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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君临没有说话，而是转身上了电梯。只是电梯门是开着的，像是在等林清水上来。 林清水锁好车上了电梯，电梯里空间狭小所以林清水身上的烟味特别浓。贺君临有点难受的摸摸自己的鼻子，正好林清水察觉到贺君临这个动作。 说：“贺总，这是不喜欢烟的味道。” “是，有点不喜欢。”贺君临答。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那还有有点。贺总我身上的这身衣服估计已经被浸透了，洗完可能还有味，要不我在买一件送给贺总。”林清水紧了紧身上的大衣。 贺君临是讨厌烟的味道，但也会去观察林清水的动作。 “不用了，这件大衣就送给林先生吧。”说完电梯刚好打开，贺君临快一步走出电梯。 林清水后一步走出，两个各自回了各自的家。一到家林清水就去洗澡，他把自己关在浴室里洗了很久。外面敲门的声音和电话响了他都没有听见，等林清水从浴室里出来。
第36章 疤痕 林清水拿起手机才发现自己点的外卖，已经到了很久。他看着一长溜的未接电话，赶紧拨通外卖小哥的电话。 然后去开门，打开门的瞬间就看见贺君临手上提着他的外卖。 林清水的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浴衣，他的胸口大敞开贺君临望向他敞开的胸口。 哪里纵横交错着许多疤痕，贺君临盯着哪里，林清水没有擦干的头发还在往下滴水。 突然林清水打了一喷嚏，“刚才有外卖小哥，敲林先生家的门。然后我听到了，就开门出来。我让他先走了……” “喂，抱歉啊让你等了那么久。” 贺君临还没有说完，外卖小哥就接了林清水的电话。贺君临只好站在那里等林清水河外卖小哥把话说完。 “好好好的。”林清水把电话挂断，“贺总，外卖小哥说把我的外卖给我邻居了，我想应该是你吧。”林清水看向贺君临。 贺君临把手里提的外卖给林清水，林清水接过说了一声谢谢。想去关门就听见贺君临说：“林先生你的手受伤了。” “啊？”林清水抬起右手。 他右手的关节处的确破了，上面还有干涸的血迹。可能是刚才洗澡的时候把干涸的血迹冲掉了，伤口又开始流血。 “我给你包扎吧林先生，你家有没有医药箱在哪里。”说着贺君临就向林亲水家里走。 林清水愣在原地缓缓的说：“有，在桌柜下面。” 贺君临来到桌子前，跪下打开地下的柜子把医药箱拿出来。 林清水还是跟刚才一样，站在门口整个人就跟呆住了一样，也恰巧在这个时候。他有打了一个喷嚏，头上的还在滴水。 贺君临走过去拿过林清水手里的外卖，拉起他往沙发的方向走。 “来坐下，你穿的那么少站在门口会感冒的。我先给你清理一下伤口，之后你自己去把头发擦干。”贺君临蹲下拿出医药箱里的碘伏，用棉签给林清水擦拭伤口。 在擦拭的期间还会问林清水疼不疼，可林清水就那么看着不给贺君临回应。等贺君临给林清水贴上创可贴，他说：“好了，记住这几天尽量说沾水。” 贺君临把医药箱收拾好，放回原来的位置。 林清水摸摸被贺君临处理好的伤口，说：“谢谢你贺总。” 贺君临笑着回复：“不用谢，林先生是我的邻居。不是常有人说远亲不如近邻吗，我只是有个热心的好邻居而已。” 林清水没有说话而是起身向门口走去，他把贺君临刚关上的门打开。 “那我能请我热心的邻居出去吗，我现在不喜欢有人在我的家里。” 贺君临一愣，脸上刚才的笑容僵住。 他点点头：“行，那林先生我走了。” 说完林清水看着贺君临走出自己家的门，在门快要关上的时候。一直手从门缝里伸出来，贺君临生硬的把要关上的门掰开。 由于用的力气很大，林清水一个没有注意。被甩到一边，身上原本就松垮的浴衣直接散开。 从双肩往下滑，贺君临就那么愣愣的看着。林清水的皮肤是很白，但他的身上全部是疤痕。跟胸口纵横交出的疤痕是一样的，有长有短有深有浅。 林清水很讨厌被这样赤裸的眼神扫射，他感觉把滑下去的浴衣拉上。 “看够了吗？看够了就离开吧。”林清水上前去关门。 贺君临还想说些什么，就被撵到门外。回到自己家贺君临一直在回想林清水身上的那些疤痕，那些疤痕不想是一朝一夕就成的。 反而想是旧伤还没好又叠加新的伤疤，他以前都经历了什么。 林清水怎么看都是一个精英，受过良好教育的人。完全不想是有什么特殊身份的人。 贺君临苦思冥想想不出一个所以然，索性他就不想了。 可他喝醉酒去吻林清水的感觉，仿佛一直都在。林清水的嘴唇很凉，像冬天的河里的水是清甜的。 身上没有什么香味，但贺君临只要一靠近林清水。就能闻到或感觉到林清水身上的那一股子，特殊的味道。那股味道仿佛是林清水天生，为贺君临而散发的只有他能闻的到。 等贺君临走后林清水一个人，站在门口半个多小时才动弹。 桌子上的外卖早就凉了，最后林清水吃完凉掉的外卖就去睡觉。半夜肚子疼，连续去了七趟厕所。 四月清明节五常房放假，别人都去祭拜只有林清水一个人窝在家里。 