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懂,以琢祈现在对你的重视来说,你稍微吹吹枕边风,他不会不听的吧?” 大概是对着一个晚辈,而且还是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异性晚辈,说这样的话太羞耻,周芝慧一说完,就撇开了视线。 接着,周芝慧又赶紧用别的话题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如果神农生物A线的事实在没有回转的余地,你看,要不问问琢祈,现在花家涉及的领域,还有什么能跟傅氏集团有合作的吗?” “周阿姨,抱歉,这个忙我真的帮不上。祈哥哥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谈工作,我们只谈……的事。” 准确说,是只做那些限制级的事,谈都不谈的。花重锦心道。 “重锦,你说实话,你是不是觉得,鹤瑄的存在,分走了你爸爸对你的爱,所以现在才不想帮你爸爸的?”周芝慧看他死活不松口,决定放大招,“如果你真这么觉得,我可以跟你爸爸说,让你爸爸把他手里的股份分给你。鹤瑄虽然现在在公司任职,但他手里是没有股份的。” 她就不信,话说到这个份上,花重锦还能拒绝! 这要是再拒绝,她就需要重新考虑,花重锦对傅琢祈的影响,到底有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大了。 “周阿姨……” “你不用急着回答我。”周芝慧打断他,“你也可以回去后跟琢祈说这件事,问问他怎么想。” “什么事要问我怎么想?” 花重锦闻声回头,就见傅琢祈不知道什么时候无声地走了过来,就站在沙发后三步的位置。 他是猫吗?走路都没声音的。 “没什么,”周芝慧似乎生怕花重锦当场说出来,“不是什么急事,回家后让重锦自己跟你说吧。” “那好。”傅琢祈点点头,又垂下眼看向花重锦,“你想几点回?” “没事的话,就现在吧。”花重锦说得小声。 傅琢祈恩了一声:“好,那我们回去。” 回去的车上,花重锦在考虑,这件事要不要跟傅琢祈说。 目前看来,司茹云把股份转给自己这事儿,花盛昌是不知道的。这就有意思了。 ——股份转让给第三方是需要半数股东同意的,而同意的这半数股东,竟然一直把花盛昌蒙在鼓里。 这是之前花重锦调查也没能调查出来的具体信息。看来,自己或许可以利用这半数股东再做做文章。 正好,下个月就有股东大会,花重锦现在还不确定那半数的人都是谁,刚好可以在会上简单判断一下。 “在想什么?” “没……在想论文的事。”花重锦编了个理由,“这次的论文写得有些不太满意,担心后天去见教授,可能会被教授批评。” “是我的错。如果我不麻烦你陪我去南城开会,你应该能更好写完这次的论文。” “不,不怪祈哥哥你。是我自己,明明论文没写好,还在南城多玩了两天。” 傅琢祈才不信他论文写得不满意。他知道,小狐狸争强好胜,在专业的问题上,必然会努力做到最好。 如果真写得不满意,他大概熬个通宵,也要重写一份。 看来,周芝慧找他聊的事,他并不想告诉自己。 是花家的事?还是花鹤瑄的事?亦或者……花盛昌还不死心,打算让花重锦来给自己吹枕边风? 浅浅琢磨了一下,傅琢祈摸出手机,给助理发了条消息:[神农生物A线后天复工。] * 回到那所只有两个人生活痕迹的房子,花重锦看着还放在玄关没有拿进去的两个行李箱,推着朝卧室走去。 先把傅琢祈的推到他卧室里,花重锦推着自己的行李箱就准备回客卧。 “记得,今晚来我房里。”傅琢祈看着他的背影,一边扯着领带,一边笑意吟吟道。 花重锦:??? 转过身去,就看到傅琢祈一副故意勾||引的模样。 自己现在要不要用“一路舟车劳顿,不如好好休息”来回绝?回绝的话,会不会降低好感度?花重锦脑内风暴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先不拒绝。 他可以拖延时间,拖到晚些再过来,如果傅琢祈还想做点什么,到时候再用这个理由。 盘算好,花重锦咬着下唇,娇羞地点了点头:“那……我先去洗漱。” “恩。” 等他离开,傅琢祈才翘起刚刚强行压下去的嘴角。 花重锦回房间后先是开电脑补了日记跟傅琢祈观察记录,接着检查了邮件,确认没什么事后,才慢吞吞地进了浴室。 泡在浴缸里,花重锦开始提前盘算花家下次股东大会的事。 想必看到自己的时候,花盛昌一定很惊讶,会惊讶到脱口而出什么话呢?总之不会是什么好话。 今晚周芝慧那些话,是花盛昌授意的吗?花重锦觉得有点不像,倒像是周芝慧的主意,花盛昌没有拒绝的余地了——再拒绝下去,花家不用自己动手,也要玩儿完。 等花家玩儿完那一天,瑾城会是个什么样子呢?其他几家是会幸灾乐祸,还是兔死狐悲呢? 不过到时候肯定有更多的人,想要去追捧傅琢祈了吧?毕竟没了花家,等于又空出来一大片市场,而跟花家深度合作的傅家,自然需要新的合作伙伴。 