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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夏爷爷早年还有这事啊，兰姨他跟你说过没。” 兰姨摇摇头：“没有，我要是知道能不告诉你。” “司令和唱戏的，这是一对鸳鸯啊。”林清水深深的思考。 可林清水这一句话说到点上了，贺君临和兰姨齐刷刷的看向林清水。 贺君临小声的说：“清水你还别说，可能还真是这样。”他忽然想起，夏娉以前个他说过他是有爱人的还会玩枪。他起初以为是个彪悍的女子，结果人家是一位司令。 怪不得，夏爷爷当时说这叫他媳妇的话，要是被“她”听了去。一定给贺君临一个枪子。原来是这个“她”非彼她而是“他”，贺君临像是知道什么大秘密一样。 他总算想明白了，为什么夏爷爷能一眼就看出来自己喜欢林清水。 为什么不反对他和林清水在一起，毕竟那个时候人们的思想都是封建的，更何况夏娉经历的岁月更多。他以为夏娉是个迂腐的老头子，当初他送林清水见面礼的时候。 贺君临就对他改观了，变成了一个开明的有钱老头。 现在看来，他不是开明他只是跟贺君临一样，他也有喜欢的人。他喜欢的人也刚好是一个男的，所以他知道这条路难走。所以他就以贺君临长辈的身份给与他鼓励，希望贺君临能比他幸运一点。 屋内 夏娉闭上眼睛坐着，他对屋外面的事听的一清二楚。 也知道外面来的人是小石头，那个和他一样差点被饿死的小乞丐。最后被自己救了，原本想着收他做自己的徒弟来着。小石头被救时是没有名字的，夏娉想着取个烂名好养活。 他那天跪在自己面前，求自己救救他的时候，膝盖地下正好有一块石头，索性他以后就叫小石头吧。 那时候是冬天，夏娉是当时红透半边天放角儿。身上穿的都是上好的料子，捡到小石头的那天正好穿的就是韶粉色。站在雪白的一片里，淡淡的灰绿色长衫，旁边的小厮给他撑着伞挡雪。 夏娉也就比小石头大上五岁不到，就开始收徒了。那时候夏娉也不过就是十七八，小石头十二三。 回去的时候，那人自从认识了夏娉，就每天准时一个点来找他。 夏娉站在家门不远处，看着那人从一辆老爷车上下来，身上穿着军装腰板子挺的很直。也不打个伞就那么直挺挺的插在雪里，他下车一眼就看见了夏娉。 他小跑过来，“喜聘外面下雪你怎么还往外跑，你瞧瞧给你这脸冻的都红了。”夏喜聘把脸扭开说：“也不是很冷，你怎么又来了。” 付染厢一笑身上的军痞气就上来了，他打量一圈夏喜聘说：“我怎么不能来了，夏老板您可别忘了。我可是您的恩客谁不来都行，就我不能不来。” 付染厢边说边邪魅的笑起来，他就等着夏喜聘因为他的话而恼怒。然而付大爷期待了半天，被冻的脸通红的夏喜聘也只是简单了看了他一眼，直接走进门理都没理他。 付染厢失望的站在雪里叹气，坐在车里的副官觉得他们师长有毛病。大冬天的穿着一身单衣军装站在大雪里，来见人家夏老板的时候。专门还打扮了一个小时，连平常的香水都要严格挑选。 要挑最贵的最好闻的关键夏老板还要喜欢，可人家夏老板看都不看他一眼。别说去闻他身上的香水味了，付染厢在夏喜聘进去几分钟之后。 冻的实在是受不了了，赶紧钻进车里把可怜副官的棉袄给扒了穿到自己身上。副官穿着里面的单衣被冻的直流鼻涕，好在付染厢大发慈悲让副官先开车回去，自己去找夏喜聘。
第93章 付染厢和夏喜聘2 副官犹如特赦一样，一溜烟的开车从大雪里离开。 副官心里想着自己终于不用再陪，他那个脑子有病的师长了。 付染厢看着汽车离开，站在门口紧了紧自己的从副官身上扒下来的棉袄。样子很狼狈的走进去，等付染厢进去的时候。玉尘楼的班主眼尖一眼就看着了，付染厢这位大财神爷。 笑嘻嘻的上前献殷情：“付师长今个是来找夏老板的吧。” 穿着单衣在门口站的那一会，可把付染厢冻的不轻，到现在他都感觉自己身上是麻木的。他看着班主那笑成菊花的脸，正正自己的身姿哪怕在冷也不能在这些人面前丢了面子。 付染厢说：“我不是来找夏老板的难道是来找你的吗？” 付染厢的声音不大，但是里面加了些许怒气。在门外被无视的气不能找夏喜聘撒，还不能对着他的班主撒了。那他付染厢还有什么脸面在北平混，班主刚才笑颜如花的脸，一下子就耷拉下来。 他把刚才献殷情的腰在弯下一点，他是戏班子里的班主，人猴精猴精的但也属实不知道。这位付师长的无名火是哪里来的，只能讨好的说：“付师长既然是来找夏老板，那我现在就带你去。” 付染厢最讨厌的就是，这些低眉顺眼的在背地里玩心机刷阴招的小人。但这北平里大多数都是这种小人，他们这样也只不过是在这动荡的时代某一分出路。 付染厢跟着班主来到，夏喜聘住的地方，付染厢给了班主几个银元打发走他。自己一个人推开房门，走进去他刚进去就看见。夏喜聘在一堆烟雾缭绕里，他面前是一个大浴盆。 付染厢见过这个浴盆，夏喜聘每次洗澡就用这个。 “快把门关上！”夏喜聘对着愣神的付染厢喊了一句。 出神的付染厢赶紧把门关上，生怕冻着夏喜聘，他全身一紧的走向屏风后面的大浴盆。