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重锦乖巧点头:“好的。” 看着傅琢祈一件件衣服穿上,花重锦心里升出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有点怪,但他现在已经不想再思考这些有的没的,他只想等傅琢祈走了,好好睡一觉。 但傅琢祈似乎一点儿也不在意自己迟到的事,慢条斯理地收拾完,这才从衣柜取出另一件大衣,回头看了花重锦一眼。 因为一宿没睡而大脑有些宕机的花重锦:???干嘛。 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傅琢祈这是想让自己和之前一样,送他出门。 啧。惯得。 行吧。花重锦从床上下来,跟着他一路走到门口。 “路上慢点,注意安全。祝祈哥哥今天工作也能顺顺利利。” 傅琢祈压着嘴角笑意,点了点头:“谢谢。” 看着门开了又关上,花重锦松了口气:可算走了! 回到自己卧室,掀开平铺在床上的被子,花重锦刚一钻进去,睡意就消失了。 好像没有那么暖和了啊。花重锦在被子里滚了两圈,有点怀念自己在主卧躺出来的温度。 反正他也不会回来,要不,再过去睡一会儿?花重锦的犹豫没有持续太久,被子一掀,跑去隔壁主卧,再次钻进了那还残留着体温的被窝。 被子高高拉起,花重锦半张脸也窝进里面。嗅着好闻的草木香,迷迷糊糊睡过去前,花重锦想,不知道这到底是哪款香水,等离婚后,自己也去买一瓶。 * 傅琢祈出差刚回来就迟到这件事,给了周助理一个无限的遐想。 毕竟本来订的是自己跟傅琢祈一起出差,结果票都订了,傅总突然给自己发来消息,说不需要自己同行。 原本还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直到傅总让自己给花重锦订了张票,周助理顿时明白过来——这是老板给老板娘安全感呢。 尤其是开完会,那个小演员一个人按时回来,老板跟老板娘倒是又在南城多留了两天。周助理看着衬衣扣子扣到最上面的老板,心里偷偷八卦这俩人最近是不是玩得很尽兴。 “周助,周助!” “啊,怎么了?”周助理回神,看向眼前的下属,“什么事?” “关于神农生物……”来人开始长篇大论的汇报,最后又问,“神农生物的魏总问傅总什么时候有时间,想见傅总一面。” “知道了,我会跟傅总转达的。”周助理在待办事项上记下,看她还没走,又问,“还有其他事?” “没。”下属弯下腰,压低声音,“周助,跟您八卦个事儿呗。傅总今天是迟到了吧?” “这是你该八卦的吗?”周助瞪她一眼,“快回去工作了!” “哦——” 迟不迟到的,还用问吗?周助理心道,今天又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看到傅总九点才到公司。 周助理一边自己偷偷八卦,一边准备待会儿会议要用的文件。 “傅总,福利院的那个文件您之前是带回家了吗?”周助打着内线电话问。 傅琢祈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忘了带过来:“忘在家里了,我回去取一下。” “我去吧!”周助理自告奋勇。 却被傅琢祈拒绝:“不用。” 他知道,昨晚小狐狸没怎么睡好,这会儿多半在家里一个人偷偷补觉。要是让助理回去拿,还得叫醒他,到时候花重锦表面上不会说什么,背后还不知道要怎么偷偷记账呢。 “那我去安排司机。” “不必。”傅琢祈喊住他,“我自己开车就行。” 从抽屉里拿出车钥匙,傅琢祈一个人乘上电梯。 电梯里满满都是人,在一片“傅总好”的问候声中,傅琢祈点头示意。 “傅总去几楼?”站在电梯按钮旁边的人问。 “负一。” 看着对方按下电梯,傅琢祈微微一笑:“谢谢。” “傅总客气。” 电梯里谁都没有再说话,安静地只能听到电梯运行的声音,等到下了电梯后,一群人看着电梯一点点继续下行,才聚在角落开始八卦。 “傅总这才刚到公司半小时,怎么又要出去啊?” “工作的事吧?” “绝对不是!工作的事,傅总肯定会带周助一起。我看绝对是私事。” “总不会是回家吧?” “不能吧,今天傅总可是九点才来上班的。早上又跟夫人腻歪够了才来的吧?” 傅琢祈知道,自己这个时间离开公司,那群人肯定又要在公司里八卦。虽然不知道说什么,但傅琢祈希望这份八卦能跟花重锦有关。 开着车行驶在已经过了早高峰的路上,傅琢祈听着瑾城的广播。 “最近微博上出现了一个大师,对咱们瑾城的事儿算得还蛮准的,你听说过吗?” “没有哎,都算准什么事了?” “恩,我想想啊。周家私生子突然冒出来抢家产的事,还有那两家少爷跑去公海组织赌博的事,还有……” 听着主播如数家珍,傅琢祈并没有当回事。 瑾城人迷信,做生意的尤甚,于是也就催生了一些真真假假、神神叨叨的所谓大师。傅琢祈小时候,他爸没少往家里请些这大师、那大师的。 “那这位大师最近又算什么新的事了吗?” “算了,算的还是最近话题中心的人哦。你猜是谁?” “谁?那个新上任的傅太太吗?” “猜对了一半!是花家刚认祖归宗没多久的二少。” 