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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先生叹了一口气：“小孩哪有人清明节送礼的。” 贺君临知道他的夏爷爷心软了，于是说：“夏爷爷今天不是您的清明，明天才是。” 夏先生眼睛一瞪：“臭小子你这是把你夏爷爷的心都摸透了啊。那你说说为什么明天才是我的清明。” 贺君临松开拉着的袖子，为难的张开嘴又闭上。就像一个想说话又怕说错话的小辈。 夏先生拉起贺君临的手，握在自己手里拍拍：“走，你跟我出去坐坐。” 贺君临被夏先生拉到院子里，这个古朴的四合院里很早之前就建了一个戏台子。夏先生把贺君临拉到戏台子前面坐下，“你把你在屋里想说的都说了，不要憋着，你夏爷爷我不会生气。我啊没几年活头了。一百多年我赚了。”夏先生给贺君临倒上一碗热茶。 白色的雾气从茶杯里冒出来，贺君临拿起盖子给它盖上把热气关在里面。 当第一次听到夏先生说自己活不了多久的时候，贺君临的心里就五味杂陈，如果说他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亲人存在。那一定就是他的夏爷爷，只是他不想承认夏爷爷马上就要寿终正寝了而已。 所以从刚开始就反驳的说，夏爷爷还能活很久。长这么大他没经历过亲人的疼爱，但他不想再夏爷爷这里经历失去亲人的痛苦。 “其实，在我弄碎那块玉的时候。您是很难过的吧，我虽然不知道那块玉是谁送的但一定很重要吧。”贺君临缓缓的说。 夏先生的眼神从刚开始，就一直看着戏台子一刻都没有离开过。 “小孩你说的很对，是很重要的人。或者用现在的话来说是爱人。”在说出爱人的时候，夏先生下意识的比前面的声音要小。眼神躲闪不敢再去看戏台子。 反而贺君临两眼放光似的说：“夏爷爷我一直以为你是单身，原来你结婚了。你骗的我好苦啊，我有好几次要问但都不敢问。所以说你明天是要为你妻子上坟的。” 贺君临没有注意到在说出妻子，这两个字的时候夏先生罕见的大笑出声。 贺君临不明所以自己说的话有那么好笑吗。
第38章 “吻痕” 小孩如果这话让他听去，一定会拿起他别在腰上的枪崩了你。”夏先生笑着看贺君临。 “原来你的妻子是个会使枪的，我说妻子有问题吗。难道人家不喜欢你。” 夏先生摇摇头笑着说：“喜欢，特别的喜欢。他是对我最好的人，不嫌弃我的戏子身份。那时候唱戏的就是下九流，人人都看不起除非是家里穷吃不起饭。父母无奈送进去的，在战争爆发前他打通关系把我送出国外。不然我还活不到现在，也看不到吃饱穿暖的现代社会。” 听到这番话贺君临没有说话，而是拉起夏先生的手：“那你的爱人是真的很爱您，夏爷爷。” 夏先生点点头：“是啊，如果能在见到他。我一定打他一顿，什么都不说强制把我送上轮船，我看着炮火在我离开的那一刻。在我所以生活的地方肆无忌惮的轰炸，战争很可怕。” 贺君临在走的时候，还是把玉偷偷放在桌子上。 那块玉可能不是原来的，但也是一种念想是给夏先生新的念想。让他知道还有个小孩一有空就来看他。 第二天一大早，兰姨找来车辆夏先生站在镜子前面。开始对自己打扮，镜子里的夏先生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袍。上面还绣着同色的图案，他这一身全部是苏绣。 等一切都弄好，他走到衣柜旁边伸出手抚摸着自己年轻时穿过的戏服。他咳了咳尝试开腔，咿咿呀呀的声音充满了古朴的屋子。几分钟过后声音消失，夏先生对自己这身的打扮很满意。 坐上兰姨准备好的车，半个小时过后来到墓园。夏先生下车让司机在原地等他，夏先生顺着自己的记忆数着一排又一排的墓碑。最后在一排墓碑之中，找到自己要找的墓碑。 他走到墓碑前，把手上提的桃酥放在满是鲜花的墓碑前。这一包桃酥和周围的祭品显得格格不入，夏先生就站在那里看了许久。 直到起风才走出墓园，在走到最后一节台阶的时候。夏先生向后转身，一排排墓碑上的红色星星格外的显眼。 又亮又红，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兰姨在门口迎接夏先生时，看到一旁的贺君临就问他：“小贺你怎么来了。” 贺君临上前：“我来看看夏爷爷，让他一个空巢老人，在这么难过的时候一个人过不合适。” 兰姨听到他的话眼一红说：“好孩子好孩子，每到这个时刻，夏先生就会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以前我担心过，只不过那时候他年轻饿一两顿没事。可现在他都一百多岁了，我实在是不放心前些天就查出肝脏不好。哎，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有你陪着也好。” 车来的时候，贺君临上前把夏先生扶下车。兰姨招呼着司机，刚踏进门框夏先生转过身来对着兰姨说：“小兰啊，我饿了有没有吃的。” 兰姨笑着说：“有有，怎么还能饿着您呢，是不是小张没带您去吃东西啊。”说着兰姨还象征性的生气拍了一下小张，小张对兰姨憨厚的笑笑。 