到时候,会是哪家去跟傅琢祈继续联姻呢?在看过傅琢祈被自己玩弄又甩掉过后。 也或者愤怒的傅琢祈,一气之下放弃联姻,选择跟什么小明星结婚也说不定。 想到小明星,花重锦又想起那个锡木萧。 没想到对方竟然还挺识趣,自己一个人早早坐飞机回来瑾城,这几天应该已经开机,投入电视剧的拍摄了吧? 那他还有时间去实行他的“大业”吗?摸着耳后的痣,花重锦忍不住想,傅琢祈眼光应该也不会差到最后跟这家伙在一起吧? 要是傅琢祈最后真选了这家伙,花重锦泡在温热的水里,打了个寒颤——那岂不是显得自己跟这不入流的家伙,半斤八两了吗? 不行。 花重锦觉得,就算到时候离婚了,傅琢祈要再婚,那个再婚对象也不能太差劲。要不,自己从现在开始,给他物色一个? 主卧的傅琢祈并不知道,此刻小狐狸已经开始盘算着离婚后,做个优秀前夫给自己找下一任。 察觉花重锦似乎很喜欢那款香水的味道,傅琢祈正在喷着主卧,等着还带着沐浴后热气的小狐狸,待会儿来自投罗网。 主卧虚掩着的门终于被推开,傅琢祈从书上抬眼看去。 花重锦穿着一件浅灰色的薄T,下摆很长,一直盖到膝盖以上二三十厘米的位置,而衣摆下露出来的大腿,是赤衤果着的。 他这是……什么意思?傅琢祈有些拿不准,是在故意勾||引自己吗? 是的。 决定帮自己未来前夫物色下一任的花重锦,打算先试探一下,傅琢祈在这方面的喜好,当然,生活中的喜好也要继续打探。 就当是,自己坏心思利用他后,对他的补偿吧。 “祈哥哥还没睡?”花重锦走到床边,并没有坐下,而是面朝床站着,抬起一条腿,缓缓跪在了床边。 床头壁灯是暖黄色的,照在人身上,像是涂了一层蜜。 房间里若有若无的淡香,似乎是比自己之前来放行李箱时要浓了些。花重锦又嗅了嗅,确认自己没有闻错。 “在等你。”傅琢祈拿过旁边的书签夹进书里,把书合上放到床头柜上。 花重锦两条腿都已经跪在了床上,就着这个姿势往前挪了两下。 “抱歉,让祈哥哥等了这么久。” “也还好。”这么说着,傅琢祈却是伸过手来,直接拉住了他的手腕。 花重锦没有躲,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腕一个用力,直接被拽得朝前扑去,最后恰恰好摔进傅琢祈怀里。 清淡的草木香顿时充斥在鼻间,花重锦觉得自己像摔进了阳光下的草地里,柔软,温暖。 “祈哥……唔……” 带着温热气息的吻堵住了花重锦的话。 傅琢祈用的牙膏竟然是水蜜桃味儿的,带着一丝甜甜的清香。 跟儿童牙膏似的。花重锦漫无边际地想,他还是小孩子吗? 接吻还在分心?傅琢祈手搭在他月要上,稍稍一使劲儿,似是惩罚。 花重锦推开他,身子微微后仰,试图拉开些距离:“祈哥哥,一路舟车劳顿,明天还要去公司,还是……” 唇上传来轻柔的触碰,花重锦准备的后续台词,顿时忘得一干二净。 明明只是一碰即分的吻,不像刚刚那般唇舌纠缠,也不似之前抵死缠绵时夹杂着青欲的淋漓汗水。可花重锦却突然有种手足无措的慌乱。 在小狐狸眼里看到难得的迷茫后,傅琢祈心满意足地道:“晚安。” 昏暗的壁灯也被关上,厚重的窗帘隔绝了所有外界的光。 一片黑暗中,花重锦还枕在傅琢祈仍未收回去的胳膊上,耳边似乎是那人平稳却有力的心跳声。 这是什么意思?叫自己过来,竟然真是盖棉被纯睡觉? 而且,他还刻意学着网上说的“心机穿搭”来试探傅琢祈,结果对方看起来竟然丝毫没有反应。 他都做好跟傅琢祈拉扯半天再睡觉的打算了,结果自己一句话没说完,那边就搞定了? 花重锦想不明白,于是,他失眠了。 一直睁着眼到第二天早上,在傅琢祈闹钟响起前,花重锦才在迷迷糊糊间睡了一小会儿。 听到闹钟铃声,花重锦猛地睁开眼:糟了,今天又没订外卖! 傅琢祈翻了个身,关掉了闹钟,又翻回来,长臂一伸把准备起身的花重锦搂进了怀里。 “……祈哥哥?” “恩。”傅琢祈似乎还没怎么睡醒,鼻音有些重,“还早,再睡会儿。” “不会迟到吗?”花重锦看了眼自己的手机,已经七点多了。 傅琢祈闭着眼,还是精准地拿走了他手里的手机:“没关系。” 没关系是什么意思?是不会迟到,还是迟到了也可以?花重锦没了手机,也睡不着,只能被他搂在怀里,一个人想东想西,直到傅琢祈下一个闹钟铃声响起。 终于睡饱的傅琢祈放开了乖巧如抱枕一般的花重锦,掀开被子坐起身,微微伸了个懒腰。 花重锦如释重负地跟着一起起身:“祈哥哥早饭想吃什么?” “我去公司吃。”傅琢祈站在床边,解着睡衣扣子,毫不避讳地直接赤着上身走到衣柜前,开始找今天要穿的衣服。 “哦。”花重锦捂着嘴打了个呵欠,心想,那正好,等他走了,自己再好好补个觉。 “你今天什么打算?” “改论文。” “记得按时吃饭。”傅琢祈很快穿好了衬衣,转过身来,手指刚好在扣最上面的扣子,“今晚有个饭局,不知道几点回来,不用等,我会让刘姨过来做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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