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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烨不愿意相信最坏的那种可能，防范于未然，他还是离杨卓远一些好。 从床上艰难地爬起，换好衣服，杨烨踱步出门。杨卓和往常一样在桌边用餐，这位疑似昨晚春梦的主角神情毫无异样，和杨烨打招呼：“爸爸，早上好。” “唔……早上好。”只是听见杨卓的声音，杨烨便头皮发麻，强忍不适地打了招呼，便前往卫生间洗漱。他故意慢吞吞地刷牙，想要拖延到杨卓上学的时间，避免见面。 结果令他失望了，杨卓也吃得很慢。进门时大半碗鸡蛋面，出门时还有近一半的份量。 杨烨只得在杨卓对面坐下，操起筷子，低头吃面。 “爸爸，我们后天早上去看电影好吗？我今天晚上就买票。”杨卓面上带笑，滔滔不绝地畅想，“而且旁边有一家很好吃的餐厅，吃完以后，我们还可以去附近的公园玩……” 杨烨心里一沉，他忘记自己还答应了杨卓这回事。 也许身为人父，他确实应该信守承诺，可昨晚的杨卓像梦魇般挥之不去地浮在眼前，只是身处一室便反胃和难以呼吸，更别提一起出去玩了。 犹豫片刻，杨烨支吾道：“小卓，爸爸身体有点不舒服，那天……可能没办法陪你去玩了。” 杨卓愣怔，顿时应激地叫嚷：“可爸爸答应过陪我出去的！” 被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瞪视，杨烨心里的愧疚愈发强烈，但他本能地不想靠近杨卓，便说：“爸爸改天给你补上，好吗？要不……你自己出去玩，爸爸把钱给你……”他一边去寻钱包，从里面抓起几张纸币，想要塞给杨卓。 “啪！” 拿钱的手被杨卓拍掉，红痕立现，杨烨没能抓稳，钞票散落一桌。有几张还晃晃悠悠地掉进杨卓的面碗里，浮在面条上浸湿了。 杨烨险些发作，却看见杨卓的眼眶红了，几乎要落泪的样子，顿时将不满情绪咽下。“小卓，爸爸下次真的和你……”他想说些挽回的话，儿子却一言不发地站起身，钻回房间里，很快便挂着书包出门上学了。 房门被摔得震天响，杨烨独坐在饭桌前，杨卓那半碗面已经不能吃了。 杨烨知道他做错了，但他就是难以接受。 他没办法做到忽视昨晚的那个梦，如果是假的，那就说明他这个父亲对儿子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应该避嫌；如果是真的…… 不，不可能！杨烨强迫自己停止思索，那种荒唐的事情，他不愿深入想象。 杨卓已经几天不和杨烨说话了，偏偏杨烨又忧心加剧黎修明和杨卓的矛盾，便将心事往肚里藏，见面时闭口不言。回家睡觉时，又将房间门反锁，果然不再做春梦，他不知该喜该忧。 只是父子关系愈加冷淡，似乎有旧态复萌的趋势。 烦心的事不止一件，和杨卓冷战的一个多星期以后，杨烨发现周围的同事似乎在私下议论他，见到他时，却又纷纷住了嘴。杨烨心里疑惑，拉不下脸询问，只得闷自困扰。 好在自结婚一事订下后，两人见面的时间增加许多。可掩在与爱人见面的喜悦之下的，却是脸上遮盖不住的忧虑，被黎修明轻易捕捉，问他：“最近有什么心事吗？” 杨烨摇头，下一秒被黎修明按进怀里亲，“和你儿子有关系，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 黎修明失笑，捏了捏杨烨的脸，“你每次愁眉苦脸不都是因为他？就这样，你还想要小孩吗？” 旧事重提，杨烨勉强露出笑，“是我没有处理好和他的关系……” “所以，怎么了？” 杨烨隐瞒了春梦的事，只说：“因为我之前答应陪他一起出去玩，但是我没有做到，所以他就……”他把脸贴在黎修明身上，寻求依靠一般，感受温度，“修明，我该怎么办？” 黎修明轻笑道：“亲爱的，我想，你的想法不对。”他与杨烨对视，“你觉得这些年你亏待了你儿子，所以现在想要补偿他。” “有、有什么问题吗？” 手指戳了戳杨烨的胸口，黎修明温声道：“你的儿子已经十七岁，他对你的看法已经定型了，即使你突然想要改变，你觉得会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吗？” “但也不能因为这个原因，就不去做啊。”杨烨环着黎修明的腰，“而且，先前小卓确实改变了很多，我们的关系明明都变得挺好了，可是……是我的错……”他沮丧地垂眼，将黎修明抱得更紧。 “既然你这么在乎他的想法，又为什么没有兑现承诺呢？” 该不该告诉黎修明关于那些可疑片段、还有那个梦呢？可若得知这些事迹，恐怕真的会产生不可挽回的结果。杨烨下定决心，继续撒谎道：“就是……身体不舒服。” “不舒服？”黎修明摸了摸杨烨的身体，“哪里不舒服？老公给你检查一下身体。” 他一边笑着，一边将肉棒插入湿润的小穴，再次进入杨烨。方才二人已做过两次，杨烨的穴被磨得红肿，他被进入时只觉出火辣辣的痛意，仿佛破了皮，低声哼唧：“老公……慢一点点……” “好，”黎修明边操边吻他，“你告诉我，哪里不舒服？” “里面……里面肿起来了……” “你拒绝你儿子的那套理由，也是因为这个吗？”