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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分开时，好几根银丝藕断丝连的让他们分不开。 “怎么样我的吻技，和他们的一比是我好还是他们的好。”贺君临喘着气问。 这些贺君临喘出来的热气，打到林清水的脸上。湿湿的酸酸的，让林清水的眼睛想冒出水汽来。一年多不见了，贺君临有长高了。 从以前比他高半个头，现在已经高了一个头。 林清水看着贺君临期待的眼神，淡淡的说：“你的……很差，没有他们的好。” “腾！”贺君临的脑子爆炸了。 “好啊，既然吻技比不了。那就比比床技，林清水我还没有跟你在家里以外的地方做过。特别是今天，在狭小的休息室。隔这门，外面还能清晰的听见别人的说话声。你说刺激不刺激。”贺君临咬住林清水的耳朵。 话语间，他的手已经伸进了林清水的衣服下面，揉着他小腹上的软肉。冰冷大大手就那么堂而皇之的闯进去，导致林清水没有一点防备。 他脑袋懵懵的，精神很恍惚耳鸣的声音。和外面嘈杂的声音，让他把自己封闭起来无法去感知。 贺君临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解开绑住林清水双手的领带。把林清水被自己弄乱的衣服，整理好他看了林清水一眼。 不舍的从另外一个门离开，在走时他留下了自己的大衣给林清水披上。 贺君临站在葬礼外面，深深的吸一口气。冬天冰冷的刺骨的寒，从他的鼻腔进入他的肺。刚才他按住林清水的时候，林清水在哭。 他为什么哭？是因为自己那样对他吗？还是因为陈大爷死了，他在陈大爷的葬礼上那么对他？ 可是一看到林清水哭，贺君临就什么也做不了了。就跟上回他喝醉了，让林清水带他去开房。 他把林清水扑到酒店大床上，也是看到林清水的眼泪。贺君临就什么也做不下去了，贺君临觉得自己的心脏好疼好疼。 他和林清水的关系始终是理不清的，现在是什么样的状态。贺君临也懒得去想，他还想和林清水在一起就是了。 只是他还有气，林清水可能也还有气。 晚上又下起了雪，这次的雪不小。雪跟纸片一样往下飘着，如果人站在那里都不一定能看清有个人。 林清水坐在落地窗前，头靠着窗户眼睛看着外面的雪。刚才江许一来找他，江楼遇看见林清水状态不好，就把江许一拉回家。 林清水就那样靠着窗看了一会，他起身穿好衣服。走出这栋三层小洋楼，林清水先是看看外面的雪。 却不知道自己该去那里，茫茫的白雪下的很大。林清水就那么匆匆的创进去，和白色冰冷的雪融为一体。林清水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走的连雪都停了。 他身上沾了很多都雪，都快成了一个雪人。 突然林清水意识到了什么，他跑的很快，身上的雪也在奔跑的颠簸当中被甩落很多。眼看着林清水马上就要跑向山崖。 突然冲出来一个黑影，抱住他两个人都因为冲击力。而倒在地上，贺君临抹了一把自己脸上雪。 大吼：“林清水你不要命了！前面是山崖你要是掉下去了我怎么办！” 贺君临把林清水翻过来，林清水的脸上沾了许多的雪。贺君临心疼的一点点，温柔的给他擦干净。等擦完他看着林清水发白的脸，贺君临实在是忍不住了。 他害怕的抱紧林清水，他要是在晚来一点人就没了。 人没了他该找谁去要，他又能怨谁。 “你说你……要是真……我刚才吓死了……”说到最后贺君临都已经泣不成声了。 贺君临从林清水出来，就一直跟着，他总觉得林清水不对劲。他走出陈大爷家的时候，贺君临也跟了林清水一个晚上。 看着林清水在大雪里的失魂落魄，他把车随便一停。 贺君临也跟着林清水一起走，他是真的不敢想。万一他因为懒，没有跟着林清水怎么办，万一林清水真的跳下去了怎么办。 贺君临感觉自己怀里的林清水，是那么的不真实，会很轻易的就飘走。他长那么大，林清水真的是他最最最重要的人。 贺君临用头去蹭蹭林清水的脸，之后用嘴巴去亲亲。确定是有温度的林清水，他悬着的心才放下。 “你先……起来压的我很疼。”林清水沙哑的说。 贺君临慌忙的从林清水身上爬起来，生怕慢了一点林清水就被他压疼了。 “清水你冷不冷，我把我的衣服给你。”贺君临想起来林清水怕冷。 林清水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就说：“不用。” “哦，好。你要是冷。你就跟我说，我把衣服给你。” 贺君临笑嘻嘻的看着林清水，林清水从地上坐起来。拍拍身上的雪，找了一块石头把上面雪给扫干净坐下。 贺君临也效仿，找个离林清水很近的石头坐下。 林清水看着马上就要亮的天，才发现原来他一个人走那里久。从天黑走到天亮，就一直埋头那样走下去。 “贺君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你想听吗？”林清水问贺君临。 虽然贺君临不知道林清水是什么意思，还是点点头说：“想听你讲吧，我听着。” “嗯，故事的开始，是在一个偏远的小山村。那里是国境线的边缘，是个很与世隔绝的村子。突然有一天，一对夫妻生了一个孩子。而那对夫妻，从小就没有出过小山村。所以没有什么文化也不认识几个字，他们直接叫自己的儿子牛娃。