小张就是开车的司机，在夏先生和贺君临进去之后。 兰姨拿出手机：“小张啊，刚才的事你见谅。姨在给你加两百你去吃点好的，老爷子挺难伺候的吧。” 小张拜拜手说：“那就谢谢姨了，老爷子这一路都很安静。只是让我带着他去逛逛，哎，还有老爷子买了一箱桃酥我去给你拿姨。” 小张把后备箱的一箱桃酥搬出来：“姨，这桃酥是我去一家特别高级的店拿票去取的。我觉着桃酥应该挺贵的，姨要不要看看里面有没有碎的。” 兰姨从箱子拿出一盒桃酥给小张：“不用看了这桃酥没那么容易坏。来给你一盒，你有孩子拿给孩子吃去。” 送走小张兰姨抱着一箱桃酥进来，贺君临和夏先生正在偏房吃饭。兰姨把那箱桃酥放好，之后又拿上一盒。向偏房走去，刚进去的时候不知道贺君临说了些什么，把夏先生逗得直笑假牙都露了出来。 “笑什么呢，有这么好笑吗。来小贺吃桃酥。”兰姨把手上的桃酥拆开，拿起一块给贺君临。 刚才还哈哈哈大笑的夏先生转过脸问：“我的呢。” 兰姨看了夏先生一眼，把一块桃酥掰成四瓣，拿起其中一瓣放到夏先生手里。 “您不能吃到，一天只准吃这么一小块。” 兰姨说完夏先生委屈的看向贺君临，而贺君临早就知道他会向自己卖惨。所以在他的眼皮子地下快速的把自己手里的，一大块桃酥全部吃完。等咀嚼要咽下去的时候，贺君临面色变的狰狞指着自己的脖子喊。 “兰姨，噎着了！” 兰姨手忙脚乱的给贺君临递水，旁边只有一小块桃酥的夏先生。则用着一种活该的语气说：“这就是吃独食的下场。” 今天星期六，林清水睡到了中午。 拿掉盖在眼上的眼罩，打开手机开始点外卖。现在是五月林清水每天算着日子过，盼望着七月能早点到来。自从他上次把伊志平教训了一顿之后，就在也没有人敢来找他麻烦。 就连刁布曲歌都没来过，日子过的很清闲，每个月还能拿几万的工资。 林清水觉得无聊透顶，而且住在自己对面的那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有事没事来自己家串门。 搞得林清水很有挫败感，本来打算是自己去接触别人。但是头一次见着自己还刚开始接触，对方就直接要贴上自己。 突然林清水的脑子冒出一个想法“贺君临不会是喜欢上自己了吧！”，但是这个想法很快就被自己否决了。 但又很快想起，那晚在酒店房间里发生的事情。 贺君临像狗一样在自己身上闻来闻去，最后还在自己的脖子上留下一个吻痕。虽说什么事都没有做，但如果当时贺君临不停下说不定，那就是林清水和贺君临一夜情的开始。 那晚以后，两个人谁也没有去细说是怎么回事。是真的酒后乱性认错人，还是由心而发想做实事。
第39章 “吃饭改约会” 林清水坐在床上愣神，直到手机黑屏才反应过来，他用力的摇摇头。 “想什么呢，一次都够受的了还来第二次。玩命都不是那么玩的。” 林清水下床洗漱，最后还是没有点外卖。自己好久没有在外面吃了打算今天去外面吃，刚一开门就撞见贺君临。 “下午好林先生，要不要一起去吃顿饭啊。”贺君临冲林清水打招呼。 林清水无奈的扶额说：“最近贺总好像很闲啊，难道是贺氏要破产了。” 刚说完贺君临就回了一句：“破产是不可能的，只是最近运气好赚了几亿。所以我很有空，要不要我请林先生吃顿饭庆祝一下。” 这些话传到林清水耳朵了，他只听到了运气好赚了几个亿。现在他内心里特别狰狞，在反问为什么赚几个亿的不是他。 林清水咬着牙说：“好啊，既然贺总那么有钱，那咱们今天就吃点好的。让我也尝尝星级的滋味怎么样。” 贺君临欣然答应：“行，林先生想吃哪一家。” 林清水勾嘴一笑，心里想着“我今天一定要吃垮你！”林清水坐上贺君临的车，还是那辆破旧的奥迪。 林清水想着贺君临都赚了那么多钱了，自己就不开车了还要烧油。就在前几天京都的油又长了点钱，林清水看到的时候还在吐槽天天涨价。 这辆奥迪不仅是外表看着破，内饰也挺破的座位都掉皮了。 林清水坐在副驾驶，贺君临开车。林清水在想，这么破的车不会连星级餐厅的大门都进不去吧。到时候被阻拦在外面那得多尴尬啊，林清水还在想被拦了他该要怎么办。 贺君临的话就传到他耳朵里了：“林先生有没有忌口的。” 林清水转过头回答：‘没有。’ 贺君临听到这个答案有点不相信：“不可能，我听外界传言。林先生在酒桌上可是很难伺候的。” “呵呵，你都说了是外界传言了。”林清水面对样没有营养的问题直接敷衍过去。 贺君临看着前方刚好路灯：“那林先生你有没有传言里的那么难伺候啊，虽说是传言但无风不起浪。” 林清水转向贺君临这边，手抵在手刹旁边的台子上。用手撑着下巴问：“那贺总是不是也像外界传言的那样，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啊。因为有好几次在酒桌上，都有人说贺总是童子鸡。尿出来的尿是童子尿，在他们那群人里面只有你有。” 林清水不说话还好，一说话不噎死人也能惊死人。 这直接弄的贺君临不仅不说话，还差点闯红灯。贺君临直视前方喘着气，林清水笑笑：“贺总开车很不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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