明的动作暂停了。 目光炯然，杨烨强作镇定地直视黎修明，灼烧对方的眼睛。“不要再闹了，家里有别人。”他以平时训斥杨卓的语气说，“你先回去吧，我答应你，约一个时间见面。” 先把黎修明赶回去再说，然后赶紧搬家！千万别被这个疯子找上门来！杨烨本是这样想的。 可黎修明在短暂的僵硬之后，嘴唇绷成一条直线，眼神危险起来：“你儿子……不是在住校吗？”手上用力，深深掐进杨烨肉里，令他痛呼出声，“而且，他为什么会在你的房间？” “小卓想照顾我，才暂时回家住的。我同意了。”杨烨把黎修明的手掰开，穿好裤子，责怪地瞪他一眼，“这是我们父子之间的家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黎修明额头突然暴起青筋，便推开杨烨要往卧房里奔。杨烨心说他怎么连自己儿子的醋也要吃，又怕两人爆发冲突，忙拦了他的腰喊：“你要干什么？！黎修明，我们的事自己解决就好了，不要扯到别人身上！” 闻言，黎修明突然转身，抵着杨烨的下巴将他制在墙上，冷笑道：“我就说你之前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是你儿子和你说的，是不是？” “说……说什么啊。”杨烨被黎修明莫名其妙的举动激怒，皱起眉头，“你别发神经了行吗？！” “你儿子和你说了什么？告诉我！” 杨烨拼命推打黎修明，但空间被挤迫得太小，肢体根本施展不开。 “你有病……别碰我！” “我不碰你，你是要你儿子碰你？我没想到你们还是两情相悦。” “两情相悦个鬼！你他妈有病吗？他可是我儿子！” 就在两人纠缠的正中，身边的卧室门内走出一个少年的身影。 “别碰我我爸爸。”杨卓也穿着睡衣，目光扫过上衣凌乱不堪的杨烨，目光阴冷，“放开他。” “杨卓！”杨烨转过头去喊，“你回房间去！这里没有你的事！” 杨卓苍白的脸上是视死如归的神情，听见杨烨的话，也只是垂下眼帘。 “哦？终于决定不躲在爸爸身后，做个胆小鬼了吗？”黎修明的视线越过杨烨，落在杨卓身上，略带讥讽地笑了。 “……放开他。”杨卓重复道。 “所以，你做了什么？说我出轨？”黎修明俯身亲吻杨烨的额头，目光却斜斜地侧视杨卓，“小朋友，我劝你说实话。” “你……”杨卓目光阴恻无比。 “够了！够了！”杨烨展开双臂，拦在杨卓和黎修明之间，“就算是他说了，那又怎么样？小卓是为了帮我！他让我……他让我看清了你的真面目！这个家不欢迎你！你给我走！” 杨烨自以为慷慨激昂的陈词保护了儿子，却不知身后的男孩面若死灰，几乎没了生气一般，只有拳头紧紧攥着，身体仿佛一吹就倒。 “你这么护着他。”黎修明笑了，眼中却尽是残忍，“那你知不知道，你的宝贝儿子……究竟对你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也不关你的事！”杨烨依然在嚷，却见黎修明嘴角浮出自得的笑意，目光死死锁定在自己的身后。 “什……么？”杨烨忍不住扭头，正对上杨卓发抖的身体和暗淡的眼眸，心里窜起一丝不妙：“小卓，你……做了什么？” 杨卓的嘴唇也无血色，一言不发。 “不肯说吗？我来帮你吧。”黎修明语气平淡，面带微笑，却做着煽风点火的事情，“亲爱的，你的好儿子，可是在你卧室里装摄像头、还下药迷奸了你啊。”
