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你就不用操心我了,快去睡吧。”花重锦笑着给她带过房门,“待会儿你自己起?还是我来叫你?” “我定闹钟。午安!” 关上房门,隔断次卧与客厅的声音,花重锦看向张也:“你要是困的话,可以回宿舍休息,反正这里到学校只要五分钟。” 张也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说:“你不喜欢我。” 花重锦莞尔一笑:“没有啊。你的错觉。” 但张也十分笃定:“我不管你跟婷婷以前关系多好,但她现在是我的女朋友,我劝你不要多事。” “你也听婷婷说了,她爸妈曾经想认我做干儿子,所以你猜,如果我跟你在她面前吵起来,她会帮谁?” 即便并不想承认,但张也还是清楚,花重锦这话是说真的。 看他沉默,花重锦又说:“我只希望婷婷能安稳复习,一直到考完试。在这期间,希望你能老老实实,不要让她分心。” “就算你是她亲哥,我跟她的事,也轮不到你来管。” “我现在不会管。因为我不想分她的心。”花重锦话里话外都是“如果你分她的心,我不会饶了你”的威胁感。 “你有那个本事吗?” 花重锦没有理会,只是推开主卧的门:“我要午睡了,你请自便。” 张也看着房门关上,气得直磨牙。 自从上次在客厅睡沙发被傅琢祈抓包后,花重锦已经好几天没来偷睡傅琢祈的床了。 那张被阳光笼罩的大床,睡起来还是那么温暖舒适。 一觉睡到闹钟响起前,花重锦起床收拾着床铺,突然从枕头底下发现了一条领带。 即便已经清洗过上面的各种痕迹,花重锦还是知道,这就是那条曾经绑在自己手腕上的领带。 草!傅琢祈这个老狗! 昨晚他还让自己过来睡,其实为的就是这个吧! 正在公司准备下午会议的傅琢祈突然打了两个喷嚏。 “傅总感冒了?” “没。”大概是小狐狸又在写日记骂自己了吧。傅琢祈揉揉鼻子想。 这次花重锦是冤枉了傅琢祈。 这条领带,是傅琢祈今天早上抽出来想系,结果看着领带想起那晚的事,觉得有点太刺激,所以顺手扔在了枕头下面,打算等晚上回来单独收起来,避免下次再随手抽中的。 但好巧不巧,花重锦今天又来偷睡大床。 把领带塞回枕头下,花重锦当什么都没看到,从主卧出来,反手关门。 云婷也刚好从次卧打着呵欠出来:“阿锦,你床上喷的什么香水,好香啊。是草木调哎。” 那好像是傅琢祈的香水味儿。但自己房间怎么会有?花重锦有些纳闷,尤其是自己刚刚换了所有床上用品。 “那个应该是祈哥哥用的香水,我也不知道是哪一款。”花重锦扯了个理由,“可能是一起收拾的时候沾到的吧。” “嘿嘿。”云婷凑到他耳边,校声说,“是傅琢祈来你房间的时候留下的吧?” “……不是的。床单被罩我都换了新的,都是洗过的,应该就是沾到了。” 余釸睁嚟B 看花重锦一脸害羞,云婷收手,转头就看到沙发上还坐着个人。 “哎?张也你没睡一觉啊。” “我不困。” 花重锦心道,你早上睡到十点多,当然不困。 张也冲云婷笑了笑,起身迎过来:“婷婷,我们去图书馆吧。” “走走阿锦,为了明天,让我们努力!” * 张也发现,那个讨人厌的家伙,一连一个周都跟自己还有云婷一起到图书馆不说,甚至还三番两次在云婷那里说自己迟到会考不上。 搞得云婷最近一直念叨自己,早睡早起,不能迟到。 就在张也快要忍不住,跟云婷说“别让他打扰我们”的时候,花重锦竟然意外地缺席了! 张也不可置信,找云婷打探:“他今天真不来了吗?” “恩。他家公司今天股东年会,他得去参加。” 什么?那个烦人鬼竟然还是公司股东?张也更加不可置信。 明明之前在学校论坛吃的瓜,还有自己到处搜来的消息都显示,那个花重锦就是个不受欢迎的废物。怎么会……?! 花重锦并不知道今天的张也离了自己,歪心思都没来得及升,只顾着八卦。 穿着傅琢祈送的西装,花重锦准时出现在了花家总公司楼下。 这是花重锦第一次来花家的总公司。 前台看他一脸稚嫩,随口说:“应聘面试五楼左转第一间。” “那……那个,不好意思,我是来参加股东大会的。” 原本昏昏欲睡的前台顿时抬起了头,一脸不可思议:“你?股东大会?” “是,是的。”花重锦看起来有些局促。 前台眨了眨眼,终于认出了他是谁:“啊!大少爷。股东大会在顶楼,走到头的会议室。” “恩,谢谢。”温吞地道了谢,花重锦低头含胸朝着电梯走去。 隐约还能听到身后前台的窃窃私语。 “真的假的?花董怎么会让老大来参加股东大会?等一下……老大手里怎么会有股份?!” “难道说,花董改了想法?” “不好说啊!毕竟大少爷现在嫁进傅家,有个那么强硬的靠山了……” 直到电梯门隔掉了那些讨论声。 电梯在每个楼层几乎都停了一次,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的人都对花重锦这张陌生里又带着几分熟悉的面孔感到好奇。 