恩?听到这,傅琢祈觉得这事儿好像不单单是新冒出来一个神棍的问题。 “哦?大师说了什么。” “说这位二少命格其实不太好,亲人缘薄,命带羊刃煞,专克父亲;还带七杀、伤官,克兄弟姐妹。说来也是巧,自从这位二少认祖归宗后,花家前前后后好像确实遇到了不少事情。” “要是这么说的话,还真有点邪门哦?那位傅太太好像在这个二弟回家后,接连病了几次哎。” “我看这位大师,真的有点本事在……” 傅琢祈眉毛挑了一下:这大师,看起来好像就是专门冲花鹤瑄去的啊。 再联想一下主持人之前提到过的,已经应验的几件事,事件中心的当事人,似乎每一个都是跟小狐狸结过仇的。 这大师,该不会又是他的手笔吧? 傅琢祈轻笑一声,心道,真有他的。 现在圈内好多人在说,花重锦克父克兄弟,虽然并没有什么人信,但傅琢祈觉得,以小狐狸的记仇程度来说,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还真不意外。 车子停进楼下车库,傅琢祈也没再继续听广播里的讨论。这件事,十有八||九就是小狐狸做的,也没什么好继续听下去的,反正花重锦做事,总不会自己吃亏。 指纹解锁进门,傅琢祈听着家里果然一片安静,看看花重锦关着的房门,直接进了自己的主卧。 门一推开,昏暗的室内以及床上被子下鼓起来的一团,让傅琢祈顿时愣在了门口。 ——小狐狸这是,睡在了自己的床上?! 花重锦这是觉得自己不会回来,所以才大胆睡在自己房间、自己床上的吗?换句话说,他是不是可以认为,对于自己,小狐狸现在的心里,也不是那么古井无波的? 回过神,傅琢祈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 床上的人对于自己回来的事丝毫不觉,睡得香甜。被子拉得很高,只露出半张脸,刘海有些乱,还有些垂在了眼上,让人有些不舒服地皱起了眉。 傅琢祈蹲下||身,抬手轻轻拨开那碍事的刘海,露出小狐狸精致的眉眼。 安静地样子务必乖巧,丝毫看不出,这人醒过来,便是一只算计死人不偿命的狡猾狐狸。 指尖轻轻描摹着他的眉,傅琢祈就那么蹲在床边看了好一会儿,才起身离开,去书房拿了文件。 等到家里防盗门关上,主卧双人床上的人有些迷茫地睁开眼。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花重锦揉了下眼睛,倒头继续睡过去。 中午饭是花重锦自己随手做的,吃完后,约了云婷下午出去喝下午茶。 “哇!冰天雪地感觉真好!我都想毕业旅行不去江城,去南城了!”云婷翻着花重锦拍下来的照片,频频感慨。 “那时候天转暖了,南城应该也没有这些风景了。” “哎!那等毕业之后,找个冬天,阿锦我们再一起去一次南城吧!” “好。”对上云婷期待的目光,花重锦心道,如果到时候你还愿意叫我一起去的话。 等到下一个冬天,一切尘埃落定,连带自己的所有隐瞒欺骗,与利用。 得到应承的云婷突然压低了声音:“你跟他在南城玩的怎么样?他有没有什么看起来很喜欢你的表现?” 想了想,花重锦还是把会议结束那晚发生的事,含糊着讲了一下。 云婷一听完回酒店前的部分,立刻追问:“那后来呢?他带你去哪儿了?直接回酒店了吗?” “恩,后面就直接回酒店了。”花重锦点点头。 他本来是不打算讲后面的,毕竟后面发生的事,虽说不是很限制级,但还是让人有些难以捉摸。 然而云婷好像追剧一般,继续追问:“回酒店之后呢?他有跟你生气,或者发生什么吗?” “没有……祈哥哥没有一点生气,反而一直在安慰我。” “怎么安慰的?” 花重锦:…… 要说吗?说他们两个躺在同一张床上,傅琢祈温柔地亲吻着自己。这么说的话,是不是有点太怪了? 但花重锦又很好奇,这样的行为,在其他人眼里,到底算怎么一回事。 想了想,花重锦小声说:“……亲吻。” “哦——!”云婷捂着嘴,依旧没能挡住自己的惊呼,“还有别的吗?” “拥抱算吗?除了这个,也没有什么别的了。” 云婷拼命点头:“进度这不是很不错嘛!看来傅琢祈也不是那么没心没肺嘛,你的努力还是有收获的!” “所以,婷婷你觉得,祈哥哥是已经动心了吗?” “当然啊!”云婷疯狂点头,“这都不是动心的话,那傅琢祈真是海王了。” 花重锦有点想说,他觉得傅琢祈可能真是个海王,就算不是,至少也是个情场老手。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云婷继续说道。 “不过傅琢祈这人是出了名的要事业不要爱情,就他这几年一心肝事业的架势,别说海王了,估计连约||炮都没时间吧。” 恩? 花重锦眨眨眼。可他觉得,傅琢祈那些熟练的样子,一点儿都不像是没做过的。 “怎么?你这是什么表情?你不会觉得傅琢祈是海王吧?”看他表情,云婷捂嘴惊呼,“不是吧,你真这么想?为什么!之前你不还是坚信他洁身自好,还反过来劝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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