因为烂名好养活，牛娃一天天的长大，他的父母就想给牛娃更好的生活。夫妻两个人咬咬牙，打算去附近的城里打工。他们把孩子交给他们的亲戚养着，每个月都会寄钱给那家亲戚。可是突然有一天，牛娃的父母就不给亲戚寄钱了。亲戚们去城里找，最后得知夫妻俩在打工的时候出了意外死了。雇佣夫妻俩都人，给了亲戚很大一笔赔偿金，亲戚看钱多就把赔偿金给私吞了。” 说到这的时候，贺君临可清晰的感知到林清水的愤恨。 之后林清水又继续说：“这件事牛娃小他不知道，最后还是别人叫他野孩子。他才知道自己的父母已经死了，牛娃很伤心他想去找自己的父母。但又不知道路曾样走，他想过无头苍蝇一样着急。” 贺君临看到林清水红肿的眼，很心痛他握住一把雪让自己冷静一点。 “因为父母死了，牛娃的生活也发出了翻天覆地大变化。亲戚觉得牛娃没有什么价值了，养着还多一张嘴吃饭。牛娃连一条狗都不如的，被那些见利忘义的亲戚们扔进猪圈。和一头母猪共同吃住，牛娃本以为自己一辈就跟猪一起过了。可世事无常，村里的村长带来一个人。说是孤儿院的，要把牛娃领走不仅养着他还给钱。亲戚们看到钱，全部点头同意把牛娃送进孤儿院。就这样牛娃出了猪圈，被送进了孤儿院。孤儿院里全是没有爸爸妈妈的孩子，牛娃在里面会受到欺负。牛娃每天晚上都会伤心的哭泣，牛娃很想猪圈里的那头母猪。” 林清水突然笑起来，那是自嘲的笑，贺君临再也忍耐不住了。他越过所有防线，去拉起林清水的手，握住那只冰凉的手再也不想松开。 林清水看了他一眼，缓缓的呼出口气开口说：“牛娃就那么一天天的过，一天有一对漂亮的夫妻。他们来孤儿院领养了牛娃，那天牛娃忐忑的坐在漂亮昂贵的豪车上。望着渐渐变小的孤儿院，那对漂亮的夫妻对牛娃很好。每天牛娃都在柔软的大床上醒来，有很多好吃的还有无数的漂亮衣服穿。可是……”说到可是的时候林清水是抖的，贺君临知道接下来的事应该很不好。 “可是牛娃的养父对他说，他今天要带牛娃去认识一个叔叔。那个叔叔是他的好朋友，牛娃从始至终都是一个听话的孩子。他天真的的看着养父，说自己会听话。养父摸摸牛娃的脑袋，夸他真乖，养父开着车带着牛娃去了那个叔叔家里。叔叔很胖让牛娃想起了，许久以前跟自己以前睡觉的那个头母猪。叔叔很贴心的给牛娃准备了蛋糕，牛娃开心的吃起蛋糕。就在牛娃吃蛋糕的期间，他没有发现养父不见了。温柔的叔叔也不见了，只出现了一个魔鬼。那个魔鬼很可怕，牛娃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魔鬼把牛娃手上没有吃完的蛋糕，弄到牛娃的身上。魔鬼伴着蛋糕……魔鬼伴着蛋糕……魔鬼伴着蛋糕……把牛娃吃进了肚子里。” 林清水用尽全身力气把这句话说完，他脸色苍白的不成样子。贺君临想让他不要在说下去了，可不知道要怎样开口。 “后来牛娃就堕入了地狱，他每天都面对那些魔鬼。在牛娃以为自己也会变成魔鬼的时候，一个天使突然出现了。他跟牛娃说要逃出地狱，外面的世界很好。后来牛娃就开始幻想外面的世界，有一天天使和牛娃准备好要逃离地狱时。就差那么一点点他们就要逃脱了，可天使为了救牛娃受伤了。为了让牛娃能够逃出去，天使牺牲了自己。牛娃也顺利的逃了出来，可是外面的世界没有天使说的那么好。牛娃每天都过着被驱逐的日子，牛娃想天使一定是骗了自己。可是天使为了让牛娃逃出来，他献出了自己的生命。天使怎么会骗牛娃呢？” 林清水把故事讲完，太阳正好升起东方是一片的火红。两个人坐在石头上沉默的看着太阳，不知过了多久。 林清水说：“走吧，回家。” 贺君临站起来：“嗯，走回家。”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林清水在前面贺君临在他后面。两人踩着初晨的雪，走在回家的路上。走着走着贺君临觉得自己有点恶了，林清水刹那间转过身对贺君临说：“贺君临牛娃就是我，其实被抓去地狱的时候。守门的魔鬼问了我一个问题，你想知道吗？” 牛娃是林清水从一开始贺君临就知道了，只是听到林清水亲口说。贺君临还是觉得自己无法接受，他的牛娃翻山越岭过五关斩六将出现在他面前。 这样的牛娃不是完美，不是美好的反而有很多缺陷。但只有这个牛娃，是贺君临爱到骨子里，放纵到心里的。
第142章 都是弯的哪有直的 世间可能有无数个牛娃，但能让贺君临一眼就能认出来的牛娃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目的来到他身边的林清水，把他骗得倾家荡产的林清水。 “知道！牛娃我知道你是谁。牛娃牛娃牛娃。”贺君临连续说了三次牛娃。 林清水笑着看他，他背对着太阳。如果说天使救了牛娃，那么十几年后的牛娃可能会救贺君临。 “可是魔鬼在拉我入地狱的时候，他们问了我一个问题。就是死和听话，当初我怕所以选了听话。但是我发现我现在后悔了，如果再来一次我一定不会选听话，因为太疼了。”说完林清水向前走。 而贺君临呆呆的站在原地，他的头皮发麻，眼前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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