黎修明的笑容有些促狭，挺腰的动作缓慢但深入，每一次都直直地戳中杨烨的敏感点，他夹着穴呻吟，心脏和逼都被黎修明填得满溢，“是……是嗯……” 自从订婚以后，最近的几次性爱，黎修明都没有戴套，杨烨心里那点隐秘的期盼又悄然滋生。黎修明这么做，是不是默认了他们之间可以有一个孩子呢？每当毫无阻碍地与肉棒接触、被精液灌满穴腔，杨烨都感到一种难言的幸福。 一边挨着肏弄，杨烨伏在黎修明身上颠簸，思考杨卓的事，“老公，我在想……我是不是应该改天把和小卓的约定补回来？” 黎修明压住他，激烈抽插，“那我就让你再食言一次，好不好？” 杨烨被干狠了，发出哀叫：“呜……可是小卓他……” “亲爱的，你并不懂你的儿子。”黎修明放缓攻势，舔咬杨烨的喉结，像叼住猎物的脖子，“你表现出在乎他的样子，就像暴露自己的弱点，只会被轻易拿捏住。就像现在这样，他一不理你，你反而自乱阵脚。你越惯着他，他的胃口就越不满足，只想着得寸进尺。” “那、那我该怎么办？” “试试相反的态度如何？”黎修明微微一笑，“搬出来，我正好给你在公司周围找间近些的房子。他会主动来讨好你的。” “但、但我怕小卓伤心……” “你儿子没那么脆弱，而且，我估计你只需要搬出来住几天，他就会来找你了。”
第45章 === 杨烨仍想同杨卓聊一聊，他思索了几天，终于敲了敲儿子的房门，站了许久才等到门开。 “爸爸不一直在躲着我吗？找我做什么？”杨卓嗤笑一声，眼神冰冷。 “我、我没有躲着你……”杨烨一阵心虚。 “是吗？那爸爸为什么天天那么晚才回家？晚上睡觉还把门锁起来？”杨卓嘴角勾起，脸上却毫无笑意，“知道的当我是你儿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个贼。” 杨烨心里有点恼，却无话可说。 他所疑虑的迹象到底是无比模糊，没有直接的证据，而且看杨卓如此憎恨他的态度，也不像会对他产生性欲。 何况他是当过婊子的人，和人上床无数。哪怕维持独身了十几年，思想上也脱不去性的联想。他习惯了周围的男人赤裸裸的想要与他做爱的眼神，只要看到“爱”就联想起“性”。杨卓的表现也许很正常，是他思想太肮脏，总是觉得不自在。 这些话，杨烨是无法说出口的，他只觉得羞愧，为自己的龌龊下流，居然梦见与亲生儿子在床上颠鸾倒凤。只是这样想，他便愈觉得对不起杨卓，“这几天，爸爸多陪陪你，好吗？上次爸爸没有做到的，这次也补给你。” “我凭什么相信你？”杨卓冷冷地。 杨烨低下头，知道自己已经在儿子心里失了信誉，倍觉愧疚的同时，他又暗骂自己这个父亲当得实在是窝囊。 杨卓微眯起眼睛，盯着一言不发的杨烨许久，耸了耸肩，“好吧，我原谅爸爸了。” “是吗？”杨烨抬起头。 “是，”杨卓双手插兜，“但我有条件。” “……条件？”杨烨又惊又乐，他的小屁孩居然和他谈条件？ “爸爸以后每天不能晚于八点钟回家，如果有特殊情况，需要提前告诉我原因。而且爸爸每周至少需要有一天陪我，如果有一周没有做到，那下一周就要多加两天。” 杨烨懵了。这简直就是霸王条款！杨卓只是他儿子，凭什么管那么多？ 黎修明果然是对的：“你越惯着他，他的胃口就越不满足，只想着得寸进尺。” “……不可以。”想到此处，脸色微沉，杨烨说，“小卓……爸爸可以花时间多陪陪你，但是你不能管这么多。” “那就算了。”杨卓做出关门的姿势，“既然爸爸有黎叔叔了，那估计也不需要我了，还来找我做什么呢？” 换作从前，杨烨或许会安抚劝慰儿子的情绪，而现在他却下定决心暂时从家里搬出去。至少，他要让杨卓知道，自己是没那么好拿捏的。 不想和儿子起直接冲突，杨烨以逃避的方式无声对抗杨卓。 第二天，杨烨再次收拾了行李。他已经联系了黎修明，对方给他找好了新的住处，随时都可以搬过去。 叠放衣服时，他想起自己的上一回离家出走，就在他离开后不久，杨卓就找了黎修明说想要离开他。当时自己只是单纯不想看见杨卓，心烦意乱之下冲动离开。而现在，他却要拿这一招再次对付儿子，心里不由直嘀咕：黎修明是认真的吗？他怎么就确定自己离开后不会把事情变得更糟？万一杨卓又发脾气…… 但杨卓实在太过分了，打又打不得、骂了也被记恨，身为父亲，明明已腆着脸提出补偿，却趁机狮子大开口，简直欺人太甚。也许修明说的是对的，不能太惯着杨卓。 我只离开几天，杨烨心想。几天之后，我一定会回来的。 这一次收拾行装的时间比上一次漫长许多，房子变大以后，他才发觉自己的物品也一点点将其填满、变多。从繁乱的物件间挑选出部分必须的个人用品时，杨卓突然回家了。 男孩依然臭着脸，将自己反锁进房间。听见关门的声音，杨烨叹着气，将收拾完的东西放进行李箱。 刚拉上拉链，就看见门口出现一道身影。 “爸爸，你要去哪？”杨卓的脸色比寻常更冷，死死注视着杨烨手中的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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