脑海里幻想着，夏喜聘洗澡的小莫样。 可是走到屏风里面，付染厢彻底失望了。 大浴盆里坐的不是夏喜聘，而是一个小孩子。 付染厢问：“这孩子哪里来的。” 夏喜聘嫌弃的看了他一眼说：“我儿子。” 他这么一说，付染厢脑袋就跟火山爆发了一样。那怒气蹭蹭的往上冒，他一把拉起正在给孩子洗澡的夏喜聘质问：“你跟那个情妇的孩子，我怎么不知道。你必须给我说清楚，不然让我查出来一枪把她给毙了！” 夏喜聘被付染厢抓的很疼，用力一甩没有把付染厢甩开。他反而抓的更紧了，那眼神就像要吃人一样。 但是夏喜聘一点也不怕，可坐在浴盆里的小石头没有见过这场面。被吓的全身蜷缩着躲到浴盆的边上，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这时付染厢伴随着怒气邪魅一笑，他的眼神就像蛇一样，在夏喜聘身上扫射。 “好啊，既然是你儿子。来小子，叫他一声爹我听听。”付染厢望向浴盆里的孩子。 小石头害怕一直掉眼泪，只能把眼神望向夏喜聘，可看着小石头那恐惧求助的眼神，不知怎么反骨就那么上来了。 他瞪着付染厢说：“小石头别怕，有爹在。” 这后面一句有爹在，彻底让付染厢失去了理智。他收紧握住夏喜聘的手，夏喜聘疼的一阵，但是丝毫不打算示弱。 付染厢气的说：“好啊好啊！夏老板还真是勇猛无比了，能生出一个那么大的儿子。”说着就把手伸向夏喜聘的裤裆，想把他的裤子扒下来。他倒要看看，毛还没怎么长齐。前几天还在自己床上哭爹喊娘的娃是怎么，就给他生出那么大一儿子的。 付染厢那么没有顾虑，夏喜聘也不是好欺负的，在裤子要被扒下来的时候。他一脚就踹到付染厢的膝盖窝，直接给他踹的跪地。 “夏老板，您就见见小石头吧。小石头这辈子就想在死前，见您一面好了去心愿。” 门外的话让夏娉回过神来，他想罢了罢了，这一切又跟小石头没有关系。都是那个人自作主张，小石头原本是要当自己徒弟的。可是那人心眼极小，自己让小石头叫自己一声爹。 他就满屋泛酸非要把小石头带去军营跟着他，明知道自己跟小石头差不到五岁。他也生不出来，小石头那么大的孩子，可那人就是死抓着这事不放，当时烦的夏娉要命啊。 “付染厢啊付染厢，你说你死了几十年。又留下一个小的来烦我，你当初就没有后悔过吗？哎，你付大爷什么时候做过后悔的事啊。”夏娉一个人坐在屋子里念叨，也不管外面的人怎么喊。 他坐了不知道多久，付清石也不知道在外面跪了多久。 日快落西山，冷风不等人的呼呼吹着。 林清水在外面站了很久，他又怕冷这一点贺君临很清楚，就问他回不回屋。可林清水想看戏，他这人好奇心重。 贺君临就把林清水怕冷这事，跟兰姨说了。 说完兰姨她心疼孩子怕冷，她也怕林清水冻着就跑去西厢房，把夏娉以前穿的貂皮斗篷给拿出来给林清水披上。兰姨是生怕林清水冻着，这件貂皮斗篷用料厚实，把林清水那么一裹。 林清水就像一个圆乎乎的不倒翁似得，稳稳的站在那里，贺君临看了都有点吃醋了。 “兰姨这可是夏爷爷最宝贝的，我以前都没有见他穿过几次。”贺君临说。 兰姨白了他一眼：“那是先生不想穿，现在给小林穿正好，你看小林瘦的。你在家不给他吃饭啊，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欺负小林我饶不了你！” 贺君临不但没有得到，一点兰姨的安慰反而，还被兰姨教训了一顿。 贺君临委屈的说：“我哪敢饿着他，我连厨房都不舍得让他下。我现在会做的菜都几百道了。每天吃饭我都让这位祖宗点好，我才去厨房做，我要是做的不合这位祖宗胃口他就直接让我睡沙发。” 贺君临说的要多委屈有多委屈，还特别凸显是林清水欺负他，而不是他欺负林清水。 再说了让他欺负他敢吗？要是把林清水惹生气了，他能好几天不理人，受罪的还是贺君临。
第94章 付染厢和夏喜娉3 兰姨嫌弃的看着贺君临说：“没出息。” 说完转头就问旁边的林清水：“小林还冷不冷啊。”林清水在一旁看着贺君临吃瘪，脖子伸在斗篷里正憋着笑。 兰姨就问过来了，他赶紧调整好说：“不冷了兰姨，谢谢你啊。” “害，自己人还说什么谢的。”兰姨拉着林清水的胳膊，贺君临站在旁边盯着林清水。 那眼神里的嫉妒都刺到林清水的眼了，其实林清水也没有想到，自己也有一天能引的贺君临争风吃醋。 屋里夏娉拍拍自己坐到僵硬的腿，现在不面对老了死了到地下了。也要面对，付染厢要是怪罪起来，可有的他夏娉受的。小石头这孩子他也几十年没见了，那今个他就见见吧。 看看几十年过去了，面面相对还能不能认旧人。 付清石腰板挺的直直的，跪在门口，紧闭的门在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打开了。老旧的朱红门，上面满是斑驳上面是时间留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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