第78章 === “亲爱的，你的好儿子，可是在你卧室里装摄像头、还下药迷奸了你啊。”黎修明的地狱宛如恶魔的纶音。 “你……你说什么？”杨烨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 “不是吗？告诉你爸爸吧，小卓，告诉他你是怎么在路由器里装上监控，偷窥我上他，又是怎么给你爸爸下药、趁他失去意识的时候上他的。”黎修明无情揭露一切，偏偏语气温柔无比。 而杨烨则愈发难以思考，巨量的信息灌满他的大脑，几乎无法处理任何信息和情绪。 把求证的目光转向杨卓，男孩脸上濒死一般的表情戳破了他的自欺。一瞬间，杨烨思绪空白，耳朵挤满嗡嗡虫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突然无法理解眼前的一切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就像……就像做梦一样。 可更多曾经被刻意压下或忽视的线索和细节潮涌般袭来：那个真实无比的春梦；和黎修明做爱后身体莫名其妙的疲累；杨卓方才忏悔般的话语，说“我也有自己的秘密”……还有现在，杨卓以肉眼可见的幅度晃动，偏偏靠着一口气支撑，维持站立的姿势，惨败如尸体的脸上毫无表情。 啊？ 他已经……和小卓做过了？ 小卓还看见自己和修明……做爱？ 可是、可是、可是杨卓只是一个小孩子啊？ 十七岁的小孩子，还很懵懂呢？怎么会想到要做这种事情呢？ 力气被抽离，杨烨像滴溜溜的陀螺趔趄打转，跌在身边迎上来的男人怀里：“对不起，亲爱的，我不想让你伤心，但是……我觉得，你有义务知道。” “黎修明，你就不觉得你虚伪吗？！那你呢？你做了什么？你出轨是真的，你不也让爸爸伤心？！我呸！”杨卓不甘示弱。 他们究竟争吵了什么，杨烨其实没能听清楚。他的世界已经被喧嚣嘈杂又缤纷朦胧的头晕笼罩了，他失去了五感，失去了思考能力，钝感的壳子将他包围，像蜗牛的壳子，仿佛只有这样做，他才不会被巨大的痛苦击溃。 身边，两个男人像野兽一样撕打在一起，原始的暴力，丑态毕露，眼中只有毁灭对方的欲望。论力气和体型，黎修明到底更胜一筹，但他太过矜持，不愿在扭打中像个野蛮人一样失去体面；而杨卓理智尽失，以不顾一切也要让黎修明见血的疯劲出招。最后，反而呈现出杨卓占据上风的情形——虽然也没有好多少就是了。 好吵，好吵，黎修明和杨卓打架的样子也好丑恶。拳拳到肉的声音，像密密麻麻的虫子爬遍全身，钻进胃袋。 ……够了。 够了。 够了！ 杨烨捂嘴，忍不住俯身呕吐——什么都没能吐出。但他发出的极为痛苦可怖的干呕声，还有剧烈的咳嗽，仿佛将内脏都要吐出来的架势吸引两个男人，打斗的动作止息，他们均侧头望过来：只见杨烨腰弯成弓，手捂住嘴，露出的半张脸上混杂着汗水、泪水和红晕，眉毛紧锁，不住地喘气。 男人们默契地停战，黎修明跑上前，将他抱住：“宝宝，你还好吗？” 杨卓也被吓坏了，无力地跪在杨烨身边哭：“爸爸，对不起……” 杨烨心烦意乱，他不知该怎么办，被无尽的疲惫与厌恶裹挟。他想叫喊，想破坏，想宣泄，为什么没有人在乎他究竟想什么，都只顾着自己呢？ 黎修明身上的味道加重杨烨的反胃，杨卓的靠近更加重了这份恶心。压抑喉咙里的翻江倒海，杨烨推开黎修明：“滚出去。” “宝宝……” 杨烨筛糠似地发抖，双腿发软地立起身，直指门外：“滚！” “你儿子他……”黎修明皱了皱眉。 “那你也没资格管他！”杨烨使劲地把黎修明往外推。黎修明抓他的手：“别耍小脾气，好吗？我是在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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