一路走到会议室,花重锦敲了敲门进去。 里面的热闹声顿时戛然而止。 “……我没走错吧?”小心翼翼地提问,让花重锦看起来更拿不上台面了。 “你要去哪儿?”有人问。 花重锦小声答:“开股东大会。” “你是……哪位的代理人?”那人又问。 花重锦站在门口摇摇头:“不,我是……” “在门口站着干什么!”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花重锦转头看过去。 在看到门口那人转过来的脸时,花盛昌眼里的震惊简直快要喷涌而出。 “你在这儿做什么?!” 看到了自己设想的画面,花重锦心里十分愉悦。 “父亲,我……来参加股东大会。” 花盛昌本来还想问“你来参加的哪门子股东大会”,但话开口前,突然明白过来。 “司茹云竟然把她的股份转让给了你?!” 听到花盛昌的话,会议室内也是一片哗然。 花重锦顺势打量着屋里的人,意外的竟然是大多数——难道当初司茹云转让股权给自己,只是说转让第三方,并没有告知他们具体是谁吗? 看起来好像确实如此。 花盛昌脸色变得有些不太好,但还是站出来主持大局:“行了,你先进去坐下吧。” 花重锦低着头,勾了勾嘴角,跟在他身后进去,找了个空位置坐下。
第48章 花重锦知道自己的出现一定会掀起波澜,只是没想到,会是如此轩然大||波。 波涛汹涌下,不少人都不得不暴露出了他们的野心。 花家的股东几乎没有外人,都是花盛昌一些有的没的反正是姓花的亲戚,偶有那么一两个年轻时候的好友。 对于花重锦,这些人不说很熟,但至少都是自以为很了解的。 花重锦嘛!那个空有脸蛋的废物。 所以,年会一开始,不少人就已经试图在给花重锦挖坑,只不过被花重锦一一避重就轻糊弄了过去。 等到会开完,花盛昌照例在酒店举办了一场庆祝酒会。 “重锦啊,还认得我吗?我是你小爷爷家的二叔。”中年男人端着酒杯走到花重锦面前,一脸笑意盈盈。 “恩,我记得。”花重锦心道,你们一个个人当初的丑恶嘴脸,我都记得,怎么会认不出呢? “这么多年不见,你都长这么大啦!今天你进来的时候,我都差点没认出来呢。”二叔持续套着近乎。 花重锦只是有些窘迫地赔着笑,好似并不适应这样的场合,不知该如何应对一样。 “二叔记得,你不是学金融的吧?” 点了点头,花重锦小声说:“我学中文的。” “那你还挺有天赋的。”二叔试探着说,“刚刚会上,那群外姓的,一个个都看你年轻,想着法儿给你挖坑呢。还好你这孩子聪明,有咱们老花家的门风。” 你们老花家有什么门风?男的个个出轨、在外搞一堆私生子,女的个个只是作为联姻资源出生、出嫁,自此消失在花家…… 在心里嘲笑完,花重锦腼腆一笑,一副幸福的模样:“那些话,都是昨晚祈哥哥提前教我的。我其实对这些一窍不通的,在会上我心里一直很忐忑,也不知道那些话用对地方没有。不过既然二叔都被我骗过去了,那看来我都用对了。” 看着他说完这番小窃喜的话,二叔嘴角的笑都快压不下去了。 果然这个废物还是什么都不懂,那就好办了! 二叔勉强压下嘴角的笑意,板起脸,一脸严肃地说:“重锦啊,别怪二叔说话直。虽然你跟傅总结婚了,但你们这段婚姻,终归不是普通的婚姻,你跟他不可能有孩子……换句话说,这傅总的心啊,不可能永远都放在你这里。所以,你得有自己的主见,不能什么都听他的。就拿这次会议来说吧,虽然他教了你那些话,但是你也得自己留个心眼,会上的那些东西回家后可别跟他说。总归不是一个姓的人啊!” 一个姓又如何呢? 花重锦听完这番好笑的发言,也一脸严肃地看过去:“二叔的意思是?让我防着祈哥哥?二叔这是什么意思!是想让我跟祈哥哥离婚吗?” “哎呀你看看,年纪轻就是脾气急。二叔也没让你跟傅总离婚啊!”二叔赶紧解释,“二叔这不是担心你们没有孩子加深感情,他年纪又比你大,懂得也比你多,万一哪天,是他突然想跟你离婚呢?咱们这圈子里,这种事可太多了,二叔也是担心你啊!” “哦——”花重锦拉长了声音,点点头,一脸恍然,“原来二叔真的是为我好,对不起,是我多心了。” 二叔欣慰地点点头:“既然你不懂公司的这些事,股份你拿在手里也不安全。万一哪天傅琢祈有了二心,先把股份从你手里骗走,再跟你离婚,你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就算我想把股权转给他,你们这群股东能乐意? 花重锦装作不知道转让股权的相关事宜,当即露出犹豫的神色。 二叔见自己挑拨得差不多,一时半会儿也得不出结果,又放缓语气。 “这个不急,你可以慢慢考虑,只要你别回家后傻呵呵去跟傅总商量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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