一座古朴的四合院内，一位白发老人坐在摇椅上。四月份的天对他来说还是冷的，他身上穿着带有刺绣的长衫。院落里的布置全部是以前的风格，从早已没落的清朝到短暂的民国。 一直保存到现在，兰姨端着热茶出来。 看向躺在摇椅上的老人喊道：“夏先生！隔壁的小贺来看你来了！” 兰姨的声音很大，可是躺在摇椅上的夏先生因为年纪大反应有点迟钝。过了几分钟才带上眼镜。 转过头说：“谁，谁来了。” 兰姨叹了一口气，端着手里的热茶走向夏先生。 “隔壁的小贺啊，小时候天天来您这要吃的。”兰姨把手里的茶放在竹桌上。 “来我扶您起来，一会他等急了。”兰姨把夏先生从摇椅上扶起来。 夏先生在站好以后，就自己一个人走向会客厅。夏先生是上个世纪的人，他保留着以前的习惯。 本人有很倔不喜欢别人搀扶，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清明。也是一个去祭拜去世家人的日子，而还有一群特殊的人。他们从很久就住在一起，每年都会有很多人去祭拜他们。有的和他们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也会去，政府的人军人都会去。 贺君临手里拿着礼盒，紧张的在会客厅里。一会坐着一会站起来，今天贺家人都去祭祖他也着去。只是贺家有个习惯，祭完祖就要一家人在老家那边住两天。 贺君临不想在那边住，那个老家也不是他的老家。贺老爷子不是京都的本地人，是江西那边的后来发达才定居的京都。
第37章 坏人 夏先生缓慢的走到会客厅门前，他推推眼睛才看清会客厅里的人是谁。 在看清是贺君临时，那张木木的脸露出笑容。 “小孩，怎么今个才来啊。你夏爷爷说不定哪天就死了，还不常来看看我。”夏先生走过去。 贺君临赶紧上前去扶夏先生：“夏爷爷您说什么啊，您今年也就一百一再活个十年不是问题的。” “嘿，你是把我当成妖精了吧。还再活个十年，那我岂不是就一百一十一了。活那么长干嘛，我已经活的很长了。从民国出生然后到民国消失，战争开始当时我不在国内，战争结束很久我才回来。我这一生也算丰富了，我跟你说昨个做了个梦，我梦见我死的时候是一百零五岁。”夏先生对着贺君临说。 “夏爷爷你在这么说我可就生气了。”贺君临故意做了一个生气的表情。 夏先生拍拍贺君临的肩膀：“这有什么可生气的，还有四年陪你。夏爷爷死的时候，你一定要来送我。还有今天来我这干嘛，快说说完你还的回去对吧。” 贺君临扶着夏先生坐下，他自己蹲在夏先生脚边：“其实来还是真有事找您。” 夏先生疼爱的摸摸贺君临的头：“我就知道，自从你长大了以后就很少来找我了。哎，现在我都记得你小时候来找我要吃的可怜样。跟我小时候在大街上当乞丐一个样，饿的灰头土脸面黄肌瘦。” “夏爷爷您就别拿我小时候的事，跟您小时候的事比了。那不一样。”贺君临起身坐在旁边。 夏先生笑笑：“怎么不一样，都是坏人所致都一样的。” 贺君临明白夏先生说的都是坏人所致是什么意思，“好好一样一样。来夏爷爷我要送你一个礼物。” 贺君临把一直拿在手上的礼盒放到桌子上，“什么礼物要清明节送啊，你不会要送我一身寿衣吧。”夏先生语出惊人，贺君临直接把刚喝进去的茶吐出来。 “咳咳咳……夏爷爷玩笑不是你那么开的，这么小的盒子能装什么寿衣啊。”贺君临用手擦着嘴里。 兰姨拿来纸巾给贺君临，兰姨在一旁笑着说：“夏先生只有在小贺你来的时候，才会说那么多话，他呀只会跟你开玩笑。刚才听说你来了，直接一个人跑到会客厅还带了眼镜。” “真的，您是跑过来的还带上眼镜了。”贺君临不可置信的问。 夏先生推推他脸上的老花镜，把头转过去不说话。 贺君临被他这个动作逗笑了，被呛到的嗓子也不是那么疼就冲兰姨说：“你看他还害羞了。” 此话一出，贺君临和兰姨两个哄堂大笑。 夏先生摸摸自己头上的白发，气急败坏的说：“你们别笑了。”配上那狰狞的表情，真的就是一个长着白发的小孩。 “好好，不笑了。来看看我给的礼物吧。”贺君临打开自己带来的礼盒，把里面的林清水前些天雕刻好的玉放在夏先生面前。 夏先生看到那个玉，眼一红：“你……这……哎，终究不是原来的东西你拿回去吧。”夏先生从刚才的欣喜在看到那块玉之后，转眼消散殆尽。 贺君临知道会是这样的场面，但还是不死心的说：“夏爷爷我知道这块不是您那块，也就是十五年前的今天我把您那块玉打碎了。我虽然不知道，这块玉对您来说意味着什么。但是我曾今看过很多次，您从抽屉里把它拿出来擦拭。我知道这对您很重要，所以我就找人重现按着我记忆里的样子雕刻了一块。” 贺君临像小孩一样，拉着夏先生的衣袖，那块衣袖上正好绣着一只鸟。绣线层层叠加，导致那块布很厚实。 “您就收下吧，我不想这块玉成为替代品。您就当我是我送您的礼物。”贺君临放软声音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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